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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感觉?”
“就像是当初刚见三爷第一面时候的那种感觉。”
“啊?”
“就是那种让人想要退避三舍似的感觉。”
“啊?!”
楚归意外,这会儿忽然品出些味道来了,便看向继鸾,继鸾将目光从那棵树上转开,望着楚归:“说实话,我跟三爷不是一路,三爷知道,我也知道,从来都是这样……所以那时候三爷才说,没把我当女人看待,三爷也觉得,能配得上三爷的,不是我这样的……这话虽然有些伤人,但我也承认这是真的。”
楚归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泛起一阵酸痛来,像是有人手持棒槌,砰砰地打了数下。
继鸾道:“三爷若是龙是虎,那我就是燕雀,是永不会有好的交集的,三爷说什么喜欢我……之类的话,大概只是一时之间的意乱,等三爷镇定下来清醒过来,就会知道那喜欢也不是真的……”
楚归定定地看着继鸾,居然没有说话。
继鸾见他沉默,便深吸口气,又道:“先前不曾跟着三爷,我也听说了好些奇奇怪怪的话,但是自跟了你,才知道,那些话有的差不多,有的却差很多,但不管别人眼里三爷是什么样儿的,我心里,觉得三爷是个人物,而我对三爷……谈不上什么喜欢,但是服你。”
楚归只觉得身上的血一阵阵地热,热乎乎地涌动上来,引得他起了一阵轻轻战栗,但却忽地又一阵阵地冷,像是退潮一样滚滚而去。
楚归望着地上的花残狼藉,明明人就自己跟前,触~手可得,他却忽然惘然了。
继鸾这一番话说的再明白不过,楚归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高兴还是该失望。
或者有更严重的其他情绪作祟。
楚归木然站了一会儿,脚下一动,走近那棵树下,他抬手按在树身上,仰头往上看,眯起双眸似是想找寻有无燕雀的踪迹。
此刻雨已经停了,但树枝上集着的水珠仍旧不时地三三两两坠下来,滴滴答答,打头上身上地上。
继鸾见他不做声,便又说道:“所以,三爷先前说的那番话,我会当没有听到……三爷该有更好的相衬,而我……”
楚归忽然找到了自己的舌头:“而你怎么样?”
继鸾怔了怔,而后眼中透出几分柔情来,她又想到了雨中擎着伞等候的那个人,以及他温柔的声音。
继鸾垂眸,双手交握轻轻地揉了揉,放低了声音:“而我……本来也正想跟三爷说的……”
楚归手按着树身转头看,清清楚楚看到她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她这样垂眸的姿态,甚至有一抹难得的羞怯,他哪曾见过?
继鸾还没有开口,他心里却忽然充满了无边无际的恐惧。
似乎已经预料到会有什么。
楚归的声音忽然有些冷:“三爷已经不是树了,如今又变成龙变成虎了吗?”
继鸾怔住:“啊?”
楚归望着她冷冷一笑,笑便是笑,但这个笑里头有一种发狠的意思:“你还想说什么?”
继鸾忽地有种预感,似乎这件事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容易,甚至……会有异常的困难,她跟柳照眉说那句要回来劝服楚归的时候,虽然也知道不容易,但却并不像是现这种感觉。
她毫无把握而且觉得有些危险。
箭弦上。继鸾对上楚归双眸:“我想跟三爷说,我心里有了人了,想……”
话还没有说完,手腕便猛地被擒住了,被握的紧紧地甚至有些疼,继鸾皱眉道:“三爷!”
楚归浑身发抖,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只有那残留的巴掌印还,丝丝泛红,就好像传说中云南的一种山茶花,“抓破美脸”,那种奇奇怪怪地绮美。
楚归身子抖着,身不由己的冒出一句:“你敢再说一句,我就杀了他!”
继鸾心头一震:“你说什么?”她还没有说完,他知道她说什么?
楚归凝视着继鸾,眼睛里流露出杀气来:“你要是再敢说一句,我让柳照眉今晚就横尸街头,不,不用等到晚上,现在就可以!”
继鸾无法做声,只是瞪着楚归:他果然知道……但是他怎么会这么肯定这么准确地就……
四目相对,继鸾震惊,楚归震怒,顷刻,继鸾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三爷,这未免也太不讲理了。”
楚归道:“我本就不是个讲理的人。”
继鸾垂眸看着他擒着自己的那手,仍旧慢慢地说道:“三爷,这我就不懂了。”
楚归道:“真可惜,你本来可以懂的。”
继鸾心道:“我答应了柳老板,会好好地跟他说……不能动怒,不管怎么样……不能同他翻脸,不然的话,万一激怒了他,真的对柳老板动手,那可真就追悔莫及。”
继鸾咬了咬唇,暂不作声,只是抬手想要推开楚归的手,他却硬是握着不放,眼看要被推开了,他便又加了另一只手,撒赖一样地握紧了她。
继鸾皱了皱眉,楚归一直都望着她:“就像是现在所说的,我怎么也不会放手的,想要跑到别人身边去,三爷明着跟你说,没门,要我放手,除非是我乐意,我不乐意的话,只有砍断的双手,或者把**,陈继鸾,你敢出手吗?”
继鸾心中本来也又怒又气,气他莫名其妙而蛮不讲理,怒他窥破她心事而且拿柳照眉来要挟,但听到这一句话,继鸾却不由地笑了出来。
无奈之极,还带着一种说不清楚的情绪。
“三爷……”继鸾带着笑,摇头,“不至于吧?”
“你觉得不至于,我觉得很至于,而且我说到做到。”
“三爷,”继鸾用力想了会儿,“你把我弄糊涂了,这么做,是因为你喜欢我?所以还不许我喜欢别人,你可是这个意思?”
继鸾心里仍旧无奈地笑:陈继鸾自打懂事以来就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会面临这种窘境,――为了男女之情而伤脑筋,事实果然无常之极。
楚归仍旧盯着她的眼睛:“你解释的很直接,当然也可以这么说。”
继鸾道:“那三爷喜欢我什么?”
楚归想了想,树上一滴雨珠坠下来,从两人之间滑下,楚归看着继鸾,说道:“是啊,我喜欢你什么?你长得不算太美,脾气也不够好,出身也是一般,起初我还当你是个男人,但是现在我就是喜欢你,三爷说不上来为什么,我就是很喜欢你,不想放开,我从来没有对别人有这种感觉,就只有对你!所以我不想放手,也绝对不会放开。”
很荒唐,却很执着而坚定的话,继鸾本是无奈笑着,此刻心中却也忍不住震了一下。
楚归道:“你也不要想逃走,更别想跟别的男人……如何,就像是上回我能让你自己回来一样,你跑不了的,而且你发了誓,不要忘了。”
“我是发了誓不错,发誓留在三爷身边帮你做事,但是三爷也答应了不会跟我有那种关系,三爷没说要干涉我去喜欢谁吧?”
楚归似乎被噎住,顿了会儿后才慢慢地说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当时说的是‘卖艺不卖身’,那三爷明媒正娶地迎你过门,应该不算是‘卖身’吧?”
继鸾感觉自己好像被一道闪电击中,整个都麻了。
楚归道:“说话啊,怎么不说了?还是觉得我说很有道理所以哑口无言了,你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他的眼神炽热,像是燃着火苗,坚定地逼视着,似乎什么也不能让他改变主意。
继鸾忙道:“三爷!”
楚归道:“你还有什么话?”
继鸾整个头都大了:“你、你不要赌气行吗……你又不是小孩儿!”
楚归说道:“我哪里让你觉得我是小孩儿赌气了?我哪里说的不明白,我可以再向你解释。”
继鸾觉得不能再听他解释,她都要被他绕晕了,闭上眼睛镇定了会儿,终于说道:“我不要三爷娶我,我更没想喜欢你,因为我对三爷没那种……男女之情,所以……”
楚归淡淡道:“这个没什么,早先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没现在这种**恋爱的坏风气。”
继鸾看着他那一脸的理所当然:这条用到她身上来了,他怎么不用到他自己身上去呢?
继鸾道:“那瞧三爷的大嫂对李小姐很是另眼相看,长兄为父,三爷要不要听‘父母之命’,娶了李小姐呢?”
楚归哼道:“不要拿那种女人来侮辱我的耳朵,而且她现在已经不锦城了,不然早就被人先~奸后杀。”
继鸾吃了一惊,忍不住出了身鸡皮疙瘩:“三爷……您对李小姐……”
楚归道:“她做了那种无耻下~流的事,三爷当然要加倍还给她。”
“但她是个女孩子啊……”
“是只狗也不行。”楚归啐了声,忽然又想起来,“胡扯什么?那你是答应我了对吗?”——
、60
继鸾只觉无言以对;楚归这个人;不管跟他说什么,不管多有理;他都有法子绕回到他自己的主张,继鸾看看他自以为是的样儿,又看看他握紧着自己手腕的双手;心想她果然是小觑了三爷,早知如此,就不该同柳照眉说要回来跟他“劝服”他的话。
继鸾此刻也才明白,柳照眉听了她的话之后为什么会是那种表情;几分欣慰;几分无奈,他大概早就预知了后果;但是继鸾想要做,那就让她试试看,所以他才说:不管结果如何,他都……
继鸾想到那句话那个词,想到柳照眉说那句话时候的表情,是一种欢喜同忧愁交织的表情,她的心也跟着揪痛了一下。
“三爷,”像是斗败的公鸡,继鸾叹息,“三爷……”
楚归望着她有些恍惚的表情,不知怎地心里就涌出几分温柔怜惜来:“怎么啦?放心吧,三爷会对你好的。”
继鸾打了个冷战,急忙甩脱他的手,楚归正松懈了些,顿时便被甩脱了,一时有些发愣,继鸾道:“三爷,我不是那个意思。”
楚归道:“怎么啦?”
继鸾往旁边走开一步:现在还怎么说,就像是走到了死胡同,所有的路都给他堵死了,不能说她喜欢柳照眉,因为他会发作,不能跟他辩论她不喜欢他,因为他有无限歪理。
“算、算了……”继鸾无奈,轻轻地摆了摆手,语声低微。
楚归在旁看着她,心头一宽,便走过来,看着她额角上沾着一滴雨珠,便抬手轻轻拭去:“瞧你这幅模样……你问我喜欢你什么,要三爷一条一条地数还真不可能,大概就像是现在这样,现在这样,我心里头明白我是喜欢……”
继鸾不明白,更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