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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抗旨!”
“简飒和你是什么关系,旁人不知道,本侯是你多年的邻居,这点事情还是知道的。”裴江有恃无恐,“这要叫厉王知晓了,不知道还不会这般宠幸你!”
话音刚落,一颗石子横空飞出,砸在裴江的脑门上,他大骇,“谁,是谁敢偷袭老夫。”
钱若水望向王赞,王赞摇头,表明不是他干的。
“汝南侯想必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简飒是谁,本郡主还是记得的。”一名女子拨开人群走了出来,一袭华服彰显其尊贵的身份,“他是本郡主的郡马,和汝南侯对门多年,难道你连这个都记得吗?”
裴江头皮发麻,这条街上最不好惹的人就是华清郡主,她的处事风格不似钱若水这般虚怀若谷,她永远都是简单粗暴,直击要害,让人避无可避。
他怎么就忘了,郡主府就在对面。
“参见郡主。”
华清郡主和钱若水对视一眼,说:“别把简飒扯进去,你自己的事,自己处理,本郡主也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瓜葛。”
钱若水淡淡一笑,“郡主所言甚是,我也有同感。”
华清郡主眉眼上扬,目光如刀,冷冷地划过钱若水的脸,一言不发地退至人群中,一副看好戏的架式。
夏菊和银翘的茶几已经备好,钱若水撩袍坐在门内,对脸色愈发难看的汝南侯说:“侯爷不是来做客的,那我就不请你进来坐了,有什么事你在门口说就好。其实,你也没什么可说的,此案已经定论,除非你有更有利的证据,证明是我杀了人。”
“你以为本侯没有吗?”裴江挺起胸膛。
“你要是有,就不会在我钱底门前叫嚣。”钱若水新沏了一壶茶,茶汤碧绿,清香四溢,“我予你汝南侯爷留面子,你不要,若是再继续纠缠下去,不要怪晚辈对您不敬。”
“你什么时候对本侯敬过?”裴江早就吃够了钱若水的苦头,早些年,这丫头还是个半大点的孩子,就教他的正妻惩治他新纳的妾室,闹得家中鸡犬不宁,他最爱的小妾也因此香消玉殒,他早就想找机会收拾她。无奈她是钱家的嫡女,小了他一辈,他要是为难一个小辈,会被世人耻笑,如今有了机会,他怎么不伺机而动。
钱若水抬眼,眸光晶亮,“汝南侯不提,我倒是忘了,府中似乎也有小妾亡故吧?这内宅的阴私不就是那么回事,为了郎君的宠爱,各凭手段,爱也罢,宠也罢,一时的兴起也罢,总归抓住了就是幸运的。我今日是侧妃,难保我日后不会是厉王正妃,难不成我一个堂堂尚书府的嫡女要甘居人后。我排斥了谁,打压了谁,又陷害了谁,这不是很正常的吗?试问,这京城之中的高门大户,有谁家是内宅安宁的?”
裴江感慨道:“厉王殿下就该学学今上,独宠皇后,关闭后宫,就没有那么多的阴私。”
钱若水大笑:“我听闻侯爷月前还在朝堂上力陈重开后宫,不能独宠皇后一人,如今怎又换了一番说辞。好吧,就算侯爷说得都对,这厉王殿下又不是自己想娶这么多的侧妃、侍妾,这都是今上赐的。君主赐,不敢辞。造成这个局面的人,是今上。”
裴江早就知道她的嘴皮子厉害,可没想到她连今上都敢数落。
“大胆,妄议君上该当何罪。”
钱若水摊手,“这是侯爷先提起的,我只是稍微反驳一下。”
“你这是不打算认账了?”裴江又绕回原点。
“我认什么账?”钱若水泯了一口茶,“想必侯爷是没有看过另一份结案折子。在那份折子上,鸳儿才是真正的凶手,这鸳儿似乎是裴氏出嫁前,侯爷送过来的婢女吧!我记得之前在裴府见过,我应该没有认错吧!”
“荒谬,何为另一份结案,你想忽悠本侯不成?”
“不敢!”
“叫你家大人出来说话,省得被人说本侯欺负一个晚辈。”
钱若水不解了,“侯爷口口声声要我以命抵命,我出来了,却要见我父亲,你这已经不欺负晚辈的问题了,你这是在欺负病人。大家都知道,我爹卧床多日,已经告假养病。你偏偏要我爹出来说话,你是何居心啊?”
裴江往朱代的府邸望过去,只见朱府门前立了一人,须发全白,朝他微微摇头。
他说:“你今日不随本侯入宫面圣,本侯就不走了!”
钱若水招来王赞:“把大门的侍卫都撤了,有汝南侯在,没人敢擅闯钱府,让兄弟们都喝酒去吧。”
裴江听罢大怒,“你你”
“是侯爷自己不走的,难道还要怪我不成?”钱若水做惊讶状,她也看到了立在门前的朱代,微微勾唇,“我不就是让府里的侍卫去喝酒,这也不可以吗?汝南侯也管得太宽了,这可是钱府门前,还没有你指手划脚的份。我想汝南侯到我钱府的目的,不是问罪,而是想逼我爹出来吧!这是太想我爹,没人和您在朝堂上分庭抗礼寂寞了?我还是劝侯爷,珍惜眼下的美好时光,等我爹病愈,就没有你耀武扬威的地了。”
“就你这般歹毒的女子,厉王殿下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被你这狐媚样子给迷惑了,他要是知道你这等的歹毒心思,立马就能让你下堂。据本侯所知,今上又在为厉王物色侧妃的人选了,正好殿下人在京城,可以自己选中意的。”
这汝南侯前后自打脸,他还好意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钱若水开始有些佩服阿爹这些年在朝堂之上对着这等蠢货,心情该是如何地崩溃。
“又要赐人啊?”钱若水语气轻松,“好啊,我正愁一个人忙于应付厉王殿下,有些力不从心。今上真是善解人意,应该告诉今上,王爷喜欢像皇后那般模样的女子。”
裴江又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拥挤的人群后面,杜恪辰和管易无声地对视,后者无奈地摇头,前者目光凝重。
第193章:和皇后的首次交锋()
“他又想搞什么?”杜恪辰紧蹙双眉,他所指的他是今上。
眼看着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可他丝毫不担心钱若水,从目前的局势来看,裴江处于下风,占不到任何的便宜。但是,裴江的目的并不是和钱若水到御前对质,他的真正目的是用激将法把钱忠英引出来,从而戳穿他装病的真相。
朱代就站在府门外,隔岸观火。众所周知,钱忠英疼爱自己的女儿,视若珍宝。当他的掌上明珠被攻击,被抹黑,被诬陷,他一定会站出来保护她。朱代了解钱忠英,但他不了解钱若水,或许说他低估了钱若水。多年的邻居,他只知道钱若水治家有道,姨娘们不无俯首贴耳,可毕竟是内宅之事,他一向不屑于了解个中缘由。可如今看来,他似乎对这个邻居并不了解。钱忠英不肯出来,而让钱若水孤身奋战,显然是很相信她的能力,相信她能够化解门前的僵局。
从裴江和钱若水的战况来看,裴江并没有讨到便宜,除了对她极力的抹黑之外,处处都被她驳得哑口无言。不得不说,钱若水若是身为男儿身,想必能在大魏的朝堂掀起不亚于其父的风浪。沉稳大气的处事,平静淡然的气场,都是京城贵女圈的佼佼者。他开始有些怀疑,今上把钱若水赐给杜恪辰的决定,太过草率。
反观站在人群之外的杜恪辰,也没有半点要加入战局的意思,显然也是对钱若水胸有成竹。
管易冷笑,“不就是再给你的内宅添添乱,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我如今在京城,没有在凉州那么随意,但也不能说是毫无办法。他就算想给我塞人,也要我愿意才行。以前是没有办法抗旨,可现下就不同了,我大闹朝堂也不是不可以,你说是吗?”杜恪辰勾唇浅笑,“看来,我似乎也该进宫了。”
管易却说:“他似乎就是在逼你入宫。”
杜恪辰笑道:“那我就将计就计吧,让他以为自己占了上风,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想什么时候去?”
杜恪辰瘪嘴,“再看看吧,看看他还能出什么招,这种招数太烂,我不想接招。”
两个人正说道,黄门郎已经到了,大声高唱:“圣旨到。”
杜恪辰大怒,“他还真敢!”
管易示意他稍安勿躁。
今上要见的人是裴江,因为裴江在长安街寻衅滋事,身为一等公侯,公然在朝臣门前无理谩骂,意图杀人,今上震怒,传他进宫见驾。至于钱若水,今上念她一介女儿身,在父亲抱恙之时,备受**,委实是受尽委屈,皇后下旨召见,以示安抚。
“她要见佛儿做什么?”杜恪辰急了,“她怎么”
“雨燕儿的行事作风一贯如此,你就算着急又有什么用,你眼下能入宫,却不能入后宫见她。她这是在警告你,你这些日子以来做得太招摇了,她能随时召见钱若水,杀她也是轻而易举。”管易点醒他,“可我不明白,她当年等不到你回来,嫁给了杜恪凡,为何时至今日还要抓着你不放?你已经有正妃、侧妃、侍妾若干,就算你能夺回属于你的江山,也不可能立一个前皇后为后吧?”
杜恪辰苦笑,“或许这就是我对她的亏欠的吧!为了自己的目的,而让她一再的苦等,她最终无奈嫁人,心中对我是怨恨的,我明白。我也答应了她,给杜恪凡十年的时间,若是他真的担得起这个天下,我就永不言出,若是他不行,我也会断然拿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这是我曾经说过的,我也一直在实现我的承诺。六年过去,如今的天下是什么样的,她比我更加清楚。她还想我怎么样?继续给他下一个十年吗?还是看着我心爱的女子受尽委屈,而无动于衷,只因我曾经的亏欠。”
“她就是知道你太重感情,太重承诺,才敢如此。”管易轻叹,“钱侧妃要做什么,我们姑且不论,她的身份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只是不点破,彼此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