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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如从前,政治上的雄心于我来说从来就没有去幻想过…”
“你这样做就等于宣告了因为你而一时兴盛的基业寿终正寝…”仲伯打断,情绪有些激动
“仲伯”凌易打断,凝视这仲伯,说:“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你如此耿耿于怀……从来十九岁认识你至今已有八年光阴,你一直是这样…你想想,从几位满怀壮志雄心的翩翩青年到现在,一切功名都已成过眼云烟,我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能让恩怨情仇也随之而去,长埋尘埃……尽管你经受过世间最残酷的噩梦,其滋味你已经知道它是何等的痛苦,可是为什么还要让这痛苦重演?让别人承受同你一样的痛苦?”
仲伯忽然被说的哑然
不知不觉之中已近黄昏,沐浴在夕阳下的是山脚居民欢乐祥和的一片光景
看着隐映在绿影底下袅袅升起的炊烟,听着隐隐远处传来的欢乐笑声,凌易缓缓站起,指着山下的乡民,意味深长,说:
“仲伯,我们需要什么样的世界!期待的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山河!这目前的一切不就是我们所期盼的吗?”说到这,凌易深深看着仲伯:“让一切都过去吧…”
凌易说完,怡然一笑,悠然而去
目前祥和景象,其实也令仲伯漠然,毕竟他是一位性男儿……
傍晚,聚萃堂
众使臣满脸绯红,纷纷埋怨,仲伯表情严肃,无奈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从树叶上折射的点点灯光扇动着大家激动的脸,车臣国使臣愤愤不平,说:
“他什么意思?都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连人影都没见着,仲伯先生!这就是你家先生的诚意吗?”
尽管凌易黄昏时所说的那一般话令仲伯有些茫然,但是他仍然于心不死,他想了想,谎称说:
“请不要怀疑我家先生的诚意,智者胸中已决千里,各位何必在乎见面与否,我家先生早已成竹于胸,此次联合围攻是在中原作战,而你们却只习惯于熟悉的漠北作战,对中原一无所知,请你们千里迢迢而来,意在让你们了解中原地形,回去以后好做准备……”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场大规模空前的军事计划,又一次被仲伯推上新的局面,各国的兵马自此刻之后秘密陆续开往中原边界。
然而,正在仲伯滔滔不绝之时,却被恰好路过的月灵听的一清二楚
仲伯的话恰似晴天霹雳,让月灵脑海轰然炸响,她眼前一片黑暗,神情呆滞,尽失自觉
此时天色已黑,月灵茫然无助地看着朦胧四周,
片刻
竭尽全力
冲向无尽黑暗深处……
如地狱的黑夜,霍然传来寒冷的风啸。
点点雨,轻轻落,心冰凉
月灵站在寂寞的山顶,
风啸
血红衣襟怒抖,灵魂崩溃散裂,纷纷眼泪落如雨,泡在那如血雨腥风中,红了眼,深深呼吸。
仰天,长啸……………………
声音这般凄厉,如凤鸣斩切山谷,直劈九天
那凄厉的呼吼,不尽伤心,无数怒意,无边悔恨
怒吼吧,呼啸吧!
人心本险恶,世道本苍凉!
……………
同是痛苦悲凉人
走在寂寂长路的仲伯,只有两边白色苍茫的灯笼拉长他的身影
夜风吹过。
来自内心的寒冷,
吹在大地之上,仿佛冷了人间。
寂寞悲凉深处,回应着他内心阵阵叹息的,只有他自己渐渐响起的脚步声。
没有人知道,他为何如此深仇大恨
为何如此心凉
英雄末路,夜风啸,
恍惚间,朦胧的前方有轻轻泣语,仲伯停下脚步,轻轻问:
“谁?”
“是我”此刻正是月灵蹒跚走来
他们走进路边的凉亭,月灵强忍内心剧痛,看着仲伯如此疲惫,试图问:
“仲伯先生为什么这么沮丧,难道是联兵的事情出问题?”
“不是”仲伯看这深沉夜色,声音冷冷
“难道先生不同意?”月灵仍然抱着一丝希望,她是多么希望这不是凌易的注意呀!
“他应该比谁都有理由同意”仲伯脱口而出
可是这话让月灵误认为联兵的阴谋就是凌易的旨意,此刻她也不愿意多说什么,沉默不语。
仲伯深深地叹口气,问:
“…月灵…你小时候在宫中住过,是吗?”
“…你为什么忽然问这些?”月灵惊愕
“我想独自进宫,亲手了决这一切的恩怨”仲伯
“我…我没住过”月灵又是一阵霹雳,她连忙摇头,说:“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月灵说着便神情恍惚地消失在夜空中
任外面任何风雨喧嚣,任由他人如何涌动暗流,日月云阙然一片祥和
灯下的凌易,闪烁的灯光在他的脸上扇动着点点天真怡然的光芒,手中的狼毫在‘只有寒梅独自开’的画作之中落下点点殷红
忽然
一声开门声响,凌易仔细一听,隐隐约约有脚步声轻轻走来,他缓缓走出院子,只见月灵在风中凄立,呆滞地凝望着凌易的书房。
透过屋里传出的灯光,她面容沉冷如水,眼神寒冷如冰
“你怎么不进去啊?”凌易看着她,一时疑惑,却仍然没有任何预感
月灵并没有正眼看他,话中有话,冷冷讽刺:
“我那敢打扰先生您呀!各国使臣的事情就够你忙了”
“各国使臣?”凌易轻轻皱眉,一时奇怪
“难道不是吗?”月灵缓缓走动,语气冷漠低沉:“这些日子,先生深居简出,我曾经是多么自豪地认为您已经远离尘世、得道成仙而替你深感欣慰,原来您却是在秘密谋划着如何起并围攻中原”说着便回头冷冷地看着凌易,问:“联兵的事情怎么样了?大先生”
此时,凌易强烈地感觉到月灵的讽刺味,在他的印象里,月灵从来没有过这般冰凉的态度,尽管他不明白月灵为和如此,此刻在他看来,这可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是一个成全刘弘同月灵的绝好机会,他并不想去解释什么,想了想,说: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自然水到渠成”
“哼…”月灵冷笑一声,转过脸去,说:“我原以为您对战争杀戮的厌恶,是真正出自内心,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美丽的谎言”
凌易不停地观察着月灵每一刻的变化,试图逐步激怒月灵,他毫不犹豫地话带讽刺,说:
“此一时彼一时,难道这个道理你不懂吗”说着便看着月灵,连连摇头,微笑藐视:“可惜了,你这些年的光阴虚度了,云宇茗庐的先生们,他们无人能及的学识,你一点都不受感染?太可惜了”
月灵回头怒视了凌易一眼,目光又投向苍茫的夜空,缓缓地说:
“是!关于阴谋,我是一点也没学会……我只学会了哀愁…学会了包容…懂得了慈悲要有仁爱之心”
凌易一时沉默,此刻他的内心泛起一丝隐隐痛
月灵仍然望着夜空,一直压制内心的痛苦,缓缓徘徊,不尽感慨,说:
“我替云宇茗庐感到怜惜、可叹、可悲……今天之前,它给我的是生命中前所未有的冲动,它给我的全部激情如艳红的玫瑰花,仔细而周密地盛开在我整个内心世界里……人间曾经因它而变的是多么美好!这一切的美好,都出自于云宇茗庐那些先生们的人慈与善良”说着便回头看着凌易,说:“…可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亲手摧毁了你多年的心愿……即使这仅仅是你生命中一场声势浩大的游戏,你也应该给它一个华丽的结局,哪怕这是一个处心积虑的阴谋!”
凌易回避着月灵锋利的目光,冷冷地问:
“那么,你刚才的一番话是想说你现在对云宇茗庐感到失望了?也包括对我?”
月灵冷笑,不愿面对凌易,说:
“岂止是失望,一个在不顾天下百姓的人,毁灭一切人间美好的人,人民对他岂止是失望?”
凌易想了想,故作脑怒,说:
“没错,正如你所说,现在一切美好,然而,这一切的美好,不应该属于当今昏庸无能、卑鄙无耻的昏君,这些年他作做过什么?他除了忙着为自己的权利以及野心筹划血腥杀戮,他还会做什么?”此刻凌易的情绪激越,已经不知道到是真假愤怒,他缓步徘徊:“这些年我们呕心沥血、历经沧桑,而他却卑鄙地认为这一切的繁荣是源于他的功德无量,沾沾自喜地与朝臣分享他新一轮圆满心情,这样的君子还有什么用?”
“你放肆”月灵被激怒了,此刻她忘乎所以,回头怒视着凌易,怒骂:“你们这些满口道德仁义的人,藏着的却是蛇蝎心肠,难道你就不觉得卑鄙无耻吗?”
凌易无法理解月灵此刻激动的心情,尽管他开始怀疑月灵的身世,然而他怎么也无法想象月灵就是帝国的公主,不过,在他看来,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是如何让月灵对自己绝望而回到刘弘的身边。
他疑惑地看着月灵一眼,哼笑一声,冷酷之中带着一丝失望和无奈,开始言之凿凿:
“蛇蝎心肠?你还记得我暗示过你们吗?如果我争得反抗的力量,那他就是我的敌人,是全天下的敌人…我要让他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我告诉你,你我都是家族沦落的见证人!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我不会看着由于他人的野心所编写的每一次残酷悲剧,因为我的胆怯而被忽视,按照他的残酷意愿疯狂发展!我目前生活的全部意义,就在如何除掉这个粘满鲜血的恶魔而奋斗。为此,我宁愿付出违背道德仁义的代价!”说着回头狞盯着月灵,愤怒说:“如今我很满足,并且欣喜地看到上苍赋予我机会,我要让这昏君将他的皇权美梦带到地狱里狂欢!”
凌易那像是丧失理智的疯狂,让月灵忽然感觉到面前站着的是一头魔兽,她绝望地看着凌易,此刻已经没有心情再争辩什么,只是冷冷惋怜,说:
“……但…但是百姓是无辜的…你多年的心愿也是无辜的!”
凌易一听,突然仰天狂笑,狂笑之中,他心虽清明,人却疯狂。咬着牙说:
“无辜?这世间的无辜还少吗?”他绕着月灵怒视:“你为什么要替他辩护?就因为你已经学会忧愁?就因为你学会做一个善良的人?或者因为你领悟到什么?我告诉你,收起你道貌岸然的美德吧,不要以这些高贵的品德来伪装你自己的躯壳。如果你为他辩护,我将与你决裂”说着狠狠地瞪着月灵说:“你走吧!我不愿意与意志不同的人为伍”
凌易说完就匆忙拂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