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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它额头的皮肤。经过了这么一连串的折腾小蛇开始了第一次蜕皮!
梁辛在猴儿谷的时候见过蛇蜕皮。普通的蛇都是从嘴巴开始,唯独这条小蟒蛇骇人听闻,从额头开始,”
小蟒蛇的身体不停收敛、膨胀。好像在用力呼吸,摇头摆尾异常痛苦。拼命的在梁辛的身上蹭着,想要借着这份摩擦,把旧皮从身上刮掉。
在之前小蛇的身体异常光滑,而此刻却变得无比粗糙,每次一专 蹭。都会在梁辛身上留下一条拇指粗的血凛,很快,梁辛的双臂、胸膛、后背,就仿佛被刚刚抽了一顿鞭子似的,布满了横七竖八的血痕,再被海水一浸,疼的他一个劲的吸溜凉气。
就算再怎么疼,这个忙也是一定要帮的,梁辛看着小蛇挣扎的痛苦。自己也跟着难受,几次都恨不的伸手出去把它给“拽出来,得了。
天阳落下又升起小蟒蛇不过要退下一尺多些的蛇蜕,却足足折腾了一天一夜才总算大功告成!新生的小蟒蛇,鳞片明显黑了许多,身体似乎也长了不少,可眼猜还是紧闭着,始终没有要睁开的意思。
一次蜕皮消耗的力气,似乎比着恶战老蚌还要更多十倍,自离开蛇卵起就总是那么生龙活虎的小东西,此刻终于失去了活力,围着梁卓歪歪斜斜的打了几个转子,勉强抬起头,似乎还想去“敲门”但努力了半天,也没能够到梁辛的脑门。
梁辛赶紧低下头成全了它,小蟒蛇这才心满意足,张开嘴巴陡然出了一声欢鸣,随即尾巴一甩,潜入海水之中。转眼消失不见”还等着它带自己回中土的梁辛,一下子就傻眼了,盯着海面看了半天,终于明白,这条齿冠黑蟒蜕皮后,需要一段时间的修养,再没办法陪着自
了!
凤凰三啄、深海压力、千年老蚌,接连三次死里逃生。无论是其间的凶险,还是间隔时间之短暂,比起五年前三兄弟在苦乃山的经历也毫不逊色,而此刻蛇终于“弃他而去”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梁辛却还是有些怅然若失了。这份“看我的靠你了,的肝胆相照之情,实在不是语言能够表达的。
小蟒蛇离开时勾起的涟漪,转眼就被海浪抹平。同时消失的,还有回去的希望,甚至活下去的希望。烟波浩渺、水共长天,却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的生机。就连浩荡的海潮声,也显得晦涩而空洞,全无一点活力可言。
梁辛觉得脸上有些痒,伸手一抹,原来是鼻孔中淌下的粘稠血液,每时每刻内伤都在加重,剩下的,似乎也只有等待了。就连梁辛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等死还是在等活。
就在这时候,梁辛突然觉得周身都是一沉,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正把自己轻轻的托出海面,就好像有条船突然从脚下的海水中浮起。
可这股将自己托浮出海的力量,柔软而舒适,全不似木头般的生冷坚硬,梁辛不明所以,低下头一看,饶是重伤之下,也忍不住会心一笑。托起他的,原来是蟒蛇蜕下来的蛇蜕。
原本裹不住一只竹笛的蛇蜕,在被海水浸泡之后,渐渐涨大,现在已经变成了床板大就像一条小船,更像一张冰蚕丝织就的避水毯,稳稳的将他托在海面之上,无论坐卧都全无问题!
开始的时候,梁辛也只是觉得心里暖暖的痒,可随后漂泊连续漂泊了四天之后,才真正明白小蟒蛇给自己留下的,是一件货真价实的宝贝。
四天之中,梁辛经历了一场大风暴。天上暴雨滂沱,身边的巨浪堪比小山,梁辛肉眼可见一条比房子还大的怪鱼被巨浪高高的抛向半空,”整座大海都仿佛开了锅,可蛇蜕所处的那八尺见方的海面。始终保持着平稳,梁辛身处暴潮之间,却在“隔岸观火。
四天之中,梁辛几次现远处有恶鲨巡戈,可一俟靠近了些,现了蛇蜕之后,鲨鱼立刻转身逃跑。
除此之外小蛇蜕还有一样极大的好处:这海里,有一种梁辛不认识的大头银鱼,每隔上三五个时辰,就会有一条大头银鱼主动的跳上蛇蜕,噼里啪啦的乱跳着。
梁辛算是明白了小蟒蛇这一族。是真正的海中霸集,风暴不惊。凶兽臣服,大头银鱼甚至还会赶来送死。
银鱼无鳞,肉嫩多汁,不仅没有腥腹味道,细嚼之下还会透出一股鲜甜。如果不是重伤在身,梁辛甚至可以靠着这片蛇蜕,就在大海里漂上一辈子!
除了吃鱼之外,梁辛也没闲着。七盅星魂这次彻底歇了,始终没有转醒、活动的迹象。而体内那些躁动的真元,就好像十几路造反的诸侯一样,所过之处,经络破损血脉受创。
要是这样下去,梁辛估计自己吃不到三十条鱼了。
这几天里,梁辛一直在试图唤醒星魂,夜里仰望星空学着盅虫去追星、调动身体去打北斗星阵 能想的办法他都想了,却都没有一点效果。
在确认凭着自己的努力,难以唤醒星魂之后,梁辛深吸了口气,躺在蛇锐上,两条眉毛都快皱到了一起。换了个思索的方向:既然指不上星魂了,只有想办法尽量减轻“造反的真元,对自己的伤害。
碧海、蓝天,因为潮声反而显的更加空旷寂寥,短短几天里梁辛已经被晒得颗黑,从天空鸟瞰,蛇蜕透明难见,梁辛就仿佛是块焦木,呆呆的躺在海面上,一动不动,除了又大头银鱼跳上来。
第五天的晚上,梁辛开始动了起来。不过幅度不大,频率更是缓慢的很,就好像抽搐,于静止之中,偶尔举手、踢足,有时候还会异常别扭的扭动几下肩膀、膝盖、胯骨,不过每次“抽搐。之后,梁辛都会撇着嘴摇摇头,随后再度陷入沉思。
就这样,一共五天,梁辛躺着。梁辛吃鱼,梁辛抽搐。
阴狠如曲青石、乐观若柳亦,如果易地而处,换到这条永远也漂不到尽头的蛇蜕小舟上,也早就放弃了。至少,连着十天不着烟火生唉银鱼,嘴里早已起了一大串燎泡。别说再去吃鱼,恐怕看上一眼胃口里也会酿出酸水。
可梁辛却依旧吃的津津有味,甚至眉花眼笑!第十一天,梁辛美滋滋的啃光了一条生鱼,还是那么笑呵呵的站起来,大大的伸了个懒腰,随后突然低叱了一声,身形如鬼魅般的晃动起来,好像抽风似的,就在这张小的蛇蜕上,施展起了天下人间的身法!
干爹传给他的身法,能让他从容游走于猛若风暴的修士神通之间。
修士的神通,和造反的真元。都是对身体的伤害,其间的差别,不过前者于外,而后者于内。耍想控制住伤势的恶化,梁辛就要让内脏、要穴等要害,避开造反真元的冲击,可就算干爹将岸全胜时,也没办法把身法施展到五脏六腑上:让心脏向左一闪,再让双肾飞身而起?
这种连影子都摸不到的事情,梁辛当然不会去干。
不过梁辛却想出了一个移动要害的法子:动身体。
五脏、大穴都长在自己的身体上。自己向着左面跳一尺,五脏、大穴自然也会跟着自己左移动一尺。
同样,那些造反的真元也会一起左移一尺,可是这其间,却有一个细微到几乎无法现的时间差。
如果把能够把时间放慢一万倍,就会现,要害、躁动的真元与身体虽然是一个整体,可在移动的过程中,还是有先后顺序的。
身体先力、横移,冉册随之而动。
躁动的真元也是如此,虽然会随这身体一起移动,但肯定是身体先动,它们才会跟上。
这就好像,梁辛的身体仿佛是一个沙盘,诸般要害仿佛一只只小的黄蚂蚁,造反的真元则是一群大黑蚂蚁。
黑蚂蚁在沙盘里乱跑乱撞,常常会撞伤小黄蚁,表面上看,单纯的晃动沙盘,并不能避免大黑蚁去伤害黄蚁。
可是仔细计较、仔细追究之下就会现,每次移动沙盘,黑蚁和黄蚁虽然都一起跟着移动,可这两种蚂蚁之间的“反应时间。却有着细微的差别。
梁辛要利用的,就是这个细小到连“精密缜密。这些词都无法形容的时间差:在黑蚂堪堪撞上小黄蚁的刹那,沙盘猛的晃动一下”两头蚂蚁都会随着沙盘一起晃动。可在那个瞬间里,大黑和小黄晃动的幅度、度会有细微的差别。只要捕捉到这个,“差别”并加以利用,梁辛就能最大程度的保护“小黄”
不过因为大黑蚂蚁本来就是乱跑乱闯,所以瞎晃沙盘是不管用的,只有摒心静气,全力去寻找它们相撞的瞬间。及时一晃!
梁辛在深海之下,突破了第二重功法,本源与身体融合之后 身体的感知大幅提高,这不仅是对外界,于内也是如此,所以梁辛才有资格、有机会现这个“沙盘、大黑小黄。的时间差,若是把现在的情形放在入海之前,就算有人把这个办法仔细的解释给他听,梁辛也只能翻着眼睛问一句:“说胡话呢吧?”
躁动的真元撞向要害,是生在一瞬间的事情,对梁辛的反应要求极高,论到捕捉瞬间的机会,自然是义父传给他的身法!
另外,造反的真元十几路,沿着四肢百骸到处乱冲,而内脏、要害加在一起也有几十处,梁辛必须打醒全副的精神,拼命盯住身体内所有的即将生的碰撞,这样一来,几乎全身都要调动起来,全力施展身法。只不过这不是练功,而是保命,梁辛拼出了全副的精神,保证每一寸肌肉的跳动、关节的颤抖。都能在照顾到一次碰撞的同时,尽量避免影响到其他暂时不会造成伤害的“大黑蚂蚁。有时候实在无法全部照顾的时候,也只好“丢卒保车。了。
山穷水尽之下,梁辛唯一能想出的办法,便是如此了。不想死不是不会死,可他总得试一试!
小小的蛇蜕之上,梁辛古怪的摇摆着,身形倏然进退,把握时机,引荡震动。天下人间,一旦施展便是快若鬼魅,也许是因为邪道老魔君创出的功法,这道身法间始终激
梁辛皱眉、咬牙、眯着眼睛,全力施展身法!不知多少次,一脚踏空掉进大海,甩甩脑袋上的水再爬上来;有时猛的晃动下适得其反,反而加重了碰撞,梁辛闷哼一声,转念如电,仔细思索自己这次错在哪里”
这次的天下人间,捕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