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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的架势,谁敢叫她。
她手中的剑五彩奢华至极,偏偏冒着渗人的杀气,若不是感受到主人的愤怒,他是无论如何不会是这种模样的。
我听锦渊说过,菀忧手中的剑叫凤羽剑,被此剑刺中的会有一种被千万只鸟啄过的痛感,看似微不足道,实际上痛比寻常。百鸟朝凤,这剑本是权力的象征,不会用来杀人,不到万不得已,菀忧断不会使用此剑,看来事态很是眼中。
我犹豫要不要拦住她,刚想着,就掐断了这个愚蠢的想法,看她今日这幅杀气腾腾的样子,我可惹不起,正好我要找锦渊,还是把事情告诉他,让他想办法吧。
正想着,我拔腿就走,到离鸾殿的时,锦渊不在府中。我忍不住嘀咕:“这么早就出去……”该不会跟菀忧一样,杀人去了吧。
慕青见我泛起了嘀咕,笑着递给我一碗热茶:“殿下昨天出去后,就一直没回来过了,只派人回来说处理要事去了。”
要紧事,能有多要紧,能比菀忧要杀人还紧要么。
一想到我刚才没拉住她,我就一阵后悔,我放下茶,问慕青:“近日天宫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动了动唇,又犹豫了一下,问我:“怎么说?”
菀忧的事情我要说么,慕青虽然是服侍锦渊的仙娥,可我跟她并不是很熟络,我端起茶在嘴边抿了一口:“锦渊连着两天都不在,所以我才会这么猜。”
慕青笑笑:“别的事我也不知道,大事么,只有一件。”我凝神屏气的听着,果然有事,“菀忧公主的婚事。”
婚事……“锦渊他们几个都还未婚配,怎么这个小公主到先急了起来?”
“这事情你不知道。”她凑到我耳边,我本以为是什么天庭秘闻,
原来是现任鬼君,在鬼界根基不稳,难以服众,仙界便打算帮忙帮到底,跟鬼界联合,助他一臂之力,这才要把菀忧公主嫁过去,仙界此举也是无奈,天家只有菀忧一个女子,如今要联姻,不让她去,难不成要锦渊他们去。
菀忧公主自是不乐意,刚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差点把芊华殿给烧了个精光。可她再怎么不乐意,天家也不会为了她不乐意,婚事已经被提上了日程。
我听着一怔,她提着剑,是要杀谁?不会是……她未来夫君吧。想到这里,我是无论如何也坐不下去了,一路小跑跑回文昌宫,还是跟云荇师兄商量一下,要不要把这事告诉天帝。
锦渊坐在前院的梅树下,翻着一叠纸,我顿时脑门之冒虚汗,他看的不是别的,是我每日的功课。
师傅除了每日叫我洗毛笔之外,每日还有固定功课,这些字就是我的功课。我跑过去,夺过那些字:“别看了,难看死了。”
锦渊站起身,眼角有掩饰不住的憔悴,板起脸问我:“一大早,跑哪去了?”
我把手往身后一放,质问他:“我听慕青说你一夜没归,你又跑哪儿去了!”
我说完偷偷看他,果然他的嘴角有了笑容,脸也不黑了:“原来一大早跑去找我了,真难得一贯迟起的朗朗,也因我早起一次了。”
“你还有心思笑。”我嗔怒,“我早上看见菀忧怒气冲冲提着凤羽剑,杀人去了。”
“你放心,她不会吃亏的。”他继续笑,好像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我担心她干嘛,我担心的是鬼君。”她万一杀了鬼君,鬼君后继无人,那不就是缎桑即位了,他一瞧就不是好人,让他做了鬼君,他一定会存坏心思。
“君奕好歹也是鬼族的王,你放宽心,等着喝他们俩的喜酒吧。”锦渊泰然自若的笑笑。“菀忧的事,必定会有个好结果的。”既然他这么信誓坦坦,我也只能暂且相信他。
“你昨日来了为何一声招呼没打就走了。”我把那些字塞到衣服里,一塞一边问他。
他眉头皱皱:“你看到了。”
我看他蹙眉,有生不安,手有点局促不安的拉扯着衣摆。我偷偷抬眼看他,他眉头依旧蹙着,紧绷着脸抿着嘴。完蛋了,我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锦渊一定是生气了。
我正想着怎么跟他解释,他突然开口:“我昨天来看你,刚走到门口,舒昱有急事找我,说紫宸宫出事了,我听他把事情一说,事态的确严重,便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便去处理事情去了。”
“什么事儿?”昨天云荇师兄跟我说的时候,我没心思去打听,今天必须听一听。
“苏安白昨日来紫宸宫大闹了
一场。”他看了我一眼,“跟你一样来讨说法。”
我心生疑窦,莫染就是安子卿的事是锦渊告诉我的,我并没有把这事告诉任何人,锦渊不愿意把这件事闹大,自然也不会说,小白是怎么知道的?
锦渊叹了口气:“自然是缎桑告诉与他。”他对着我正色道,“以后见到他,能避开就避开。”
我点点头,看来锦渊和我一样,都觉得这人不是什么好人。
他向外看看,欲言又止,抬手摸摸我的头:“你放心吧,苏安白没受什么苦头,我一早已经把他给劝走了,叔父也没说些什么。”
我抬头看他:“安子卿什么也没说么?”
锦渊收回手,看着远方:“说了。”我等着他继续往下说,他却道,“我怕你会伤心。”
锦渊这样说,我知道必定是些绝情的话,小白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竟然会在紫宸宫不顾身份的惹事,必定是安子卿惹恼了他。他说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我怕我会忍不住想要揍他,可我又不能打他,因为我打不过他,只能自己憋气。
锦渊拉着我走到文昌宫门口,指着牌匾上文昌宫三个大字对我道:“我师傅一定对你提起过这三个字是我写的吧。”
我狂点头,是的是的,师傅说过,当时他笑的一脸神秘,我就知道这里面有故事。
锦渊笑的有些腼腆:“我三百岁的时候,从昆仑学成归来,父王很是满意,叔父却指出,我的字看似工整其实写起来毫无章法可言,我那时性格年少气盛,对他的话根本不屑一顾,父王便叫文德星君来点评。”
“结果呢?”我追问。
“结果,文德星君大肆批评了我的字。”他眯着眼,“好像就是在这里,我拜了文德星君为师,我那时小孩心性中总是贪玩,文德星君看了我的字斥责我说,我的字穷尽一生也不可能赶上叔父。”
“我那时虽贪玩却也好强,自此之后每天大部分时间都用在练字上,三年后文德星君生辰,我把写好的文昌宫做成牌匾送给他做贺礼,他接过时眼睛都亮了,当即叫人换了牌匾。”他陷入回忆里,虽然也曾年少轻狂过,可我从不认为锦渊会叫人失望。他今天跟我这些,该不会是激励我好生练字吧,我摸摸被我塞到怀里的字,想还是算了吧。
“叔父各方面都高于常人,一个人孤寡惯了,一般人他根本不会记挂在心上。苏格菲无论什么方面,都不是最出色的,她这样的女子仙界一抓一大把,要叔父为她心动真的很难。”我刚要辩驳,锦渊却出言制止了我,“朗朗,你先听我说完。”
我点头,耐心听他说下去:“还是说,你要叔父因着她毁了容,带着愧疚跟她
在一起,不是爱情,只是怜悯、悲悯。想想看,你的丈夫看你的眼神,没有爱意,只有歉意。”他深深看着我,眼里有不明的情绪闪过,“你确定,苏格菲要的是这样。”
我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因为,我不能确定,格菲要的是什么。我的答案,并不能代表她。也许锦渊说的没错,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我只是个入戏太深的过客。
“我只是担心她。”也只是这样而已。
锦渊轻言道:“苏格菲也好,菀忧也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只是随口附和,锦渊看着我的眼神却突然一变,连嘴角的笑意也变得深不可测,我也懒得深究,只觉得误会解开了就好。
、二十九章(一)
作者有话要说:开头有被吓到没。。
对于锦渊最后的问题,那是典型的找虐。。
8过,我发4,朗朗经常是口不对心的。。
当然,她自己也没这种意识。。
不知怎的,自从我和锦渊和好之后,云荇师兄就变得神出鬼没,平时难见其踪就罢了,连洗毛笔这种大事,也不帮我做了。
果然是不常做活,洗了一天毛笔,我就快累趴下了。到了第二天,我痛定思痛,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去求锦渊,央求他跟师傅说,准了我用仙术洗毛笔。如今我法术大增,他也是见识过的,我在他身边蹭了许久,他才答应我会跟师傅提一提这事。
到底是锦渊面子大,第二天师傅就屁颠屁颠的跑来看我施法,我知他是不信我,只冷笑着从他手中接过那些个待洗的毛笔,手轻轻一挥,默念那些咒语,施法很是成功,师傅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
锦渊时常来看我,有时候我正在施法,他也不说话,只挑个树荫静静坐下,看着我施法。有时候会坐很久,有时候连茶还没凉,就急匆匆的走掉了。我知道他事情多,也不缠着他,闲来没事就跑去师傅的藏经阁翻字,没想到还真让我翻到锦渊的字,我趁着没人发现,把那些字给悄悄偷了出来。
洗毛笔之余,我翻开锦渊的字,前后对比看着,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反正就觉得写得比我好些,到也没他说的那么夸张。最后面的那些字,各个写的龙飞凤舞,我就纳了闷,这写鬼画符的字,我愣是一个都看不明白,怎么到大伙儿眼中,就成了绝世好字来着。师傅还特地在旁边用朱砂批注了个大大的优秀,想想我从第一次交功课至今,师傅朱批的都是待加强。
午后的阳光带着丝丝倦意,我被这太阳一晒,觉得有些乏了,忍不住想要小憩一会儿,随手在地上捡来一块干净的石头把那些纸压好,觉得压稳妥了,便化作原形缩到树上解困去了。
刚躺下,锦渊就来了,我们本谈的正欢,他无意看到我压在石头上的纸,顺手就抽出来看,他一张张翻过去,伴随着他翻阅纸张的沙沙声,他握着纸的手,捏的越来越紧,手上的关节隐隐发白。忽然,他手一挥,竟将那些纸往上一抛,纸张零零碎碎飘落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