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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
两人带着各自内心不同程度的无奈
说着与心思无关的话题
勉强的欢笑
隐隐的心思
像风一样来来去去
那一夜
忘记了自己所在
只有细细的心思
默默飞进高山云海
飘进大海浪潮
撩起点点浪花
写下各自的秘密
也许
海浪也知道
他们曾经是兄弟
那兄弟之情
似乎在空旷的海面上飘荡
却看不见实情
只是那浪花之中的灵魂
摸触得到了岩石
又将秘密封存
已经过去的岁月
都溶在风声浪色里。
随风的呼啸
又将它挂在东方神稍的金鳞上
随之目前闪起的露珠
落在荷塘里
却仍是一个秘密
无奈之中
托在不愿辞去的圆叶上
依然滚动着的是那颗听得见心声
匆匆离去之中,依依不舍的兄弟
脸上的表情,却仍然描述着
如果此刻兄弟的团聚能够永远那该多好的神情。
看着刘弘隐映在绿树底下渐渐远去的背影,凌易回头看了看月灵,尽管他的内心有了别的想法,但是依然平和的不露任何痕迹。
从此,凌易更多的时间是独自住在南华山下隐秘的水居。恬思园
水居。恬思园
风起,枫林涌动,山间一片肃然
此起彼伏的漫山红叶,宛如是对造化弄人的愤愤不平
凌易一身黑色纱绸,宁静的神情夹着一缕苦涩,坐在斜阳底下,精心地在一块被削的平滑的木头上画着时间轮
咿呀……
一声响,门被推开
只见楚长风一脸沮丧,匆匆忙忙走进来,看他的样子,无疑也是被情所困,只见他一口气走到院子里,瘫坐在椅子上,缓缓合上双眼,似乎没有发现凌易的存在
其实,从初次到恬思园,楚长风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归属,每当心血来潮时,常常回到这来,恬思园成了凌易和楚长风两个人的家。
看着楚长风这幅神情,凌易一时好奇,绕着椅子一圈,看着楚长风,影子落在楚长风的脸上,楚长风猛然睁眼,略显惊讶,片刻又闭上眼睛,懒懒地说:
“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怎么不能在这”凌易皱着眉,仔细看着他的脸,片刻说:“怎么?闻名遐迩的风流才子竟然动真情?…谁家姑娘能如此荣幸?”
“你怎么知道?”楚长风睁开眼睛,站起来,惊奇地盯着凌易
“都写在你脸上了”凌易淡淡一笑,说:“一个淡泊名利的人,除了感情,还有什么事情让他苦恼”
“是,我承认我是动真情了,我知道,一个风流成性的人动真情反而是一件下流的事,因为我下流,所以我喜欢着一个下流的歌女,不过我现在才追悔莫及,动真情原来是一件极为无聊而痛苦的事情”楚长风懒懒坐下,无精打采
凌易缓缓走回时间轮旁,继续边画边说:
“看你说的,要是你真的动了真情,这倒可以把你从这种堕落的思想中间拯救出来…”凌易说着想了想,说:“现在该是正经做事情的时候了,如果你觉得不开心,目前倒是有一件有趣的事情,需要你去办”
“什么事?”楚长风一时兴奋,猛然回头。
“在洛阳城,有一间茶馆,叫‘烟雨仙伶’,老板叫周啸龙,江南人,此人尽管有些固执,但却是一位出色的商人…我希望你能带着他一起回去!回到江南,回到宁州去”说着,凌易放下笔,看了看时间轮,又望着遥远的南疆天空,有些伤感
楚长风似乎明白凌易的意思,起身走来,看着时间轮,看着略显憔悴的凌易,说:
“你呀!你的生活到底是为了什么?你终日奔忙到底是为什么?哪天你累死了,我不会可怜你”楚长风说着脸上掠过一丝怜悯,这抱怨,是爱惜,是怜悯,是无奈
“死,是上天对我们每个人最公平的结局”凌易淡淡微笑,说:“但是怎么活着,却是我自己的选择……”说着,看了楚长风一眼,似乎语重心长,说:“回去吧!回到故里去”
提起故里,两人遥望远方,一时都深沉伤感
默默之中,日落西沉……
那天晚上,恬思园唯一一次住着两位主人。
微弱的灯光彻夜未眠
此情此景
一如当年初次相遇的秋雨之夜
然而,不同的是
今夜。
秋风萧萧。
露水寒寒。
夜。
更深沉……
次日
凤鸣彻破沉寂的东方晨宵
在恬思园住了两天的楚长风,迎着早晨朦胧烟雾,急奔洛阳城,
这一次,
他带着沉重的梦想启程……
第六十四章 风起云涌
更新时间201044 20:00:59 字数:3578
洛阳城街头
洛阳街头,如天赐的热闹一样,一如既往
烟雨仙伶茶馆由于茗庐商团不再垄断,现在已是宾客临门
尽管伙计们在不停地忙碌着,可是周啸龙仍然闲情逸致,在前厅里与当时的文人雅士品茗挥毫,从他平静的神情可以看出,生意不错。
正在周啸龙与名伶们尽情尽情之时,楚长风匆匆而至,只见他背着一个沉沉的麻袋,进门便问:
“谁是这儿的老板?”
“…我就是,请问公子有什么事吗?”周啸龙缓缓抬头,奇怪地看着楚长风
一时之间,大家疑惑地看着楚长风,因为烟雨仙伶已经享誉满城,一般来喝茶的都会直接到后院的‘烟雨轩’,没有人会这么问
楚长风稍微打量一下茶馆。问:
“你这儿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说着走到周啸龙面前,语速很快,说:“无论身份贵贱,无论是否会吟诗作赋,或者不管是做什么的,只要付钱就可以进来,是这样的吗?”
楚长风这一问让周啸龙一时摸不着头脑
周啸龙顿时疑惑,馄饨地说:
“…是…是啊!我们做的是买卖,进门便是客,有些不付钱的客人我们也让进,更不用说是付钱的”
“你一天能卖多少钱?”楚长风
“…这…这我也不太清楚”周啸龙更是奇怪,看了看大家,想了想说:“大概是三百两吧!公子您这是……”
“这是三倍的价钱”楚长风走到案桌前,把麻袋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说:“你这我包了”
楚长风说着便走到门口挥挥手,喊:
“都进来吧!”
一时之间,大街上有一帮乞丐蜂拥而至
其实,这般乞丐是楚长风早就带来的人,他们二话不说,便涌进茶馆
“嘿…你们这是干什么?”周啸龙连忙喊
“喝茶啊,他们是我请来的客人”楚长风回头对乞丐们说:“记住:别损坏公物,有损坏者,不但不给他找女人,还逐出丐帮”说完,便带着乞丐们冲往茶楼里冲
周啸龙是一个守信用的人,他没想到楚长风有这样的花招,由于他刚才的那番话,他只能哑口无言,眼睁睁地看着早来的客人因为乞丐的到来而厌恶地纷纷离去
周啸龙无可奈何,任凭乞丐们在茶楼里划拳、嬉戏、数来宝
这一天,清秀的茶馆成了乞丐的乐窝
第二天,天刚亮,周啸龙刚打开门时,楚长风猛然出现在他面前,他冲周啸龙嬉笑一声,便挥手说:
“进来吧!这有一个露天舞台”
这一次,他后面跟着的是一群披红挂绿的青楼妓女
妓女们在茶楼里,欢歌畅舞
整整一天,儒雅茶楼成了妓女们展示优美身姿的舞台
第三天,楚长风又早早出现在门口,冲着周啸龙苦笑一声,说:
“这里春色满园,是绝好的春宵一刻之地”
今天,他带来一半乞丐,一半妓女,乞丐们一身破衣烂衫,却头戴新郎官的帽子
妓女们凤冠霞帔,他们成双成对地走入茶楼
妓女和乞丐们在茶楼里眉来眼去,娇滴缠绵
一整天,茶楼成了乞丐们妓女们快乐的天堂
从此之后,楚长风每天的花样常出不穷,周啸龙愁眉苦脸,他早就意思到这明显是怀有目的的来搅局,但是因为是生意,他万般无奈
半月后的一天,周啸龙终于忍无可忍,来到楚长风面前邹着眉头,尽管心理很不舒服,但还强装毕恭毕敬地说:
“公子,你我素昧平生,谢谢您照顾我的茶楼,不过都已过半月了,公子不像是来喝茶的人,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这样做,请您发发仁慈吧!我开的是正经茶楼……”
楚长风手托着茶壶,意料之中地看了周啸龙一眼,故意不加理会。
楚长风一副漫不经心的傲慢样子,令周啸龙按捺不住,话有威胁之意,说:
“公子,如果我请不动您,那我只能让官府来请您了”
听这话,楚长风仍然不在乎,他喝着口茶,看着欢乐中的男男女女,轻轻地说:
“老板,话说的太漂亮就变的虚伪,你的意思是报官吧?”说着忽然转头盯着周啸龙,言语直接,说:“你凭什么?我不偷,不抢,不砸,不赖账,我给你的还是三倍价钱,你开茶楼,我光临,这有什么不对吗?”
“…可是这…”周啸龙皱着眉头,看着正在缠绵中的乞丐和歌女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可是什么呀?”楚长风放下茶壶,嬉笑地逼视着周啸龙,说:“官府是管不着我的,老板!只要你还做着买卖,我会天天来,除非你关门”
其实,周啸龙心理很清楚,自己没有足够的理由轰走楚长风,然而,在这种情况下谁都无法忍耐,他想了想,说:
“光临茶馆的人,大都是一些温文儒雅的文人雅士,最起码客人都是斯斯文文的,您看您……”
“行了”楚长风打断,说:“不就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吗?”说着便向大家喊:“各位兄弟姐妹们!开始吧!让老板见识见识”
一时间,大家停下
人群之中,只见一位乞丐走到琴台前,一位歌女走到水墨丹青的案几前
那乞丐,贼眉鼠眼,留着两撇淡淡的胡子;
那歌女,妖烧娥娜,娇滴滴的眼神柔情似水
安静之中,一首琴曲悠悠荡起,只见坐在琴前的乞丐,迟缓闭上眼睛,轻抚琴弦。他脸上所表现出来那轻浮得意的表情,随着微微抽动的两撇胡子,以及略为翘动的眉毛逐渐激昂
奇怪的是,如此轻浮傲慢的人,竟然弹出一首清灵儒雅的曲子,琴曲随之他的眉眼和胡子的节奏,逐渐激悦高亢,清彻地穿透在茶馆上空,吸引着市井游人
琴声时缓时急,伴着琴声的节奏,那歌女,气定神闲,泼墨挥毫。纤纤细手中的狼毫,竟如行云流水般,尽情深洒
良久之后,琴声缓缓而止,一幅‘日出东宵惊涛拍岸’的宏伟图画款款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