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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急赤白脸的干什么?怎么?没发生什么你还觉得有点惋惜吗!”楼幽兰提高了声音,他实在受不了聆歌这样子的维护另一个男人。
“你!”聆歌气结“你简直无理取闹!我不和你说了,你愿意怎样想就怎样想吧!我累了,你出去!我要歇着了!”说完当真翻过身去,背对着楼幽兰没了动静。
她这么撂挑子不干,倒是让楼幽兰一愣,其实细想起来,自己是有点小提大作,容渊若是真有那些个心思,保准儿也等不到现在。
眼下不是和她吵架的时候,自己怎么混帐了,这时候和聆歌吵架不是,明摆着将她往容渊那里推吗,他得和聆歌一致对外,把容渊赶走才是正经。
楼幽兰挨着聆歌躺下,小心翼翼的环过她的腰身,聆歌作势就要甩开他,他又急忙的贴了上来:“别恼别恼,我错了还不成吗?我就是一时嫉妒了,我给你赔罪。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吗?一遇着他我就乍毛了,还不是怕你同他走了,再也不要我和孩子了。”
他说的委屈,聆歌却不为所动,狠命的甩开他的手:“不可理喻!”
楼幽兰再接再厉,继续伸手将她拥在怀里:“咱们别吵了好不好,如今经历了生死离别,现在好不容易在一处了,你再同我闹冷战,我就太可怜了。你就看在昏迷时我日夜守着你的份上还不行?”
“你为什么老是误会我和他呢?我现在已经嫁给你了,咱们又有了孩子,终归咱们才是要相伴着过完一生的!我与他我与他都是曾经的事了,你这么不依不饶的,对他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
楼幽兰一震,急忙扳过聆歌的身子,让她面向着自己:“有你这句话我不就放心了吗!我就是怕你生出别的心思才对你说那样子的话。其实不瞒你说,我才刚就下定了决心,要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若是觉得觉得他比我好,我就放了你,让你同他双宿双飞,皇宫里面我来替你周旋,只要你快乐,我为什么不可以成人之美呢?”
聆歌一愣,看着楼幽兰的美目像是要再重新认识他一遍似的,直看得楼幽兰浑身汗毛倒立,连忙握紧了她的双肩:“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不会真有这个心思吧?我就是跟你一客气,你最好想都别想,趁早断了这些不该有的念头,你要是敢和他走,我非打断了你的腿不可!瘸子没事,我养你一辈子!”
聆歌冷哼一声,她就说嘛,还以为他真转了性,其实还是那副狗改不了吃屎的德行,就是嘴上说的漂亮,内地里依旧小肚鸡肠的要命。
“聆歌。”楼幽兰突然发狠的将她拥进怀里,他与她纠结了这样久,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风平浪静呢?
“嗯?”聆歌被他勒的有些疼,动了动,见无法挣脱也就放弃了。
“咱们让他走吧,你如今已经嫁给了我,没道理他总在咱们身边跟着不是?更何况他离你这样近,没得叫我日夜的惶恐不安。我知道这事是我以小人之心,白白度了那位的君子之腹了,可你就当我蛮不讲理一回,别叫他继续留在这了好不好?再说,这么着的不也是耽误他的大好年华吗?你这里他是没戏了,还是让他抓紧时间另觅又一春吧!”
聆歌倒是能体会楼幽兰的苦衷,她的老相好这么跟在他们身边也确实不像话,可是她该怎么说呢?她对容渊做不到完全的无情,更何况他们才刚刚的重逢,她其实有很多的话想对他说
只可惜一瞬的擦肩,便造成了一生的错过。
“我晓得了”
歇了一晚,聆歌明显比刚刚清醒时精神了不少,只是弟弟的死毕竟给她造成了巨大的心伤,这会即便性命无忧了,人看着也是憔悴的。
他们如今还留在南墨郡里,聆歌刚一听说时还有些不能适应,好好的燕坪国,竟然在自己一觉醒来后就变成了南墨郡,曾经盛极一时的帝国,也就这么没落了,只可惜了那些枉死的生命,成了这场权利争夺下的无辜亡魂。
聆歌挑起了帐帘,七月的天气即便是一早上也有些闷热,好在天蓝的清透,可以拂去夏日的一丝燥热。
楼幽兰已经去了军中,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处理,他留下了张条子,告诉自己中午等着他回来一起用膳。
现在时辰还早,聆歌有些百无聊赖,随口询问了一名小兵容渊的住处,提着裙子便走了过去。
他的帐子离自己所住的王帐不算近,兴许是为了避嫌,聆歌七拐八绕的走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才到。她站在帐子外面,额际发着薄汗,无端的开始有些紧张起来。楼幽兰昨天的话还回荡在耳边,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些不敢再见他了。
刚想转身离去,帐子里传出一声好听的男音,如潺潺溪流,流淌在夏日的热浪里,成了唯一的清凉:“是聆歌吗?进来吧。”
聆歌不得已只好止了去意,挑起帘子走了进去。
容渊的帐子里简单的很,几乎是一目了然。她进来时,容渊正在榻子边上整理着什么,瞧见自己来了,放了手上的东西,便走了过来。
“怎么过来了?身子不舒服吗?”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目光温润,带动了缠绵悱恻的风,撩拨在聆歌的心头,让她有些微微的发颤。
聆歌勉力的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你,前些日子又让你担心了。”
容渊微微一笑,指了指一旁的圈椅,示意她过去坐,自己则亲自为她倒了一杯温茶送来。
聆歌接过那杯茶,握在手里有点局促不安,容渊看在眼里,唇角的笑意愈发的温润:“我来为你把下脉。”说完牵起聆歌的腕子,将手指轻轻地搭在上面。
过了半晌他才暗自的松了口气,微凉的指尖毫不留恋的收了回来,聆歌看着他彬彬有礼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有些酸涩,他和她曾几何时竟然变得这般陌生了呢。
“现在看是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毕竟你底子不好,需要多年的调养才可痊愈。以后要切记,万事都不可忧思,心放开了,病才能快点好起来,知道吗?”
“嗯。”聆歌点了点头,一双美目有些不安的闪烁,想了半天才说道“容渊,我有些事想同你说。”
“好,你说,我听着。”容渊颔首,一双凤目含着暖意,认真的看着她。
聆歌张了张嘴,那些话即便到了嘴边也没法子说出来,她愁肠百结、左思右想的蹉跎了好些个时候,终归还是一个字都没讲出来。
容渊坐在一旁极有耐心的看着她,她不说他也不催促,就这么温和的等着她。过了半晌见聆歌眼神漂浮不定的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才淡淡一笑,起先开口:“聆歌,我也有一件事要同你说。”
“什么?”聆歌一怔,有些愕然的抬起头。
容渊就坐在她的身边,眉宇温润,风情万种。他是上好的绝世良玉,放在那里无法不让人去倾怀。他笑了笑,犹如画师笔下的水墨丹青,稍微晕染便可凝聚了万千山河的无限灵韵,就这么铺天盖地的袭卷下来。
在聆歌以为自己终将承受不住的时候,她看见他的薄唇轻启,轻柔如上古瑶琴的声音带着一丝落寞还有一丝眷恋。
他说:“聆歌,我要走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城烟雨一世情()
毕竟战事已结束,现在即便南辰兵还驻守在南墨郡这里,也早就没了当时的紧张气氛。偶有人路过帐子前,可以听见他们谈论起家中的事,或者是媳妇又生了娃,或者是家里又添了几亩地,只字片语,透露着浓浓的烟火气息。
聆歌坐在圈椅里,帐子外面有人正聊得热络,她却完全心不在焉,怔忪的看着眼前含笑的男子,久久都没法子回神。
“你说什么?”
容渊又是一笑站起身来,几步踱向榻边,上面正放着未收拾妥当的包袱,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是一些零碎的小物,大多都是同她相关的。
“其实我早就想走的,只是一直有事绊了手脚,不得已才耽误了这些时候,眼下也再留不得了。”
他背对着自己,望着榻子上的一些小物有些出神。聆歌就坐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圈椅里,闻言张了张嘴,才发现声音酸涩,带着无言的悲伤。
容渊等了会,发现聆歌并没有再说话,心里有些若有似无的痛,随着血脉的跳动缓缓蔓延至四肢百骸。他背对着她,凤目里是毫不掩饰的哀伤和不舍,终是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依旧是那个不然纤尘的回生谷谷主。
“本来想今天晚些时候去向王爷和你拜别的,如今你来了,倒是省了我再跑一趟,明天早上我就会离开这里”
“明天?”聆歌一惊,语气几乎是下意识的焦急“这么着急?”
容渊身子有些微僵,却并没转过身,只是弯下了腰,继续收拾着自己的行囊:“早晚都是要走的,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什么区别呢?”
“容渊”聆歌心里难过,连着心尖都要颤抖起来,想着他之前为自己做的种种,又觉得万分不舍起来“我”
“聆歌。”容渊叹了口气,手中握着一条沾着血迹的帕子,是聆歌曾经给自己拭汗用的,他当时没舍得,后来聆歌手心破了,他用它包扎来着“你不用同我说抱歉,为你做的这些事,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没人逼我,也没人欠我什么,所以你无需内疚的。”
他越是这样说,聆歌越是心痛的无以复加,她对他有着难以言语的感情,说不出来也道不明白。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她是无奈也好,自愿也罢,终归是同他错过了。
容渊兴许永远都不知道,他越是用情至深,对自己来说,便越是罪孽深重。他的情,她这一生都无法回应,她什么都做不了,不能给他以安慰,也不能给他以未来
楼幽兰说的对,他留在自己身边,只能误了他的年华。那么好的一个人,值得全天下的姑娘去喜欢,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