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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曾经答应臣妾的都不当数了吗?您、您不再喜欢聘婷了?”
“我”楼幽兰茫然的望着她,依稀和印象里那个小女孩的模样重叠,他真是这天底下头一号的白痴混账,他的一颗真心付错了主儿,他那样昏天暗地的爱着聆歌的时候,不晓得赵聘婷怎样伤心难过。
“聘婷不要求王爷怎样,是聘婷来的太晚,王爷不要自责,如今、如今聘婷只要偏安一隅片刻,不会和云姐姐争的。”
她哭的伤心,像天要塌下来一样,楼幽兰手足无措的看着她,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加迷茫的。情况乱成了一团,早就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他完全转了向,眼前才是自己应该好好守护的女子,她如约而至,苦等了自己十年,他们才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那个女人呢?
“你、你先别哭,我同你的约定一时半刻都没忘记过。”楼幽兰坐在了榻子边上,想了半天才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你别哭,我都记着,我、我也一直都在等着你,先头我认错人了,往后不会了”
赵聘婷依旧窝在楼幽兰的怀里低声抽泣,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全部倾吐而出,她的声音不大,带着小小的颤抖,直让楼幽兰再也没了力气。
婚后第二日楼幽兰便带着赵聘婷进宫请安,聆歌寻了个身子抱恙的理由,躲在方茶院里不见任何人。楼幽兰在听到颜真前来禀报的时候,莫名的吐了一口气,不见也好,他现在还没想好要怎样的面对她,先头那些事情就像个噩梦一样,每当想起来就会惊得一身冷汗,他现在拿捏不好自己对她的感情,所以还是不见的好。
楼幽兰换了一身玄色常服,滚金的领口和袖口都绣着流云暗纹,腰间那块羊脂玉佩正静静的垂着,偶有微风袭来,带动着他玄色的衣摆,同着玉佩微微的摆荡起来。
他的神色有些疲惫,看着更显阴沉,负着手听完颜真的话,半晌也没什么动静,过了好一会才语气冷淡的问道:“她昨晚还好吗?”
颜真低头站着,面上的表情不卑不亢,昨夜里的事他也知道了,只是因为当时天色太晚,他不好去瞧她。急了一夜,天刚一亮他便火急火燎的跑来看她,聆歌可怜巴巴的窝在床榻上,正发着热,见着自己还强挺着笑了笑,说是昨夜着了寒又没休息好,叫着他们别担心。
他自然心疼公主姐姐,那么好的一个人,天天跟在楼幽兰身边就没消停过,今赐白绫子、明儿下大牢的,不知道哪天非把一条命都搭进去不可:“回王爷,公主姐姐正发着热,这会子大夫已经来了,正在开方子。”
“她说什么了吗?”
“说了。”颜真微微抬起头“公主姐姐说这样最好,两下里都干净。”
楼幽兰凤目阴鸷,脸色猛地一白,他站在那里怒极反笑:“她倒自在。”
“王爷,咱们走吧?”赵聘婷由香荷扶着走出院子,见着颜真先是一怔,瞥了眼楼幽兰阴沉的脸色,唇角一勾“云姐姐呢?马车已经备好了,去把姐姐请出来吧。”
“回赵侧妃,我们侧妃身子抱恙,怕进宫过病气给贵人们,所以特来向王爷告假。”
“生病了?”赵聘婷惊讶的低呼了一声“这可怎么是好?叫大夫了吗?”
“谢赵侧妃关心,已经看过了。”
“王爷,要不您先去看看姐姐吧,姐姐她说不定是因为昨晚都怪聘婷,要不是聘婷晕倒了,就”
“同你没什么关系,她愿意病就病去吧!”楼幽兰语气森寒,心中有说不出的失望,震袖一甩便上了马车。
他爱逞强,虽然嘴里说不想见她,可内里却还是希望她今早可以出现。他想瞧瞧她,昨天一定将她吓坏了,发了那样一通脾气后,又不告而别,想起昨晚她可怜巴巴的缩在床塌上,直看得自己五脏六腑都楸成了一团。他不得不承认,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还在想她,即便知道那个人不是她,他还是再担心她。难不成是因为习惯了要保护她,习惯了爱着她,所以冷不丁换了旁人,他就不知所措了?
“王爷”赵聘婷见楼幽兰上了马车,回过头看着颜真,露出一丝笑意“你回去好好安慰云姐姐,就告诉她,妹妹一定会多劝劝王爷去看她的,要她安心养病。”
“谢赵侧妃关心。”颜真皮笑肉不笑的行了一礼,心里把赵聘婷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若不是因为她在这起刺,公主姐姐何至于受了这等的委屈,现在跟这猫哭耗子,他看了恨不得上前给她一个耳刮子。
“侧妃,咱们走吧,王爷等着您呢,咱们都知道侧妃最是善性了,可进宫请安的时辰可不能误了,虽然王爷最疼您,但是也不能让王爷为难不是?”香荷笑眯眯的搀着赵聘婷,句句话刺耳,轻蔑的瞪了一眼颜真。赵聘婷听了也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便上了马车。
马车绝尘而去,颜真立在原地,一双手掌紧握成全,总有一天他会和师父学好本领,保护公主姐姐不受到任何人的欺负!
南晨皇宫里的东四所是众皇子们住的院子,以前皇子们还小的时候,这里最热闹,天天鸡飞狗跳的没个消停。可随着成年的皇子们都在宫外建了府,这东四所也就逐渐的冷清了。
在这皇宫里事多、规矩多,父皇眼皮子底下过活没个自由,特别是对于楼幽兰这样无法无天的性子来说,更巴不得躲到天边去,离得他们越远才越好,当然那是以前
楼幽然进了东四所的东厢,将一摞折子放到桌案上,状似不经意的瞟了一眼靠在软榻上看折子的楼幽兰。
“十七哥最近转性了?不在府里陪十七嫂,怎么见天的在这东四所扎着?”楼幽然挨了过去,探着头问“吵架了?”
楼幽兰蹙眉看着折子,听见他说话也没个反应。楼幽然眨了眨眼睛讨了个没趣,心道保准是俩人又吵了起来,而且还给他十七哥气的不轻。
“好哥哥,十七嫂那性子你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她是倔了些,但你不就是喜欢她那梗脖子的调调吗?”
“我犯贱是吗!”楼幽兰突然像是乍了刺般,一把将折子摔在案子上,吓得楼幽然一个激灵“那么些个女人天天巴不得爬上本王的床,我作死非得去喜欢她?”
楼幽然咽了口唾沫,坐在楼幽兰身边:“呦!这是怎么了?气性还挺大,您这是受委屈了?憋着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没关系,弟弟就是现成的气筒子,您有什么不顺心的同弟弟说说?”
“我”楼幽兰一想到府里那些个糟心事,立刻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我、我真是没脸子说了”
楼幽然心中一惊,头一次见着他十七哥这个德行,心里止不住的好奇问道:“怎么了?您别说一半啊,急死弟弟了,又被她扇耳刮子了?”
楼幽兰凤目一瞪,楼幽然立刻闭上嘴,想了半晌,脸上的颜色换了几换,直叫楼幽兰看的心惊胆战,他那模样犹犹豫豫的,终是试探着开口问道:“难道是那天晚上没成事?”
“你作死吗!”楼幽兰听得额际青筋一抖,暴跳如雷的操起案子上的折子就扔了过去“你多大的岁数!敢这么编排我!”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楼幽然忙侧头避过飞来的折子“十七哥手下留情,您有事就痛快的说,这么着的还怪弟弟乱猜?这会没旁人,你同我说说。要是您错了,弟弟给您提个醒,要是咱们十七嫂犯事,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咱们一个爷们家,赔个不是就当哄她开心了,不丢人,就是背后给她跪下也没什么的。”
楼幽兰叹了口气,思索了半晌才将昨晚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的学给楼幽然听。后者目瞪口呆的听着楼幽兰絮絮叨叨的说了将近一个时辰,听完后足足愣了半盏茶的时间回不过劲儿来,怎么着?他十七哥真不愧是南辰国第一的王爷,他身上这些个事,简直比茶园里的戏本子还生动,一浪翻着一浪的精彩,他十七哥好体格子,折腾到现在还没散架子!
楼幽兰看着他那副像是活见了鬼的表情,更加的丧气,说出来他自己都没法子相信,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您、您认错人了?”
“好弟弟,现在我头痛的紧,实在没法子回府了,明知道与我有约的那个人是赵聘婷,可我一见着她就怕,她就像是突然掉到我面前似的,我没那些个心里准备,这么着的面对她,我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楼幽然缓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这事确实难办,怨不得他十七哥那样精明个人都没了办法。原本恨得牙痒痒的人成了昔日爱人,而爱得死去活来的那位,反倒成了不相干的人,这事放在谁身上都是个难题,人好认,可是感情怎么分?付出去的感情哪是那么容易收回来的。
“赵侧妃的事咱们先不说,放在府里咱们慢慢合计。单说说那位您预备怎么办?”
一提到聆歌,楼幽兰才更觉得六神无主,前头爱的太用力,这会子告诉他爱错了人,就像被人当头给了一棒,不但没打醒,反倒更加惶然了。
“我不知道”
“那您不爱了?”
楼幽兰茫然的摇了摇头:“十九弟,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理不出个头绪,没辙子。我总想在这里躲着,过一天便是一天,等哪天我想出法子了再说吧。”
楼幽然转动着手指上的一枚玉戒,若有所思道:“您想冷静一下弟弟觉得没什么,可是也要您在这冷静,家里头也得一齐冷静着才好。别怪弟弟没提醒您一句,您母妃是什么本事,哥哥比我清楚,您那赵侧妃可是得了她老人家真传的,这会子总算是识清了身份,不但有皇贵妃护着,又有和十七哥打小两情相悦的感情,自然可以在府里过舒坦日子,可是”
楼幽然抬起眼睛:“您府里可还有一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人呢,这会子落井下石的人可多了去了,前头那位惹出来的事八百个人瞧着,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