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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远和白眉主持就这样一问一答到天亮,其间两人虽然也谈论了半个时辰的佛法大义,但之后所言及的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而且相互之间提防戒备,顾虑之心重重。心远不明白为什么当年师父口中那个耿直好斗的白眉秃鹫此时竟然变得如此善于伪装、便于言辞,虽然他疑虑大盛,可却探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心远心中渐渐开始变得烦乱起来,知道再待下去也是徒劳,于是起身别过白眉,出了西子庙往东,到绍兴“烟雨楼”对面的客栈寻找文正和乔儿去了。
第5卷 第33节:第十七章 李府(2)
心远一夜未眠,加上前一天的旅途劳顿,一回到客栈倒头便睡,直到晌午时分饥肠辘辘之时方才醒了过来。 心远醒来后到隔壁房间去找文正,却发现屋子里面没有人。他又去找乔儿,但乔儿也不在房中。心远腹中饥饿难忍,也不去管他们兄妹二人去了哪里溜达,自己径直到“烟雨楼”里面要了一桌菜、一坛酒,自斟自饮。
正饮间,楼上上来了一高一矮两个穿着黑衣、身背长剑的年青人,他们在心远的对面坐了下来,跟店小二要了一桌酒菜后就开始低声讨论起什么来。心远扫了他们两人一眼,看出两个人都会武功,但却又不高,似乎和乔儿差不多,比起文正来就差了些。
心远离他们只有两步远的距离,只听见其中一个人小声说道:“洞主传令让你今晚将李家的小姐带回到望月洞中去,以此作为要挟,让李家在三天之内准备好洞主急用的五十万两银子。”
心远听到他们谈及五十万两银子的巨款时,心中一动,暗忖这李家跟这洞主到底是何种恩怨,竟然牵涉到如此巨额的一笔钱财。只听得另一个人说道:“这事小蝶已经告诉我了,我今晚就去办。你在山下接应,万一有人追来,就靠你为我断后了,免得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心远听了一阵,知道他们两个正在商量着一件绑架勒索之事,受害者当是他们所说的“李家”的一位小姐,至于这个幕后主使之人“洞主”,心远却不知道是个什么人,只觉得听起来似乎很有些神秘。他左右无事,又不知道文正和乔儿去了哪里,心想不如就跟着这两个从“望月洞”来的人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些什么意外的收获。
当望月洞的属下走了之后,心远付清了饭钱,然后才不慌不忙地下楼,远远地跟在了后面。只见他们七转八转,绕过了好几条街道,在一幢大宅对面停了下来。心远心想这大概就是他们口中所指的“李家”了。这时候只见他们低头商量了一下,个子稍高的人便转过墙角走了,只留下另一个人继续监视。心远继续往前走了几步,这才看清那巨宅的门前匾额上写着大大的“李府”两个字,金碧辉煌,十分有气派,寻思这李家果然是个大户,只看这大门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家。
过了一会儿,天上下起雨来,街上行走的路人急着避雨,都急急忙忙跑回各自的家中去,一时之间只听见雨声淅淅沥沥拍打着屋瓦和地面的声音。心远这才想起原来自己方才没注意到,今天的天气阴暗,竟然没有太阳,怪不得突然会下起雨来。
那留在李府门前监视的望月洞属下似乎也没料到这时候竟然会下起雨来,匆忙间躲进旁边的一家酒馆中去。心远见他进了酒馆,于是也跟了进去,在附近的一张桌子旁边坐下来,看看天色尚早,距离天黑还有一个多时辰,于是要了十斤女儿红,一边喝酒一边等待。
雨一直下到二更还没有停,那个望月洞的属下脸上时不时地露出焦急的神情来,亟盼着雨停下来。但心远却毫不着急,他的耐心本来就不错,再加上此地有酒,而且他十分喜欢下雨的天气,在这雨声淅沥、美酒在唇的时刻,他又怎么会感到着急?等到酒馆即将关门的时候,就只剩下心远和那个望月洞的属下还没有离开。
亥时过半,望月洞的属下终于开始行动了。心远看着他纵身进入李府,便也跟着跳上屋顶。上了屋顶之后,心远才发现李府之大,足足有骆家的三四倍,光是庭院就有七八个之多,房屋上百,这么大规模的巨宅,心远当真还是第一次见到。
原来这李府是绍兴地方上富甲一方的巨商,专门经营马匹和珠宝生意,在各地开的分号就有几十家之多。再加上李氏一族中有人在朝中为官,有官府的荫庇,李家在整个吴越地界便响当当成了一等一的大户,声名远播,无人不晓。平时跟他们往来的不是有权有势的官府中人,就是名动一方的、豪绅巨富佳人才子之流。
第5卷 第34节:第十八章 练剑杀人(1)
第十八章练剑杀人
心远在屋顶上面感叹庭院之多,房屋之众,正想象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小房子的时候,突然听见院子中传来一声惨叫,接着便有人喊道:“有刺客!抓刺客啦!”随着这一声喊叫,中间一所院子里的屋子里全部亮起了灯,照得整个院子里如同白昼。 接着只听见“砰”的一声响,刚才闯入的望月洞属下从屋子里面摔了出来,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是昏了过去。
心远没料到李府竟然有这等高手,望月洞的弟子这么快就被擒获。他想看看究竟,便待在屋顶不动。此时仍然下着雨,清凉的雨水拍打着心远的身体,使他刚才的朦胧酒意一下子全都消了下去。只听见下面一个清朗的声音吩咐了一声,望月洞的弟子便被护院的武师五花大绑,带进最大的一间屋子。
当院中的人全部回到屋子里时,心远纵身跃下,脚尖轻轻一点地,不发一丝声响地来到窗户前面,用唾液沾湿窗纸,在上面戳了一个洞。这时候又听见刚才那个清朗的声音在屋子里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被俘的望月洞属下哼了一声,没有说话。那个清朗的声音冷笑一声,说道:“挺硬气。不过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什么人。”心远透过窗纸上的洞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气宇轩昂的人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两个青衣大汉手持刀刃,站在被绑着的望月洞属下身后。只见那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来回走了几步,转过身来,背对着窗户说道:“你是望月洞的人,叫牙仔,是玄武堂的堂主。我猜的没错吧?”
那个望月洞的属下仍然没有作声,过了半晌才说道:“你是李家的二公子李石,我说的也没错吧。”
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微微一笑,脸上颇有得意的神色,说道:“不错,正是区区在下。”这时他突然转过身来,面对着窗户,只见他剑眉高鼻,双目炯炯有神,隔着窗户望了过来。心远不由得吓了一跳,心想若不是借着夜晚雨声的掩护,两人如此近距离地面对面而立,恐怕早就被他发现了。
只见李石转过身去,问道:“我们和望月洞素无瓜葛,桂三秋派你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见牙仔丝毫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知道望月洞规矩甚严,我也不想难为你。那么请你转告桂三秋,就说我们李家不想跟望月洞往来。”然后一挥手,让青衣大汉解开牙仔身上的绳子,说道:“你走吧。”
牙仔没料到他这么轻易就放了自己,迟疑了一下,一抱拳说了声“后会有期!”捡起自己的剑,开门出去。李石对两名家丁使了使眼色,两个家丁会意,跟在牙仔身后,看着他出了李府,这才又回到屋子里面,对李石说道:“他已经走了!”
李石一点头,说道:“你们下去吧。”两个家丁于是退出房间,关上房门走了。
第5卷 第35节:第十八章 练剑杀人(2)
李石一个人在房中来回不停地走动,眉头渐现忧虑。 此时子时已过,但雨仍然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方才当牙仔推门而出之时,心远便闪身躲在了身旁的一丛观音竹后面,待两个家丁跟出去之后便纵身跃上屋顶,回烟雨楼对面的客栈里睡觉去了。
心远昨夜在李府冒雨待了大半个晚上,衣衫早已被雨水浸透,回到客栈后换上一件黑色的长衫后,坐在□□运了半个小时的功,直到内息畅通,全身发热的时候这才倒头睡下。
第二天一早,心远起来去找文正和乔儿,但两人的房间里仍然空无一人。就在他打算离去之时,突然发现乔儿房中桌子上的茶壶下面压着一张纸条。等他拿起来看时,只见上面写着:“心远,我和哥有事先走一步。找我请到杭州开源钱庄。”接着另起一行写着:“我床头的包袱中有银票三千,纹银百两,留给你用。保重。”心远手持纸条,心中感动,心想自己离开少林寺后若非在骆家待了两年,恐怕早已浪迹江湖食不果腹,不知道会吃多少苦头、遭多少白眼。他放下纸条,到乔儿的床头找到一个白色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一沓银票,不多不少有三千两。此外有一百两零散的银子。他将包裹拿回自己的房间,想想文正和乔儿已走,留下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反正左右无事,不如就到外面走走。
昨夜雨声一夜未停,天亮之后天气方才渐渐放晴。心远出门之后但觉空气清新,看看周围的草木上面露水未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不由得心情大爽。他想到郊外去看看,于是出城朝着西面的一座山峰走去。下了一夜的雨后路面湿滑,行人稀少,心远也不避讳,放开脚步施展轻功就是一路狂奔,待到停下来时,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来到山上一座杂草掩映着的墓碑前面。墓碑上草迹斑驳,隐隐约约可见上面写着“越大夫文种墓”几个字。
心远心中一动,心想这大概就是越王勾践的肱骨之臣文种之墓。他对吴越两国争霸之事知之甚详,知道文种就是给越王勾践上疏灭吴九术之人,灭掉吴国后由于自恃功高,后来被越王勾践赐死,死后葬于府山之北。
心远忆及史书上的记载,心想此地既为文种墓地,那定然就是府山北峰了。他转身看看周围情形,但见山脉盘旋环绕,与东边两座山峰遥相对应,犹如卧龙伏地,气势非凡。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