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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苏格菲的离开。如今战乱四起,苏安白怎会放心她一人独自离去,以她现在的心境,即使知道她很是痛苦,也不会叫她一个人走,他不会将苏格菲的命开玩笑。”锦渊说这点虽然有些牵强,却完全在理,我比他懂苏安白,小白是个重情的人,的确不会放格菲一人走。
他继续道:“第二,千然和花雨夜。他们两人的关系,未免改变的太快了些,这两人你也是了解的,若是一场战争,就使他们就冰释前嫌,会不会太容易了些。”他眼神转了转,落到我身上,嘴角笑意逐渐加深,“最后一点,我离开时怎会不提要你等我回去接你之事。朗朗,我不是苏安白,我不会将你一人留在赭灵山。”
锦渊的话,很有说服力,我忍不住有些动摇。我看
着他:“你来救我,会不会受到惩罚?”
锦渊笑的很是自信:“我来救你,自然有我的法子安然脱身。众人只以为,战事以了,我只是先来先来向叔父报道战事。”
“那个抢我神杖的人是谁派来的?”一想到我被这神杖弄得晕头转向,分不清现实与幻境,就一头恼火。
锦渊深思半晌,抿了抿唇,才吐出两个字:“云荇。”
云荇师兄?!“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我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害我,况且如果他真的想害我,在文德星君殿有的是机会,为何特别要选择这里,我想不通,想不通,他要害我的理由。
“他的确不想害你。”锦渊微咳了两声,“他只是想要抢你的九天神杖,只是他派来的人,却起了私心,要把神杖占为己有。”
“他派来的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抢九天神杖?”我有一种好混乱的感觉。
适逢慕青端着药来了:“朗朗姑娘,你别急,神杖没被抢走,一切都结束了,三殿□子还未恢复,你若是想知道,慕青说给你听便好。”
我并未起身,也并未动弹,锦渊笑笑,把空碗地给她:“你下去吧,我不碍事。”
慕青微微点头,端着空碗离开了。
屋子又暗了下来,今天天阴沉沉的,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我从锦渊屋里走出时,屋外已经滴滴答答下起小雨来,秋夜的雨,冷的冻人。所谓的人心隔肚皮,便是这样罢,我刚走出涟漪园,便看到慕青低着头站在那里,她本就瘦弱,没有撑伞站在雨里,真是惹人怜惜。
我伸了伸手,还好只是细雨丝,她待我走近,拍拍我的肩膀:“都过去了。”
我淡笑着点点头,将伞另一半撑到她头顶,她略带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其实我知道她并不想撑伞,变出一把伞,左右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她完全没必要在这里淋雨。
其实我并不难过,也不伤心,我只是有些不明白。其实,谁又真的懂谁,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还是不够了解他们。
云荇师兄自小爹娘双亡,他爹娘因受不了九重雷劫之苦,在羽化飞仙前夕,魂飞魄散了。云荇师兄那时还小,却将仇恨转嫁到仙界众仙之上,他从师武德星君,从师文德星君,只是为了扩充自己,可他的最终目标是毁了整个仙界,毁了仙界所有人。
他的盟友很多,我认识的就有三个,一个是已经被锦渊解决了的妖王。一个是缎桑,可缎桑在鬼界暴动依旧被锦渊镇压了,他的法力也被瑾瑜师兄封住了,也不能激起多大的风浪。另一个是当扈,当扈故意耗尽修为,叫锦渊放松警惕,将他赏给我做坐骑,锦渊一早有所防备,迟迟
不肯把当扈交给我,直到他完全准备好,才将当扈带了出来。
他故意对当扈委以重任,要他带回在地府生事的菀忧公主,实际上却是以此事为契机,将当扈送到云荇师兄身边。
花狐狸云游四方时,偶遇缎桑和云荇交谈,知晓了他们的计划。晓得他们打算利用鲛人族暴动之时,趁着仙界把兵力放在东海,找准机会联合妖族和少数鬼界缎桑残党,然后一举攻下仙界。花狐狸感知事态严重,立即来找锦渊,两人一番合计,锦渊便让花狐狸先去东海,为他探测对方实力。
锦渊担心云荇师兄和当扈会合谋伤害我,所以他在安子卿处求得一根五彩凤尾,以菀忧之手给我,让我离开天宫,送与格菲。
赭灵山虽不大,却是个避世的好去处。东海之滨战事一触即发,小白自然会急着带我们回去,千然要跟族人并肩作战,小白虽是不愿,却也只能任由她。
按理说,锦渊给我安排了一个最好的去处,等战事平定,他再去赭灵山接我。可格菲的突然离开,打乱了锦渊的计划。不过还好,一切都结束了。
他们的下场锦渊没跟我说,可我想,我都能猜到。
天色渐暗,行宫内的灯,一盏接一盏亮了起来。
慕青的脸却埋在阴影里,她将我送回石雨园,一路无话,我刚要关门,她突然幽幽道:“朗朗姑娘还记得慕青跟你说过,观音娘娘说慕青的姻缘在天上。”
我一惊,喜道:“你找到那个人了?”
慕青惨笑着点点头:“慕青一早就知道他是谁了,只是一直没告诉朗朗姑娘,等慕青想说的时候,好像已经太迟了。”
我心没由来的一凉,她说的是谁?锦渊还是……
她打着灯笼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单薄的模样,衣摆随风浮动,我此时才发现,那些个雨丝,根本进不了她的身。
我方才撑伞的举动,还真是可笑至极。
、最终章
临分别时,格菲低着头一半的身子藏在小白的身后,躲着安子卿,花狐狸还是跟千然相看两厌,本打算一早离去,却被锦渊先一步止住了。
此战花狐狸功不可没,即使花狐狸对那些个赏赐毫不在意,可不代表他老爹不在意。他家靠着祖辈的功绩在青丘作威作福,如今出了个花雨夜,他怎能不得意一把。听说,他早一步到了天庭,把花狐狸出生的那点事,翻过去倒过来说了无数遍。
花狐狸虽是极不乐意,可他爹抓住他的软肋,一直用和千然的亲事威胁他,花狐狸也只能乖乖就范。花狐狸此人惯来风流随性,能迟些成亲与他而言也是好的。
千然要留在东海,帮助族人重建家园。她一向强悍,花狐狸不愿娶她,她也毫不在乎。
小白苍白着脸对我笑笑:“朗朗,你要好好的。”他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你别捣乱,也别没事犯傻,三殿下……会对你很好吧。”
锦渊摸摸我的头:“这个是自然。”他笑的很温和,我不自觉也笑了。
“那便好。”小白转过身去,没再说些什么。
格菲对我们微微一点头,眼神不经意对上安子卿的眼睛,她不自然的收回眼神,笑容也有些僵硬,笑容却一直挂着。
“怎么,舍不得?”直到小白他们的已经远到看不见,锦渊这才开口打断我。
“有一点。”我回过头来看他,“总觉得会很久不见了。”
锦渊把我拉到云上:“别怕,我会在你身边。”说完转身对要上来的花狐狸和瑾瑜师兄道,“你们自己不会腾云么?”说完就带着我疾驰而去,留下他们在原地发愣。
文昌宫并没有什么大不同,只是在我洗毛笔时,少了一脸清闲却不愿帮忙的云荇师兄。师傅依旧很忙,天上地下的跑,少了一个云荇师兄,他也很难过。见到我回来,他长满褶子的脸,终于有了一丝喜色。师傅看似有些苍老了些,原还是个颇有福态的老人,如今眉宇间却偶尔露出疲态。
他半靠在躺椅上,握着我的手:“还好你回来。”
“师傅,我回来了。”我看着他,他如今在仙界并没有收几个弟子,现在跟在身边的就只有我和云荇师兄,云荇师兄跟他最久,可是他却再也不回来了。甚至,我连他的生死都不知道,锦渊没说,我也没问,我只怕徒增烦恼。
他笑着拍着我的手: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原本清澈见底的莲池,因着没人打扫变得污秽不堪。那一尾红色的锦鲤,再也不会在这池水里摇晃身姿了。可我和师傅,却还在相同的位置,相同的地方坐着,那个喜欢沿池而坐,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搅动池水的云荇师兄却不知在何处。
云荇师兄到最后一定也很纠结吧,不然当我牵着当扈回来时,他会那么生气。他是恨我分不清敌友,还是别的什么,我不想深究。云荇师兄苦心经营了那么多年,最终还是失败了,他最后有却步,是我把当扈送到了他跟前,是我把他往前推了一步。他不堪的下场,我居然也是推手之一。
武德星君虽然有些惋惜,却还是能接受这个现实,我去看他时,他正在喝酒,见到我,放下手中的杯盏和我聊了很久的云荇师兄。内容大多是,云荇师兄师从他之时,如何听话,他带他如亲子,没想过他如今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云荇师兄的琵琶骨被穿,拔仙根抽仙筋剔仙骨,被打入了阿鼻地狱受苦。后来据说期间还受了不少苦,武德星君师傅当时没说,我亦没有再问。
我没想到的是菀忧公主出嫁的那日,便是云荇师兄造反的那天。云荇师兄一早做好准备,公主出嫁那日,便是造反那日。我本以为菀忧成亲只是个幌子,却没想到,锦渊真的把菀忧嫁了出去,还顺手解决了缎桑留在地府的余党。
文德星君后来又招收了几个弟子,我终于是摆脱了洗毛笔的重活,整日在府里无所事事。闲来没事,就在府里转转。
大殿下不久后就被封为太子了,暖暖摇身一变成了太子妃,未来的天后。成亲那天,锦渊喝着有些醉了,朦胧着眼问我:“羡慕么?”他虽喝着有些多,浑身却闻不到一丝难闻的酒味,口中的酒味,随着风吹到我的耳边,我的脸一红。
锦渊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可惜,我不是未来的天帝,亦不能给你暖暖这般的荣耀。”他凑得更近些,“这些你都不介意么?”
“介意有什么办法呢?”我抬头看着锦渊,眼神甚是无奈,“大殿下喜欢的人是暖暖不是我。”眼看着锦渊神色不对,我赶紧补上一句,“他喜欢我,我还不一定看的上他呢。”
锦渊脸色这才缓了过来,我趁着四周无人注意,踮起脚尖,跳起来在锦渊唇上啄了一下。锦渊一愣,便要伸手抓我,我跑得飞快,我的声音很快便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