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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墨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梁辛。一边嘶嘶地吸溜着凉气,一边追问:“那你怎么把匣子给朝阳?”
梁辛尖着回答:“这个可要好好的筹利,朝阳也不是傻子,总不能让他看出破绽!”
这件事还只是打算,具体怎慨忧速没太想好。曲青石给梁辛加了此肉,给他细数!“嚼有的你忙!先要回草原,老叔、猴子,还有小汐可都惦记着呢!然后还要去猴儿谷,追探羊角脆的身世、算计着如何把宝盒让朝阳愕去、还要取了盒子里的人头到九龙司大牢去找“六百,和尚
他的话还没说完,梁辛就打断了他:“这些事情样样要做,不过在之前,得先把另外一件大事做好才能安心!我先陪着你去趟离人谷!”
三堂会审之后,秦孑曾经和梁辛约好,要他带着曲青石到离人谷走一趟,她或许有办法恢复小白脸的青春,梁辛已经耽搁了一年,每见二哥一次,他就仿佛老了一些。现在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想先把这件事做好。
不料曲青石却摇头,莫名其妙的问梁辛:“老三,你知道今天已经是什么日子了么?”说着,也不等梁辛回答,就径自说道:“十一月十七了!”
梁辛有些疑惑,皱眉问道:“这是什么日子?”
小丫头青墨从旁边咳了一声,借口笑道:“今天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不过,,再有一个月多些。就该过年了!”
梁辛的眼睛亮了,一向不动神色的曲青石竟然大笑了起来:“今年过年,我们打算热闹一次,总算是一场喜庆!”
梁辛大喜,从猴儿谷出来一年多。去年过年的时候就没能赶回去,虽然知道丑娘、师父都无恙,可心里又哪能不惦记!这下子三兄妹全都来了精神,商量了几句之后就敲定下来,梁辛先赶赴草集,接上老叔等人去猴儿谷过年。
年令是中土佳节,草原上的牧族不安中土历法,自然也没这个节日。大司巫最近都在闭关修养,根本就见不到人,这今年便在猴儿谷过了。
青石青墨两兄妹先不随梁辛回草原。他们要取道京师。两兄妹的身份敏感,现在虽然没事,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大祸天降,他们的家眷都在京师,如何能够放心。
可老曲家世代为官,在京城的家大业大,全都接出来不太可能,暂时先带父母离开。
曲氏兄妹和梁辛约定,分头去接亲人,在猴儿谷碰面,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到一旁,欢欢喜喜的过今年再记至于曲青石的身体,虽然老迈但依旧结实,耽搁几个月到还无妨。等过了年他再随着梁辛一起去找离人谷。
商议之后小丫头的眼圈居然红了。这么多年不曾回家,这次终于能亲左团聚,又哪能不感伤。梁辛知道她的心事,赶忙岔开话题:“老蝙蝠说要把二哥带走一年,不知过年能不能赶回来
话还没说完小丫头的泪水在眼眶里转了转,流了出来。
这下连曲青石都慌了,干笑了两声,说道:“父母大人都安健得很。尤其父亲,这几年里丝毫不见老存。反而看着更年轻了些呢!”
哇的一声小丫头大哭了出来,抽搭着说:“你和父亲在一起,好像兄弟似的!”
“放肆!胡说八道!”曲青石也恨不得哭两声了。
青墨的这番心情复杂的很,多年未见父母、柳亦是个傻子、哥哥变成惹叁老者,还有东海乾”诸般情绪交杂在一起,不知该怪谁恨谁。便只剩下委屈两字了。
梁辛傻眼了,想劝又不知道该说啥,坐在一旁手足无微
好在青墨不是个缠人的丫头。哭了一阵也就好了,脸上还挂着泪珠。望向哥哥:“要喝酒!”
“女孩子家,不许喝!”
“哦。”青墨老实巴交的答应一声,开始低头吃菜”
梁辛总算长出了一口气,一个劲的给她加菜,看着青墨已经跻身宗师之列,可本色未褪,然不住问她:“你的巫术大成之后”心里不觉的不对劲么?”
青墨霎了霎大眼睛,满脸疑惑,不明白他的意思。
梁辛挠着头皮,结结巴巴的措辞,说了半天可还是词不达意。自从海上归来,梁辛的战力大增,可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多了,不久前还高健还帮他点出,他进步的太快,心性跟不上境界,便会迷惑甚至狂乱。
可要说进境迅速小丫头比他还有过之,梁辛还是历尽磨难饱试辛酸才有了现在的成绩,可青墨干脆是睡了一觉再醒过来,就从两步修为变成了逍遥宗师。可青墨在言行之间还是原来那副样子,没有丁点的变化,更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直到梁辛把乞丐一朝做皇帝的例子也搬出来之后,青墨才算大概听懂了他想说啥,眨着圆圆的眸子琢磨了一会,才开口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复杂!”
“我哥,你,还有柳黑子。你们的脑筋都弯弯绕绕,一皱眉头就有八个念头,做事时反复计较着,可我却从没想过那么多的,就好像”说着,曲青墨微微蹙眉,露出了一个苦笑:“我在东海乾修行了两年,从师父到师兄师姐都对我不错,可六年前
青墨重重的叹了口气,直接跳过了那场残杀:“再到今天,乾山落到了今天这般田地,我从旁边看着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说到这里,青墨的脸色突然平静了:“打从本心,我会盼着东海乾兴旺发达香火传续,这是个小愿望。可我更盼着哥哥长命百岁,盼着你梁磨刀如意快活,这是我的大愿望!两个愿望撞在了一起,我便舍去小的抱住大的,事情不难选,我也用不着自哀自怨。我的两个哥哥,一个活的安全,一个过的快活。老天已经待我不薄!”
梁辛好像突然不认识青墨了!
到现在为止,他认识三今年轻姑娘。其中琅琊狠毒小汐决绝,而青墨在他心里一直就是个傻丫头,从来就不曾想到过,青墨竟然也有这样的果断……或者说简单。
梁辛自”几有几分心机,遇到事情除了动手之外,也从不吝啬动脑个司…起取舍决断,他还真比不上这三个少女中的任意一人。这时二哥曲青石对着他笑了笑,莫名其妙的问了句:“你养过猫没有?”
梁辛茫然摇头,曲青石却也不解释什么,只是继续笑道:“养过就知道了,女人,都有几分猫性。骨子里带来的!”说着,给妹妹夹了
鱼。
曲青墨嘻的一声就笑了。
青墨的回答无法解开梁辛的困惑,倒是曲青石,对梁辛的那个“乞丐突然做皇帝。的例子颇感兴趣,举着个酒杯一点一点的抿着,过了一会才缓缓开口:“青墨就没拿自己当皇帝。”
梁辛吓了一跳,转头望向青墨:“你还想当皇帝?”
青墨摘鱼刺儿,没搭理他。
曲青石见他又冒傻气,笑的到挺开心,先给他解释了两句,说明白自己是循着梁辛的那个例子去说的。这才正色道:“乞丐一觉醒来做了皇帝,且不论是好事坏事,其中应该有个关键要先弄清楚,就是这位乞丐”或者说这位新皇帝,他把自己当成什么!”
说着,曲青石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他磨刀兄弟立刻把洱水斟满。
曲青石这才美滋滋的继续道:“他还把自己当乞丐,至少能活的快活惬意”可要是他总是拿着自己那份乞丐心思,去做皇帝该做的事情,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按照二哥的说法,乞丐青墨是前者。做了皇帝,却仍把自己当成乞丐。所以行事之间没有丝毫变化;而自己却是那个,“大大的不妙”他在用凡人的心思去指挥宗师的力量。
梁辛连饭都忘了吃了,坐在桌子之前,表情一时一变,时而恍然时而迷惑,青墨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正想说什么。曲青石就摇了摇头:“莫打扰他,让他好好想一想。”
直到半晌之后,梁辛才抬起头。望向了青墨:“为什么你不把自己当皇帝?”
“我做乞丐时,”说着,青墨觉得这个称呼古怪,忍不住笑了起来:“就从来没想过要当皇帝。所以当了皇帝也不知道该干啥。”
梁辛满脸诧异:“你就从来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会做皇帝?”
曲青墨撇了撇嘴巴:“无聊时的幻想当然是有的,不过自己都不曾耸真过,所以不算数。”
梁辛愣了愣,直勾勾的看着青墨,嘴里嘟囔着:“怎么会?怎么”片刻后,梁辛突然啥的一声笑了出来,端起身前的酒杯笑道:“明白了!”说着,抬手一饮而尽。随后才发现自己的酒杯早就空了。
青墨赶忙放下手里的筷子,给他斟满一杯。
曲青石则神情一振,催促道:“想通了就说来听听。”
梁辛满脸都是笑容:“我和青墨,压根就是两码丰!”
梁辛和青墨的情形看似相同。都是一步登天,乞丐穿龙袍,可他们两人之间有个极大的不同:
小丫头青墨是个。从未想过要当皇帝的乞丐,或者说她压根就没有太大的奢望,此刻真的成了皇帝,看重的不是天下,而是锦衣美食,所以随遇而安。
而梁辛罪户出身,稚童时坐望流星;少年时刻苦修炼;土坤腹中淬炼星阵;大海中苦苦支持”他要活的有趣,他要活出个盼头!就在这“有趣盼头。两词眼中。藏着的何尝不是一份野心!骨子里,粱辛是个有野心的人。因为有野心。所以梁辛是个做梦都想当皇帝的
丐。
一直以来,梁辛都以为自己的困惑。是乞讨半生突然龙袍加身,以后该如何自处。
可直到刚刚梁辛才豁然开朗,明白了真正让自己困惑的,是如何才能把“皇帝,这个差事做好。
以前他连题目都没搞清楚,自然越琢磨越乱。
梁辛酒滔不绝。长篇大论,把这番道理说出来,曲青石越听越糊涂。干脆苦笑摇头,梁辛到无所谓。这件事他自己能明白就好了,悟道。悟得是自己的道!
青墨干脆都懒得去听,细心把鱼刺挑出来,却把干净的鱼肉一分两半。一半给了哥哥,一半给了梁磨刀。
梁辛也不再多想,一边说说笑笑,一边喝酒吃菜,不多时曲氏兄妹就吃饱了,梁辛可还差得远,筷子不停,酒满杯干忙的不亦乐乎。曲青石兄妹早就见怪不怪了,笑呵呵的坐在旁边陪着他,时不时扯上几句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