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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冷笑:“我不是他的将,亦不是他的兵,为何要听他
的吩咐?”
瑾瑜师兄回了他一个漫不经心笑容,他向远处看看:“先行部队,已经随三殿下一道出发了。”他转身若有所思道,“听说遗鸥一族是先行部队,不知道你堂妹还能不能完好的回来。”
“什么?”小白一惊道,“千然是个女子,你们怎么可以叫她去行军打仗!”
“自古以来巾帼不让须眉。”瑾瑜师兄整理好盔甲,“我也该走了。”
他走了两步,突然回身对我道:“朗朗,照顾好自己,殿下叫你等他回来。”我只是顺从的点点头,看着雾蒙蒙的远方,心里满是忧虑。
小吧拉着我道:“走,我们去他的行宫看看,看看格菲在不在。”
锦渊的行宫并不大,只有三个院子,分别是涟漪院、石雨院,柑香院。
我在柑香亭找了一圈,,也没见格菲人。便又跑去了石雨院,我刚一打开一个房间,没寻着格菲,却意外的看见另外一个人。
安子卿!他竟然在这里,既然他在这里为什么没随大军一起出发?
我刚要走进去,他筑起的结界却把我反弹了出去。我见进不去,便把门关了,看看四周,记下他的房间位置,就从柑香院退了出去。
锦渊应该不会把安子卿和格菲安排在一个院子的吧。我又跑回涟漪院,格菲果然在那儿,小白黑着脸,盯着格菲看。格菲咬着下唇,手始终不停揪着衣角,局促不安的坐着。
“哥,对不起。”等了半饷,格菲终是先开了口,“我一听千然说他要带兵剿灭鲛人族叛乱,我就控制不知自己,我真的很担心他,他把凤尾给我了,他耗损了万余年的修行,自身灵力也受了损,我不能不担心他。”
小白冷笑:“你对不起我什么,你说的振振有词,到是我错了,不该把你困在赭灵山,不该阻止你来报恩,然后看着你再一次被他所伤。”说罢一拂袖,把桌上的茶杯全数扫到地上,“你可知道,因着你来乱来,千然当了先头军。”
“古来征战几人回。先头军,根本就是去送死的。”小白脸色更差了,“苏格菲,你什么时候长长脑子,他宁愿耗损万年修为,也不肯见你,你还要倒贴到什么时候!”他连着喝下几口茶,“苏格菲,你给我呆在这里静思己过。”
我坐在格菲身边,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憔悴。
这场战役打了近两个月,我们刚离开不多久,鲛人族就起兵造反了。天帝派子卿上仙下界平乱,格非本是知道的。可千然突然修书来说,安子卿昨日被袭,受伤不浅生死不明,她突然一下就慌了。
半夜,她辗转睡不着,夜晚的风,叫她清醒过来,她还是惦记着他的。
她刚来到东海之
滨,就被锦渊发觉,便被他困在这个园子里。
听到这里,我稍稍放了心,幸而她被锦渊困在涟漪园。安子卿在柑香园里养伤,暂时应当是不会出来的,只要不让他们见面,应当不会有什么事。
、第三十一章
捷报传来时,我正在院子里剥桔子,格菲一听到锦渊打了胜仗,噌的从凳子上站了起身。见我的神色有些怪异,她又耐着性子坐了回去。
我不知道传捷报的那人是谁,他穿着厚重的盔甲,一路奔波。安子卿站在最前面,脸色稍有些苍白,伤似乎还没好。那儿正欲走近,安子卿手中剑一挥,抵在他的喉咙上,日光照在剑上寒气直冒。
“是谁派你来的!”安子卿冷冷道,安子卿是个行动派,有血珠顺着剑尖滑落。他不玩什么割头发丝的把戏,直接动真格。
那人沉默不语,安子卿兀自用剑一挑,变出一根钢钉,那日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我看见它的琵琶骨山钉着一个钢钉。
安子卿把剑一收:“你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这一套动作做的安静利落,众人不觉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一抬头正朝着我这边看过来,他突然神色大变,提着剑就朝我冲了我过来。
我背脊一凉,九天神杖突然从袖中不安的窜了出来,我试图握住它,身后却伸出一只手,将神杖夺了过去。我回过头去,却被迎头一击,晕了过去。
我似乎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一直在下降,不见终点没有起点,我好像在一个无尽的黑洞里,不停的循环掉落,四周静悄悄的,连风声都听不到。我施法想要停止降落,可是什么法术也施展不开,我急得额头直冒汗,却也无可奈何。
想起我转身后的迎头一击,我突然涌上一阵不安,我该不是进入了神杖中了吧。
我心里一凉,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也不知道我进来多久了,有没有过十二个时辰,被夺去一魂一魄我到不担心,大不了以后多些灾病,我担心的是,七日后的魂飞魄散。想着我来世间四千余年,好不容易修成下仙,便这般匆匆失了姓名,心里难免不甘,可此时不甘心,丝毫不见其用。
我闭上眼睛,尝试着所谓的用心去感受,若是不能被救,那就要自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可惜,闭上眼睛的我依旧不能从神杖中走出来。若是锦渊在此记好了,他既然能将得了失心疯的老妪救出,必然也能将我救出。
若是寻常时候,小白定会叫锦渊来救我,可是如今战事吃紧,就算消息送达,锦渊会为了我离开战场么。我的命跟天下苍生想比,实在渺小太多。
我放弃了挣扎,就这么下降着吧,也许黑洞的尽头就是我生命的终结。
突然腰上一紧,一双温热的手,环住我的腰。我神经蓦地一松,靠在他微微被汗水浸湿的胸膛上,心里莫名的安心。
你侧头盯着他无双的侧脸,感受到他环着我腰间的手紧了紧,我问他:“为
了我,值得么?世间少了个沐琳朗根本就没什么关系,可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他静静看着我:“这世间若是没有沐琳朗,天下众生于我何为,倒不如随你去了,免除相思之苦。”
我安心的靠在他的胸口,终是抵挡不住这铺天盖地的睡意席卷而来。
再醒来时,我已经躺在雕花大床上,锦渊伏在床边沉沉的睡着。我轻轻一动,他似有警觉,醒了。他眼里血丝密布,见我醒来一把将我搂至怀中,我任由他抱着,心里面十万分的欣喜。
我突然想起一件严重的事情,在他怀里挣扎了出:“我在神杖里待了多久?”这是个严肃的问题,我该不会已经失去了几魂几魄了吧。
“我想想啊。”锦渊皱着眉,似乎想了很久,我想完了,搞不好我现在只是一息尚存,勉强捡回一条命,也许明天就要跟这个世界说再见了。锦渊看着我,好笑地捏捏我的脸:“我算了一下,不过不少刚好六个时辰。”
长吁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刚要落下,突然又想起他从战场突然回来,战事赢了还好,如果输了天帝会不会责罚他。他笑着摸摸我的头:“我本就是替叔父而来,如今叔父伤好,我的离开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只要叔父赢了战役,我受不了多大的责罚。”
看着锦渊淡然的笑,我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了,锦渊没事,我也没事,那真是太好了。也许是我太过开心,没注意到锦渊眼中一闪而过的怅然。
我和锦渊虽然魂魄未失,但终究还是耗损了些灵力,锦渊休息了几天又重上了战场。我闲着无聊,小白又不让我乱动,每天变着法儿似的,给我炖各种补药。
小白因着要保护我们的安危,不能常来陪我,格菲倒是常常来陪我。她来的时候,我正把九天神杖放回盒子里,见她来了,我冲她盈盈一笑。
她有些错愕,不解的问我:“你这是……”
“把神杖放在我身边本是保护我安全的,不过好像适得其反了,锦渊说等他回来,他替我收着。”我将盒子锁好,随手放在桌上,并不防着她,她吃过一次亏,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格菲把眼睛看向别处:“你不问我为何会使用九天神杖么?”
我摇摇头,我不想知道,我宁愿她只是不小心触发了机关。
“是哥哥告诉我的。”屋外突然狂风大作,黑云压城,我的心没由来的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来。我突然很怕听她讲下去,很怕很怕。
可格菲却似乎铁了心,一定要说下去,我摇摇头:“别说了,等他们回来再说,我现在没心思听下去。”
“没有时间了。”她深深看了我一眼,
又重复了一句,“我没有时间了。”
她伸出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指细长,手心却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我手一抖,却没有抽出来。“当哥哥带着千然回来后,我便常常看见他失神的模样,终有一日,他喝的酩酊大醉,我才从他口中得知了九天神杖。”她盯着我,仿佛能看出我的心,“我那时不懂,哥哥为何如此介意一根神杖,经过多方查询,我明白了哥哥的心情,也是从那时知道了神杖的秘密和使用方法。”
“可我那时没有那些个心思,我一心都扑在那人身上,亦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有用到它的一天。朗朗,请你相信我,如果我早料到我会用它指向你,我宁愿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看着她带着歉意的眼神,点点头,我明白,真的明白。
我从未想过,九天神杖的来源竟然如此曲折,锦渊用性命换来的东西,我却从没有珍惜过。我抚摸着盒子,将它紧紧抱在怀中。
好似能感受那时的锦渊,和他并肩作战。
锦渊那时不过三千来岁,一日,昆仑突然被妖界围攻,消息传送不得。随拼死一战,昆仑还是逃脱不了被血洗的遭遇,等锦渊赶到之时,昆仑尸横遍野,连他的恩师也不能幸免于难。昆仑至宝九天神杖被抢,那些妖孽拿着它在人间处处为恶,他作为昆仑弟子,誓要夺回宝物。
他一路追至苗寨,可终究来迟了一步,一水寨全族被灭,只剩圣女银铃一人出逃在外。在断崖边,锦渊遇着了银铃,她策马狂奔,马上还驮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便是洛清,那时他还没死,一息尚存,她只为寻一条生路,却不知前方是一条不归路。
锦渊挥刀拦住女子身后的妖孽,只为了给她一线生机,他对着发愣的女子大喊:“快走!”
女子抖着嗓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