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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阎君要杀我?”吕莹心里一跳。
“我身上有迴梦,这阎君不可能不知道,罗帝之中有一位风帝,我少不了跟他发生接触,掌握他的能力,也是必然,你不善战偏偏派你来杀我,这不是让我反杀你嘛,我看,这是清算。”
“什么清算?”吕莹不解。
“我不听话,但也和蒋雅南多少有些关系,怎么说蒋雅南也是阎君的女儿;我再叛逆,也还没害过人命,你和毕子晋不同,你们有那么一段时间,靠吸取人命提高实力,没有向阎君讨要灵筹”
看她神情一动,秦子骞知道自己说的话开始发生作用,故作感叹,“这个女人的心啊我可说不太好,我更倾向用暗示,简单直接”
“少胡说八道,阎君不计前嫌,现在起用我,是表明我足以委托重任。”吕莹被他说的毛了,开始胡思乱想。
“真是这样吗?真是这样,你会派来杀我吗?给你灵筹了没有?给你承诺了没有?杀我也是功劳,给你许愿了么?”他一串提问,吕莹无言以对,想起周晴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觉得秦子骞说的不无道理。
自己确实有段时间受到毕子晋的怂恿,开始不遵号令,不取灵筹,吸了几个人的性命维持神力,虽然吸死的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事后也非常后悔,自从和阎君周晴再度接洽,主子不计过失,已经相当高兴,哪里有阎罗这些鬼道道儿。
秦子骞见她不做声,只是转动眼珠,知道心里被他说动,这个时候要下一剂猛药,要她倾向自己不可。
“假如蒋雅南有一天坚持非要嫁我,你说阎君会怎么办?我还是我,不用听她话,说不定还能熬个官二代的女婿,你呢?”秦子骞双眼迷离,停顿了一下,“到时候她无处撒气,就要责怪你为什么要放过我了,少不了要找你开刀。。。。。。”
“秦子骞!你够了!你不用这样说人坏话,你没功夫救人,我去救!”吕莹心思已乱,怒了。
秦子骞妖剑一晃,轻轻甩出一道剑弧,拦住她的脚步,“跟你说些掏心窝子的话,我的伤已经恢复了八九,这救人的事,还是我上,你多在这里照看黄泉的气息,要是能帮我一点,就尽量控制,让你进去,我舍不得。”
吕莹翻了他一眼,鬼话连篇,“你说的不是真的。”
秦子骞耸耸肩膀,把脸凑到了吕莹的面前,“我不知道,可能就是猜测吧,怎么了?不让猜吗?或是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你,”吕莹偏了偏脑袋,怕他又来偷袭那一套,见他迷人的笑容,镇定了一下,“你,明知道我想问什么。。。”
“那你也清楚我会怎么回答。”秦子骞压低了声音,双眼在漆黑的溶洞里放出光彩,在他看来,吕莹本来就心里有鬼,怕遭到周晴清算报复,自己的话说的恰到好处,她会好好考虑一下,选择新的阵营。
现在的问题是,这片水中宫里还隐藏着什么。
当他踏上黄泉水面上的巨大铁箱,耳朵里似乎听见了女人冗长的悲鸣,那份不亚于大虚的压迫,立刻沉重的压到了身上。
这片水域,至少还有与大虚类似的力量。
吕莹试着控制黄泉的涌动,但那无数死亡的画面和嘶吼声,几乎要把她的脑袋炸开,她只能捂住发烫的头停下,喘着粗气看着秦子骞一步步深入。
咚咚摇晃的铁箱,随着他踏上的脚步上下浮动,她深切感受到在铁箱中的祭巫所承受的痛苦,那份冰冷、刺痛,还有无数人死亡的悲惨场面,都会在每一个祭巫的脑袋炸响,永无停歇,直至祭巫体内的血液彻底被黄泉吸光。
这是人类犯下的罪孽,这是整个举行祭祀的四大家族所犯下的罪孽!
可是,最初的人,为了什么要开始这种祭祀?
秦子骞终于踏上宫门,回头冲吕莹摆了摆手,就闪了进去。吕莹有些恍惚,他的话究竟有没有道理呢?
秦子骞踏过吱呀作响的木制走廊,看着斑驳墙壁上留下的字句,黄泉涌出,应该就是最可怕的灾厄,好像四大家族祭祀的作用,就是为了阻止黄泉的涌出,这是祭祀的目的吗?
可是黄泉究竟是从哪里开始出现的呢?
是这水中宫的亮村?还是虚村?抑或是地下皇城?
跟慕清、蒋雅南不同,他抬头看着层层叠叠不同色彩廊柱的建筑格式,又深陷疑惑,这水中宫,虽然外层腐朽不堪,但明显不止一次进行过修缮和改建,只怕水中宫殿不大,却有着层层二重或是三重的包围,将重要的内宫与外界完全遮断,成为构造非常复杂的巨大屋子。
他皱着眉头继续深入,猛地眼前一黯。像是颗粒状的灰尘糊住了双眼,视线开始模糊,隐隐的前方拐角处,出现了几只人形的黑影。
他努力使用瞳力,却还是看不清楚,想起手中的妖剑,急忙挥了一把,蓝色的剑弧在空中划过,在黑影队伍的最后,赫然是弓着腰的慕清!
第361章 宫中雕像()
“慕清?”秦子骞叫了一声。
剑弧闪过之后,眼里是暂时的黑暗,慕清像是听不到,依旧默默弓着身体,跟随在黑影之后,留给秦子骞一个看不清的侧面。
这古怪的姿势让秦子骞不敢贸然上去拉动。
轰隆隆的地鸣声,压抑着他的呼吸,慕清显然不是自己熟知的慕清了。
就在秦子骞的手要触及她肩膀的一瞬间,它凸着一口尖牙猛地转身,青色的脸盘腐烂泛着尸臭,完全不是慕清的脸,张牙舞爪向秦子骞抓去。
若在以前,秦子骞定然一阵慌乱,此时大虚的妖剑在手,应战极为轻松,握紧剑柄自下而上,撩起一剑,扑地血光迸射,没等她手指戳到面们,就直接把它劈成了两半。
秦子骞暗叫可惜,他不会剑法套路,这剑无非是鲁莽的劈、撩、刺,再也无法耍得更好看了。用刀法来代替剑法,他没那个造诣。
“咚咚”随着女鬼消失时凄厉的惨叫,水中宫四面八方,像是聚集些什么活的东西,快速的向他涌来。
“秦子骞小心,有东西向你那边去了!”吕莹站在前殿废墟上,也有神感,虽然着急,却也不敢踏上铁箱一步,单是平静流动的黄泉,她都无法控制,更别说水中宫里的鬼物,只能大声呼叫。
秦子骞视线被一只只黑影所挡,瞳力已经不起任何作用,多亏了手中闪着电光的妖剑,才勉强看着一颗颗圆鼓鼓的脑袋不停在眼前晃动,料想是怨死在此地的僧侣,魂灵被水中宫的气息所困。
妖剑或劈或戳,连着劈倒几只,拔腿就向内宫深入。
慕清被困,只怕已经在水中宫的深处,连闯走廊的几个拐角,他彻底听不见了吕莹的叫喊。
越接近内宫,宫殿的结构框架却越完整,沿途只见镀铜的祭巫雕像矗立走廊两侧,双手垂在胸前,平衡向外平推,不知道这种造型又是什么含义。
一条条黑影见他手中妖剑电光闪烁,狂扑了一阵,发现秦子骞手中妖剑不好惹,就开始逐渐畏缩回暗处,细细碎语。
“你们把祭巫带到哪里?”秦子骞瞅见有异,所见僧侣似乎保留着些许意识,妄图询问出慕清的下落。
有几只黑影开始原地跳跃,但是没有跳多久,又蹲回了原地。
或许,这些魂灵已经没了意识,只是保持着动物的本能。
秦子骞正站在一条岔路中间,思索着那条路才是正确的路线,耳朵里就隐隐听到阵阵呼喊。
这些悲鸣中像是有人有说有笑,也有悲伤戚戚,好不绝望痛苦。
秦子骞正打探声音来处,突然惊觉脑后生风,还没来得及缩头弯腰,就被一道阴气,重重砸在后脑勺,力道强劲,直接砸了一个趔趄,直接踏上了走廊岔道的一条。
这才惊惧的回头,原来在岔道的角落处,还有一尊雕像,只是跟其他祭巫的雕像不同,这具人像黑袍加身,手握一根长鞭,另一只手捏做爪状,攀在石柱上。
长发披肩,容颜生冷,眉宇间有豪杰之气,竟然是个俏丽的古代美女。
秦子骞挠挠头,看了雕像许久,这不是先祖傅九尘其中一位妻子吗!在山门处也有一具雕像,只是造型不同。
附近的黑影跟了上来,但是聚集雕像之时,纷纷躲避。
一具雕像,难道也有魂灵残存?
雕像成精,如果排除人为的因素,在一般情况下绝无可能,它必须要吸收日月光华,拥有极为庞大的阴气作为支撑供给,才有可能有魂灵攀附。
自己是傅九尘的后人,这傅九尘的老婆,不能得罪,后脑勺这一记,难道是给自己提示?
秦子骞望了雕像半晌,咕咚一声跪倒,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拜拜祖先也是应该,她们与大虚同一时代,说不定水中宫的力量,就与这雕像有关。
他有四位夫人,既然这里有她雕像,再往里走,说不定还有其他三个。
“先人明鉴,我秦子骞是来救人,可不是打扰诸位休息的。救了朋友,立即离开,绝不袭扰清修。”
他慢慢站起,望着脚下走廊,既然先人为自己选好了路,不妨走走看。要是不对,再回来也行。
他顺路前行,僧侣的黑影紧随其后,跟自己始终保持一定距离,这一路平安度过,连着见到两间耳室,拐角处又看到一具雕像的边缘,这次是个英姿飒爽的女人,黑白的连襟衣裳,两只袖口高高挽起,长发高束,双色扣着一对金环。
看看那女人的样貌,秦子骞心生赞叹,先祖好福气,每一个老婆各有千秋,都是美人,他先拜过才又站在岔路口,这次他做好了准备,等待有人敲他脑勺。微微侧了半头,想看看来敲他的是个什么东西是个什么东西。
岂料突然刮起歪风,轰地一把,这次连感觉都没有,就被风推着后背,上了其中一条岔道。
“谢。。。。。。呃,”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