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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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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子腾道:“不错。俺答历年来骚扰劫掠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威逼朝廷能够允许通贡通商,鞑子都是牧民,根本不会耕种,占了土地城池也没用,所以向来都是抢了东西烧杀一通就走。”

    那探马一拳捶在地上:“我为了探明他们的动向,一路跟随,全都看在眼里,一般的土匪都是抢东西不给才杀人,他们却是先杀后抢,根本就没想留一个活口!”

    秦浪川眯眼缓道:“小豪,你曾说俺答留钟金这一支人马是作疑兵,可是疑兵只需虚张声势,就算要保护好他宠爱的妃子,有乌恩奇那三千铁卫也足够了,他却留下了两万多人,可知是何用意?”

    这问题常思豪一路已经想了很久,见他问起,便合盘托出道:“他率众南下,不集中兵力攻打朔州,却分兵三路,说明攻城为虚劫掠是实,钟金的两万人马则可虚可实,虚则为疑兵,使大同不敢南援,实则长驱大进,奔咱们来,成为第四路军。不论虚实如何转换,都将使各城独守,不敢相援,难以形成联合局面。即便打不破城池,他们在周围府县劫掠所得亦丰,威慑震动朝廷的目的也已达到。”

    严总兵道:“我也这样想过,但俺答发十万军马而来,消耗不小,村县中劫掠所得恐怕令他难以满足,定要取一大城以逞其心,若是顺利,说不定他还想到京师转上一转。”

    陈胜一道:“俺答亲自率兵南下,已说明其意在朔州。”

    秦浪川点头,微皱双眉,表情沉重:“朔州南有长城东有雁门,守住关隘,可自成一世界,他南下先毁了井坪,又分兵去取老营和偏头关,若真得逞,则长城失去效用,西北一线通矣。取了朔州,若攻,既可过雁门关直下忻州,又可经走雁北绕过大同去取京师;若守,土默特本部援军顺偏关河而来,经下水头过井坪赶到也用不了三天。”

    严总兵骇然道:“若真如此,那和长城外鞑子的地盘可就连起来了!”

    如果照这样发展,则长城防线毁败,那就是国土沦亡,不再是百姓受点劫掠这么简单,众人都晓得个中利害,不由浑身泛冷,一阵骚动。“大人,下令吧!”“是啊,咱们出兵吧!”几个参将纷纷请战南援。安子腾见众将失去冷静,急止道:“诸位勿急!朔州和大同唇齿相依,互为照应,若丢了朔州,大同亦势孤难保!但是钟金这一支人马不得不考虑在内,一旦咱们出兵南援,城中空虚,她攻过来就糟了!”大伙一听又陷入踌躇,良久无语。常思豪道:“看起来俺答真是越老越聪明,在用兵上还真有点手段,比之我见过的番兵可强得多了。”一参将摇头道:“俺答虽知兵法,但为人豪野粗犷,多恃勇力战,少用奇计。此必又是军师博克多之谋。”

    常思豪又一次听到博克多这名字,皱眉道:“此人智计不小啊,声东击西指挥得很是飘忽,没想到鞑靼人里也有人这么会用兵。”

    安子腾不屑地一笑:“他其实是个汉人,名叫赵全,乃是十三年前叛国投入鞑靼,改名仪宾傥不浪,博克多是他的称号,并非真名,在蒙语中是睿智、英武、圣明之人的意思。俺答军中像他这样的人还有不少,像吕鹤、李自馨、王廷辅、张彦文等和他都是一路,亦都改名换姓,在军中任职。”

    “他奶奶的!”秦浪川笑骂道:“一个狗汉奸居然还称什么英武贤智,真是屁股蛋子上擦胭粉——好大张脸哪!”

    众人哄声而笑,压抑的气氛略有缓解。

    安子腾道:“说归说笑归笑,老太爷不可轻看此人,这赵全晓兵法,知机变,且精歧黄之术,曾为俺答治好腿疾,就此受到欣赏和重用,他曾向俺答进言说让其塞雁门据云中,侵上谷逼居庸,效石晋故事,事成后他和俺答分占云中和太原,尊俺答为帝,他自为王,野心相当不小。去年他竟还派人潜入我边境各城,购买金箔颜料等物,回去给俺答盖了宫殿,殷勤奉侍,令俺答很是满意,在军中地位亦非常之高。”

    秦浪川大笑:“太原丰饶富足,向来是帝王之资,这王八蛋是狼装狗伺候猪,也没存着好心眼儿,将来俺答明白过味儿来,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大伙儿闻言解颐,却忽见秦浪川脸色一变,身子向后折倒!

 第三章 裁发接脉

    “老太爷!”安子腾就在身边,赶忙一把扶住,严总兵也贴身过来。

    秦浪川略微合目吸了口气,缓了一缓,睁眼笑道:“我没事。”伸手欲推开安子腾,没有推动。

    严总兵向身侧疾喝:“快召军医!”

    秦浪川摆了摆手:“人正啊,不必了,我这伤不是军医能治得了的。”

    安子腾皱眉道:“老太爷,您重伤在身又是一夜未合眼,此处不得休息治疗,我还是扶您回镖局子吧。”

    秦浪川心想救朔州的事虽势在必行,但若真动兵相救,必然使得大同防力减弱,若真有失,责任都担在严总兵的身上,这等大事还得人家官家说了算,自己不好参与。反正形势已经摆在那里,一切可待他们商妥再定。自己也确实累了,便道:“人正啊,那我就不在这给你们添乱了,这便告辞。”

    严总兵不能离开职守,又担心他伤势,便吩咐军医官只要秦家所需药品,一概敞开供应。

    秦浪川笑谢了,秦家众人左右护持着他出来,一路走到西街口,离老远只见长天镖局红漆大门一开,打里面走出十几个年青的黑衣尼姑,身上都带着宝剑,为首一人二十一二的年纪,细剑眉飞凤眼,鼻腮如削,颌尖唇薄,细细的颈子白得仿佛一截嫩豆腐,手上拿着枯黄色的一串古木佛珠。余者也都面目皎然,颜素神清,带着一股凛然生威的气势。

    这些女尼一见秦浪川等,迎上来合十为礼,为首之人道:“恒山馨律,见过秦老太爷。”

    秦浪川见她手上佛珠,知那是恒山历代掌门才可持有的法器,心想晴音、凉音两位师太曾经说过,她们临下恒山之时交待过自己若是有失,掌门之位便由大弟子馨律继之,现如今她二人已然圆寂,这馨律便是恒山新的掌门,敬着她的身份,也回了一礼,馨律连忙退让避开。安子腾上前道:“刚才见面忙乱,忘了说这事了,老太爷,你们前脚刚走,馨律掌门后脚就到了,问明情况之后立时便要去追赶,被我拦了下来,现在也在协助守城。”

    馨律听到他称呼自己“掌门”二字,甚是反感,皱眉道:“安舵主,我不是说过我只是代理掌门职务,暂时保管法器么?待我师父和师叔回来,还要……”她话说一半,看着秦浪川和安子腾的神色,心底忽地腾起不详之感,往身后瞅也没有晴音和凉音的影子,惊道:“怎么,难道……”

    秦浪川面色沉重:“到屋里说吧。”

    一众人等来到镖局中厅,分宾主坐定,馨律坐在下首,众尼于她身后侍立相陪。秦浪川甚是疲乏,经过便由常思豪代述。

    常思豪便前前后后、一五一十地说了,听他讲完经过,众女尼早泪水涟涟。一尼道:“咱们紧赶慢赶,来迟一步,若能同师父师叔一起出城,人多力量总是大些,咱们摆起剑阵,好歹也可与那藏僧周旋一阵,说不定她们便不会死了。”另一尼叹道:“听常少剑所说,那索南嘉措功力甚高,咱们一齐上去,也未必胜得了他。”前一尼抹了把泪道:“胜不了他,大家一起死了便是,总好过师父师叔西天路上,无人陪侍。”旁边一个年纪小些的喃喃道:“师父临行那晚,我心中不安,做菜忘了加盐,师父师叔竟没尝出来,唉,她们在恒山的最后一餐,竟这般没滋没味,都是我不好。”前一尼道:“她们忧思国事,闻听俺答提军东来消息,早已食不知味,吃的什么,又有何分别?”其余几个站着的小尼听了,俱都感伤落泪。

    常思豪瞧着她们这般模样,心想:“你们师父死了,怎么没先想要报仇,倒琢磨起她们最后吃了什么饭这些琐碎的事情?”

    “阿弥陀佛!”

    馨律手捻佛珠,表情刚毅,略侧头向身后道:“师父和师叔得大机缘,脱离诸苦,身归极乐,正该替她们高兴才是,大家都别哭了。”

    秦浪川有些讶异,心想这小尼姑二十出头年纪,定力倒是不错。

    馨律刚面上微露出淡淡的怆然:“当日我要跟随师父师叔同来杀敌,二老就是不肯,将掌门法器传予我便下了山,我左思右想放心不下,安排了派中的事务,这才带人追出来,没想到恒山仓促一别即成永诀。唉——,人生流转,生死相续,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阿弥陀佛,众位师妹,这无常观法,大伙宜当于此鉴悟于心。”

    众尼道:“是,掌门。”

    常思豪心说莫非她整天念经念得脑瓜发木,不知道悲喜,成了傻蛋了?又或许在她看来,世上那些高兴就乐,不高兴就哭的人才是真傻?

    秦浪川在侧安坐不语,心知这一声“是,掌门。”地位自此可就分出来了,这小尼姑不用自己的话说事,倒引经据典抬出佛法来教育人,其它人自不能反驳她说的不对,也不能非议她对师父情薄,这点小手腕,可不知道是哪部经里教给她的?然而冷眼旁观,这馨律颇给人硬派的感觉,这样的人主持恒山,说不定倒能光大本派。想来晴音凉音两位师太选中她做继承者,倒也不是没有理由,只是看中的却未必是她对佛法研修上的成就。在波谲云诡的江湖上,只有强者说话的份,保不住自己的门派,其它一切都是空谈。

    馨律道:“如此说来,那藏僧索南嘉措倒着实厉害得紧,我恒山派医术渊远流长,小尼也在家师座下略得一二皮毛,秦老先生的伤势可否让小尼看看?”秦浪川撩起衣袖,馨律眉毛微挑,只见他两臂已肿起老高,手指末端透着一股尸体般的淡灰,胳膊上沿着脉管一片紫黑之色,漫延到大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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