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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楼幽兰听得额际青筋直跳,一腔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的暴发出来,飞身上前一掌击了过去“你他娘的就是找死!本王今天不挖了你的心肝肺下酒喝,本王就跟你的姓!”
容渊堪堪躲过楼幽兰的致命一击,正好,他们新仇旧账一起算!他抢走聆歌的事,一直是他的致命伤,每当想起来,他就恨不得将楼幽兰大卸八块!今儿是他先招惹自己的,那就怨不得他手下无情:“就凭你?想进我容家姓氏?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你该死!”楼幽兰身形迅猛,飞起一脚直踢向容渊的心口。
容渊侧身一躲,楼幽兰踢了个空,刚要回身再击,容渊顺势向他的方向跃去,在楼幽兰还来不及回身防守时,一脚猛的踢向楼幽兰的后心,他身子不稳,微微一晃扑通一声便跌进了池子。
“我看你是热晕了头,正好下去清醒清醒!”
楼幽兰大惊失色,他的功夫是宫里最好的师父教的,何时受过这样大的侮辱,也只是落水的瞬间,脚下轻踩水面,一个旋身便跃上了岸。
“你个老不死的江湖郎中!”楼幽兰狼狈的站在岸边,滔天的怒意激得他理智全无,疯了一样的扑身上去。容渊一惊,万没想到楼幽兰竟像发了狂似的扑了过来,一个错手不及,便被他扑倒在地。
他们二人全无章法,像两个半大的孩童扭打在一起,楼幽兰向来对自己脑袋上的衔不够重视,虽是亲王,关键时候也能拉得下脸子,这会子对容渊连挠带揪头发的,打得很是得心应手。容渊虽然不是皇家出身,可他打小就鲜少出谷,那是按着金凤凰般长大,不食人间烟火惯了,冷不丁遇到这么个主儿,竟一时没了辙,手忙脚乱的应付着。
假苏园里热闹非凡,一直守在外面的白桑听见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生怕自己主子吃了鳖,头脑一热便冲了进来。他急吼吼的才跨过一处亭子,便看见他们二个人正鸡飞狗跳的厮打在一起,衣衫狼狈,发髻凌乱,哪里还有半点王爷或公子该有的仪容?
这二位是唱的哪一出?
“哎呦!我的主子,您们这是?王爷!用不用奴才叫人来?”
“滚出去!谁都不许进来!”楼幽兰正打的不可开交,闻言连头都没回扯脖子吼到。
白桑吃了鳖,本想留下来看场好戏,再不济扬声助威也成啊,只是王爷发了话,现在也只得退了出去,回头打赢倒好,若是打败了,还叫他看见了,依楼幽兰的性子,就是把自己眼珠挖出来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就在楼幽兰分神的当口,容渊突然飞起一脚直踹向他的胸口,楼幽兰躲闪不及,结结实实的中了他一脚,身子一轻,便猛的向后飞去。他飞出去的这个角度不好,眼看着后脑勺就要撞上石案的厉角,容渊一惊,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的飞身上前,一把将他拽了回来。
两人总算安静了,躺在草地上各自喘着粗气,过了许久,久到天色都暗了下来,楼幽兰才轻轻的说了句:“容渊帮帮我吧”
第六十八章 君子之交淡若水()
夏日里的夜空净的没有一丝的乌云,月色这样美好,漫天的繁星装点在旁,折射出细碎的银辉。假苏园内安静悠长,只能听见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偶有微风拂过,扫去了夏日的燥热,这样的良辰美景,两个爷们儿躺在一处,若是叫人瞧见了,也算是赏心悦目。
原本湿漉漉的衣服早就已经自然风干,有些褶皱的穿在身上并不舒服,楼幽兰是富贵里长大的王爷,最受不得的就是这个,他瞥了一下身旁的容渊,见他倒是怡然自得的望着夜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他和他的死对头竟能这样平心静气的挨排躺在一起?若不是为了他的聆歌,他就是死也不想和这个臭郎中有所兜搭。
“你要我帮你什么?”容渊的声音淡淡的,不是楼幽兰第一次听到时的声音,有些微妙的变化,不难听也不熟悉。
“你连声音都能变?”楼幽兰讶异的瞧了他一眼,为了他的聆歌,这个该死的郎中还真是煞费苦心,多亏自己警醒些,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聆歌非被这个江湖郎中拐了去不可。
“你就是要和我说这个?”
“当然不是!”楼幽兰瞪了他一眼,随即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别扭,似是极不情愿的嘟囔了一句“不管怎么说,刚才还是要谢谢你救我。”
“嗯。”容渊静静的应了一声,想了想的又添了句“不是为了你。”
楼幽兰额际青筋一跳,懒得搭理他,容渊这个人他算是看明白了,原来他还以为这位公子当真是朗如清月,不染俗尘的人物,现在看来他这个人舌头毒着呢!一肚子坏水,变着法儿的埋汰自己!也不知道聆歌当初到底看上他什么了!好在她迷途知返,看上了他这个潇洒又体贴的富贵王爷。
“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故事很长,你愿不愿意听?”
“和她有关吗?”
“算是有关吧。”
“那你讲吧,虽然你这人废话忒多,但我还是能忍受的。”末了又送了他一记虽然你这人麻烦,但是我素养高不和你一般见识的温润笑意。
“姓容的!”楼幽兰一下子跳了起来,这个姓容的也忒不识抬举了,给他几分颜色,他还开起染坊了?每一句话都夹枪带棒的,明里暗里的损贬着自己!说到底,自己是主子,他才是奴才,只要自己一不高兴,容渊就得跪着聆训!
当然,他现在还有求于他,让他跪着不太实际,但也不是完全说教不得!楼幽兰指着容渊的鼻尖就骂道“你别以为本王有求于你,你就跟这吆五喝六的!在本王面前装大爷!你也不怕闪了你的腰!”
“你到底说不说?”容渊无奈的坐起身来,他现在乏的紧,若不是他说与聆歌有关,他才懒得在这看他耍泼呢。
“哼!”楼幽兰负气的哼了一声,最后还是坐了下来,他们二人席地而坐,四周静的可以听见飞虫的嗡鸣声,楼幽兰掸了掸衣摆上的尘土,继续道:“其实”
夜晚的假苏园附近鲜有人经过,更何况这会子白桑依旧守在园外,更是不可能让其他人接近。只是无论他怎样的探耳偷听,园内都是寂静一片,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个什么形容。
他如今要高看那个辛夷公子一眼了,敢上手招呼他们主子的,古往今来,除了龙椅上的那一位,就剩他了。以后再见着他,一定要小心避让着,连亲王都敢揍,遇到他们这群虾兵蟹将,还不擎等着做靶子?
楼幽兰的故事很长,前前后后讲了大约两个时辰,容渊一直不发一语,以至于楼幽兰说了一会便要停下来看看他是否已经睡着了。还好,容渊虽然不言语,但听得极为认真,一张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直到自己全部讲完,他才悠悠的问了句:“你决定了?”他的声音依旧淡漠不复波澜,就同他的人一样,置于月光中更加显得温润。
“你不惊讶?”楼幽兰有些微讶,他将这样石破惊天的秘密告诉他,他竟还能这般冷静?
“你们皇权争斗的事,我不感兴趣,阳名镇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所以南辰国最后谁来当皇帝,与我又有何干,我所担心的不过是”
容渊话只说了一半,楼幽兰却明白他担心的是什么,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否正确,把容渊加进他与聆歌之间,这是最危险的一个决定,可是现在他还能相信谁呢?
也只有容渊了,虽然自己讨厌他,却也明白,只有在对待聆歌这件事上,他们的意见是一致的,容渊多早晚也不会害聆歌,他会拿命护着她,他知道,就像自己一样。
楼幽兰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这个女人也实在是厉害,这么迷糊的性子,竟然能让两个爷们儿这么甘愿的为她披肝沥胆,她真是祖坟冒青烟了她。
“但是”容渊若有所思的看了楼幽兰一眼“你不怕我抢走她吗?”
“怕”意外的,楼幽兰难得的坦白“我怕你抢走她,我怕她会再次爱上你,我天天的担惊受怕,夜不能寐。可与之相比,只要一想到她可能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受到危险,而我又不能及时保护她,那才真正的是要了我的命
“容渊,我要你保护她,并不是要把她让给你,今儿我不想和你讨论咱们谁爱她更深一些现如今在争论这个,都已经晚了,我只是提前告诉你一声,无论是谁,都不能把她从我身边抢走!无论是谁!”楼幽兰看着容渊,凤目里收起所有戏虐的神色,像是警告又像是要安定自己一般。
“只是”他的眸光突然暗淡了下来,像是一块品相极好的墨玉,通幽深远,望不见底“若是有一天本王失败了到了那时,你就带着她远走高飞吧,隐姓埋名也好,去阳明镇、去北曜国都好,不要告诉任何人,天涯海角的,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也甭惦记我,只要她好了我便就好了”
容渊神色微有动容:“我答应你也请王爷放心我不会告诉她我是谁,我会一直以辛夷的身份留在这里,只要她同你在一起是快乐的”
所以呢?楼幽兰凤目里流露出一丝敬佩,只要聆歌快乐,他就可以这样的不求回报?即便不能相守也可以?顶着这张平凡的脸过活一辈子,看他最爱的女人和别的男子缠绵相爱?他这样的大度,倒是叫自己有些不知所措了,楼幽兰吐了口气,至少他这个对手还是值得自己敬佩的
“那么我们的约定就达成了?”
“嗯。”
楼幽兰回到方茶院时已是深夜,聆歌以为他今晚不会来了,早就熄了烛火安寝了。这会子突然被人从后抱住,她也只是懒懒的呓语了声,翻过身来,自然而然的窝进那个熟悉的怀抱。
“这么晚怎么来了?”
聆歌没有睁开眼睛,粉红的朱唇微微的撅翘着,看得楼幽兰一阵心软,情不自禁的覆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