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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凝一听,当下就反对顾湛出面处理,火急火燎地赶回了家,她还真怕顾湛出面,在赵强面前胡说八道,她不想父母知道她和顾湛的关系。再说,这是她和赵强之间的问题,即便没有顾湛,她跟赵强也不可能继续下去。下意识里,她不希望顾湛介入进她的任何生活里。
张凝打了物业电话,说有人擅自闯进了她家,不顾赵强的厚脸皮和大喊大叫,夺了赵强手里的钥匙,让物业的员工强行将赵强赶了出去。
赵强被赶出去后,当晚父母就打了电话过来,质问张凝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好的男人被她硬是推出门,到底还想不想结婚,想不想嫁人了?
明明做好了被父母质问的心理准备,可当母亲真的这样问她的时候,问她到底想怎么样?张凝还是被伤到了。
她能怎么想?又到底想怎么样?她想的也不过只是想找一个过日子的男人罢了,可能没有周峰那么重情重义,那么爱她疼她,但至少该顶天立地,至少她打心眼里是看得起他的,至少她能觉得有一丝的开心和愿意。
张母还在电话里絮絮叨叨,要她这几天回家来住,要跟她好好谈谈。张凝推脱说过几天要出差,张母不信,第二天竟然找到张凝单位来确认出差消息。
张凝的确是被单位安排了出差,是省里组织的一次关于刑事案件审判实务方面的培训,为期一个星期,在省会进行。张凝认为她要去出差的事,顾湛没有必要知道,自己更没有义务要告之他,所以,直到张凝出差的前一天晚上,顾湛见她在收拾行李,才知道她要出差的消息。
因为这件事,顾湛竟然发脾气了,冷笑着问张凝,是真出差,还是只是想借机逃避?
张凝因为顾湛这句怀疑的话,当场就火了,抓起正在收拾的行李就往顾湛身上丢。刚丢出去,张凝就楞了,她想不到自己竟然火气这么大,都敢往顾湛脸上丢东西,抬眼一瞟,见顾湛果然黑了脸,当即也有些心虚害怕了。
顾湛也愣住了,盯着张凝丢过来的东西半响,才慢悠悠地转过头,咬牙切齿地问张凝,“不怕我了?胆子越来越肥了,都敢朝我丢东西了,现在我倒是越发好奇你出差的目的了……”
张凝自己也发现了这段时间她的变化,总是无缘无故地莫名发脾气。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工作上的,与顾湛不清不楚的龌龊关系,还有家里父母的逼婚,夹加在一起,让张凝觉得身心俱疲,心情也一直很郁郁,碰上一丁点小事都能让她情绪失控。
母亲怀疑她出差的目的,一声不响地跑到她单位来确认真假,现在连顾湛都敢来怀疑她出差的真假。他凭什么?他既不是她的父母,也不是她的男朋友,他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她要去哪?
“我是不是真的出差跟你有关吗?我有这个义务要跟你报备我的行踪吗?顾先生,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顾湛眼神一暗,口气也很冲,“张法官是学法律出身的,既守法又懂法了,不会是忘了我们签订的合同吧?我不仅有随时要求你提供性、服务的权利,还有知道你行踪的权利。”
张凝被顾湛提到的‘性、服务’三个字刺激到了,压根就忘了刚才的心虚害怕,火气更是蹭蹭往上冒,挡都挡不住。
“我没有忘记我的义务,更不会放着权利不行使,合同中白纸黑字写着不干涉我的工作自由,现在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行踪,是不是该给我工作的自由?”
顾湛没意料到张凝竟然会同他针锋相对,反唇相讥,一副得理不饶人,咄咄逼人的样子。顾湛望着张凝脸上的倔犟强势,一刹那陡然清醒过来,这样的张凝哪里有半分梅樱温柔乖顺的影子,如今仔细瞧着,当初觉得相似的脸庞现在竟然也能清晰地分辨出来了。每日对着张凝的脸,他想起梅樱的次数竟然越来越少了,梅樱的脸在他脑中竟然开始模糊了。
这本该是值得高兴的事,他曾经以为走不出的魔障,现在也能心如止水的直面。可不知道为何,顾湛却高兴不起来,从他知晓男女之事起,一直占据他心房,十几年来无人能替代的女子,他却渐渐地将她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结果的结局
张凝想着这一个星期的培训该是躲闲的日子,虽然单位一起也派了小柳跟她培训,小柳跟她一起去的时候还扭扭捏捏,害得她也觉得尴尬,但想想一个星期不用上班,不用面对父母,更不用应付顾湛,张凝就觉得这些都是浮云了。
张凝想得很美好,到了省会才发现一切的美好都是她的杜撰。上午上课,下午上课,晚上竟然还要上课,四五天的疲劳战下来,张凝明显觉得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加上素有火炉之称的省会,都已经是九月份了,竟然还能热的人透不过气来。
上午课程结束前,培训班临时通知,考虑到天气太炎热,根据部分同学的提议,培训班决定取消下午和晚上的课,给大家充分的时间休息。
大家一听这个消息都乐开了怀,培训班里就有那么几个活跃分子,叫着囔着动员大伙去聚个餐。大伙都是从地市抽调来的,有些经常被抽调来培训的人相互之间比较熟,倒也挺能玩得开的。有几个是上次和小柳一起参加法律知识竞赛的,相互打过照面,这次便自来熟地过来邀请小柳和张凝。
张凝明白所谓的聚餐不单单是为了放松心情,更是为了扩大本身的交际圈。张凝虽不喜欢钻营,但也不排斥在本系统多认识几个同行,便和着过来邀请的人笑着答应了。
省会以鱼著称,他们去的又是生鱼馆,等一桌子各式各样做法的鱼端上来的时候,张凝闻着窜上鼻端的鱼腥味,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闹腾,喝了几口水也没有压制住那股想吐的冲动。起身跑到洗水间吐了个天昏地暗才觉得人舒畅了不少。
小柳见张凝吐得眼眶泛红地回来了,赶忙上前替她拉开了椅子,关切地询问张凝,“张庭长,你没事吧?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同桌的人见张凝不舒服,也纷纷上前来问她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张凝摆了摆手,笑道。“没事,可能是省会太热了,有点中暑了,这几天吃饭都没什么胃口,喝点水就好了……”
众人见张凝这样说,也就放心了,一位省会当地的同行将一盘糖醋鱼转到张凝面前,热情地推荐,“张凝,吃这个,吃这个,这可是我们当地的特色之一,又好吃又开胃,你尝尝……”
张凝夹了一筷子糖醋鱼,尝了一口,果然没什么鱼腥味,口感也很好,酸酸甜甜的很开胃。张凝靠着这盘糖醋鱼,勉强吃了半碗的米饭。
她还没来得及庆幸胃口好了,下午张凝就被这半碗米饭折腾的死去活来。吐到最后胃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吐了,只剩下苦苦的胆水。
张凝就跟已经在沙滩上暴晒良久的鱼一样,浑身无力的瘫在床、上,张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感觉自己半条命都没了。
闭着眼睛,脑袋放空,张凝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便是自己到省城后,真的水土不服了。她不敢往其他方面想,怕结果真的如自己想的那样。
对男女之事她完全没有经验,更没有任何避孕的意识,潜意识里她总觉得这方面的事,顾湛会去避免。加上开始的好几次都是在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发生的,她对这种事本身就处在摸索阶段,还没有真的学会如何享受,如何避孕,如何保护自己。
没有人可以咨询,她也实在不好意思拿这种事去问别人,只得拿出手机百度。在网上对照了一下症状,孕吐、厌食、疲惫、情绪不佳……
越看越心惊,张凝关了手机,闭眼想了想,知道逃避不是办法,抓起手袋出门了。
她刻意避开宾馆附近的药店,特意打了的士去了市中区一个大型药店,遮遮掩掩买了验孕棒,急急忙忙回了宾馆。当验孕棒上出现那两道红杠的时候,张凝还是结结实实被吓到了。
她打开说明书,从头到尾又仔细地看了一遍,没错,她的确是中奖了。
门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将张凝吓得跳了起来,她赶忙将验孕棒塞到了包里,定了定神问门外,“哪位?”
“张庭长,是我,小柳……”
张凝打开门,就见小柳手里提了一堆的东西,微微低着头不敢看她,“……我给你买了点药,还有粥,我看你中午没怎么吃饭,我去药店问了,说晚上最好吃点清淡的东西,所以……你待会喝了粥再吃药吧……”
张凝盯着桌子上小柳送来的药发呆,心想,也许她的确该去吃另一味药。
一粒药丸下去,她最多痛一下,就能万事无忧了。
回去的前几天,她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去买药?她的年纪不小了,父母又总在催婚,无非就是想要她早日结婚,早点生孩子,不过是怕她后半辈子无依无靠,如果她没有结婚,只是生个孩子,父母会不会觉得她下辈子有所依了呢?
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的感觉很奇妙,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原来就已经有一个小生命在你的肚子里孕育,当你明明吃不下东西依然吐得天昏地暗时,你竟然也不觉得痛苦了,隐隐的你还能品尝出一丝丝甜蜜的味道。
当你想象着,几个月后,一个属于你的小生命会降临,会朝你笑,会咿呀咿呀的跟你说话,等她一岁的时候,她就能跌跌撞撞的学着走路,开口喊你妈妈,粉嫩的小嘴亲你一口,等她三岁的时候,她会在幼儿园门口伸着脖子等你去接她,会在你疲惫时跟你说爱你,会在你流泪时帮你擦掉眼泪……想到这些,张凝就觉得从心口溢出了幸福,挡都挡不住,这是她的孩子啊,是承袭了她血脉的孩子,也许鼻子会像她,也许眼睛会像她,也许完全就是她的一个小翻版,也许会让你看到她就觉得幸福,想到此,张凝就没法狠下心来放弃这个孩子。
离开省会城市的时候,张凝显得很急切,她盼望早点结束培训,早点回去,因为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她要去争取下,如果顾湛不想要这个孩子,她也要留下来。
黑色的沃尔沃里,坐在副驾驶的刘叔将一份文件递给顾湛,在顾湛看后才谨慎的开口,“……青鸿帮内部的内鬼已经都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