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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哼了个小曲儿在院中坐下了。
见众人冷眼望着自己,宁柏竹腾上火气来,自己初来乍到,若是不能让众人信服或是接受,这往后的日子便不好过了。
想了想,咬着牙,厚了脸,站在内厅台阶下,对着夜云宸笑吟吟道:“在下祝郡守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官运亨通心想事成。”褚星辉不妨眼前撞出个不知眼色的商人,蹙着眉应了不再理会,谁知那人又对着夜云宸道:“夜将军今日也来了,昨日那酒有些烈了,眼下正席未开,宁某还当将军大人要稍稍歇息方才过来,不想将军眼下便过来了。将军当真亲和有礼,体恤下情。”
见宁柏竹话语如此熟稔,褚星辉停了下来,望着夜云宸,只见夜云宸冷声道:“宁掌柜的也来赴宴了,在下不想能在此处见到宁掌柜。”
宁柏竹笑眯眯道:“在下也没料到能收到郡守大人请帖,看见府上送来帖子时还吃了一惊,多谢郡守大人相请。”
正欲再拉近拉近,谁知夜云宸抬首望着戏台子,褚星辉连忙道:“这唱戏的怎么还没来。”下人应了一声,脚不沾地跑去传报。
见夜云宸不再理会自己,宁柏竹只得退下。众人一道道眼光扫视过来,宁柏竹只觉浑身上下难受不已,蔡老板见宁柏竹自讨没趣安慰道:“宁掌柜的也莫怪在意,夜将军是刀锋剑雨中来,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倒让掌柜的碰了一鼻子灰了。”
宁柏竹皮笑肉不笑谢了,又有人忍不住奚落,宁柏竹眼珠微转,反击道:“说来夜将军在桐城也待了二十多日了,自打到桐城来便住在在下的酒馆中,各位也知道宁某那酒馆以美酒果菜为生,客房住宿不过是个添头,自将军住下心内一直不安,唯恐怠慢了将军大人,不想将军大人却是豪不解讲究这写身外之物,在下这心倒也可以放下了,只是到底觉着有些对不住夜将军。”
众人听了宁柏竹这番自我抱怨,心中各自猜测,对啊,那不过一个小酒馆,客房能好到哪里去,夜将军如何就住了二十多日,这宁掌柜的莫非当真有什么过人本事竟将将军大人伺候的舒舒服服,不愿挪动。这般想着,不禁高看一眼,面上复又带上热忱。
见众人瞬间变了嘴脸,宁柏竹暗自冷哼一声,迟早叫你们瞧瞧我的厉害,到那时你们方知我宁柏竹的本事。
虽然瞧着台上戏子咿咿呀呀,夜云宸那心神却不知怎地想起那日宁柏竹破铜锣般的嗓子,分明那般难听,却在脑中生了根,一遍一遍想着宁柏竹唱至尾声那垂泪欲泣痛苦不堪的模样,心内愈发愉悦,顺眼望了过去,瞧见众人脸上一变再变,不禁感叹,这宁柏竹倒是个精明的,自己方才分明撇清关系,眼见着众人嘲讽,不过片刻便又能让众人另眼相看,这宁柏竹倒是可以为自己所用。
“爹爹。”耳畔传来黄鹂出谷般的清脆婉转。
夜云宸侧首望去,只见一女子娇花照水般走了过来,面上腮凝桃瓣,含羞带切,欲语还休。那女子见夜云宸往向自己,抬手直视微微一笑,复又垂下头去。
褚星辉连忙应了,又对着夜云宸道:“将军大人,此乃下官小女。”
褚秋月行礼道:“见过将军大人。”
夜云宸点了点头,褚秋月便靠着父亲坐在下首。
“你怎么来了,不在后院陪着内眷,反倒来这前面做什么。”褚星辉问道。
褚秋月摇着父亲右手道:“里面脂粉味儿太浓,女儿出来透透气,况且咱们云风又不是忌讳男女大防,这前院亦有女客,爹爹怎么竟像个老古董一般。”
褚星辉无奈摇头,这个女儿打小便有主意,随她去罢。
静静欣赏着一处《劈棺记》,褚秋月对着夜云宸道:“上次桐城遇袭,多亏将军相救,若不是将军,桐城只怕不复存在。”
夜云宸谦虚应了,褚秋月叹声道:“只是不知眼下这灾民如何安置,每日开仓济粮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夜云宸眼珠微转:“在下也为此事忧心,不知小姐有何妙计。”
褚秋月垂首微微一笑道:“我能有什么计谋,不过是今儿听着姨妈来了说是要将城外的良田变卖了,方才想到城外清水河边上是一片滩涂,虽然不甚肥沃,若是惊喜打理倒也可以糊口。”
夜云宸点头:“这倒是个法子。”
闻言,玉眸生辉,褚秋月对着褚星辉道:“爹爹,你不是说我若是能想出一条计策来,便答允我一件事。适才夜将军也说了这条计谋尚可一用,你可不许反悔。”
褚星辉无奈笑道:“将军大人怕你女儿家脸面薄,不忍心罢了。清水河边上那块滩涂,前年便又乡绅买下,接过血本无归,只得空中置着,事关民生大计,你可别在这添乱。”
褚秋月微微瘪嘴:“既然清水河泛滥,在上游修个水渠分流便是了。”
褚星辉正要反驳,夜云宸出声道:“分渠倒是个好法子,只是不知要耗费多少银子,若是等到上级批复只怕为时太晚。”
褚秋月道:“我不过顺嘴一提罢了,将军大人切勿放在心上,若是因此出了差池,小女却是过意不去了。”
夜云宸不置可否。待到戏曲落幕,月沉西弦,褚星辉送着夜云宸出去,只见门前立着一人笑眯眯道:“将军您出来了,夜深霜重,在下护送您回去。”
“宁掌柜的倒是有心了。”夜云宸回道,上了马车,见宁柏竹往后面马车走去,出声道:“不如与我同车。”
宁柏竹微微怔愣,出来相送的众人也惊诧不已,望着宁柏竹的目光更加复杂。
宁柏竹哪管那许多,满脑子叫嚣着,这坏东西居然这么好心。忐忑上了马车,将众人落在帘外。
第11章 心思()
幽香弥漫,文采辉煌,灯花儿静静开着,女子坐在几凳上,揉弄着手中绣帕:“你说。”顿了顿,似是觉得难以启齿,终究抵不过心头火热,又道:“那夜将军是不是风流倜傥,又威风堂堂。”
红绫听了扑哧一笑,褚秋月回过头啐了一口,似吐出如兰似玉幽香:“你这小蹄子,也来戏弄我。”
红绫捂着嘴的手儿连忙放下,正了脸又道:“小姐不仅有闭月羞花之姿,更有文武双全之才,合该夜将军这般人物才能配上小姐。”
“呸。”褚秋月点着红绫额头,垂首小声道:“我不过问了你一句,你便说出这番话来,该打。”
红绫佯作打嘴笑吟吟道:“奴婢这话是直白了,只是这也不止奴婢的看法,小姐这般姿色才质,若是在这桐城内寻个人岂不是白白折辱了。”
静了静,想起前日母亲带来的画册,不禁咬着牙,那日,褚秋月被母亲唤去,瞧见母亲手中画册只以为是从哪里搜罗的字画送与自己,谁知打开一看,却是男子,上面还详细注明了姓名家世年龄才能等,褚秋月一看之下便红了脸,扔在案上侧过身躯。母亲只当其害羞,劝解一番。
褚秋月便道,母亲,我是不愿在这桐城待上一辈子的,这些画册你以后万不要再拿与我了。
母亲闻言便问为何,褚秋月道,我这性子您是知道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必得寻到一个合乎心意配得上我的男子方才愿意嫁了。母亲无法,只得假意答应了。
回过神来,继续揉搓着帕儿,想着那男子威风凛凛的模样,抬手顿足之间的从容自若,暗暗道,这世间也只有这般男子方才配得上我。
突然,外面传来脚步声,原是褚星辉派人来请,褚秋月蹙眉着去了。
及至书房,褚星辉正捧着译报查听云风朝廷内况,见女儿来了,将译报放在案上。
褚秋月瞥了眼译报,笑道:“不知京城近日可有何新闻?”
褚星辉摇头:“左不过是那些消息,倒没什么新闻。”
父女二人说了番闲话,褚星辉犹豫再三,这件事哪里是当父亲的该问的,只是此事关系之人太过重要,自己若不问上一问,心中实在难安。这般想着,面上带出犹疑。
眼波微转,抿了口茶,褚秋月轻启朱唇:“爹爹所为之事可与也将近有关?”
见女儿已经明白自己意图,褚星辉点头道:“夜将军英才俊貌,威名赫赫,月儿若是。。。。。。若是对夜将军有所遐想实属平常。”
顿了顿,老脸不禁微红,想起朝堂波谲云诡,眼眸阴沉下来又道:“只是夜将军身为云风大将军,爹爹因着桐城乃边关要塞居着四品郡守的职位,如何敢高攀夜将军。”
褚秋月摇头道:“爹爹能够担任桐城郡守自然有一番本事,今岁调令便要下来,爹爹或可高升,再者,舅舅乃是云王,论门第虽然不及大将军府,只是嫁女高嫁,娶媳娶低,女儿未必配不上夜将军。”
褚星辉暗暗叹气,想了想压低声音道:“夜将军如今战功赫赫,几欲功高震主,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眼下越是繁华盛宴便越是烈火烹油。”
闻言褚秋月眸中一冷,思量半晌道:“如今圣上龙体渐衰,皇子却仍年幼,便是为了江山社稷稳固只怕也不会动摇夜将军。”
说毕,眉峰一冷又道:“此为猜测一,他日若是新皇登基,因着年弱无法亲政,必然设立摄政王,若是圣上为了替新皇铺平道路,说不得便那夜将军开刀。”
“月儿所言正是为父心中所想。”褚星辉抚着胡须点头。
“帝王心思最是难测,为父怕你若是一朝踏错,日后回头无路。”
静了静,一阵风来灯花跟着左右飘摇,忽弱忽强,忽左忽右,望着灯花燃烧褚秋月暗自审度,夜将军虽有功高震主之嫌,只是想来圣上此刻不会轻举妄动,再者夜将军计谋过人,必然知晓自己眼下这番困境,历来位极人臣者必有此等大祸日日悬在心头,依旧有人能够圆滑从容度过,否则这世上何来良相贤臣,夜将军因也是此等人。
况且若是我能成为将军夫人,父亲兄长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