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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楚钰一听到老头的话,如逢大赦,连连躬身走到了一旁。
看到楚钰走到了一旁,老头这才转过头,看着伊特道:“元凡,本官现在问你,你可有功名在身?”
“没有!”伊特微微的摇了摇头。
老头双眼猛的大睁,想看伊特到底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却是怎么也没有从伊特的面上看出什么。
转过头看着一旁站着的赵厚,道:“你呢?”
赵厚狐疑的看了一眼一旁的伊特,躬身抱拳道:“回大人,学生是今年的生员,家外叔公正是礼部的刘侍郎!”
老头看了一眼赵厚,眼中神色闪烁了几下,没有再对赵厚说什么,转过头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大胆元凡,你可知罪!”
“不知在下何罪之有?”伊特淡淡的道。
“不经宣告,将人带上公堂,这是其一;身无功名,见到本官竟然不行跪礼,这是其二。这两条罪状,你可有何异议?”老头看着伊特说道。
王楼飞一直看不清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如果说他是那些皇亲国戚的子弟的话,那他从未听过。如果说他是普通人的子弱弟的话,那早在见到他之后,早就吓着跪在地上打着哆嗦了,哪能如此镇定?如果说他发疯的话,看他的双眼却还是如此清澈。可正因为看不清他的身份,所以王楼飞才会一直对他如此的客气。
伊特微微的摇了摇头,道:“没有!”
王楼飞一怔,没想到这年轻人竟然如此回答,他还以为他会为自己辩解呢,没想到他不仅没有如此做,而且还回答得如此干净。狐疑的看了一眼伊特,王楼飞拍了一下手中的惊堂木,道:“那好,既然你没有异议,就别怪本府无情了。来人,给本府将他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堂下的人群之中,三个人看着堂上的变化,其中一个拿刀的大汉狐疑的看着上面,道:“奇怪,难道那人竟然还想让那些官差打不成?可是不对啊,他的修为如此厉害,难道他竟然想大闹公堂不成?”
一旁的李乾阳看着堂上依然老神在在的伊特,低声道:“别吵,给本王好好的看着,我观这人一定有什么底牌。”
“是!”那人低头说了一声后,然后又开头看着公堂之上的变化。
“是!”公堂之上几个皂隶大喝一声,拿着水火棍向着伊特走去。
“等等!”伊特走来的皂隶一眼,看着堂上的王楼飞道。
王楼飞抬手制止了皂隶,看着伊特道:“你还有何话要说?”
“在下有件东西想请大人看一下。”伊特淡淡的说道。
王楼飞沉吟了一会,最后终于还是决定拿上来看看为好,便开口道:“呈上来!”
一个皂隶走上前来,伊特从衣服中拿出玉牌,交给那个皂隶后,嘴突然嚅动了几下。
王楼飞陡的睁大双眼,看着伊特,眼中一道狐疑之色闪过。
伊特看着王楼飞看来,便微微的点了点头。
“大人,请过目!”那皂隶走上前去,将那玉牌恭敬的递了上去。
王楼飞伸手接过手中的玉牌,脸色豁然一白,拿着玉牌的手陡然哆嗦了起来,双眼睁如铜铃一般的看着伊特。
伊特看到王楼飞竟然如此激动,嘴又嚅动了几下。
王楼飞脸色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连忙站起身来,也不顾得上什么身份,什么威严了,双手捧着玉牌跑到伊特的身前,道:“还请元公子将它收回!”
伊特微微的点了点头,将玉牌收进怀内,然后道:“不知道在下是否还有罪?”
“没有,没有。”王楼飞连连摇头,躬身指着公堂上的位置道:“不知上差驾临,下官有罪,上差请上座。”
“哗!”
王楼飞的话一说,所有人都怔住了,不明白刚刚还威风凛凛的府尹大人,为什么态度突然来了一个大转变,底下陡然出现了一片的嗡嗡之声,每个人都想知道,到底那个年轻人到底是给府尹大人看了什么东西。
“王爷,您说刚刚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那府尹老头突然转变了态度?”那拿刀的人,又低声的问着李乾阳道。
李乾阳看着上面的伊特,摇了摇头,脸上也满是狐疑之色。
“不用了,你上去坐吧,我现在只是一个疑犯而已。”伊特淡淡的看着王楼飞道。
“不敢,不敢,上差哪能是疑犯啊,一定是那人诬陷您的。”王楼飞微躬着身,指着早已怔住的楚钰。
伊特皱了下眉,道:“诬不诬陷还说不准呢,你上去审吧。”
王楼飞看到伊特好像有点不悦,连忙道:“那好,就依上差的意思,下官就越矩了!”
向着伊特拱了下手,王楼飞走回了公堂之上,还没坐下,便马上道:“来人,去抬两张椅子过来给上差坐!”
“是!”几个皂隶答了一下,便跑到内堂之内去了。
不一会儿,几个皂隶便抬出了两张椅子,按着王楼飞的意思,放到了公堂的最左边上。
“两位请!”王楼飞笑着作了个请的姿势。
伊特微微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古玄月,对着她也点了下头后,带着古玄月坐到了椅子之上。
“咳!咳!”看到伊特两人坐了下来,王楼飞清咳了两声,拿起桌前的惊堂木拍了拍,道:“肃静!肃静!”
府尹大人亲自发话,下面的人当然不敢不听,所有的议论声在一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王楼飞看到底下静了下来,拍了下惊堂木,道:“楚钰!”
楚钰此时脸色已是变白,不知在那里想些什么,却是没有听到王楼飞在喊他。
王楼飞心下一怒,这楚钰原本就给他招了如此大的麻烦,他的心中早已不爽,现在一看到楚钰在自己叫他时竟然没有回应,大声怒喝道:“楚钰,你在想什么?”
听到王楼飞的怒喝,楚钰终于醒过神来,低头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伊特,躬身抱拳道:“大人,学生在!”
“哼!”王楼飞冷哼一声,道:“做为原告,你竟然在本府审案之时走神,你是在藐视本府吗?”
“大人,大人,学生不敢,学生不敢!”形势比人强,楚钰也知道了这个王府尹可能将自己的愤怒怒迁于自己,连连抱拳拱身道。
“不敢?本府看得敢得很啊,刚才本府才说过,你竟然还再犯,你以为本府说的话是在开玩笑吗?”王楼飞冷笑的看着楚钰,大喝道:“来人,给本府掌嘴,一十!”
王楼飞伸手到自己桌面的签筒,从里面抽出一根令箭牌,随手丢在地上。
“是!”
两个皂隶应声而出,一个去捡了那令箭牌,一个却是去抓那楚钰。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学生不敢了,学生不敢了!”楚钰脸色一白,拱着手连连告饶。
看着那连连告饶的楚钰,伊特的心中没有半点同情。这种人,伊特看得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这种人只要一得势,便不会将别人看成是人,就好比刚才,如果不是自己手中的那玉牌,而是一个普通人,那么现在在告饶的人便是自己了。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句话,伊特从重生之后,一直深深的记在心里。
那个抓楚钰的皂隶一把将楚钰拽了起来,拖到月台之上,直接朝着他的膝间扫了一腿,那楚钰一下子便跪了下来。而另一个去捡令箭牌的皂隶在楚钰跪下之后,将令箭牌抡紧,噼里啪啦一阵猛抽,直抽得楚钰呼天抢地,鲜血飞溅。十下很快就打完了,只是楚钰虽然没有被打成重伤,但两边脸却早已肿成了猪头。
两个皂隶将楚钰拖了进来,向前一推,楚钰整个人惨叫一声,便扑到了地上。
王楼飞冷笑一声,看着勉强从地上站起来的楚钰道:“楚钰,你既然是来告状的,那现在就说吧。”
楚钰眼看别人势大,原先他以为自己来歹也是个举人,而且伊特虽然穿着比他好点,但却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王孙公子,便想以自己的身份来压他一头,倒时候府尹一定看在自己的身份上偏坦于自己。哪知那人竟然有着大来头,就连那府尹都要以礼相待,而且显然现在那府尹是偏向那人的,如果再告下去,只怕自己还没告完人家,自己就先一命呜呼了。
“大.大.大人,学.学生不告了。”由于被打了十下,楚钰说话的时候脸痛得都说不出话来了,一句话说出来,眼中的泪水差点掉了出来。
“大胆!”王楼飞一拍惊堂木,对着楚钰怒喝道:“楚钰,你是存心来消谴本府的吗?你想告就告,你想不告就不告,公堂之事岂能儿戏?”
“学生.不.不敢,大.大人,学.生.生是.觉得.错怪.怪他们了,所.所以学生.生就想不.不告了,请.请大人成.成全!”楚钰抱着拳连连作着揖道。
王楼飞用眼角瞥了一眼坐在堂下的伊特,看到他面上毫无表情,眼神闪烁了几下,喝道:“错怪?只是一个错怪你就敢跑来府衙告状?本府看你不是错怪而是诬陷吧!”
楚钰脸色刷的一下变白,这两个字可是天差地别的啊,如果只是错怪的话,那最多只是被训叱几句罢了,若是诬陷的话,偷偷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伊特,楚钰打了个冷颤,扑咚一声跪到地上,磕头如捣蒜,大呼道:“大人明鉴,大人明鉴,学生只是一时糊涂错怪元公子与赵公子两人,请大人恕罪,恕罪啊!”
可能是一时的激动,也顾不上脸上的疼痛,刚才还断断续续的说话,一下子却是连贯了起来。
王楼飞看到伊特没有表示,以为他对自己的办事能力不满意,重重的啪了下惊堂木,道:“哼!本官念你有功名在身,就不多与你计较了。”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楚钰一听,欢喜的道。
“但是!”王楼飞一个但是,吓得楚钰原本欢喜的脸色又变白了开来:“本官虽念你有功在身,但也必须小惩大戒。来人,将楚钰给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楚钰一听王楼飞的话,双眼一翻,竟然晕死了过去。
“大人,楚钰晕过去了!”一个皂隶抱拳道。
王楼飞看了下楚钰后,道:“将他泼想后继续打!”
那皂隶抱了下拳,便跑了下去,看样子是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