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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边的云霞
它诉说着对故人无尽眷恋
阳关之路漫漫呀,洒不尽孤苦伶仃泪飘飘
忆不尽那朝听凤鸣暮色琴响,恋不尽那朝夕相聚一家融融
苍凉人世呀,冰封了美丽年华,纵然孤寂红颜老
茫茫到天涯
何时回我家?………………
我,还会回来吗?
你,还会回来吗?
云雾深处,只有三对迷惘悲悯的眼睛,在风中默默地注视着,母子二人孤独的身影,渐行渐远
陪伴着茫茫前路的,只有那缕缕秋风的凄凉………
第六章 慈母乞书
更新时间20091231 20:22:50 字数:6132
苍茫山长水远路遥遥;云山凝愁冰霜雪寒寒
海角到天涯
流水如泣风如诉
雪地霜天秋风摧,凌寒傲雪摧容颜
走过平林与荒漠,蹉跎山野渡黄沙
卷地狂风连尘起
已吹散,思念故乡万里心
凡心中,红尘破,以天为盖地为庐,慈母娇儿命相依
尽管是行乞,却是天下任我行………
一路行乞,沧海已蹉跎,走过重重千山万水,只有玉娘和凌易脚下被磨破的血水,是一路唯一的印记,
烈阳之下,衣衫褴褛,母子二人那消瘦的脸,焦黄的令人憔悴
蹉跎之中,他们看见‘无双县城’
无双县城,文人聚汇,却从来无人欲搏功名,诗词歌赋只作人生消遣,故而起名‘无双’
朝阳冉染,隐映绿树之间,黑色屋檐晨烟袅袅,清风之中,气舞轻舞娥娜,白墙黑瓦之间,轻轻流水声沥沥,前方却是蔚蓝大海
晨曦辉映,宛如一幅诗一样绚丽的水墨淡彩
那气韵,有几分类似故里上源
红红太阳冉冉升起,街道人头闪动,玉娘和凌易走进熙攘街头,四处香喷喷吃食迎面扑来,她们站在街道之中,只见在一个早吃铺门前,一位母亲在强迫自己孩子吃早饭,然而,那孩子却是百般矫情。
此刻凌易远远盯着早食铺,
这时,只听见馋虫‘咕咕’大闹腹内五脏庙
玉娘蹲下,理了理凌易凌乱的头发,问:“饿了吧!”
凌易看着玉娘,眨一下眼睛,没有说话,片刻又死死盯着早食铺
如果,如果我也能吃上这么一碗美味,那该有多满足?
玉娘想了想,缓缓上前,毕恭毕敬地施礼说:“老板!能给我孩子点吃的吗?”
老板瞟了她一眼,说:“走走走,那来的乞丐啊!走远点,别影响我的客人”老板说着便接着吆喝
知书达理的玉娘不再纠缠,这种情况一路走来司空见惯,这时,凌易似乎看懂母亲的心思,便走上来,柔和地看着玉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我们走吧!母亲,我还不饿”说着便拉着玉娘走开
无双县城,乞丐确实少见,街头行人那光鲜衣着之中却流露几分随性之风,母子二人并不为此感到心酸,恰恰相反,这县城之中,似乎有着什么力量冥冥之中吸引着她们。
也许是因为这里有着同家乡一样的山明水秀吧!
流连街头,最大的诱惑就是吃食香味,她们又来到一个茶糕点铺门前,只见门庭若市,客人络绎不绝,老板应接不暇,桌上的食碗之中却又不少剩食。此情此景令玉娘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缓缓走到老板面前,犹豫片刻,说:
“老板,我来帮你收拾吧!您就给我儿子一点剩食就行”
老板上下打量着玉娘,见她看见衣衫褴褛,又看了看旁边的凌易,哼了一声,说:
“我还担心你弄脏碗筷呢”老板说着便挥着汗巾,说:“我家的狗还饿着呢,想吃就等我家的狗吃完再给你吧”
老板的话有几分讽刺之意
难道如此风雅的县城却有这般小人?
凌易严肃地看着老板,想了想,冷冷地说:“狗是不吃茶糕点的”
“…呀…”老板瞪着眼睛,疑惑地看着凌云,带有几分诙谐随和笑意,说:“…你还挺机灵,那狗吃的什么呀?”
凌易仍然凝视着老板,似乎从老板的眼睛之中看出他的个性,犹豫片刻,笑意的面容之中,似乎藐视,说:
“狗吃什么你比我清楚啊”
老板看了凌易片刻,忽然大笑,说:“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有恶意,这无双城的人,说话就是这么随性,无拘无束,玩笑之中的真性情”老板说着便盛两碗热气腾腾的肉粥摆在桌子上,一脸笑容,说:“…你们是外地来的吧!…来…进城便客,这就当我为刚才语出冒犯的赔罪”
终于,母子二人吃上流浪以来的第一次对他们来说的‘美餐’,还有可以带着那剩下的‘佳肴’
已之中午,她们仍然流连街市
“宣茗先生?”
忽然,凌易停止脚步,仰头自言自语
玉娘缓缓抬头,只见面前有一个“宣茗书斋”
她们忽然停止不前,凌易缓步走到窗口,透过窗户看见屋里的屏风之前,一位长者,鹤发童颜,他的面前是一排排方桌,整齐有序,屋里四壁,字画清雅飘逸,四周书简满堂,桌上茶气飘香,谦谦书生,手举书卷,聚精会神…
这书斋之名字,这书斋之景,这般的闲暇
怎不让他们想起故里!想起宣茗先生!
从小就在故纸堆里长大的凌易,视书如友,此刻就如故友重逢,怎么不让他感动。
难道宣茗先生还在人间?
凌易看了片刻
慢慢地,朝着书馆
情不自禁……
此刻玉娘心里明白,这不比乞食,进这地方得要钱,她连忙拉住凌易,难为情地看着凌易,无奈地说:
“易儿,母亲没有钱,咱们不能进去”
凌易恍然回头,退回几步
母子二人站在门口,呆呆地,出神地凝望着屋里
那眼神,是多么的渴望,也只能是渴望
不知不觉,时间从眼前消消溜过……
“你找谁?”
忽然,一声苍老的声音令他们如梦惊醒
只见那老者一身白衣,面目平和,神韵酷似陆宣茗,慈祥地看着她们
“陆先生?”玉娘和凌易惊愕地看着老先生,不约而同地自言自语
“你怎么知道我姓陆?”老先生疑惑地问
母子二人又是一阵惊讶,难道这是巧合吗?
疑惑之中,两人沉默不语
“我看见你在这站了两个时辰,你找谁?”老先生又问
“哦…”玉娘回过神来,说:“…没有,只是这书馆…温文儒雅,让我们想起我久别的故里……打扰了”
这不可能,陆先生已经死了,玉娘想着便拉着凌易准备离开
“等等”老者喊住她们,看着凌易焦黄的面容之中那一对深沉的眼睛仍然霍霍泛光。看着玉娘那尽管岁月沧桑也难以隐藏的娴淑儒雅之容颜,想必是沉沦的之人,老先生心生好奇,想了想,说:“进来吧!”
玉娘淡淡一笑,向老者施了一礼,紧随而进
“五纪六位,好大的书馆”刚跨入门口,凌易不由自主地将写在屏风上的几个字脱口而出
其实,书馆并不大,但是大在其中之意
“…好大的书馆?…”老者缓缓回头,他怎么也想不到,凌易竟然一语道破他用着几个字挂在屏风之中的用意,他看着凌易,疑惑的问:“你知道‘五纪六位’语出何处?”
“语出庄子之盗跖”凌易又在不经意间脱口而出,他忘乎所以地流连着四周书卷,眼睛完全没有直视老者
老者显然很惊讶,小小孩童居然知道‘庄子之盗跖’。他仔细地打量着凌易,尽管消瘦,但龙章凤眼,骨格清奇。老者略有所思,片刻,说:“那,你知道五纪六位是什么意思吗?”
此刻凌易没有回答,眼睛一直凝视着书卷
那眼睛,霍霍泛亮,两年了,两年的梦寐以求,怎不叫他忘乎所以
玉娘连忙将凌易拉回来,说:“孩子,先生在问你,‘五纪六位’是什么意思?”
凌易缓缓抬头,看着老先生,毕恭毕敬地施礼,说:“五纪:仁、义、礼、智、信…六位:君、臣、父、子、夫、妇,亦言父、母、兄、弟、夫、妻”
老先生惊愕地看着凌易
他惊愕,是因为凌易能道出其中之意;
他惊愕,是因为凌易小小年纪就对经书了然于胸。
他惊愕,这一双眼睛里到底闪耀着多少智慧!到底隐藏着多少丰富的想像!又在这默然无语的神情中间,蕴蓄着无限的沧桑。
树大招风,此刻老先生似乎明白玉娘和凌易为何落魄异乡,他让伙计给玉娘和凌易沏茶,缓缓坐下,笑意如清风,却不问为何沉沦,只是说:“你想读什么书,随便取阅,我可以送于你”
这句话对学习似渴的凌易来说是多么大的恩惠
此刻,玉娘和凌易心中无尽感激,只见眼睛依稀泛上朦胧泪花………
在书馆中整整呆了一个下午,此时已经是红日西沉,老先生送给凌易一摞书卷
黄昏之中,他们迎着和风,悠悠走在街道
今天的落日,如春日百花争艳
很美,很美……
夜晚
她们在县城偏僻的亭台之中安度
圆月如盘
夜色正好!
晚风轻和!
月光之心,凌易风中苦读,似乎全然不知道世间万物存在,游离在书中的眼睛,柔和,善良,纯净,还有一丝深沉
也只有在书中,他的眼神才不另人担忧
也只有在书中,他才能忘乎世间的恩怨情仇,还有他那沧桑经历
月光之下,玉娘默默注视着他,轻轻地给他披上早已破碎不堪衣袍,深深凝望着凌易
片刻,悠悠站起,走在亭子边缘,遥对明月
那目光迷离的眼睛,
那月光下的身影,为到三旬的她,尽管在流浪之中受尽折磨,却仍然是那么美丽
只是,那美丽之中,多了一些萧然凄楚
遥望着朦胧夜色,她心生念头
知书,方可达理;
达理,方可育人;
育人,方可达人;
达人…可恕…………
今天
是流浪以来,玉娘和凌易受过上苍最公平的一天
无双城
有着她们的感动
……
次日,露珠的清晓刚刚别去
宣茗书斋的大门刚刚打开,只见玉娘跪在门前。凌易站在旁边
老先生惊讶地说:“怎么是你们?快快起来,有什么事情请尽管说,不必如此多礼”
玉娘仍然跪地,默视着老先生片刻,说:“…老先生,承蒙昨日鸿恩厚德,如果您愿意收留我们,我愿为书馆效劳,端茶递水,只求你让我儿子在此读书…三餐吃食不劳您破费,我会在午间去乞讨”玉娘说闪烁泪花:“如果老先生方便,就请您成全他吧!他已经再接受不起四处漂泊,只求给您他一个可以挡风遮雨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