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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已经不用再挣扎了,出来吧,你输了。”
刹那间,宫门前还在战斗的人立刻识事的退了回来。包括多名武圣强者在内,大家都安静下来,准备看这兄弟二人的最后对决。
“没错,二哥,论谋划,论手段,论心狠手辣,兄弟我一直自愧不如。因为我始终以为,再怎么争,也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各凭本事来拿。可我再怎么也没有想到,为了这个皇位之选,你居然干得出弑君谋逆的事儿来,你还是人吗?!”
话音刚落,唐豫矫健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宫城的城楼之上。这个才三十余岁的年轻王爷。正满脸怒容的瞪着唐义每一步上前的步伐。
唐义勃然大怒:“输了就输了,还敢到处攀咬。到底是谁刺杀了父皇,明眼人一看就出,你真的当别人都是傻瓜吗?如今到了这般田地,已无需多言,你要是还有什么底牌,就速速亮出来,不然的话,就赶紧下跪乞降,看在我们兄弟一场,或可留你一个全尸。”
唐豫闻言,不由得一阵哈哈大笑,但谁都听得出,他笑声中所隐藏着的苦楚。
话说到这儿,确实已经不用再多说了。这两个人,既然谁都不愿意承认刺杀了皇帝,谁都不肯担那不义之名,那么再往下,就只有用实力来说话。
因为很多时候,最后的是非曲直,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
唐豫居高临下,四下里望了望,只见满城的火起狼烟,墙倒屋塌,伏尸遍地,血流成河。这不是一般的战争,双方都有无数高阶武道修士参与其间,都不需要特意的杀戮,只须真气残片的飞射溅伤,便已经使燕京城变成了一座血腥的屠场。
扫视一圈之后,唐豫忽然叹了口气,道:“今天,燕京的百姓已经流了太多的血,不需要为了你我之争再死更多的人了。既然你想要的是皇位,那么,就从我身上来拿吧。”
说着他再走上一步,朗声叫道:“诸位大燕子民,本王唐豫,现在独挑齐王唐义。无论生死,各安天命。”
“什么?”唐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方一个武圣初期的水平,竟然敢挑战自己的武圣后期?
随即他嘿嘿一笑,释然道:“穷途末路,孤注一掷。就让为兄送你一程,黄泉路上,记得跟父皇请罪吧。”
第一卷 鼎炉初现 第六十章 血洗燕京(六)
一席话说完,唐义的面容便肃然一整。然后双足微一用力,整个人便缓缓升上半空。虽然对面这个敌人的实力,根本不值一提,但对他来说,却是登上皇位,成就子孙万世基业的最后一战。所以,他将以最庄严的态度来完成对对手的最后一击。
而唐豫的脸上,却露出了些许轻松的微笑。也许对他来说,当七大武圣倒下之时,他的战斗就已经结束了,接下来的,只是为了维护尊严,而做的最后一点余兴表演罢了。
“锵!”的一声,他长剑出鞘,平平指向了唐义的前胸。那碧蓝色的剑光,如虹影般,在剑身上来回游动。
唐义不由微微动容:“你竟敢动用父皇的四海山河剑?”
唐豫淡淡笑道:“这是父皇当年斩杀雍王的佩剑,你不觉得,如此场景,正合用它么?”
唐义冷笑道:“不错,用是合用。只是不知,到底是谁的血,才会成为它的下一件祭品。”话刚说完,就见他伸手一拢,一柄金色龙首吞口长剑便不知从何处,突然跃入了他的手中。
“这是先前太宗皇帝用过的金龙云舞剑,用它来对敌四海山河剑,不算不敬吧?”
唐豫见了,却不再说话。只见他双目微闭,凝神于剑,刹那间,四海山河剑的剑身处便蓝焰滚滚,真气四溢。随即,一条青龙更是猛然跃出剑尖,绕着剑身不断缠绕着、翻腾着。
唐义微微一笑,也摆出了和他完全相同的姿势,而金光四射之后,那剑尖出也同样飞出了一条龙,所不同的是,那是一条金龙。
两人见状,不由相视一笑,然后同时将手中剑向上举起。刹那间,金青两条龙便直冲而起,在两人头顶处盘旋起来。两种颜色的强光,顿时将四周围照得亮如白昼一般。
四周围,齐王一边的将士见状,立时不约而同的欢呼起来。他们知道,最后的一击就在眼前。立功封赏的日子,也不会太远了。而淮王一边的残兵败将,则一个个掩面不敢再看。
“呀!”两人同时大喊一声。两剑下压,青金两条龙便厉啸着相向而来。
两龙相撞,顿时光华四射,巨震如雷。半个燕京城都好像从夜晚一息之间回到了白天。在那比几十个太阳还要亮得光芒照射下,在场几乎所有人的眼睛,都几乎在这一霎那间失去了视力。
良久,众人才慢慢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在他们的眼前,整个东阳门已经不复存在,变成了一堆瓦砾。在瓦砾之上,淮王唐豫正仰面平躺,他浑身已经被鲜血浸透。而眼睛里却依旧显露着微微的笑意。那是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时,无奈的苦笑。
而唐义则早已收起了金龙云舞剑,面色凝重的站在唐豫的身旁。他双手背在身后,竟似也在微微的颤抖,连场激战之后,即使是他,也已经筋疲力尽。尤其是最后的一招,唐豫的修为虽然远不及他,但手中的四海山河剑乃是大燕帝王传承之剑,千百年的帝气加成之下,其中所蕴含的威力绝对不可小觑。而自己则刚刚连破七大武圣,真气几乎消耗殆尽。两相加减,他虽得胜,却也胜得实在凶险。
此时此刻,若不是胜利的欣喜支撑着他,所不定他也要倒下去了。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他强撑着问道。
唐豫灰白的眼睛张了张,气若游丝的说道:“告诉我,到底……到底是不是你……谋害的父皇?”
话音入耳,唐义的脸色顿时一片煞白,他瞠目道:“你说什么?!”人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到了这种时候,唐豫实在没道理继续隐瞒。
“难道他真的没有动手?”
与此同时,唐豫的脸上也浮现出了深深的困惑,因为唐义的语气神色已经分明告诉他,动手的并不是他。
刹那间,两人同时呆住了。
就在此时,丞相刘普忽然快步跑了上来,走到唐义的背后小声道:“不好了王爷!出事了!”
唐义眉头一皱,不悦道:“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如今大事已成,淮王将死,却有人上来报忧不报喜,这不是触他霉头么?
刘普被他一冲,顿时没了说话的底气,只能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是……”
“是什么是?快说!”
“是是是,是小王爷出事了!”刘普这才一口气把话说完。
唐义猛一回头,瞪眼道:“凌儿?他又出什么事了?”
刘普把头一低,道:“小王爷他被人捉走了!”
“什么!”唐义闻言之下,顿时目瞪口呆。
唐义深知自己这个儿子是块什么料,所以这次这么大的事情,他完全没敢让儿子露头。不但把他锁在了密室之中,还特地让修为已达武尊后期的刘普来看着他,就是怕出什么意外。可这样的安排,居然还能出事,还是让人给捉了去,这是何等不可思议的事啊?
“说,是什么人把他捉走了?”唐义嘴上问着刘普,眼睛却瞟了一眼躺在瓦砾堆里的唐豫。在他想来,有动机,又有实力做到这件事的,也只有唐豫了。
“回禀王爷,这个人就是……我!”刘普的“我”字还没出口,他的双掌便已结结实实的拍在了唐义的小腹之上,一股极寒冰冷的异样真气瞬间就冲入了他的气海之中,将已然精疲力竭,又毫无防备的唐义一下子冻僵了。
骤变突起,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呆住了。众所周知,刘普乃是唐义的心腹,而如今他却在唐义即将成功的前一刻出手偷袭,这样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出乎了人的意料了。
“你!”唐义浑身发抖,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你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让他做的。”远远的,一个阴柔到了极点的男人声音,透过了微凉的晚风,飘进了在场所有将士的耳中。
唐义和唐豫同时睁大了眼睛,他们不敢相信的转过头去,只见从**的方向,几个身着黑色古怪袍服的女子,正抬着一个一丈见方的软榻,飘飘渺渺的临空而来。而那软榻之上,一个锦衣华服,面施重粉,手执羽扇的妖异男子,正用懒懒的眼光注视着他们。
“唐晋!居然会是你!”
第一卷 鼎炉初现 第六十一章 血洗燕京(七)
来的人,正是早已被废除了太子位的唐晋。这个年近六旬的老男人,居然以这么一个妖艳绝伦的形象出场。当场让无数人作呕不已。
见他到来,刘普连忙飞身而起,向他靠拢过去。萧守和秦玉堂这才猛的醒悟过来,各施招法,攻向了刘普。但此时为时已晚,等二人的气劲攻倒刘普身后之时,他已然来到了唐晋身边。而唐晋周围的那些黑袍女子忽的整齐的做出了一些奇怪的,好似某种祭祀典礼的动作,随着这些动作,在唐晋的四周猛然升起了一道黑暗的灵气壁障,并有无数冤魂煞气在其中来回飞舞。而萧秦二人的气劲撞击其上,竟然如中败革,颓然消弭于无形。
唐义一看,不由得大惊,讷讷道:“魔教的千魂灭灵阵!你……你……你居然加入了魔教?”
早年魔教横行之时,像千魂灭灵阵之类的邪恶法阵会经常被使用,是以唐义并不陌生。
“呵呵呵呵……”唐晋一阵尖锐的笑声响了起来。那声音非男非女,犹如阉宦,众人听得只觉得毛骨悚然。
笑罢,唐晋才摇着他的粉红羽扇,娇声道:“老二,我唐晋乃当朝太子,国之继任,怎么会入魔教呢?你也太小看本宫了。本宫只是小小借助了一下圣教的手段,来对付你们这一对野心勃勃的兄弟罢了。”
唐义此时真气运转,贯通百穴,终于将那刺骨锥心的寒意基本祛除,这才恢复了正常的神色,沉声道:“我不管你入什么教不入什么教。我的凌儿呢?你拿他怎么样了?”
唐凌是交给刘普照顾的,如今刘普已然归附了唐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