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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婢女送茶进来了。
李少凤端过婢女给的茶,悠闲地喝起茶来,喝了一口,被这香味着迷了,问那婢女,“告诉我,这是什么香味呢?”
婢女说,“这是瘾美人的香味,是一个客人把这种药香送给牡丹小姐的,这是很珍贵,很稀有的药香,所以牡丹小姐就要奴婢放到茶中,添加香气给端过来。李小姐,那你先休息着,我先下去忙了。”没有逗留,离开了房间。
想不到表姐对自己这么好,于是,李少凤把整整一杯茶,全部喝光了?
喝完后,李少凤刚要把茶杯放桌上,随即,她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毫无征兆。
倒下后的她,双目紧闭,双唇紧抿,全身的皮肤颜色在加速变化,她白里透红的肌肤,转瞬变成了红色。她的五官,非常粗糙,面目红得狰狞、恐怖。
这時,芳姐从门口探出头进来,看到李少凤倒下了,于是迅速走进来,一只手拿着湿过水的手绢捂着鼻子和口,免得闻到茶的余香,另一只手中拿着一粒药丸。
她把药丸放入李少凤的嘴巴里,然后就走出房间了。
不到一会的功夫,李少凤身上的颜色褪去,还原她原本的肤色,可头发仍旧是红色的。这会面目却苍白了许多,四肢看似很僵硬天生大枭雄。
她一动不动,就闭着眼睛躺在地上。
李少凤的死讲述到这,也该接近尾声了,此刻,芳姐很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是心中的仇恨,她还是没有放下,每当想起陷害她的皇后,还有薄情的皇帝,
她的心怎么会好。“李少凤就是这样被我毒死的,我为了摆脱嫌疑,去找了牡丹,让她跟我一起到我房中找李少凤。之后,孟捕头来了,但谁也不知道李少凤怎么死的,我们丽春院的人都没事,只是录了几个人的口供孟捕头他们便带着尸体回衙门去了,事情就是这样的?”
牡丹愤怒道:“就为了你的私怨去残害无辜的人,你的良心过得去吗?你要找就找皇上和皇后,别找我表妹,她是无辜的?”
“牡丹”这一刻,芳姐心已悔不当初,很想请求牡丹的原谅,“我也是有苦衷的,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别审了?”秦老爷痛心道,“既然已经知道了凶手,那就请大人严办,还我女儿一个公道,让她走得安心点?”
“不行?”芳姐恳求起清越,“大人,我一定要知道所有的答案才认罪,你说过的,只要我敢问,你就敢答,大人要守承诺。我明明做得滴水不漏,不可能出事的,这当中,究竟还有什么地方是我疏忽的?我想知道,很想知道?”
孟捕头慵懒的语气道:“反正你人都快要见阎罗了,知道也没用。还是别浪费大人的時间了,画押吧?”
“不,”芳姐的情绪激动起来,“我要知道这当中的破绽,我明明做得很好的,我不相信最后会被发现。告诉我,大人,你告诉我。””
清越平声道:“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请提出来,本官会一一给你解释清楚的,免得冤枉任何一个人?”
芳姐急忙问道:“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是我杀害秦柔和沈秋怜的?”
“很简单啊?”清越回答得很轻松,根本就没有因为芳姐的问话而感到有压力。“去案发现场看了看就清楚了?”
“就这么简单?”芳姐不仅脸上,连话语也充满了怀疑,怀疑香楠的能力。
清越轻松道:“没错,就这么简单?”给了唐剑一个眼色,唐剑会意到,命人把李少凤的尸体抬下了公堂。
祈轩把准备好的一份物证,摆在芳姐面前,面无表情道:“证物在此,你自己看看吧?”
等祈轩退到一边后,香楠望向秦柔的丫鬟小竹,唤道:“小竹,你上来,有些话你需要当着众人的面说清楚。别怕,上来吧。”
小竹望了自家老爷一眼,得到老爷的允许,这才鼓起勇气走到芳姐前面站着,面向高高在前的大人,弯了弯腰,“大人好?”
清越说:“别客气,好好站着就行了?”
这会,芳姐已经把祈轩放在她面前的包袱打开,包袱里放着一份罪证,这份罪证便是——
打开包袱一看,居然是件布料上等的衣裳,而且其中有部分被撕下了一块,撕下的那块就掉在旁边的地上。
“这,”芳姐看到这件衣裳,顷刻间双目布满惊恐,“这不是我放在房间衣柜里的衣服吗?怎么会在衙门内?”
祈轩面色冷淡地解释道:“昨晚到你丽春院偷的?”
“可,”芳姐深入问,“就凭一件衣服,就能猜出我是杀人凶手?”
香楠扬起自信的笑容,说道:“没错,一件衣服就可以了。从这件衣服,本官查出了两条人命都是你害死的。”
芳姐摇摇头,不是她故意装作不懂,而是真的不懂,“为什么能通过这件衣服知道是我杀了人?我不相信如此简单。”
祈轩指向那地上的那块碎布,说:“这块小小的布料,是我们在赵小文的案发现场看到的。当時就挂在案发现场那棵树上。我见这块布质量不简单,所以就带回来了,没有想到,竟然成了破案的关键,亏你还说你没有在现场留下过任何的蛛丝马迹,那这件衣服算什么?”
芳姐仍旧理解不来,“只是发现了一块布而已,又怎么想到是我的衣服?”
“哦,事情是这样的,”清越解释道,“昨天,本官去秦老爷家,在秦小姐的房间里找了会线索,
找不到就想离开秦府。可没想到,在出府的時候,看到了有一个女人的身影,她抱着一把琴,往秦府大厅的方向去。当時,那个女人就穿着你手上拿着的这件衣服,就这样,本官一下子就想起了这件衣服和祈护卫找到的那块布料,简直就是一样的。
昨晚,我们彻夜比对了衣服和那块布料,得出了结果——一模一样。”
芳姐仍有不解的地方,“就算一样,那又怎么能证明我是凶手?当時,大人看到的只是我的背影而已,而不是我的脸,有可能是牡丹呢?”
清越思索了下,继续道:“没错,是只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而已。但是,也因为这个女人的背影让本官怀疑到你芳姐身上。”
对方的话,越说越复杂,芳姐觉得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乱了,越来越听不懂,“大人,我真的不明白?”
清越一五一十道出来,“昨日,本官观察秦柔的案发地点,也就是秦柔的闺房之時,本官发现了她房内的那把古琴。正巧,那把古琴很眼熟。你们丽春院的琴不是都在琴头的右角上刻一个符号吗?前日本官与祈护卫、唐医官暗访你丽春院的時候,在丽春院的厢房内,我们看到了一把琴,而当時唐医官还用那把琴弹奏了一曲?”
芳姐怔愣,“有这事?”
“大人,”秦老爷问,“当日,好像是只有牡丹来过老夫家里,找老夫的女人柔儿,可没有芳姐的影子,她何時到的?”
清越扫了小竹一眼,说道:“秦老爷,这就要问你那宝贝女儿的贴身丫鬟了?”
秦老爷看向小竹,马上板起威严的脸色,“小竹,怎么回事?”
小竹胆子一向就小,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害怕得跪了下来,恳求秦老爷的原谅,“老爷,对不起,小竹瞒了些事情,小竹实在不该的?”
秦老爷厉声道:“你瞒了什么?快说出来?”
小竹连忙应道,“是是是,老爷,我说,那天”
这時,衙门外传来非常隆重的鸣鼓声。不到一会,看守衙门口的捕快匆忙闯入了公堂,跑到清越跟前禀报,“大人?大大大、大事、不好了?”
清越蹙起眉,脸露不悦:“没看到本官正在审案吗?何事如此惊慌?”
孟捕头朝那闯进来的人喝道:“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大人正在审案,别打搅了他东大陆。对了,外面何人在击鼓鸣冤?”
“是是是、是陈大人?”看守衙门的捕快急道,神色慌张。定是因为击鼓的人是他的前任顶头上司,才如此的慌张,不敢做出任何的决定,遂进来向新任知府禀明。
孟捕头咂舌,“陈、成大人?”
孟捕头觉得有点意外了,心想,这陈大人也已经告老还乡,这会应该在家养老,可怎么在衙门外击鼓?
那鼓是为民而设,击鼓者,既是有冤情要上诉。
这陈大人走得心安理得,何来的冤情?又是堂堂上任知府,此刻却在此击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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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未卜先知()
“哦,”清越一听“陈大人”三字,心中便有了答案,问那捕快:“是不是陈大人命人把一箱一箱的珠宝送来了?”
那捕快道:“正是?”就是不明为何陈大人把珠宝送到衙门来。
无端端送钱上门?公堂上所有的人,都惊呼,都在唏嘘着这件事?
唐剑与祈轩相视一眼,各自传达着不理解的眼色,他们都不懂为何辞官归乡的陈大人会突然出现,还会来击鼓鸣冤,还会把珍宝献上,这太过不可思议了?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唐剑实在忍不住好奇而问。
清越只是抿唇笑笑,没有要告诉唐剑隐情的意思,吩咐那捕快:“去把仓库的门打开,把珠宝放进来,至于陈大人”眼中掠过一丝狡猾之色。“让他在外面瞎闹腾吧,爱怎么招就怎么招,你吩咐下去,叫人别搭理他,累了他自然就不会再击鼓了。退下吧,本官还有案子要审,不可在此再打搅。”
“是,大人。”说完,捕快退下了公堂。
邱师爷喜道:“太好了大人,终于有银两来维持衙门的生机了。”
清越脸上没什么波澜,陈大人的事当做没发生过一样,回归正题,“大家把注意力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