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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男子停在了一处雅间门前:“我们公子就在里面,这位小兄弟请进吧。”说完,率先挑起纱幔走了进去。
雅间里临窗坐着一名身穿月白绣锦服的男子,那锦服样式虽简单,质地却是极为上乘。只见男子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祥云纹的宽腰带,上面坠着一块玉色极佳的翡翠玉佩,阳光透过窗子照在那人身上,越发显得清逸潇洒。
男子闻声微微的转头,他头戴着帷帽,四周有一宽檐,檐下制有下垂的薄纱,长到颈部,将此人的面目全部遮挡了起来。
“他是谁?”
颜真暗自惊讶,此人的嗓音是他这一辈子听过最好听的声音。那声音淡漠如潺潺溪流,像是带着上古瑶琴的音律,在这凛冽冬日缓缓蔓延开来。
青衣男子闻言一笑,躬下身来:“回公子,刚才小的偶然看见这位小兄弟被人”他意味深长的看了颜真“拳打脚踢,揍得那叫一惨烈。”
“那就送去医馆。”
“呃但是小的听他嘴里口口声声的说着倾城公主,而且就是因为维护倾城公主才遭此横祸的。”
月白锦衣男子没了声音,过了许久都不见反应,青衣男子却依旧是笑嘻嘻的躬身候在那里。
过了半晌,那月白锦衣男子才道:“我不想知道和她有关的事。”
此言一出,青衣男子和颜真都是一愣,只见青衣男子立刻直起身子,上前了几步,在月白锦衣男子身旁不知小声说了些什么。
颜真心下怀疑的看着青衣男子在那里对着他窃窃私语,难道他们与公主姐姐是旧相识?他道行太浅,实在看不出这两人是好是坏。只是他知道公主姐姐在天赐城并无其他亲友,无论如何他都得加倍小心,万不能给姐姐惹来麻烦。
半晌后,青衣男子才直起身子,恭敬的退站在一旁。月白男子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过了好一会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颜真看了看青衣男子,见他对自己使了个眼色,才回答道:“颜真。”
“多大了?”
“十三岁。”
“你同她认识?”
“谁?公主姐姐吗?”
“嗯。”
“当然认识!”颜真挺了下胸膛,能认识云聆歌,是他这辈子最骄傲的事。
“怎么认识的?”
“是公主姐姐救了我和姐姐的命,还——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颜真突然意识到自己有问必答,不知不觉间已经泄露了太多的事情,忙警惕的瞪着帷帽中的那张脸。
他其实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从月白锦衣男子的声音中可以听出,此人应该很是年轻,年龄大约也就在二十岁左右。帷帽垂纱,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个脸部的轮廓,至于是美是丑,则完全不知。
青衣男子忍不住一笑,拍了拍颜真的肩膀:“这位小兄弟请放心,咱们和你公主姐姐可是老相识了。我们是她的故人,她若知道我们来了,保管她兴奋的都能上街来跳大神儿了。”
颜真一听,立刻微怒:“不准你这么说公主姐姐!”
“呃好好好,不说不说,是在下无礼,说了你的宝贝疙瘩。”
“你对她很忠心?”月白锦衣男子又突然问道。
“公主姐姐不仅救了阿真和姐姐的命,还收留我们,我们的命就是公主姐姐的!”
“嗯忠心有余,可是本事倒是差了一大截。”
“你——”颜真恼羞成怒,一张五颜六色的小脸紧紧地绷着“我会变强的!我会保护公主姐姐的!”
“怎么变强?就凭刚才的有勇无谋?你这副鼻青脸肿的模样回去让你的公主姐姐看见了,她反而会更加为你担心吧?”
“我”颜真吃了鳖,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他技不如人,本想为公主姐姐打抱不平,结果反而让人揍了一顿,自己这个样子回去,公主姐姐的确会更加难过。
“若是真想保护一个人,实力永远比语言更加有用。你若想保护她,至少要做到不给她添麻烦。你刚才在下面惹事生非,别人会怎样编排她?你想过没有?”
“我我,是我冲动了”颜真羞红了脸,他的确考虑不周,若是因为自己的莽撞,又为公主姐姐多添了一项罪名,那他岂不是要悔恨死?
月白锦衣男子手中握着一只茶杯,指尖莹润,无意识的转动着茶杯,半晌他才将茶杯放到桌案上:“如果我收你为徒,你可会答应我,以后尽心尽力的保护她?”
“什么?”颜真一愣,收他为徒,眼前的月白锦衣男子看着更像是一个儒雅书生,要教他读书写字吗?
青衣男子也是一愣,脸色不如刚才那般轻松:“公子!这个这个好像不妥吧?”
“你能教我什么?”颜真认真的看着月白锦衣男子,眉眼间似乎很是怀疑这个看似弱不经风的男子,好象没比自己强到哪里去。
站在一旁的青衣男子闻言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险些跳起来大骂道:“大胆!你、你怎么对我家公子说话呢!”
月白锦衣男子微微抬手,青衣男子一顿,立时将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退立到一侧,哀怨的看着颜真。男子重新拿过一只茶杯,低着头道:“这世上凡是你想学的,我便都能教。”
“真的?”颜真有些不相信。
男子提起茶壶将茶杯注满茶水,轻轻的放在了茶桌上。然后抬起头来,看向颜真。
颜真看不见他的眼睛,只见他略抬起左掌,看似不紧不慢的拍向桌面,然后随意的拿起那杯刚刚倒满茶水的杯子,右手覆在杯口处。就在颜真瞪大了眼睛的瞬间,茶桌哄然一声,瞬间碎成了千万片木屑,窗外风一吹来,竟是飞散的满屋都是。
颜真像见了鬼一样的目瞪口呆,微风拂来,带动了那些粉碎的木屑,也卷起了男子帷帽上的垂纱,只是轻轻扬起地一角,颜真却清楚地看见了男子那双清澈狭长的凤目,里面没有一丝感情,像是跳脱开红尘的倦怠,遗世独立的站在九天之外。
只有短短的一瞬,颜真便呆愣在原地,男子手里还握着那杯茶,帷帽已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他的声音依旧平静的没有起伏:“你是否要拜师呢?”
颜真心脏急跳,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我拜!”
月白锦衣男子闻言微微牵起唇角,只是一个寡淡的弧度,便将手里的茶杯递给颜真:“如此甚好。”
颜真接过那杯茶,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恐惧,双手有些微微的颤抖:“师父在上,请受徒儿颜真一拜。徒儿以后一定虚心用功的同师父学习本领!”
“嗯”月白男子接过颜真奉上的茶,轻抿了一口“既然你已拜师,有一件事你必须牢记。”
“师父请讲。”
“你拜我为师的事,也包括我身边的人与事,都不允许和任何人提起。”
颜真微微一愣,不敢多想,忙应道:“是,徒儿明白。”
“嗯,你先回去吧,其余的事,他会同你说清楚。”说完又看向青衣男子“先带他去疗伤,否则她若是看见了定会担心。”
青衣男子那双桃花眼里飞速闪过一抹奇异的光彩,躬身道:“是,小的明白。”
颜真爬起身来,不敢再多看一眼,忙随着青衣男子退出了雅间。
“这位哥哥,我师父为什么要收我为徒啊?”
青衣男子走在前面,听后只是叹了口气:“孽缘啊,真是孽缘啊!”
颜真不明所以,觉得刚拜的那位师父真是神人,武功深不可测,为人也神神秘秘的,就连眼前这位青衣男子看着都不像是一般人。
“那,我师父叫什么名字啊?”
“大胆!他老人家的名字,也是你能打听的?”
“哦。”颜真一缩,又问道“师父什么时候教我啊?”
“明日辰时,你到城东的“秦归阁”去找我们家公子,这段时日,我们都住那里。”
“阿真记住了,那我可以问问哥哥您的名字吗?”
青衣男子脚下一顿,回过身来,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看着颜真,他的模样清俊,让人看了不自觉的也跟着轻快起来。闻言青衣男子双手对拢进广袖中,身子微微一躬:“在下姓紫,名极。”
第四十三章 恨隔垂帘看未真()
“十七哥,依你看刚才父皇谈起燕坪国有异动,三皇兄和太子哥哥竟都争着领兵前去平叛,这又不是什么好差事,他们这二位在朝堂上争得脸红脖子粗的,到底是为了哪般呀?”
楼幽兰走在宫道上,双手负在身后,因为刚刚下朝,他身上还穿着紫红色的朝服,上面绣着五爪金龙四团,前后为正龙,两肩为行龙。他既是天潢贵胄,这身衣服往他身上一套,当真有说不出的威严贵气。
他现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眼角眉端总含着笑意:“这你还看不出来?这可不是什么苦差事,*国力衰弱,连年的征战,早已国库空虚、民不聊生。这会子已经是强弩之末,不管是谁到了那,估计不出三个月,就能把*的老巢给端了。这是苦差事吗?这是抢军功的肥差啊。”
楼幽然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既然是肥差,十七哥怎么不去试一试?”
楼幽兰背着双手,阳光直照在自己脸上,感觉暖烘烘的,竟是说不出来的惬意:“你十七哥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主,再肥的差事也得跑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耗上三个月,这会子别说三皇兄和太子争,就是皇祖母亲自披挂上阵,都和我没干系。”
更何况他还有不到十天就成亲了,成亲后他就可以和聆歌光明正大的住在一块。到时别说去*,就连自己的府邸他都敢打包票,绝不会踏出来半步。每日阳光正暖,他就和着聆歌在一起,男耕女织,过过神仙的日子。
“噗——”楼幽然忍俊不禁道“这话也就十七哥敢说,弟弟都不敢试量。”
楼幽兰笑眯眯的扬了扬嘴角,他现在是有妻万事足,天天掰着指头算日子。若是看见什么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