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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玲珑玉匣,虽然有所差别,可毫无疑问,都是真品。
本来因他突然收起玉匣,场中微微有些混乱,而此刻突然又看到梁辛手中两只一摸一样的玉匣,整个小岛陡然安静下来”片刻之后,柳亦、青墨、跨两等人最先反应过来,一起拼命鼓掌,大声喝彩着凑热闹。
梁辛眉花眼笑,对着几乎失神的长春天笑道:“一变二,这个戏法我精通的很,要不你也来试试,担保能变出两个一摸一样的长春天”
不等他说笑完,岛上其他的邪门弟子终于回过神来,毫无意外,“哄,的一声惊呼汇聚成巨大声浪,转眼把梁辛的“笑话。湮灭!
能修天的基本都不是傻子,没有人去听梁辛的胡说八道,任谁都能明白,粱辛手中本来也有一只玲珑玉匣。
梁辛抬手把对方那只玉匣抛还给长春天,又特意把自己那只匣子打开,他这只匣子不是空的,密密麻麻、层层叠叠,一盒酥糖。
青墨远远地押着脖子,看了半天才总算看清楚盒子里的东西,脸色骤然一变:“他、他用装过人头的匣子装吃的?”
琅狮还帮着梁辛辩解:“没事,盒子洗得可干净了”
两个丫头说话的时候,梁辛已经取出酥糖,分别塞进长春天和老不死的手中,大方说道:“吃吧,吃过玲珑玉匣里的糖,你们两个也就“天下人间,了!”
现在的梁辛,只是针对长春天,可老不死又哪能置身事外,凝视梁辛:“娃娃,你也是得了玲珑宝盒之人?”
梁辛口中回答不老,可目光却牢牢盯在长春天的脸上:“玲珑玉匣是好东西,得了它,不光战力突飞猛进,还能成为三宗领袖,怪不得人人争抢。”长春天深吸了一口气,可还不等他开口出声,梁辛突然又咧嘴一笑:“我的戏法只会一变二,我家老爹练得比我
老蝙蝠从一旁哈哈大笑,扬声断喝:“小子们,看好了!”话音落处双手一扬,洒出一片青光!
继而噼啪声乱响,大大小小无数残碎玉片被老蝙蝠扔进场中,摔落于地。
虽然是残片,可质地、花纹都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它们都是玲珑玉匣的碎片!只看数量,怕不是四五只玉匣被砸碎了!
小青墨又急眼了:“这么多。哪来的?你们找到玲珑玉匣树了?”
琼环的脸上,心疼与得意的神情混合到一起:“你还记得,你们从骸骨老兄那里得来的手镯不,八月十三那天咱把它给砸碎了,结果”
话没能说完,场中便徒然大乱!
曲青石亮出枯木荣花、巨蜥飞上去砸下来、两个门宗各有一个将岸、长春天的斩之计、不老寄的“浩劫将至。、缠头怪物好端端用独腿乱蹦大笑”自从八月十五之会开始后,或意外事端、或惊人言论,一桩接一桩层出不穷,众人早都数不清自己已经惊呼过多少次了。可唯独这一次不是惊呼,而是一场大乱。
地上的玉匣碎片,映着饱满月色淡淡生辉,显出一片谦润晶莹。碎片在此,宝贝呢?答案不言而喻”到现在,另外两宗弟子也总算明白了,为啥长春天第一次提及“天下人间为玲珑玉匣,时,缠头的蛮子们个个都挤眉弄眼,且惊且笑。
长春天的神情一变再变,可眉宇间那份恐惧始终不曾变化,指着那些碎片,声音干涩:“你们缠头小得了这么多玲珑玉匣?!”
这个时候,随他而来的那个老者终于开口了:“得了玉匣,也不见得有什么了不起。”他的声音,除了略显尖细之外,并无特殊之处,可这份声音却时东时西,上个字在东,下个字又从西方传来,让人捉摸不定。
说话之间,冷漠老者飘身而起,双足距离地面只有半寸之遥,缓缓进入场中。
破空疾飞、御风而行,在场众人见得多了,谁也不会当回事,可冷漠老者的身法却独有一个特殊之处:整个人都仿佛是一蓬青烟凝聚而成,飘行途中,身形竟一阵阵变得“氤氲模糊”可再仔细去看,他还是那么实实在在的一个人!
冷漠老者来到长春天身旁,语气和表情,都平静的仿佛一张白纸:“对法宝的领悟各不相同,挥的威力也天差地别,放心,没人能强于我。”
长春天的面色依旧凝重,暂时未去理会老者的话,而是望舟梁辛:“不老宗哪里还有一个魔君,你却咬住我家不放,白白便宜了他们。”
梁辛笑,没多解释啥;“放心吧,便宜不了他们!”
长春天皱眉片刻,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对着冷漠老者深深一揖:“一切都仰仗前辈了!”说完,也不再理会其他人,转身回到了自家阵中。
冷漠老者抬头望向老蝙蝠:“缠头宗内,得了玲珑玉匣之人,便请尽数下场,与我一战。”
其他两宗弟子缓缓向后退去小终于要硬碰硬地相斗了,怕被连累的同时,众人仍做惊讶,冷漠老者竟要以一人之力,去战缠头宗众多得到玉匣的强者。
曲青石和跨两这两个做哥哥的手疾眼快,各自抓住了正要跃出应战自家小妹……
梁辛则横移一步,站到了冷漠老者跟前,认真道:“你还是没明白,这一战与玲珑玉匣无关的,天下只有一个魔君。冒充他老人家,便该打了。”他把目光从长春天身上收回来,望向冷漠老者:“若任你冒充,我也就白活了。”
说着,梁辛的衣衫无风而动小猎猎作响:“想知道,什么才是天下人间么?”
冷漠老者仰头与他对视,脸上还是那副让人恨不得一拳打碎的平静:“你说,我听。”
“那一天里,我终于受不了人间折磨,道心尽丧;”
“那一天里,我才知道,我的眼泪也是咸的;”
“那一天里”
“那一天里,我彻悟,生老病死,天下人间!”
“修士也好,凡人也罢,都是人。青天之下即为人间,而人间事,不过三个字:来不及!”
梁辛轻轻重复着当年在土坤腹中,干爹讲给自己的“天下人间”语气平缓,全无情绪起伏小唯独眼眶早已盛不下不停涌出的眼泪:
“百年忙碌,千年修行,到终了,回头看:该做之事,未完;应爱之人,已死。天下人间,便只有:来!不!及!”
泪水一滴一滴,接连成线,滑落坠地,摔得粉碎!
黑色小岛,鸦雀无声,只有梁辛一字一顿、一字不差,天下人间,便只有,来不及!
梁辛说完,低头望着冷漠老者:“他只怕来不及,可你知道,到最后,他怎样?”
冷漠老者摇头,同时单手一翻,亮出了一支比着筷子大些有限的棒。
梁辛却根本不去看那支出身玉匣,曾惹得天下皆惊的小棒,而是闭上双眼,扬起下颌,犹如梦呓般喃喃道:“满头白层层脱落;皮肤没了一丝光泽;黑白分明的眸子游散、浑浊,他咳嗽了一声,咳出来的却是一蓬烟尘
曲青石与柳亦对望了一眼,三兄弟共同经历了那场惨祸,老魔头将岸撒手人寰之际,他俩也守在身旁,此刻回想,两个把生死都不放在心上的汉子,却都虎目含泪,满心悲戚!
此刻,冷漠老者手中的小棒小也随风而长,渐长渐粗,最终化作一丈八寸,颜色烈红的威风大棍。
棍上层层叠叠,纹饰着谁也着不懂的铭文古篆。
冷漠老者轻声道:“此棍出自玲珑玉匣,名唤偷天,玲珑偷天。”
梁辛全不理会,梦呓不停:“天现黎明之际,他身化槁灰”对我说的最后三个字是:舍不得”他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他啊!”说到这里,粱辛哇地一声终于大哭出声!
低头、瞪目、双眼赤红如血,梁辛仿佛一头身负重伤的狼子,身形一跃而起,俯冲敌人:“这才是天下人间!”
此战是为将岸正名,又何须笛子外力?
“来不及”“舍不得”早都让他的情绪爆裂开来,融入每一寸血脉中去,鲜血早已沸腾滚烫,焚心如火。只等他一个心意,便是天下人间。
哭吼之中,还有七盏戾盅金鳞泼洒而起,追随梁辛一起扑向冷漠老者。
冷漠老者跨步,举手,当头一棒!
第二八八章 偷天一棍
让泛文八寸,而此刻两人怀有十余交的距离。凭着狼巾”入度。根本就够不到梁辛,但梁辛却感觉到,一股力量自长棍中斜逸而出,直冲向自己的面门。
长棍尚远,棍意已至!
这股力量古怪得很,虽然快若光电,但轻飘飘地,恐怕比着一只摔落的蚊子也不见得更沉重,如果不是梁辛身体感觉异常灵敏,几乎都无法察觉。
来自玲珑玉匣的法宝岂同凡响,梁辛拼得狠却不莽,不敢有分毫的怠慢。心念催促下,七片金鳞陡转而起,护住主人迎向那一抹“棍意。
啪的一声脆响,棍意正中一片金鳞!
旋即只听梁辛“啊,的一声怒啸,开声暴喝:“散、散、散!”金鳞上附着的无数细碎鳞片急喷,化作一蓬猎猎劲风,向着冷漠老者轰击而去。
几乎与此同时,缠头阵中眼力最强的两人:老蝙蝠与曲青石一起惊呼了起来。
只有他们两个能看到,那片金鳞”碎了!
轻飘飘的棍意,竟把蝼蜡精血炼化、几乎无坚不摧的戾盅金鳞砸了个纷纷碎碎。
棍意击碎的,远不止一片金鳞,而是一举摧毁了梁辛的北斗星阵!
身处阵中的梁辛直到这一刻才明白,棍意中轻飘飘力量”便仿佛一手抓在火炭上的刹那里,并不会感觉“烫”而是觉得“冰”物极而反,大重若轻!
哪里是什么轻职飘,而是重逾乾坤的洪浩一击!即便是堪比神物的金鳞,也扛不下!
不过金鳞碎、星阵散,但至少也消饵了冷漠老者的那一击。梁辛的应变何其迅,就是爆开其他金鳞,一股脑轰响敌人。
冷漠老者如死水般的双眸中,也闪过了一丝诧异,在他想来这一棍递出,此战便会结束了,却没想到只是击碎了对方的一片金鳞,更没想到粱辛还能借势反击。让他甚至连一个先机都未能抢到。
冷漠老者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小混乱中将长棍泼风乱舞护住自己”
电光火石,各有一攻一守。
而粱辛扑击的势子毫不停顿小只要将敌人纳入三丈之内,便是自己的天下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