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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
小木人义正言辞教育她:“你以后一定要睁大眼睛看清楚,别进了火坑。尤其是你的红鸾星,有其兄必有其弟”
林黛玉鄙夷道:“小哥哥知道你这么努力吗?”
小木人幽怨地望向她:“才不是因为谢嘉树,你都感觉不到我对你的关心吗?”
黛玉轻抚发髻,淡淡道:“我只感觉到你戏多。”
“因为我会算命啊。”小木人伸出细细的手指,飞快的掐算起来,突然惊道:“我算出来啦!你若是嫁给你二表哥,就是早逝命格。”
黛玉不解:“为什么嫁给他就会早逝?”
小木人有点害羞:“这个我还不知道”
为了表明自己的能力,他又矜持地微笑道:“但我知道他拈花惹草,嫁他会认识很多漂亮的姐姐妹妹。”
黛玉:“”
因为这场闹剧,黛玉作为客人不便久留,辞了贾母回府。
林府距离荣国公府不远,转过两三条街,到皇城南侧即近了。
日头渐渐西垂,马车缓缓行驶着,前后是随行的仆妇和几名护卫。
忽然一阵骚动传来,车厢中的主仆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雪雁主动掀开车帘钻出去查看。
远远有人惊呼:“杀人了!”
骚乱很快弥漫开,道路被阻塞,马车卡在路中间,再难前进一步。
雪雁面露惊惶,爬上马车低声禀道:“姑娘,前面的天香楼里出了命案!”
半个时辰前,天香楼。
徒牟丰进门时,身边还携同一个名伶,叫王君慧。
王君慧媚骨天成,扮起旦角犹胜女子三分,在京城小有名气。但再如何名声响亮,也逃不脱浮萍般随波逐流的命运。只能倚靠在徒牟丰怀里进了包间,殷勤小意地服侍着。
半刻钟后,忠顺王嫡幼子徒齐带着几十名护卫匆匆赶至,一路无人敢拦。
一群人径直走到包间门口,只听一声巨响,门被暴力破开。
这景象,直叫围观之人浮想联翩。
雅间里,王君慧坐在徒牟丰腿上,正在喂他喝酒。砰的一声响,吓的他手中一颤,杯盏就落滚落到地上。
见他吓的软在自己身上,徒牟丰不由搂住他,才不疾不徐地抬眸看来,见是徒齐,就不以为意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西北王世子真是好雅兴!”徒齐脸色铁青,大步迈了进去,大力将王君慧从徒牟丰怀里扯开,一脚踹翻在地。
徒牟丰见状,一下子站起来,脸色转沉。
两人对峙起来,俱都目光凶狠,如同两只针锋相对的猛兽。
徒齐的小厮忙将门关上,遮住了众人探究的视线。过了几息,屋中就传来争执声、桌椅倒地的碰撞声。
徒牟丰带的几名仆从,见对方几十名护卫气势汹汹守在门口,吓得战战兢兢不敢作声。
论身份,徒牟丰是陛下亲侄子,更加高贵。但他们的根基在西北,在京城并不多么威风。
更何况,忠顺亲王是个无所顾忌的主。
一刻钟后,屋中再无动静。
老板生怕出事,一边悄悄遣人去报案,一边命人备了酒菜招待这些护卫。
护卫似是早得了吩咐,不动如山地伫立门前,并不肯吃。
这时,徒齐的声音悠悠传来:“进来吧。”
门从里面打开,开门的仍是徒齐的小厮。只见他双手沾满鲜血,手中还攥着一把染血的匕首。
王君慧躺在地上,气息断绝,血流了一地。
徒牟丰瞪视着徒齐,眼眶已经发红。
收到报案,负责京城治安的九门步军巡捕营迅速来了十几人。但因估计不足,见对方人多势众,且出身不凡,不敢妄动。
徒齐的小厮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缓缓走出来,慢条斯理地将匕首掷在地上,慢声解释道:“我们主子看上了王君慧,谁料他不给面子,我作为下人,自要替主子分忧,给他点教训,谁料他竟反抗,被我失手刺死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
徒齐深深望了徒牟丰一眼,缓步走出来。
众护卫立刻整齐划一地退向两边,让开道路。
小厮面无表情道:“小人要自首。”
巡捕营的人立刻上前来检查和尸体。
凶器是一把缀满宝石的匕首,一眼就价值连城,根本不可能是一名小厮能拥有的。
王君慧身上被刺了三十二刀,刀刀致命,普通人根本做不到,更遑论失手。
巡捕营的人面色已经变了。这个案子,看来棘手了。
谢嘉树下职后就出了宫,一路快马加鞭,经过天香楼附近正好骚乱发生,路渐渐拥堵。
他放缓马蹄,又驱马前进一段距离,正好被堵在中间。
他骑在马上,向前方眺望,只见九门巡捕营来了许多人,声势浩大地将天香楼封了。
九门掌管京城戍防,权力大,底气足。九门提督靖安侯又深受陛下信重,铁面无私,少有不敢抓捕之人。
但这阵仗,必然是涉及权贵。
谢嘉树正蹙眉沉思,忽见旁边驶来一辆马车。他正疑惑竟如此眼熟,就见车厢里钻出一人,正是雪雁。
谢嘉树心中一动,想起了那日偶遇。
车中之人,岂非是黛玉?
谢嘉树眸光一闪,迟疑了下,弹指在身周布下一个障眼法,才取出传音符。
他直截了当问:“你可是出了门?”
黛玉有些惊讶,问道:“你怎么知道?”
谢嘉树不自觉勾起嘴角:“我在你左侧,离你一丈之处。”
黛玉伸出青葱般的手指,卷起左侧车帘,目光望出去,果然见谢嘉树骑在马上,看向她的所在,露出一抹柔和的笑。
黛玉呐呐道:“听说是出了命案,一时半会走不脱了。”
谢嘉树的目光充满了安定的力量,轻声道:“别怕,此事与你们没有干系。”
被他的目光注视着,黛玉的心中盈满了安全之感,口中却哼道:“谁说我怕了。”
谢嘉树眸中含笑道:“我是你师父,与你因果相连,总是要看顾你的。”
却是趁机将那日来不及说的话道了出来。
黛玉想起她反问他“你是我的谁啊?”,脸上一热,她不禁以手抚脸,车帘失去支撑,掉落下来。
她其实懵懵懂懂,尚分不清自己起起落落的情绪。
雪雁、白鸥知晓传音符之事,笑眯眯地看着她。
黛玉大窘,手忙脚乱地切断传音符。
谢嘉树见此,就跃下马背,足尖轻点,跃到天香楼门口。
带队的巡捕营小头目自然认识顶头上司的长孙,见他突然出现,大惊失色,忙上前行礼。
“出什么事了?”谢嘉树问。
小头目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把事情经过解释清楚。
谢嘉树听闻与徒牟丰有关,生起一探究竟的念头。
但在此之前,有更重要的事情。
谢嘉树望向小头目,一本正经道:“命案可以慢慢查,却不应扰民。先将道路疏散,让大家归去吧。”
小头目连连点头,夸赞谢嘉树思虑周全,心系百姓。
有巡捕营维护秩序,道路很快恢复畅通,黛玉的马车也得以继续行驶。
马车驶到天香楼门口,黛玉忍不住再次掀起车帘一角,偷偷瞧去。
谢嘉树正迈步朝内走去,突然若有所感,回过头来。
四目相对,黛玉手一抖,放下车帘,心却急速跳动起来。
谢嘉树见马车走远,才继续迈步走上二楼。天香楼里已经清场,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二楼左侧雅间的门敞开着,屋内淌着一地的血渍,已发黑干涸。一旁的尸体胸口、脖颈等处中了数刀,身体破烂,仿佛深仇大恨。
林府。
贾敏正和碧树下棋,小丫鬟进来禀道:“夫人,吏部赵大人家的少爷上门来拜访。”
“快请进来。”贾敏忙放下棋子,起身道。
赵家祖籍姑苏,与林家祖上是姻亲,但来往并不密切。直到林如海这一代,吏部侍郎赵振年与林如海是同科进士,为人清正舒朗,两家渐渐走动起来。
一别九年,贾敏听说赵家的孩子来访,很是重视。
赵振年的嫡次子今年十七,喜欢读书,尤其擅长书画,颇有才名。更难得的是,年纪轻轻已取得举人功名。
因而当赵靖步入厅中,贾敏好好地打量了他几眼。
是一个彬彬有礼的少年,一袭天青色素面杭绸直裰,笑容干净又真诚。
贾敏心下欣赏,与他寒暄几句,对林琰笑道:“你带你赵家表哥在府中游览一番。他十三岁考取了院试案首,十六岁中举,是不可多得的才子,你可要向他多多请教。”
林琰闻言心生敬佩,乖巧地应诺。
赵靖面带笑容,自谦道:“林夫人过奖了,不过侥幸罢了。”又转向林琰,拱手道:“那就叨扰琰表弟了。”
林府风格并非富丽堂皇,却佳木葱茏,别有意趣。
两人走出正院,沿着抄手游廊边走边交谈起来。赵靖毕竟年长,读书又颇有天赋,又才经历过林琰现在的阶段,话语直指重点,让林琰产生茅塞顿开的感觉。
赵靖思忖着点到即止,侧头却见林琰满脸崇敬,目光中不含一丝晦暗。
他心下哂笑自己,不由打开手中折扇,轻摇了几下,容光焕发道:“制艺其实非常简单,都有套路可循,最重要的是要摸清主考官的喜好,知道他想要看到什么样的内容”
两人转过一个回廊,就见几道身影穿过院子,款款走来。
为首之人是一名十四五岁的姑娘,黑鸦鸦的发髻上插着一根蓝莹莹的蝴蝶发簪,衬得她愈发肌肤如玉,容色逼人。她身着一袭云霞色的襦裙,腰束玉带,纤腰广袖,裙裾随着优美的身姿轻轻飘动。
赵靖一下子愣住了。
林琰反应过来,忙拉住他,转向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