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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腾躬身道:“草民不是胆子大,只是已经无路可走而已。”
“看来你已经和辛家小姑娘会和了。”吕太后点点头道。
“是。多谢太后援手。”
“在哀家面前,就不用客气了。”吕太后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微微一叹道:“哀家这也是不想看永宁伤心难过,才甘冒大忌,帮你一把。希望你不要辜负哀家这一片苦心了。”
李梓腾一听,顿时心潮一阵翻涌,他这才知道,这一次,竟然是承了她的情。于是沉默了半晌之后,才垂首道:“太后和公主的大恩,草民铭记于心。”
“罢了罢了。”太后摆了摆手,道:“如今你找着了你师妹,怎么还不远走高飞?留在这里,难不成,你还想给你李家翻案吗?哀家能救你一次,可不能次次都救啊。”
李梓腾点头道:“草民明白,可李家是遭人陷害,草民又怎能抛下族人,苟且偷生呢?”
“不错,为人一世,本该如此。何况,李家有冤屈,这事不但哀家知道,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李梓腾一听,不由道:“原来太后也是这么想的。”
吕太后叹了口气道:“当然,李家虽然得宠于皇上,但自身根底太浅,自保都不暇,又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弄出那些事情来找麻烦呢?不过,如今朝堂之上,各种证据都对你李家不利,而且众口一词,叫你百口莫辩。可惜李善奇英雄一世,就是在朝堂之上还缺了那么一点点。李枫林有胆识,有想法,但论经验,论城府,又怎么敌得过那些老得成精的人呢?”
李梓腾听她一席话说完,竟然对李家的事情分析得如此透彻,显然是早就留心观察了,不由得大为惊讶。
“太后说的是,不过草民这里有些话,还望太后能代为转给皇上。”
“哦?是什么话?”
李梓腾肃然道:“是草民这几天来所探知的一些真相,若皇上知晓,定会知道,他判错了。”
“哦?你说说看。”
于是,李梓腾就把遇到李炳凌之后发生的一系列惊心动魄的变故,和从高锐口中了解到得诸般阴谋都详详细细的告诉了吕太后。
“原来竟是这样。这么看来,真正阴谋陷害你家的,并不是林大学士和皇甫太傅了。”
“不错,其中另有其人。而且此人在朝中,也自有一股势力。”
吕太后闻言一愣,仿佛想到了什么。但片刻之后,她又不禁摇头道:“可惜你的话,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李梓腾茫然道:“草民知道我这一番话在朝廷看来只是一面之词,缺乏证据。可是只要皇上能够知道这些,总是有些用处的吧。只要能够求得宽限时日,草民必能将证据找出来。”
吕太后长叹了一口气道:“我说的没用并不是说你的话没用,而是皇上如今已经听不进去了。”
“这又是为何?”李梓腾诧异道。
吕太后思索了片刻之后,忽的双目一凝,定定的看着李梓腾,道:“你可知,皇上为什么突然会判定李家之罪么?”
李梓腾也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眉道:“对啊,皇上对李家一直很好。又对李家的冤屈心知肚明名,没道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突然转向啊。难道说,皇上出了什么变故么?”
“没错,皇上突然病了,而且是一病不起。”
“病了?”李梓腾瞠目道。
唐冀的修为虽然未达武圣级别,但也是武尊后期的修为,一个人练武练到了这种地步,基本上就可以百病不侵了,怎么会突然间一病不起呢?
他想到这不由心中一动,于是小心的问道:“难道,皇上的旨意,是在病倒之后发出的?”
“哦?你想到了什么?”吕太后注目道。
李梓腾冲口而出,道:“是矫诏一定是那个高锐口中的主人,在皇上病倒之后,控制了皇上的左右之后,发出的矫诏”
吕太后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道:“你想的很有道理,但是却想错了。”
“想错了?”李梓腾皱眉道。
“是,你想错了。因为在皇上病倒之后,哀家曾去探望过他,也曾为李家进过言。而当时他亲口承认,给李家定刑的诏书,确实是出自他的御笔亲批。”
这一下,李梓腾彻底糊涂了:“若不是矫诏,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时就见吕太后缓缓走到了锦凳前坐下,一手在另一只手的碧玉扳指上抚摸了片刻之后,才缓缓说道:“哀家原本也只是怀疑,适才听了你的话,哀家便确定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如今的皇上,应该已经被人控制了。”
第三卷 杀燕京 第三十二章斩首
第三十二章斩首
“被人控制?”李梓腾大惑不解的问道:“太后的意思是?”
通常说一国之君被人控制,是说君权衰弱,朝政被权臣把持,而自己成为傀儡。但唐冀虽说远不如先皇那样威临天下,可总算皇权在握,从来没被人觊觎过。所以吕太后这么说,李梓腾就有些听不懂了。
“听不懂是么?没关系。此事关系重大,关乎我大燕国运,哀家也还需要弄清楚几件事,才好决定如何行事。现在你先回去,等哀家的消息。注意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如今朝廷已经全力通缉你,连困龙井中几十年来都不曾调用的武神级修士也已经出动了,你好自为之。”
李梓腾是越听越糊涂,但太后不让问,他也不好再多嘴。只好应了一声之后,悄悄又潜了出去。
等与其她三人一碰头,把前后过程一说,冯琰第一时间便道:“吕太后说的控制,显然是说皇帝的心智被人控制了。”
李梓腾疑惑的说道:“从太后那儿出来,我就想到了这种可能。不过皇上是什么身份?他的身边防卫森严,自身又有强横的武道修为,若真有人想要控制他的心智,恐怕不是在无声无息间便可以做到的吧?”
“这就难说了。”冯琰道:“如果这个人本身就是皇帝身边的近臣,完全可以趁皇帝不注意的时候突然下手。而且这两天皇帝为了李家的事情估计头都要忙炸了,极度疲倦之下,为人所趁并不是不可能啊。”
荆玉颖忽然道:“冯前辈说得有理,不过有一点你可能忘了。”
“什么?”
“你们还记不记得,就是那个封住我感觉的人,是个女的?”
李梓腾恍然道:“没错,我也忘了这件事了。这么来说的话,如果此人混入宫中,以宫女后妃的面目接近皇上,来实施控制,就完全能说得通了。”又想到此人奇异的读心能力,李梓腾的心中不禁升起一阵阵寒意。
过了一会儿,辛予诺问道。“梓腾哥哥,你说太后说要去查什么事是么?”
李梓腾点头道:“太后可能也察觉到了什么,所以要回去调查。”
辛予诺道:“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么?”
李梓腾想了一会儿之后,摇了摇头,道:“当然不,她查的,是皇上的事。即使查出什么,也帮不了我们李家什么忙。我的事,还得自己想办法。”
“梓腾,那你想怎么做?如今皇城戒备森严,根本无从下手。”冯琰道。
李梓腾呵呵一笑,道:“皇城虽然戒备森严,但我想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这样吧?予诺,你上次说,在朝会上弹劾咱们李家的都有谁来着?”
“哦,听老太太说,是御史鄂凌侯和刑部右侍郎容泰。梓腾哥哥,你难道是想……”
李梓腾嘿嘿一笑道:“好吧,这次就让我看看,是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被武圣们站满了。”
出于稳妥的考虑,李梓腾并没有把两个女孩子带去。却害的荆辛二女和他好一阵依依惜别,一副难舍难离的样子,把李梓腾弄得是哭笑不得。
“不用这么郑重吧?我李梓腾福大命大你们都是知道的,别搞得像生离死别的好不好?”
最后还是冯琰出来安慰了几句,才让李梓腾最终得以成行。
等看着李梓腾的身影消失于黄昏时分,那红彤彤的天际,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将目光收了回来。而又过了一会儿,荆玉颖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似的,忽然回过身来,深深的望着辛予诺。
“怎么了,玉颖姐姐?怎么这么看着我?”辛予诺好奇的说道。
荆玉颖听她这么一说,似乎有些失望,然后慌慌张张的将眼神挪开,低着头讷讷的说道:“哦,哦没什么。”
“不对”辛予诺将头伸到了荆玉颖的胸前,转过脸来,从下往上看着她,道:“你肯定有话想对我说。”
荆玉颖仍旧回避着她的目光,眼神游移的问道:“嗯,是没什么,我只是……只是想问你件事儿。”
“好啊,你问吧?”辛予诺说着将眉毛一扬,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我想问,予诺妹妹,这些日子以来,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么?”
辛予诺把眉头一皱,不解的问道:“这些日子?哪些日子呀?”
荆玉颖迟疑道:“就是,从红莲谷回来的这些日子啊。”
“这个呀?没有啊,没什么不一样的呀。真要说不一样,那就是我师弟哥哥家里出了这么多事,老要被人追杀,心里烦喽。”
“就只有这些吗?”荆玉颖轻轻咬着嘴唇,望着她道。
“没有了呀。”
荆玉颖继续道:“嗯,会不会有某些时候,突然觉得自己说话做事身不由己,不听自己摆布呢?”
辛予诺的眉头都要皱成川字形了:“玉颖姐姐,你到底想说什么呀?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呢?”
“没事了没事了。”荆玉颖叹了口气,然后笑笑道:“我只是担心你吸收了凌珑的神魂碎屑,会有些不太好的影响。”
“哦,原来这样啊。”辛予诺似乎恍然大悟,接着却又不解道:“这事儿你直接问就是了,怎么吞吞吐吐的呢?应该是没有吧。”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了。”说着,荆玉颖缓缓的背过脸去,眼睛却里现出了几许迷茫之色。
而另一边,辛予诺也在同一时间用手掩住了嘴,眼神不住的游移起来。
李梓腾的飞剑,到了城外十里便落了地。虽然此时天已经黑了,但是一个人踩着飞剑入城,只要稍微有点修为的人,就能看得清清楚楚。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