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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你一个未婚的女人大晚上玩到十点多才回来这像话吗?还让我在你家门口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张凝,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还有没有做我女朋友的自觉?让自己男朋友等这么久,这像话吗?像一个大家闺秀该做的事吗?你真是让我失望啊,张凝……”
张凝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无理取闹,大喊大叫的人,她也很少对别人恶语相向,很多时候,她喜欢用一种安静的,温和的态度来处理问题。但现在面对赵强的无耻无赖,张凝觉得她或许不能再用温和的态度,赵强的欲加之罪激发出了张凝一直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点坏脾性。
也或许,她本身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请问赵先生,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质问我?我回来的晚还是回来的早,几点回来,需要跟赵先生你报备吗?赵先生是不是有点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这样莫名其妙跑到别人小区门口来大吵大闹,这属于扰民,赵先生知道吗?需要我报警解决吗?”
“张凝,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来找自己的女朋友难道也犯法不成?你这么懂法律上回你怎么不帮我多争取点赔偿款?还有,要不是你不给我钥匙,我至于被关在小区门口一个多小时吗?说来说去,还是你不对,你自己错了还不认错,这就是你们学法律的人的通病,死的能说成活的,打死都不认错……”
“赵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什么时候成了男女朋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从未明确地表示过做你的女朋友,也从未亲口承认过你是我男朋友,你今天这样以我男朋友自居在小区门口大喊大叫的行为,已经对我造成了困扰,希望赵先生自重,我并不希望通过法律手段解决,你请回吧!”
不是赵强提醒,张凝自己倒要忘了,她学了这么多年的法律,断章取义,得理不饶人的狡辩才是他们的通病。
“张凝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跟我玩分手呢?你这样做你父母知道吗?”
“你搞错了,咱们从来都不是男女朋友,还谈不上分不分手,我做什么决定也不用父母知道,就算他们知道,我想他们也一定很乐意支持我这么做的。”
“哈哈……张凝,你还不知道吧,今天我来,就是你父母给我出的主意,他们让我住到你家来,跟你同居,让你早点怀上孩子,要我们早点结婚……你父母还说了,只要我们早点结婚,订婚仪式和礼金都可以不要我们家的,房子的装修费和摆喜酒的花费他们都可以出一半……”
“你说什么?你说我父母让你来干什么?”
张凝一定是被赵强给气疯了,所以才会出现幻听,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听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事呢?父母让这样的男人跟自己同居?为了逼迫自己早点结婚竟然要他跟自己早点怀上孩子?
“……你要没听清楚,我再说一遍也可以,你父母给我出的主意,求我跟你结婚,让我今天就上你们家来跟你睡,就为了让他们早点抱上外孙,早点把你嫁出去……我跟你说张凝,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要好好的,我就娶你,你要总这么过分,我妈也不会让我娶一个不听话的女人的……”
张凝已经气得失去了理智,她明明知道父母对她的婚姻是如何的着急,也知道父母中意赵强,抱了十二分的心想让自己嫁给赵强。
张凝自己也明明做过无数次的心理暗示,任凭赵强是怎样的无耻,任凭自己是如何的不屑这个男人,也一直暗示自己强忍了下来。她不愿看到父母失望,也真的失去了去寻找爱情的希望,她跟自己说过,嫁给谁不是嫁,能嫁一个父母中意的人,即便自己不会开心,但至少父母是开心的。
如果她现在还能保留一丝的理智,如果她现在还能冷静地对待眼前这个男人,那么她现在就应该是微笑着无视赵强话里的轻蔑态度,欢天喜地的接受父母的安排,迎接这个男人入住,跟他同居,然后怀孕,结婚,生子,寡淡无奇地过完这一辈子。
或者说,如果她现在够洒脱够利落的话,她就应该上前去给赵强一个耳刮子,然后潇洒地叫他滚蛋。
就是她现在这副犹豫不决的态度,给了赵强错误的暗示。
赵强以为他刚刚的一番话已经完全收服了眼前这个傲骨凛然的女人,正洋洋自得,拉住张凝就要往他的丰田车去取行李。
张凝被赵强突然抓住了手腕,身体已经下意识地将他的手甩了出去,赵强见张凝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脸色一变,当场就发起了脾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态度?别给脸不要脸,今天你父母求我来你家住,我才来的,你要不识好歹,今天回去了,下次我可就不一定会来了,张凝,我劝你最好再好好想想清楚,再考虑要不要现在发你的大小姐脾气……”
张凝被赵强的话点醒了,人也被气得冷静了下来,他说的对,今天要是不一次说清楚,这个男人下次又得自以为是的跑到小区门口大囔大叫。
“赵强,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明白了,咱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如果之前让你产生了误会,我跟你说声抱歉,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会跟我父母和赵姨说清楚的,你回去吧。”
赵强被张凝绝决的态度吓到了,看张凝这口气,好像是真的要跟自己分手?赵强有点慌神了,想到张凝父母答应的出一半装修房子和摆喜酒的花费,他就舍不得,想矮下身子来哄张凝,又怕这是张凝的欲擒故纵,就为了打压自己的气焰,以后好爬自己头上去,想了想,打算先拿话探探张凝的口风。
“张凝,你来真的?你可要想清楚了,不嫁给我,你父母是绝对不会同意你这么胡闹的,你年纪已经不小了,还这么任性下去我也会受不了的,好了好了,我是男人嘛,男人就应该大度一点,今天我就原谅你一回吧,希望你下次能好好改改你的脾气,行了行了,你把通行证和钥匙给我吧,我去把车开过来……”
父母眼中的老实可靠,不善言辞的好男人,怎么会这么厚脸皮的无耻。
张凝不想再跟赵强纠缠下去,转身对保安叮嘱,“以后他再敢冒充我男朋友,在小区门口大喊大叫扰民的话,你就报警。”
保安也很识时务,“我知道了,张小姐,现在我就把他赶走……”
张凝没理会赵强的囔囔,转身打算往小区走,却听到身后传来‘砰然’倒地的声音,接着就是赵强杀猪般的嚎叫。
“……你谁啊你?怎么乱打人?哎呀!你怎么打我?这什么小区啊?保安你还管不管了,哎哟,哎哟……”
顾湛将赵强打倒在地,狠狠地揍了一顿,还觉得不解气,站起来用皮鞋朝赵强的腹部狠狠地踹了几脚,赵强被踹的当场就哑了声,哼哼唧唧抱着自己的肚子倒抽冷气。
顾湛是谁?那是从死人堆里一步一步爬出来的狠角色,是刀口上舔生活的人物,他打架从来没有花拳绣腿,招招命中要害,要不是他刻意放轻了力度,赵强今天就得死在他脚下。
顾湛打完人,解了一肚子火气,重新坐上沃尔沃,从保安为他打开的通道口一溜烟地进了小区,张凝看着倒在地上吸冷气的赵强,目瞪口呆。
“少爷,我们的货今晚送回西港,五少爷会派人接应,另外,五少爷请示您,阿全要怎么处理?”
“他在锦城成了家?”
“有一个老婆,一个儿子,家里并不知道阿全的身份……”
“嗯!请他的家人去西港住吧,送到小五那里,另外让阿全留在锦城,更换我们在锦城的暗线,这件事让阿全负责……”
“是,我明白了……”
刘叔说完,没有急着下楼,见顾湛倚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想了想才再次开口。
“……文小姐不愿回西港,她想回来这里住……”
刚刚还在顾湛手里把玩的手机‘啪’的一声合上了,顾湛睁开了轻阖上的双目,微微讥笑,“怎么?她这是想开了?要来主动献、身?”
刘叔低着头,没敢回答。他知道少爷这是发怒了,暗怪自己刚才就不该多这一句嘴。少爷向来不喜自作主张自以为是的女人,何况文小姐竟然敢擅自打掉少爷的孩子。
“少爷,怪我多嘴了,明天我就派人送文小姐回西港去……”
顾湛扬手招了招,刘叔适时住了嘴。
“她想献、身,我成全她,你去接她回来吧,告诉她收好她的大小姐脾气,以后学乖点,我的耐心有限,陪她玩不了一哭二闹的游戏……”
刘叔点头应是,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此时倒犹犹豫豫了,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现在去撞枪口?
“还有什么事?”
顾湛明显不耐烦了,连说话的口气都降低了好几度。
“就是……阿福在验货的时候,发现了一只耳钉勾在外包装袋上,耳钉应该是张法官的,本想让阿福直接丢了的,只是耳钉背后刻了两个字母‘Z’,我想……耳钉可能对张法官来说意义不同,所以……”
顾湛接过刘叔递过来的耳钉,转到背面,果然看到两个英文字母‘Z’。耳钉小巧精致,是淡雅的玫瑰金,小雏菊形状。看到英文字母时,顾湛脑海中第一个就跳出了‘周、张’二字。
顾湛还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醉酒的张凝搂着他的脖子时,安静地趴伏在他胸口时,还有激烈喘息在他身、下时,嘴里喊着的那个名字,周峰。
作者有话要说:
、无趣的人
张凝回到家的时候,才发现手袋的拉链尾端被撕裂开了,她按住拉链来来回回试了几次都无法回归原位,于是干脆另外找了一个过来打算换了这个手袋。
张凝将手袋的拉链完全拉开,翻过手袋,上下抖动了好几下,一股脑儿的将手袋里的东西倒在了沙发上,手机,钥匙,钱包噼里啪啦的掉在了沙发上,一枚浅金色的耳钉从包里掉了出来,沿着沙发套滚了几下,最后卡在沙发缝隙里。
张凝盯着小雏菊耳钉发怔,从沙发缝隙里捻过耳钉放在手心里看了好一会儿。
耳钉是当年她和周峰订婚的时候,周峰送给自己的,耳钉并不贵重,只是普通的玫瑰金,选了张凝喜爱的小雏菊花瓣状,买下来的时候周峰还让店员在耳钉的背面刻上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