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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对,就这么做!”佘赛花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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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几百只风筝被随风送上天空,晃晃悠悠的朝黑水城上空飞去,在即将飞到黑水城上空时,风筝线忽然断裂,那些风筝便急速向下落去。正如小雪所料,几百只风筝虽大部分落在了别的地方,但仍有数只跌入了城中。
现在,只能等待了,等待城内的人破解风筝上的奥妙并给出她们回答。
下午时分,黑水城中忽然响起了一阵阵的号角声,那是杨家军的号角声,这号角声响起就意味着他们已经破解了风筝中的奥妙并告诉她们,城中的蛊毒症状和罗氏女以及小雪发现的一模一样。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解药送入城中,罗氏女这次没有随军一起来,就是为了在得到确切的消息后,立刻开始制作解药。
“太好了,我马上让双雕传讯,让罗姐姐那边加紧制作解药。”听到号角声,小雪让双雕去传讯。喜悦下,她却忽略了一件事,双雕不止听她的话,还听另一个人的。
***
此刻,城池另一边,耶律休哥取下雕儿脚上的竹筒,倒出里面的白纸,但令人诧异的是,那纸上没有任何的文字,而是一些偏旁部首,咋看之下,会觉得莫名其妙,但是仔细研究,便能看出,这些偏旁部首组合在一起,便会组成两个字……‘解药’。
耶律休哥嘴角浮起一起淡笑,她心思果然缜密,为了防止字条落入他人之手,不是一次性写下解药二字,而是将这些笔划拆解开来。即便纸条落入他人之手,又有多少人能破解其中的奥妙呢?他将纸条装入竹筒,再按照原样捆绑在双雕的腿上,手一抬,双雕立刻飞上天空,盘旋了一圈之后,朝着汴京的方向而去。
“大王?”一旁的萧寒不解的看着他的举动,既然他已经破解了纸条上的秘密,为什么还要让双雕送信?
耶律休哥望着双雕离去的方向,“国师不是说过,黑水城,并非杨家军的葬身之地。他设这一计,只是为了查出杨家的救星!而且……”他微笑,“我很期待,即使他们制作好了解药,又该如何在大军围困之下送入城中呢?”最重要的是,她上次说的话,让他们提防天灵,天灵的出现确实过于匪夷所思,让人不能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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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清晨,数百只风筝自宋军的军营中飞起,乘风而上,慢慢朝‘黑水城’飘去。
在飞过围困在黑水城门前的辽军头顶时,风筝却忽然急速坠落,落入了辽军中,只听到‘啪啪啪’的响声,风筝上的竹筒一一炸裂开来,里面的药水纷纷溅到了周围的辽兵身上,那些药水一粘上皮肤,立即使得皮肤变得又红又肿,而且痛痒难当,让人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抓,一时之间,整个辽军阵营乱成一团。
守在城内的杨业等人听到叫声,纷纷上了城墙,看到辽军军营中乱成一团,不由得暗暗叫好,可惜的是,如今城内大部分士兵都中了蛊毒,无法出城迎战,否则,趁这个时机内外夹击,必然可以大胜。
眼见自己阵中乱成一团,凡是沾染上药水的士兵纷纷抓着皮肤,越抓的厉害,皮肤就溃烂的越是严重,溅出来的血水溅落在旁边想帮忙的人脸上手上,如同会传染一般,那人立刻开始狂叫着抓着皮肤。耶律休哥立刻让没有沾染上药水的人闪到一旁,并命人从其他三个城门调集人马过来,防止宋军偷袭。众人心惊胆战的看着那些士兵不断抓着皮肤,哀嚎着,在地上翻滚。即便如此,没有沾染上药水的士兵的仍能保持镇定的听从指挥,退到一旁。
“用水泼!”耶律休哥沉声下令。
立刻有士兵端上一盆盆的水,泼在那些在地上翻滚的人身上,然而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水虽然暂时缓解了麻痒,却使得皮肤已然溃烂的士兵哀嚎的更加大声,一时之间,整个黑水城外只听到一声声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娘,我们趁这时攻过去,必然可以打乱契丹人阵脚。”看到辽军中乱成一团,大娘兴奋地说。
“不,大嫂,我们不能过去,”小雪望着远处哀嚎的士兵,“耶律休哥此人心思缜密,必然会在周围埋伏着后援,若此刻过去,只会进入他们的圈套,让我们的计划功亏一篑。”
“不错,”佘赛花点点头,“此人号称‘战神’,绝非浪得虚名,看他在如此情况下,还能镇定的指挥,难怪元帅将他视作劲敌。”
“那么……”二娘问,“我们现在要把解药送进去吗?”这时候,辽军阵中大乱,必然不会有人关心头顶飞过的风筝吧。
“辽人数量远在我们之上,就算此刻将解药送进去,爹爹他们服下解药后也需要时间恢复体力。而这时,耶律休哥仍然可以从其他地方调集士兵过来,我们毫无胜算。”小雪略微沉思了一下,“我们明早再给他们送去第二份礼物。今晚,就让耶律休哥好好‘休养生息’吧!”
***
‘黑水城’外辽军阵营中却传来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在寂静的夜晚,这种痛苦的呻吟听在人耳朵里格外令人毛骨悚然。
这种药水一旦沾到人身上,便会痛痒难当,让人情不自禁的拼命去抓去挠,只抓到血肉横飞,露出白森森的骨头仍不肯善罢甘休,军医对此毫无办法。有些士兵忍受不了这种痛苦,大声哀求周围的人帮忙杀了自己。
可是,这可怕的药水会随着飞溅出来的鲜血四处散布,一旦沾染上人身体上任何一处皮肤,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没有被溅到药水的人丝毫不敢走近同伴,更别说帮他们解除痛苦了!他们只能在心中暗自庆幸,自己不是那被沾到药水的人之一。
越来越多的人在哀嚎中死去,虽然对于数万的大军来说,不过九牛一毛,然而恐惧已经深深地植入了每个人的心底深处,那一声声的哀嚎,人在地上不断翻滚的景象映入了幸存者的脑海中,难免会造成阴影,而这正是小雪要的。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更可怕的是亲眼看到同伴的在痛苦中煎熬,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中固然有愤怒,但到了一定程度上,却是恐惧的心理远远大于愤怒。一方面庆幸自己不是那其中的一员,另一方面则担心明天自己就是那痛苦哀嚎中的一个。
耶律休哥站在帐篷外,听到那一声声的哀嚎声,嘴唇紧抿,脸色铁青,紧握在一起的双拳青筋凸显。
她不是跟他开玩笑,就在前晚,他收到了她的信,上面说的很清楚,若不撤兵,剩下的三天内,她会有三份大礼送上。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就是她送的大礼,他们下蛊毒让杨家军在‘黑水城’中备受痛苦煎熬,她就用同样的方式让他的人受尽折磨。
他很清楚,一切只是前奏,她口中剩下的两份礼物只怕比今天更能摧毁人的心理。今晚这些哀嚎已经让不少士兵开始恐惧和怯战,只是惧于他的威严而不敢明着表现出来而已。但是,军心已经开始涣散。第一份礼便如此,可想而知后面的礼物只怕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时,撤兵固然是最好的选择,但如此一来,他这‘战神’的名声便毁于一旦,若这事传出去,他败在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女手中。那时,只怕再无人肯信服于他。
撤或不撤,这确实是两难的抉择!无论是哪一个,都会让他名声扫地。
***
夜,忽然变得死一般的寂静,除了偶尔的风声,旷野中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就连之前那一阵阵从辽军辽军阵营中哀嚎声也在一刹那变得声息全无。
“那耶律休哥果然狠辣,竟下令斩杀了那些中毒的士兵,既解除了他们的痛苦,又震慑了军心!”小雪站在山头上,望着下面灯火通明的辽军大营。
“小雪,明天一战,你有把握吗?”罗氏女站在身旁,不无担忧的问。
“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孤注一掷了。罗姐姐,东西准备好了吗?”
“早已按照你的吩咐,调配好了!只是……”罗氏女苦笑了一下,“想不到我身为大夫,竟做起了那使毒之人才使的事。”
“罗姐姐,他们是侵略者,你不该对他们存有仁慈之心?”小雪转头望向她,“爹不是常说吗?‘对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何况,并非我们招惹他们,而是他们先来侵犯我们。充其量,我们也只是自卫而已。”
话虽这么说,可想起先前那一阵阵的哀嚎声,她心中还是一阵发憷,甚至有点怀疑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毕竟那么多人就这样死在了她的计策之下,虽说战场之上,本就无情,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但她还是感到内疚和不安。
明天一战,胜负难料,虽说自己有七八成的把握,但辽军那边毕竟还有个神秘莫测的天灵,谁也不清楚,他会使出什么样的阴招来。纵使是自己都无法完全猜测这个契丹人背后军师的来历,之前的几次对决,她和此人可谓势均力敌,他既伤不了杨家人,她也无法真正的查出他的来历。所以她才故意提醒耶律休哥,要他提防此人,她相信,以耶律休哥的聪明才智,纵然无法完全揣测出她那番话的含义,也会对天灵此人加倍防范。
不过,第二日的那一战并没有展开,天还未亮,小雪就被外面一阵阵的欢呼声惊醒了。她揉揉惺忪睡眼,掀开营帐的门,发现那围在‘黑水城’周围的辽军竟在一夜之间无声无息撤退的干干净净,居然让两边的宋军的未曾察觉异样,直到刚才,才有人发现。
“不战而退,这应该不是耶律休哥的作风啊?”小雪心中疑惑,看到娘亲和几位嫂嫂已经进入‘黑水城’中,她还站在原地发愣。这时,一名士兵走过来,将一封信地给她:“八小姐,刚才有人留了一封信给您。”
“多谢!”小雪接过信,打开,在看到信中内容的一刹那,她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