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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这些宋军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整个战役用时不到几个时辰,企图反抗的土匪都被就地正法,剩下的眼见大势已去,纷纷投降。而宋军仅在落入城中时损失了十数人,这一战可谓干净利落漂亮之极。
“将军,这有两个小孩,怎么处置?”进入大土匪家中搜查的士兵从柜子里提出两个小孩,将他们带到四郎五郎面前。
“四哥,这两个孩子藏在这,必是大头领的子女吧。”五郎低声说。
四郎点头,扫视他们一眼,那是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男孩约莫十四五岁,女孩则更小些,他略微沉吟了下:“让他们走!为非作歹的是他们的父亲,与他们无关。”如果按常理,他应该毫不犹豫的杀了这两个孩子,毕竟老话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但,‘不杀妇孺儿童’一向是杨家信条。至于放他们走后,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吧。
五郎示意士兵把两个孩子提出去,然后放他们离开。他们谁也没注意到,那两个孩子在离开时望向他们目光中的阴鸷狠毒和仇恨!
如果此刻四郎和五郎知道他们放走的这两个孩子,会在数年后为杨家为他们最爱的弟弟妹妹造成无以挽回的伤害,他们一定会痛悔今日的心软。可惜,他们无法预知未来。
有时,你最坚守的信条往往会成为弱点,杨家奉行不杀‘妇孺儿童’的信条。却不知道,往往是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弱者却会在某天成为最可怕的敌人!
第9章 阴谋()
当辽国得知那座壁垒被攻破的消息时,已是两个月之后的事了,时任辽国北院大王的耶律翼得知此消息后是既震惊又惊讶,毕竟那座壁垒不仅是宋国的心腹大患,也是辽国的心腹大患。在此之前,辽国也曾数次出兵,却数度功败垂成。不料竟被杨家一夜间将之攻破,成为了不灭的神话。
“怎么可能,就我所知!杨家在之前,一直毫无办法,怎么一夜间就能将那座在世人眼中无法攻破的壁垒化为乌有?”北院大王耶律翼目视着身前的人,脸上满是惊诧。
“听说,是杨家四子杨延郎想出的计策,方法更是闻所未闻,用特殊材料制作出巨型风筝,攀爬到与碉堡相邻的山崖上从天而降,攻对方个措手不及。想不到这杨延郎年纪轻轻,却能有如此计谋,真是后生可畏。”南院大王耶律彦说。
“依我看,要么就是这杨延郎天纵奇才,要么就是他背后有神秘军师指导。”耶律翼眯起双眼,精明之色在眼中划过,他容貌和耶律休哥有几分相似,只是和后者相比,他身上有着种无法攀比的威严。“我认为,后者可能性更大。”如他真有如此智慧,为何在攻城之初不用,在数度损兵折将后才想出如此妙计。
“父王说的是,杨家有此等能人才相助,恐怕我们要攻占大宋得花费一些力气了。”坐在下首左侧的青年说,他面容普通,既无耶律休哥的俊美,又缺乏耶律翼身上威严,整个人看上去平庸之极。
“说的不错!”耶律翼垂目沉思了下,对坐在身侧的少年说:“逊宁,你明日带几个人去大宋,务必要查出这在背后指导杨家的人是谁?此人断不能留!”这样的人才,若不能为己用,就绝不能留于世间。
“是!”耶律休哥应道,他如今已经十六岁了,比之五年前的他,容貌更显俊美,身上多了几分冷峻的气质。
他话音刚落,刚才说话的青年男子面上掠过一丝不快,立刻就被掩住了。
***
“三弟,”北院大王府门口,耶律休哥着装整齐,准备前往宋国,昨晚和他在一起的青年走过来。
“大哥,你怎么来了?”。
青年刚想说话,趴在耶律休哥身旁‘天狼’腾地站起来,背上的毛全体倒竖,直视着那青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面露诧异,止住脚步,站在一米开外的地方说:“三弟,我来送你,你去宋国多加小心。”
“多谢大哥,”耶律休哥对‘天狼’举动似也颇感诧异,“弟弟告辞了。”
等他们一群人消失在视野中,刚才还带着笑容的青年脸色瞬间变得阴冷:“准备好了?”
侍从走上一步:“安排好了,只等世子一进宋国,我们的人便会动手。”
“这次不成功便成仁。”青年眯眼,字句之间透着狠辣,就仿佛刚才的那人不是他亲弟弟,而是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大少爷,我们这么做万一让大王知道。”
“住口,没有万一,耶律休哥不死,我就永无出头之日,懂吗?”他厉声喝道。
这世界真不公平,明明他才是长子,明明他才应该是北院大王最正统的继承人。就因为他耶律休哥母亲是北院大王的正妃,一出生就注定会成为未来的北院大王,高高在上。
而他母亲只是个低贱的侍妾,所以一出生就注定要仰人鼻息。
他不甘心,为什么明明是同一个父亲的儿子,只因为母亲身份不同,待遇就如此不同。
***
“世子,‘天狼’反应有些奇怪。”城外,萧寒策马跟在耶律休哥身旁,低声说。
“它兴许察觉了什么?”耶律休哥眸中闪过道光,他已经不是那个十一岁的少年了,多年的历练让他学会喜怒不形于色的道理。就如同他一年前,毫不犹豫的将宁安公主从世子妃贬为侍妾时一样。他本可杀了她,却偏偏不要,他要让她留在他身旁,以最低贱的侍妾身份,让她受尽万般侮辱和折磨,以来抵偿当年她所做的一切。
宁安公主是很高贵,可当她的皇兄不再是皇帝时,再高贵的身份在他眼中就一文不值。侍妾,才是他给予她最大的惩罚,对于她那样高傲的人来说,绝对比杀死她还要令她痛苦。
大哥是什么人,他怎能不知?自三年前,他在郊外企图对自己下手,他就知道他的野心,只不过多年来,他装作不知,并非顾全兄弟之义,而是他明白羽翼未满,还不是跟他直接对抗的时候。
“獒是有灵性动物,它可以分辨出谁对自己的主人有敌意,如果当它对你身边的人表现愤怒时,说明那人心怀不轨,你一定要防范。”耳边响起她的声音,当年正因为‘天狼’对来邀他一起狩猎的大哥表现出如同今天这般敌意,让他起了防范之心,才在大哥布置的陷阱中逃过一劫。现在回想起来,还真被她说中了,她仿佛能未卜先知,把‘天狼’送给他。让他在大哥的阴谋下逃脱。
一想到她,脸色顿时变得温柔,萧寒很是惊异,世子自三年前经历被大世子陷害的事件后,仿若换了个人,越发变得深藏不露。这种神色从那时起就再未在他脸上出现过。印象中,只有在每年先王妃忌日时,他才会有露出这种表情
“你是说大世子……。”萧寒没说下去,两人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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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休哥一行人顺利的到达宋辽边境,这是六年来他第二次踏入宋国土地,站在小村子里,他还能想起她做的饭菜,清香扑鼻,让人回味无穷。还能想起她的软声笑语,为他包扎伤口时的细心周到,还有那晚送饭给他时,脸上的表情,明明怕鬼却装出一副大无畏来,让人感动之余又觉得好笑。
算一下,如果她还活着,应该十岁了吧?不知他们若有缘相见,还能不能认出对方?现在的他变化很大,不知她是否会认出这个童年时代的朋友来。
内心深处,始终有个微弱的希望,她还活着,活在宋国某个角落,他和她终有一日会再相遇,如同六年前冥冥中上天安排他和她相遇一般。
这样想着,他让其他人留在原地,自己带着萧寒朝小寺庙方向而去。庙还在,只是当年那场屠杀,使得这座早已荒废的小寺庙也被殃及,被一把火烧的干净,只剩下断瓦残垣在夜风中无声的呜咽。他没停留,径直往后院走去,哪有个小石头坟,正是当年他和她一同埋葬那对白雕的地方。
走到近处,那堆石坟似乎还保持着原样,他让萧寒留在原地,自己走上几步。目光接触到石坟上时,身子竟剧烈的抖动起来。他弯腰拿起那石坟上的东西,紧紧握着。
“大王?”站在身后不远的萧寒感到不对劲,上前几步。
“萧寒!”耶律休哥猛地转身,握住萧寒的手,“她还活着,她还活着,谢天谢地。”他声音里带着种让从小和他一同长大的萧寒都不曾听过的情感。
萧寒目光望向他手中的东西,那只是个用柳条编织而成的花环,上面还插着几朵色彩鲜艳的蔷薇花。他有点想不明白,一个普通的花环,竟可以让以冷漠着称的他如此激动。
“这地方只有我和她知道,而蔷薇…。。”他顿了下,低声说,“是她最喜欢的花,看蔷薇的鲜艳程度,她在近期内一定来过。或许……或许…。。她是想用这种方法告诉我,她还活着,还活在人世。”
第10章 疑问()
进入宋境后,耶律休哥便换上普通百姓衣服,扮作商人押运着货物前行。
次日,趁手下出去打探消息,他和萧寒换了便装,在城内闲逛。
汴京开封不但是宋朝之都,天子脚下,同时也是南来北往,海外夷客聚集之地,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耶律休哥和萧寒缓步行走在大街上,随着人流缓缓向前,时不时会吸引无数的眼光投射过来,别误会,那可不是敌意或猜忌,而是街上妙龄女性投来的——爱慕的眼神!
对于这样的目光,耶律休哥早已习以为常,目不斜视的走着,对那些眼神视而不见。忽然,他看到地面上飞快的掠过两道影子,抬头望去,身子一震。
目光所及之处,分明是一对体型巨大的雪白雕儿。他一眼就认出那正是他当年和她一起收养的白雕,在他离开宋国前,他把雕儿留给了她。不久后便传来她所在村庄被屠村的消息,自此后,他不但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