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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撇清关系,更不认为沈铭东有值得她送去请柬的必要,说起来,他们连普通朋友都不算。
孩子快五个月的时候,顾湛已经将婚礼准备的差不多了,因为顾湛的父母亲戚都没有过来,加上张凝身体的原因,两人就商量着婚礼尽量从简。
婚礼定在张凝所住小区对街的一家中高档酒店举行,酒店的安保统一着装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来往车辆,张凝穿着白色的婚纱和顾湛站在酒店门口,周小娟拉着脸红彤彤的小柳帮着她收红包,刘叔和阿福一身黑西装,带着黑色的墨镜冷冷的站在张凝身后,引得来贺喜的宾客都忍不住往两人身上瞅上两眼。
趁着空隙,周小娟拉着张凝悄声问,“张庭长,这两人什么来头啊?整的跟黑社会似得,姐夫给你请的保镖?”
张凝回头望了望两人,也很无奈,刘叔说男方的家人没来,他们就代表男方来镇场面,张凝当时还腹诽呢,又没人来闹事,需要怎么镇场面了?
可事情就是这么不可思议的难以预料。刚刚张凝还在跟周小娟咬舌根吐槽刘叔两人的装扮,转眼就真的有人来闹事了。
沈铭东来的时候,顾湛正巧被人叫走了,他将红包递过来的时候,张凝没有伸手接,也没打算让他入席,周小娟却眼疾手快的将红包接了过去,还一脸谄媚的跟沈铭东打招呼,乐呵呵地请沈铭东入席。
沈铭东一直都笑着,哪怕张凝不给他好脸色,吐出来的话依然那么令人不爽,“恭喜了,张庭长,今天你很漂亮,只是可惜了,我以为我会是今天的男主角……”
“沈总的恭维我收到了,只是我有自知之明,不敢高攀了沈总。”
沈铭□□然就嗤笑了一声,仿佛张凝刚刚说的是一个惊天动地的笑话,“不敢高攀我?却嫁了一个比我还不能高攀的男人?张庭长确定自己了解你的枕边人吗?或许张庭长该去好好了解了解,你的丈夫他……”
沈铭东还欲说什么,却被突然而至的顾湛打断了,顾湛揽过张凝,将她圈在自己怀里,盯着沈铭东皮笑肉不笑道,“沈总能来,顾某倍感荣幸,今天是我夫妻二人的大喜日子,沈总的祝福顾某铭记于心,阿福,请沈总上座。”
沈铭东笑笑的停止了刚刚的话题,对顾湛点了点头,进门前给了张凝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顾湛朝刘叔忘了过去,立马就有两个同样黑西装黑超的高大男子补了阿福的位置,站在张凝身后,不远不近的围着。
因为沈铭东那句没说出口的话还有离开时那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全程张凝都有些注意力不集中,以至于司仪巧舌如簧的问她是否愿意时,张凝还有些恍惚。
司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新娘子一定是害羞了,来来来,我们给新娘一点鼓励好不好,来,大家跟我一起喊,我喊123,大家就喊‘我愿意’,好不好?1…2…3…”
“我愿意……”
张凝被一阵口哨呐喊声惊醒,对上眼前男人的眉眼,分明就是两张不同的脸庞,她竟然能从顾湛这里看出周峰的痕迹。连她自己都有点分不清了,她嫁给顾湛,是因为他这里有周峰的影子,还是因为她已经厌倦了一个人的日子?
她已经二十七岁了,荒芜不起岁月了。终究是要嫁人的,从现实考虑,嫁给赵强那样自己都不屑的男子,真的不如嫁给顾湛。所以不论是因为顾湛身上有周峰的影子还是其他别的原因,眼前的这个男人,张凝是愿意嫁给他的。
“我愿意!”
张凝话音刚落,来宾又响起了一阵更加喧闹的掌声,张凝的视线穿过喧嚣的人群,看见了父母溢满泪水不再年轻的脸庞,看见了亲朋好友真诚的祝福,也看见了突然奔到台上的文小芝。
只是几个月未见,张凝甚至有点认不出来眼前瘦骨嶙峋老态尽显的女子,竟是隔壁房间那个风姿卓越,丰腴美丽的女孩子。
此时此刻的文小芝,头发干枯凌乱,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眼窝深陷,面容愁苦,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盯着张凝,语无伦次,“张法官,张法官,你不能嫁给他,他是要娶我的,顾冰说过只要我给他生了儿子他就会娶我的,你不可以嫁给他,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你知道他是谁吗?不不不……你不知道,你也不了解,你做不了他的妻子的,他们也不会同意你做阿嫂的,只有我,只有我有资格做阿嫂的,你相信我,他娶你是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不要嫁给他,你嫁给他没有好下场的,你要相信我,只有我,只有我有这个资格……”
安静的会客厅突然响起来一阵脚步声,三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上前捂住了文小芝的嘴巴,按住她的手脚,将她拖了下来。
被拖下台的文小芝挣脱了黑衣人,仍然无休无止的嘶喊,“……张凝,他娶你是因为你长得像梅樱,他就是个魔鬼,混蛋,会遭报应的,你不能嫁给他,不要……”
傻愣在一旁的司仪也被这阵势吓住了,搞不清楚这是唱的哪一出?旧情人来闹场?不过也亏得他经验丰富,见过大场面,现场的气氛在他舌如莲花的转圜下又被炒热了。
据说小柳在她的婚礼上喝醉了,最后是周小娟送他回去的,第二天两人就确定了男女关系,大家纷纷猜测前一晚发生了什么?
据说刘伟忠也在她的婚礼上喝醉了,最后扯着沈铭东说了一堆的话,骂了张凝几句不识好歹,后来回去的路上就被人给打了个鼻青脸肿,连着好几天都没有来上班。
据说沈铭东也喝醉了,别人敬的酒,来者不拒,喝了一杯又一杯,只是不像刘伟忠那么聒噪,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喝酒。
他们是不是真的喝醉了,张凝根本就无暇关注,不知道是因为沈铭东和文小芝的特别提醒,还是因为自己的神经质,张凝越来越觉得顾湛的神秘和诡异了。
他们两都说的很对,她对自己的枕边人,自己的丈夫确实一无所知,一点都不了解。
他只说自己开了一个小公司,却整日闲置在家里,不用朝九晚五的上下班。
他说他在西港也有产业,张凝不知道他所谓的产业有多大,却知道他出手很阔绰,家里当摆设的花瓶字画,竟然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珍品。
从西港请来的专门负责生产的朱医生,她只道是位名医罢了。有次在网络上竟然看到了他的报道,张凝这才知道朱医生竟然是西港有名的妇科圣手,只接待西港的权贵名流,顾湛竟然能将朱医生单独请来锦城。
他只说一个小公司的老板,却养了一堆的黑衣人驻扎在楼下。她有次听到隔壁书房有响动,打开门却看到刘叔在里面,后来有次她打开了书房的密道下了楼。
他给父母的彩礼和两百万现金,他说是他做正当生意赚来的,可她却摸到了他右手虎口处厚厚的老茧,那样磨出来的老茧,她在刑侦队的许多人手上都见到过,那是常年握枪磨出来的。
如果这些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释成只是她怀孕后的臆想症,那么,那天发生的事,她亲眼所见的事情,她没法说服自己,只是她神经质产生的幻觉。
如果不是毛小姐主动来找自己,张凝或许不会刻意地去找毛小姐。
那天是周末,天气很不错,张凝想到楼下去晒晒太阳,刘叔却紧张兮兮的要跟着张凝一起下去,张凝觉得刘叔有点担心过头了,不过是在楼下晒太阳而已,便婉拒了刘叔。刘叔见张凝态度强硬,便说去拿条毛毯子给她带着。
张凝先一步下了楼,在小区里慢慢地散着步,走到花园里的时候,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凝还以为是刘叔追来了,转身便看到了一脸惶惶的毛小姐。
毛小姐先朝四周扫了一圈,没发现其他人后才急急地朝张凝走了过来。
张凝总觉得自从毛俊被处刑后,毛小姐的精神状况有点不太正常,此刻见她神经兮兮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来找自己的,便没有主动打招呼。
毛小姐奔过来的时候,脚步已经有些凌乱了,说出来的话也前言不搭后语,张凝听了半响才大概听明白了毛小姐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被透支的喜悦
“张法官,你,你还好吧?最近没发生什么事吧?我……我最近不太好,我好像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这些天我都在想这些事,晚上做梦也梦到这件事,我已经被这件事折磨得很不好,我也不知道能跟谁说?我也不敢说,他……他警告过我的,如果我说一个字,就……就像对文小姐那样对我,我……张法官,我很害怕,我不想死的,我的孩子还那么小,我的父母也就只剩下我一个女儿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毛小姐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连身子都在发抖,张凝想拍一拍她,手还没有靠近,就被毛小姐条件反射的尖叫着重重的反手打掉了。
张凝眉头一皱,不明所以的看着毛小姐。毛小姐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神经质,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住啊,张法官,我可能有点反应过度了,可是,张法官,我真的很害怕,我想找个人好好说一说话,又怕自己不小心把这件事给说出去了,这段时间我老公问我到底是怎么了,我不敢跟他说,怕给他惹上麻烦,脾气上来就跟他吵了几架,后来我老公就问我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我说不出来,我老公就生气了,总觉得我在外面给他戴了绿帽子,这几天都不着家了,张法官,我真的是有苦难言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真后悔那天去看毛俊……”
张凝静静的听了一会儿,才大概明白毛小姐的话。她可能无意中知道了一件事,继而被人威胁,可是张凝不明白这件事跟毛俊有什么关系?张凝试图让毛小姐先安静下来,一步一步引导她说话。
“……那天我去墓园看毛俊,毛俊走了也快一年了,我买了点他原先爱吃的水果去看他,下山的时候有点晚了,我打算走到道口打的士回来的……张法官,我那个时候应该直接下山,不该那么好奇的,都怪我自己好奇心太重了,墓园那种地方本来阴气就太重,都怪我,都怪我太好奇了,我……我听到有人呼叫还有哭声,我……我就跑过去看了,我……我看到……”
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