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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知道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就因为你这份张狂”汉原王沉视之中带有怒气,语气深沉,字字清晰
“真的吗?那你都在做什么?因为好奇所以坐在这随便跟我说说话?或者平时就这么坐着看着无辜的人死去?直到你心血来潮,或许有灵感的时候才去惩罚一些罪有应得的张狂之人?”楚长风说着回头看着汉原王,藐笑一声说:“你到底有什么作为值得我对你的珍视?……你还活着是因为我没有杀你,我饶了你一命,记住这点,你这一生平平安安地坐享太平的时候,或者说你的余生,你可千万不要忘记,你的命是我赏给你的”
楚长风倒是越发的冷静,他越是冷静就越是疯狂,看了汉原王一眼,藐笑一声,遥望天空。尽管楚长风很嚣张,但是他的话似乎刺中了汉原王内心痛处。汉原王确实这些年对一些腐败行为无动于衷,尽管很多人都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毕竟楚长风的话并不缺乏正义和道理。
汉原王稍稍缓和,冷冷地看着夜色,说:
“…别那么狂妄,也不要以为你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神明喜欢的善事…不过我现在就可以放你走,我倒是想看看你将来会有什么非同凡响的作为”说着回头看着楚长风,说:“不过你得记住一点,想大功告成,前提就是你必须先好好活着”
此话似乎有所含意,楚长风似乎也明白什么,他淡淡地说:
“神明的做法当然是深奥的无法了解,我也并不奢望我能长命百岁,但愿人人平安……可是,我并不希望再次见到你,当你再次走在风雨之夜时,请你记住,黑暗中,会有许多幻影在黑暗之中,用雪亮的眼睛看着你”
楚长风的话同样有所含义,说完之后,哼笑一声,便消失在茫茫的雨雾之中
留下的,只是给汉原王在夜雾之中的一个神秘的幻影……
旁述:也许,任何场合对楚长风来说都显的颇有格调。然而,不知道别的帝王面对这种张狂局面之时,会是以什么样的态度。但是汉原王,一位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却选择了忍耐。这大概是一位帝王真正应有的胸襟吧!可是,他却不知道今天所发生这不幸中的万幸,背后的指示又是何人!连楚长风都不知道,凌易为什么要让他去制止刺杀汉原王的人,又是谁泄露了汉原王的行踪,这一切又成为一个难以理解之迷……
第五十八章 迷幻心思
更新时间2010328 2:36:07 字数:3284
云宇茗庐
冬日
飘来的漫天雪花,让南华上下厚厚地披上一层洁白盛装
旷远恢弘,这寓意着瑞雪丰年来
云宇茗庐,张灯结彩,其乐融融,热闹非凡
这是云宇茗庐第一次体会到人间最幸福而欢乐的新年
云雨阁的桌子上,精致而丰盈的酒菜冒着浓浓的香气,一如此刻大家脸上所绽放着那满载清风的愉悦笑容。
六年来,尽管他们在劳苦奔波之中历经杀戮,但是这一切的困苦也带来希望,带来了不少的收获,在某种意义上说,也赋予了他们的高尚精魂。
然而,那不顾一切代价换来的收获,却被无理的勒索和别的阴谋视为优美的猎物,如同永远不醒的梦魇,稍稍地翻涌而来。
饭后,大家齐聚聚翆堂,在淡淡茶烟曼妙中,人人脸上洋溢欢乐的笑容,闲说这各地的所见所闻
一向很少离开云宇茗庐的林虚竹,说:
“各位先生,我真羡慕你们四海奔忙,我常常沾沐你们的慷慨光荣,你们常常经历惊心动魄,听说铭宇先生,在狂风暴雨中为救一个不慎落水的孩童,结果被冲到入海口,与巨浪拼搏…你不会水性,我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动力给如此力量?”
李铭宇一脸略带得意笑容,乐呵呵地说:
“……那不是丘鹰在我身上捆了一条长长的绳子吗…这事也传到你的耳朵来了…”说到这,李铭宇忽然眼睛一定,缓缓走到凌易的面前,说:“对了,先生,沿海雨水频繁,在几个月前,南疆地区连夜阴雨连绵,水灾爆发,江河决堤,农田淹没,房屋冲塌,千里沃土竟成一片泽国,可是朝廷到现在都没拨款修堤。长此以往,我们在沿海的生意也饱受风雨肆意,是否考虑拨款修堤引洪,囤水防旱,修建房屋……”
凌易环顾着大家,想了想,淡淡地说:“难得齐聚一起,那大家一起索性把所有的问题都说说吧”
一时之间,大家众说纷纭
王晴平站起来,眼神带有一丝隐约的馄饨诡异,看了大家一眼,说:
“还有!各位,由于裴虎杀了太子妃,朝廷已经下旨,命我们从今以后,以平时税收三倍的数目,上缴朝廷,以示惩戒”
此时,凌易没有说话,只是无意地看了裴虎一眼,裴虎缓缓的低着头,没有说话,屋里瞬间蒙上一层淡淡的沉闷气氛
顾长宏想了想说:
“各位先生,茗庐商团秉上天旨意,运人间正道,是百姓的洪福,可商队屡遭袭击,有土匪盗贼,有朝廷士兵……我们损失甚重,我设想,是否考虑专设一支强大卫队,这样既为我们的商队保驾护航……又可以保护关外进入中原的个体商人,这能提高我们的交易范围”
凌易仍然没有说话,只见他凝望着窗外,茫茫白雪之中,嬉戏的孩童脸上盛满那令他无比向往的幸福纯真的笑容,一时之间,一缕忧愁从他脸上匆匆掠过,似乎对大家所说的这些他事情他毫无兴趣,他看着窗外,神情迷惘
是想起了久别的故里吗?
是想起永别的亲人么?
……
是啊!
为什么人总是在雪里更加旷远迷惘?
或许是因为
雪白的大世界里,有太多梦想
因为,有太多的梦想了,人就会迷茫
一时之间,凌易似是进入梦乡
大家奇怪地看着他,屋里一时安静下来。
“…先生?”林虚竹缓缓走来,看了看他,轻轻地说:“大家在等你说话呢”
“我听着呢!你们都说说吧!”凌易忽然回头,面色淡淡,目无表情,只是看着仲伯,问:“你觉得怎么样?仲伯”
一直没有说话的仲伯站起来,向来死守在他脸上那一股苦大仇深的表情宛如永远不醒的恶梦,一直没有消退,只见他神情严肃,说:
“我同意铭宇先生的想法,支持长宏先生的建议。但是,我想我会坚决反对朝廷三倍税收的刻薄旨意”
“…哦?…”凌易缓缓地看着仲伯,微皱眉头,淡淡的问:“为什么?”
仲伯从座位上走出来,在大家面前慷慨激昂:说:
“什么三倍税收?这分明就是勒索,三倍税收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全部的盈利,你们知道吗?四年前我离开中原时,所到之处,都是一片荒凉,人狼共舞,然而现在,天下繁荣了,可是他们又作威作福,这些年来,他们对我们的勒索从来是毫不留情,他们正在把自己的子民变成自己的敌人,我当时就想过,我们必需强大,必需要一支卫队,也只有强大才能经受这种残忍凌辱,而强大,需要的是钱,我自觉朝廷是在故意削弱我们……”
“这可是圣旨啊”王晴平打断,缓缓站起,不以为然地瞟了仲伯一眼,说:“仲伯,你知道,我们只是微不足道的百姓,不管是什么理由,违抗朝廷旨意都不是一位子民理智的作法,你一定要清楚,这是公然抗旨……”
“子民?笑话…”仲伯打断,手袖一挥,情绪高涨,徘徊众人之间,振振有词:“有这样对待自己子民的吗?我自觉我们已经不是他们的子民了,他们对自己的臣民除了搜刮和杀戮以外,豪无建树,任山河风雨肆意飘摇……多年来,我们的呕心沥血,这就已经失去了一个子民的真正意义,失去了一个子民应该拥有的一切属性……在我们披星戴月、经历波折地在各处奔忙各处之时,他们正在做什么?他们正忙着想方设法如何对我们豪不留情;在我们耗尽一切心血为百姓谋得一方福址之时,他们正忙着谋划如何成就他们残酷的野心……他们管过百姓吗?我们几乎没体验到一个子民的幸福……在江山风雨飘摇之时,他们却让我们去冥思苦想……你们想一想,这些年我们做的哪一件事是一个子民该做的!我们牺牲自己的青春和一个子民应得的快乐,把所有的关注与体验都交与了茫茫四海、危机四伏的辽远奔途……这公平吗?这样毫无人性的朝廷值得我们去托付吗?……这一切都因为我们太软弱了,我当然要抗旨,因为这是他们对自己子民的无视和残酷,对我们灵魂彻底的侮辱”
仲伯脸上所流露出来的愤怒,让在坐的各位略感一丝如同窗外飘来冬日的寒意,一时之间,屋里顿时沉闷。
凌易看了他一眼,面容突然挂上一缕莫名的哀愁,他心里明白,云宇茗庐驾驭如此庞大的财富,任何一种矛盾都有可能一触即发。他隐约感觉到,仲伯一直深藏内心不为人知的愤怒和冲动的个性,很可能牵引着云宇茗庐未来的命运。
想着这些,凌易平静地说:
“你知道吗?仲伯,既然你对朝廷有着如此深刻的理解,那你为什么不想想,你如果决定这么做,会有多少无辜的人,因为你的固执而再次沉沦,不仅仅是云宇茗庐,包括南华的人民,他们将会可能由于你的愤怒再次付出血的代价”说着便走到仲伯面前,语重心长:“你应该清楚,你们这些年辛苦的目的是什么……”
“付出血的代价?”仲伯哼了一声,打断说:“你错了,先生,从二十年前开始,百姓就不断在流血,直至在你以琴音制服那一场战争为止,就已经演成白骨如山的惨变,这都是因为百姓没有坚强的意志和力量”说着,忽然转过身来,怒视着凌易,说:“先生,我很奇怪,你为什么那么害怕那么懦弱,难道你就忍心让我们的基业任人宰割吗?”
面对仲伯如此不瞒,凌易很是无奈,他缓缓走到窗前,遥望着恢弘天空底下如银的茫茫白雪,语气深沉地说:
“我是懦弱的!我恳请大家给我的懦弱予最宽大的包容,我很荣幸我如此的懦弱,它使我正确地认识到自己;它使我清醒,它使我清醒地意识到我自己的本能,它让我有勇气去承受世间一切的不如意,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死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