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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桑一直等候在大牢外,本想着总算是苦尽甘来了,他也能过几天消停日子,可一见楼幽兰铁青着脸子出来,心中一凉,得!准是二位又吵了起来。
这王爷和倾城公主真是天生的冤家,上辈子不知是造了什么孽,见面就掐架,没一次例外的。偏偏他们王爷还能这样孜孜不倦的去巴结人家公主,叫他说什么好!
“王爷?”白桑怯生生的上前,瞟了眼楼幽兰的脸色“倾城公主她”
“她?”楼幽兰气的额际青筋直跳,正愁一腔怒火没地发泄去,见白桑问了,一双凤目险些瞪出眼眶子“她就是个白眼狼!你对她多好都白扯!你少和我提她!提起来我就恨不得宰了她!打今儿起,谁要是再敢在我面前说她一个字,老子就剁了你们!”
“是、是,奴才不提。”白桑一个激灵,慌忙躬下身去“王爷,刚才皇贵妃身边的丫鬟来传话,说是让您过去一趟。”
楼幽兰顿了一下步子:“说什么事了吗?”
“奴才不知,只说是有急事要问您。”
楼幽兰叹了口气,步子一转又向骄阳宫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又觉得肝火难消:“你说女人怎么都这么麻烦?老的、少的,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白桑,本王好心劝你一句,以后千万别招惹女人!要不本王帮你一把,干脆让你净身进宫当太监去,也省得你日后遭这样的大罪!”
白桑在一旁陪着笑,冷汗却出了一后心,心里暗道,您要是这么遭着罪,怎么不自己图个清净了!他白桑不嫌烦,他乐意遭这份子罪!
自那日楼幽兰在大牢里发脾气后的第二天,聆歌便被接出了大牢。那些狱吏们做梦都没想到,下了大牢的人,摇身一变就成了十七王爷的侧王妃,竟与皇贵妃的外甥女同尊!怎么着,敢情是来大牢里体验生活了?
甭管怎么说,得罪了这位不要紧,可现在阖宫上下谁不知道,她背后有十七王爷撑腰,那位是什么人物?那是阎王爷托生的混世魔头!得罪了他,能把你全家老小凌迟了!
有了这个认识,狱吏们对聆歌战战兢兢,又是磕头又是赔罪,从上到八十岁老母,下到三岁小儿,哭丧似的全嚎了一遍。聆歌听得一头雾水,委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他们如此哀泣,好在她是个心大的,不在意这些,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临走前还叮嘱了狱吏记得帮她把锦被还给楼幽然。
因十日后便是她们与楼幽兰的成亲之日,按照礼法她需同另一位和亲公主暂住进驿馆。之后的几天,宫里会派礼官、嬷嬷等人,详细告知二位大婚之日的规矩与礼节。
聆歌对这场和亲完全心灰意冷,她心里是装着别的男人的,她和容渊拜了天地,就一辈子姓容。这会子又要再嫁他人,不晓得上天会不会责罚她的不忠之罪?也好,来道天雷直接把她劈死也算干净!她心里苦,却没法子同别人讲,想着十天后她就要嫁给楼幽兰,都等不急那道天雷,就恨不得从驿馆的房顶上直接跳下去!
她在这里愁断了肠子,完全没对门那位公主的折腾劲。她进来驿馆时,那位就已经在这里住了一段时日,人家是皇妃贵妃外甥女,自打住进这驿馆后,便有络绎不绝的人前来探望巴结她,再加上宫里派的丫鬟、嬷嬷们不离身的伺候着,愈发显得聆歌这边门可罗雀。
不过好在楼幽兰早就料想到了这个场景,他母妃哪是省油的灯,必定想着法的糟践聆歌。聆歌虽然以前没个依靠,可现在不同了,他是她的夫君,她有自己护着。
楼幽兰一是怕聆歌孤单又没人照顾,二是怕赵聘婷欺负她。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将颜珠和颜真派过来比较稳妥。聆歌毕竟救了他们的命,又带在身边好吃好喝的养着,若是聆歌出了危险,他们为她拼命时,也该没什么好含糊的。
初见到他们时,聆歌刚从大牢里出来,还没来得换衣服。颜珠见着她那个落魄样子,衣衫狼狈脏乱不堪,同他们那天在街头跪着要饭时,没好到哪去。立时红了眼眶子,扑过去抱着她哭了好一会。颜真便一直站在一边静默不语,小小的年纪,眉头皱成了一团,双拳握在身侧微微的颤抖着。
“你们别难过,我大难不死,咱们如今还能见着,你们这样哭丧着脸是个什么意思?”
颜珠哭得不能自已:“公主,您不晓得,知道您被他们用了刑,又被关进大牢里,我和阿真急得没法子。偏偏王爷又被幽禁起来,还是白侍卫先将我们安置进幽王府中,叫我们等消息。这几日我们真是急断了肠子,还好您没事,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阿真就去劫狱!到时咱们姐仨去浪迹天涯,保准比这逍遥!”
聆歌扑哧一笑,伸手拭去颜珠脸上的泪痕:“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你且放着心,我命大着呢!更何况还有你们在,我多早晚都舍不得闭眼。”
“这是遭的什么罪?才几天的功夫,人就瘦了这么一大圈,他们怎么能这样作践您呢?您可是一国公主啊!这脖子上,粉嫩细滑的,竟被勒出了这样深的痕子!”颜珠见她脖子上的勒痕未消,立刻又心疼的抹起眼泪。
“放心,涂过药了,不碍的。自古犯了错的公主被斩的都一大把,我如今就被勒勒脖子,已经很万幸了。”
“他、他对你不好吗?”颜真突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依旧垂手站在一边,一张清俊的小脸上紧绷着,看着聆歌目不转睛。
聆歌微微一怔,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指的楼幽兰。一提到他,聆歌的脸子就垮了一半:“他啊还成吧,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
颜真瞪着眼睛,气息有些急喘:“公主,等到以后阿真有本事了,一定带你离开这鬼地方!”
“阿真!”颜珠一惊,急忙跳过去捂住颜真的嘴“你小声些,万一被别人听见,他们又该去寻公主的麻烦了。”
聆歌笑着将他二人拉在身边坐下:“没关系,反正我在皇贵妃那里早就没了身份,她若想处置我有一百种理由,不差这一句半句的。只是阿珠说的不是完全没道理,你们且记住了,往后的日子不同于你们在江湖上自在。王府里有王府的规矩,更何况我入府后必定是个不受宠的,所以大家更要注意言行举止,若是真出了事,我人微言轻,怕是不能护得你们周全。”
颜珠点了点头:“你放心,咱们明白,以后我们在王府里一定谨言慎行!”
聆歌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望着桌子上的茶壶:“在牢里的时候没事做,我其实细致的考量过。你们同我在一起,天天朝不保夕、担惊受怕的,原以为带你们回来可以给您们稳妥日子,不过现今看来,也不知道这是对了还是错了。”
聆歌叹了口气,转头认真的看着颜珠:“阿珠,如今离我大婚还有几日的光景,我没入府你们便算不得是府里的人。我在这问问你们,你们可是想好了,同我进府也许衣食无忧,也许因为我哪一下子惹恼了楼幽兰,咱们三个人,便一同拉出去赏板子了,闹得大了,兴许连命都没了。我死了不打紧,万不能也连累你们同我一起遭殃。”
“我不走!”颜珠还没等开口,颜真便在一旁突然的低吼到,他的眼神焦急,定定的看着颜珠,仿佛害怕姐姐真的会因为贪生怕死而离开一样。
只是一瞬,他猛地意识到聆歌和颜珠都有些意外的看着自己,立刻羞红了脸,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讷讷道:“姐,咱们的命是公主救的,不仅给弟弟看病,还把咱们带出那个破庙。现在公主在南辰国没有别的亲人,咱们不能再离开她了。”
颜珠有些奇异的看了看弟弟:“咱们当然不能离开公主了,公主救了咱们的命,我们做牛做马都偿还不了公主的恩情。公主您放心,您好了,咱们都替您高兴,您要是受了难了,也别怕,有咱们陪着您一起挨着!”
聆歌听得一阵一阵心暖,红着眼眶看着他们两人,觉得老天实在待她不薄,有阿珠和阿真来安慰她、陪着她,她在南辰终究不再是孤单一人了。
“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哭上了?”
门口传来脆生生的女音,温婉中带着几分少女特有的稚嫩,像是骄阳下的葵花,永远都是一副生气蓬勃的样子。聆歌几人回头看去,见是赵聘婷站在门口,穿着一身杏黄瑞锦绣襦裙,发上别着玉制花蝶步摇,见聆歌看向自己,一双眉眼笑意盈盈的福了福身。
“初次见过姐姐,我是西琅国公主,赵聘婷。”
聆歌一怔,原来是她那位大名鼎鼎的好邻居,另一位和亲公主,皇贵妃她外甥女。聆歌急忙站了起来,照礼福身:“有失远迎,是聆歌失礼了,妹妹快进来坐。阿珠,给西琅公主倒茶。”
“是。”
聆歌将赵聘婷请进屋内,她对这个西琅公主不甚了解,唯一知道的也就是皇贵妃是眼前这位的姨母,至于旁的,她一无所知。不过瞧着她一双美目盈盈如秋水,笑起来时,左右脸颊边各一个酒窝,看模样倒不像心机深重的人。只是,聆歌暗自一笑,这深宫长大的人,哪个会如表面看起来的那般简单?
“姐姐也坐,妹妹现在才来探望姐姐,还请姐姐不要怪罪妹妹,之前知道姐姐出了事,妹妹急得没法子,特地去求了姨母,好在现在姐姐没事了,日后咱们一同入府伺候王爷也好有个伴。”
聆歌被她一堆姐姐妹妹绕的头昏脑涨,说白了,人家是在告诉你,如今她能从大牢里出来坐在这聊天子,那人家是出了力的。聆歌微微一笑:“如此说来还真要感谢妹妹费心。”
赵聘婷抿了一口茶,眉眼间笑意不减,早前听皇贵妃说过云聆歌是个倾城美人,如今看来,果然如此,自己在西琅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可和眼前这位一笔,依旧落了下乘。
聆歌的眉宇间似乎带着一种平和的与世无争,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