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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走到兰香面前,用力扳过她下巴,冷言道:“你以为你死了,王氏便能放过你的妹妹?从你做了棋子那一刻起,你们两人的命就已经不在自己手里了,你现在可以去死,只不过是先一步罢了。”
说完她对雨墨道:“带下去,找两个婆子看住她,别让她寻死。”
出了花厅,雪砚不虞道:“小姐,她就算是只偷了东西,那也够打一顿卖出去了,她还帮着王氏害你,就这么放过她了?”
江锦言浅笑道:“有时候,死比活着容易。”
雪砚扁扁嘴,小姐一定是心软了。
回到内室,江锦言找出了那支鎏金点翠银簪,说起来,这还是江锦芊为了打听消息才送到自己手里的。
“去把姜管事给我请来。”
于家医馆的后院,于清贤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瞪大了眼望着眼前这个脸色铁青却气势如虹的男人转身离开。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他想到方才许君彦阴沉着脸对自己的威胁,直直地打了个哆嗦,这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物!
蒋氏从家中赶来医馆,要取买米面的银钱,谁知于清浅不在前头医馆,刚走到后院就看到于清贤倒在地上脸色惨白。
“哎哟!这是怎么了?”
蒋氏一声惊呼扶起了于清贤,“这是怎么了?大半天见了鬼?”
于清贤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了她。
蒋氏是城西屠户的女儿,长得只算得上周正,除了娘家有几个小钱外,怎么配得上自己,说起来,若是能和侯府搭上关系,别说是嫡女,就是随随便便一个庶女那也尽够了
转瞬他又想起那个男人冷如冰窖的眼神,打了个寒战,甩去了脑子里的念头。
“爷还没死,哪来的鬼?!”
蒋氏对于清贤同样不虞,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死趁早把买米面油盐的钱拿出来。”
于清贤眼睛里带了闪烁,摇了摇手,“等爷手气好了再说。”
蒋氏啐了他一口,“让你妹子赶紧把银钱送来,不然老娘可不保证这家里还有饭吃!”
于清贤恼羞成怒,甩袖便要走,“真他娘晦气!”
他刚到门口,就被姜为冷着脸拦住了。
“爷今儿是走了什么霉运?!”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推姜为。
姜为轻轻一让,反身便扣住了他,“别废话,跟我走一趟。”
他刚要呼喊,姜为亮了亮袖子里的一柄短剑,“杀你,不过是抬抬手的功夫。”
于清贤瞥了眼他脸上的冰霜之色,咽下了满嘴的骂语。
今儿到底是走了什么运!
他突然想到那个穿着月白色锦袍的男人,那双泛着杀气的眸子似乎还在眼前。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上回见还只当是个大户人家的纨绔子弟罢了,今日这回,才算是见识了那人的手段!
他吞了吞口水,好不容易才抬起发软的腿,跟着此刻用短剑胁迫着自己的人走了。
他总觉得用刀剑架着自己的脖子也比被那人看上一眼来的好。
从茶楼出来,于清贤愣了半晌,望了眼手里的一支鎏金点翠银簪。
自己大概是陷进高门大户的后院相争之中了,想到屏风后身形绰约的女子冰冷的语句,还有那张字据,自己毫无选择。
他转瞬又想到那男人的威胁,哪敢有其他念头,连忙摇摇头快步走开了。
王府的书房里,王昭皱眉坐在红木太师椅上,眼前站着的王清端试探地问道:“父亲,这圣上要贬许君彦去江南巡查,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王昭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现在圣上有些事我已经看不清了,原以为圣上是要靠许君彦清理身边的眼线,顺一顺洛阳城内的四大军营,没想到这回又贬了许君彦去江南。”
王清端问道:“陆士逊不是参了他一本滥用职权吗?兴许圣上也觉得他恃宠而骄恣意妄为了吧,您不是派了孟添去江南了?您要是觉得他许君彦不顺眼,找个机会做掉他不就得了?”
王昭扫了眼王清端,面色不虞道:“在官场混了这么久,你这脑子连后宅的女人都不如!”
他不再看站在自己眼前的儿子,低头端详起桌上从江南传来的密报。
王清端被骂的低头不语,自己从来就不是做官的料,硬着头皮站在了兵部侍郎的位置上,他自己如何不知,还不是因了自己姓王这一点。
“父亲,那儿子告退了。”
王昭撇了他一眼,“以后不要同平北王府走得太近了。”
王清端猛地抬起了头,“父亲,您监视我?”
王昭头也不抬,“你同平北王世子大摇大摆、招摇过市地去十香楼,是个人都看得见。”
王清端脸色一红,“父亲,平北王世子如今也做到工部侍郎的位置了,儿子同他来往有何不可?”
王昭见他不开窍,叹了口气,抬头道:“这几个亲王的权势过重,长久不了的,我们王家到底要行事小心。”
王清端听不太明白,却还是拱手行了一礼应下了,“那兵部尚书那里?”
放下了手里的回信,王昭将信卷成团,塞在了窗外候着的鸽子腿上的竹签之中,随后将鸽子放飞了。
他这才回头道:“你三叔的嫡长女的确是可惜了,原本是能做上皇后的命,只是兵部尚书这个位置我们王家势在必得,你这几日替你三叔多去崔尚书府上走动走动,若能借这次结亲,同清河崔家交好,也不为是一箭双雕了。”
王清端这才点点头退下了。
王昭看着退下去的嫡子,叹了口气,他现在只盼着趁着自己年岁尚可,再得一子。
嫡长女做了太后,可到底是与王家形同陌路了,嫡次女做了平南王妃,如今远在吉州,唯一一个嫡子还是个不开窍的,这王家日后能交给谁呢?
永宁帝一身宝蓝色律紫团花茧绸袍子,头戴鎏金玉冠,带着几个随从打扮的暗卫缓缓走进了朱雀大营。
许君彦从演武场出来,见到永宁帝脚步一顿,转瞬便恢复了神色。
他刚要行礼,永宁帝摆摆手低声道:“君彦,你不必多礼,朕我这是微服,不用行君臣之礼,只当是来送一送你这个老友罢了。”
许名远远站着,看到主子想要行礼的动作,再看那男子一身贵气,身边还带着几个功夫不俗的随从,顿时有些发晕了。
这不会是永宁帝吧?
永宁帝笑着走向了演武场,“我一直听说朱雀大营是洛阳四大营中最不可小觑的,今日可要一睹为快。”
许君彦轻笑了一声,跟了上去。
几个暗卫始终保持着十步的距离,眼里满是戒备。
许名想到主子的吩咐,连忙出了朱雀大营,要在去江南之前稳住玄武大营的局势。
“许名!你是不是要去江南?”
许名侧过身,这才看到大营外的夏禾。
她一身宝蓝底菖蒲纹长衫,显得身形娇小,牵着她那匹红棕色的大宛马,气呼呼地瞪着自己。
许名扶了扶额头,这次去江南说什么也不能带上夏禾!
“主子说了,你不能去!”
夏禾不悦地撇了撇嘴,“我就知道,他们说的没错,你果然要去江南。”
许名暗骂道自己怎么又被她套进去了。
夏禾见他不说话,抬头朗声道:“你放心我一个人留在洛阳?”
第57章 不过一个病秧子闲散王爷()
“若是你觉得洛阳不好,我可以送你回晋安再去江南。”
许名叹了口气,这回可不是玩闹,还不知道江南局势如何呢,听主子的意思,也许是要动武的。
宣王在江南已久,根基已经稳了,连兰陵萧氏都要退了一射之地,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
这只会比幽州的战场还要难周旋
夏禾缰绳一甩,走到他面前道:“我为什么不能去!你和师兄难道还护不住我吗?再说,我身手又不差,自己也能护着自己!”
许名摇摇头,俊朗的脸上难得的坚毅起来,毫不让步,“夏禾,你别胡闹了,这是正事,我明天送你回晋安。”
明天便是出发去江南的日子,不过自己也能先去一趟晋安,再日夜兼程赶上主子。
夏禾见他对自己丝毫不让步,咬了咬唇道:“不用你送!我自己走!”
说完翻身上马扬长而去了。
许名放下了刚想拉住她的手,她回晋安才最安全。
他望着夏禾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才骑马赶去了玄武大营。
孟添去了江南后,玄武大营落由几个副将打理,都是疏通过得,一盏茶功夫许名便交代完了事项出了大营。
当晚,许君彦便去了安国公府的书房辞行。
许修文嗫嚅了半天,只说了句万事小心。
许君彦轻笑道:“父亲不必担心,倒是要多留心吏部的动静。”
吏部尚书如今事事与许君辉对着来,一连参了他几本。
许修文看着许君彦告辞而去的背影,叹了回气。
自己的嫡长子最多也就是袭了自己的国公爵位,一世衣食无忧罢了。
真正难掩锋芒的,是许君彦。
只可惜,他只能以庶出的身份存在。
许修文倒去了青瓷茶盏里凉透的茶水,起身去了崔氏的院子。
崔氏已经站在门外候着了,大红羽纱面鹤氅是一身寝衣,头上的珠钗首饰也尽数取下了。
许修文携了她的手进了内室,“夫人站在门外吹风,着凉了可如何是好?”
崔氏笑着摇摇头,替许修文宽了外衫,“老爷今日怎的这么晚?可是前院有什么事?”
许修文看了眼她,“刚刚君彦来辞行,和他多交代了几句话,这次他被贬去江南巡查,到底也带着我们安国公府的颜面。”
崔氏听到许君彦,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想到许修文的态度,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她心里却暗道圣上可算是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