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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容承祐真对小纾有那么点意思,那种男人,容得你逃么?
蔫了。
何晚纾微眯着眼,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桌子,去or不去?
……
远博
夜幕,降临的突然。
笔尖在纸张上停留好一会儿,晕染出淡淡的墨迹,容承祐最终放弃和枯燥乏味的文件纠缠下去,颓然搁下笔。
站起来活动活动困乏的筋骨,不经意瞧了眼腕表,七点二十。
晚晚,性子还是那样。
如他预料,抿唇勾笑,容承祐解开衬衫靠上几颗扣子,慵懒的抵着桌沿而站,幽然的眼盯着窗外暗黑的天。
啪--
烟盒随手丢在桌上,侧头点燃烟,淡淡烟雾袅袅升起,容承祐清隽的脸可见几分微沉的神色。
晚晚是厌恶烟味儿。
明目张胆的不知扔了他多少盒好烟,瞪着眼让他掐了多少次,要是急了就跳到他怀里抱着脖子猛摇。
容承祐你成黑肝黑肺我就不要你了,你再敢抽?
容承祐你又背着我抽烟?
阿祐……
叩叩--
“容总,车已经备好了。”
九点,有场重要的商业晚宴要赴,这个时间,也差不多该准备走了。
敛眉,容承祐徒手掐了烟,收回游荡的思绪“知道了。”
晚晚,你不让我抽,可是有时候烟,是很好的东西。
转身走进附设的休息室换了衣服出来,容承祐提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穿上,甩动间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弯腰拾起地上微薄的硬卡,凤眼斜斜上挑,泛着笑。
晚晚,你的东西,我怎么会忘?
010一坨奶球,引发的惨案()
……
低调奢华的晚宴,飘荡着淡而好闻的香氛气息,衣香鬓影间细语谈笑,提琴低低的音绕梁而起,萦绕心弦。
工作性质决定工作场合。
身为私人随行翻译,何晚纾不可避免跳进了这个觥筹交错的圈子,仅上了些清雅淡妆的小脸微侧,声音轻细。
“松崎小姐希望定下明日的约会,不知赵先生……”何晚纾看了眼羞怯红脸的松崎惠子,微点了点头。
于她的工作而言,远道而来的松崎惠子以联姻为目的周旋于a市名流中,性质比较单纯,替她省去不少可能的麻烦。
“当然可以,我知道一家比较不错的中国餐厅,难得松崎小姐有意,不如我们明日……”
唔,很好,看起来郎有情妹有意,何晚纾将肯定的答复传递给松崎惠子,水到渠成,微笑目送相携舞池翩翩起舞的璧人,微松口气。
跳舞么,是肢体的合作,不需要语言煞风景。
“何小姐,好巧。”
低沉的嗓音骤起,何晚纾微愣,转身便见慵懒斜倚着廊柱的优雅身姿,骨节分明的指扣住纤细的高脚杯柄轻晃,微微笑着。
a市果然是块邪地!
何晚纾下午才订桌拍案准备潇洒不回头,挂*份证,谁知这才过了几个小时,就这么传说中的巧遇了。
微点头,何晚纾笑有些不自然,“容先生。”
“唔,容某和何小姐缘分倒是不浅。”
孽缘!
何晚纾暗暗思衬,不由后退半步,谁愿意招惹上这么个跟千年狐狸似的,随处挖坑给人跳的男人?
一坨奶球,引发的惨案!
“相请不如偶遇,既然碰上何小姐了,该还的也不能欠着。”
搁下酒杯,款款的倨傲健躯逼近,容承祐眼神幽然,薄唇轻抿,修长手指间正夹着纤薄的身份证件,招招手*何晚纾炽热的视线。
拿、不拿?
鉴于他之前不动声色让她扑通一下掉坑里,何晚纾抿唇盯着肖想的身份证,补办毕竟麻烦周期长,她又经常用,这个……
见好得收!
何晚纾随即明眸轻弯,“那得谢谢容先生了。”
“既然言谢了。”微微退开半步,长臂伸出邀请的姿势,“跳支舞做谢礼,不为过。”
商人,只做一本万利的生意,身份证和邀舞是等价关系,在今晚。
他说话,向来是这样不给别人拒绝的机会么?
何晚纾只得陪着笑脸,柔夷探入厚掌,亦步亦趋跟着高大的背影踏入舞池,难怪,容承祐能在莫测的商界如鱼得水,占尽风光了。
他一句平淡的话,谁知使了多少绊子?
后腰传来炙热的温度,灼热的气息蓦然逼近,容承祐凤眼微眯,“何小姐,跳舞可不能心不在焉。”
否则,他旧伤未好,就得添新疤了。
倾身靠近,容承祐清隽的脸近在咫尺,何晚纾惊得后退一步踩住裙摆,低笑滑过耳侧,长臂稳稳的抱住,“何小姐太容易受惊了。”
011人精之间的交流,是不需要语言的()
一口一个‘何小姐’,听得何晚纾喉咙梗着一口气,眼盯着宽肩,“不是容先生给吓的么?”
容承祐予人的存在感太强,又常常玩出其不意的把戏,不给人吓得心肝脾脏胃俱伤才怪!
“那真是我的不对了。”
似是低哼,交握的手立即松开,何晚纾步履不稳的往后倒,后腰似乎被根绳子勒的疼,秀眉蹙紧正想低叫,冷不丁被拽了回来。
闷头撞进硬硬的胸膛,钝钝的疼四面八方集中在敏感的神经上。
“瞧,这才叫吓,何小姐记住了。”
头顶的嗓音像蓬蓬头下的水倾洒,何晚舒明眸怒气徘徊,手掌甩了好几次,硬是被生生的攥在手里,“曲还没停,人怎么能走?”
大提琴流畅的音符,听在何晚纾耳里,只觉刺耳!指不定这支舞跳下来,她的腰会不会折在这儿?
抬眼,义正言辞的拒绝,“容先生,我正在工作,所以这舞,您另觅美人儿怎么跳都成。”
活跃于交际圈的名媛小姐们,可都红着眼,虎视眈眈的瞪着这块鲜嫩可口的肥牛邀约呢。
凤眼瞥了不时投以惊羡目光,窃窃私语的几名妙龄女子,容承祐转而低头凑近了几分,故作亲密模样,“何小姐是指那位二楼阴影处的松崎小姐?”
“恐怕她现在没工夫和你周旋。”
这场宴会的性质,来了什么人,又以什么目的而来,他能摸清六成,尤其日本松崎氏千金大张旗鼓打着商业交流的幌子行联姻之实的消息。
即使昏暗,可若抬头,还是能辨别出八分脸部轮廓的,恰巧,那位松崎小姐正对宴会厅。
“她……”何晚纾嘴巴微张,这、这刚还在翩翩起舞,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地火呼啦啦勾起来了?
此刻,松崎惠子绝对不需要她充当交流工具了。
容承祐细细打量她惊诧的表情,搁在腰后的手掌微微收紧,“谢礼岂有拆开不拿的道理?何小姐可得跟我跳完这支舞。”
环伺了多少双眼睛,容承祐清楚的很,晚晚的性子软,跟外人客客气气,微笑浅浅,可搁在内人那儿,绝对撒泼耍赖,死缠硬拽着,不跳就是不跳,磨破嘴皮子也没用!
你看一句一个‘容先生’,还是被划在外人的圈子里,他否定了她所有借口,不得客客气气的拗着心跳完?
怀抱软玉温香,容承祐心里一半明亮一半阴晦。
“去,吩咐大提琴手不动神色延长舞曲。”
一隅,宴会主人低声吩咐侍从,能请来容承祐这根红得发紫的苗儿,绝对是人精中老人精,那明明容总拽着人姑娘不放,他哪有不成全的道理?
容总高兴了,舒服了,那合作案的肥水……不就流到他这儿来了?
何晚纾甩开容承祐,独自坐在暗暗的一处沙发休憩,轻柔微酸的脚踝,心底不住的抱怨,这支曲子的长度,实在长,还不是有点儿!
倒是容承祐含笑凤眼对上宴会主人知其意的眼神,端起侍从托盘里的酒,抬了抬手,人精之间的交流,是不需要语言的。
012他总是连拒绝的权利都不给她()
“何小姐,今晚我……”
须臾,松崎惠子脸红红的小跑过来低声说了几句,身后站着*眼光注视她的赵先生,亲密的紧靠。
“我明天中午再联系松崎小姐就好。”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俩人今晚,应该会打得火热!
呼出口气,何晚纾活动活动脚踝,舒缓了不少,她现在只想回她的小窝,美美泡澡后蒙头就睡,以后看见容承祐,得绕道走了。
手里翻着手机,何晚纾纠结了。
十一点,伯爵会馆
不是个好时间,更不是个好地点,晚,而且在郊区,颓然叹气,手指滑到小舅的电话,正欲拨过去。
“我送你回去。”
阴影落下,何晚舒讶然抬头撞入容承祐波澜不惊的眼,“不必了,我家人会……”
“何小姐这么干脆的拒绝,是怕我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么?”容承祐眯眼,打量她抗拒的小脸。
开车和晚晚八字犯冲,大学进去驾校好几次,甚至由他亲自教导,硬是攻不下张驾照,最后他放弃了。
朽木难雕。
当然,嘴上还得哄着,抱着劝,“没事儿,晚晚不有我这司机呢么,驾照咱不要也不需要它,不是?”
“当然不是,只是不好意思麻烦……”
“走。”
率先转身,容承祐举步往出口走,暗暗收好心思,藏去眼底情愫,见没跟上,语调微沉,“何小姐。”
咬唇,何晚纾瞪着高大劲瘦的背影,他总是连拒绝的权利都不给她?
寂静的电梯间,反光镜折射出何晚纾清雅的丽颜,容承祐单手斜没入西装裤兜,唇线悄然勾起,抬眼盯着不断上跳的红色数字。
十、八、六、五、三……
细火慢熬、循序渐进,是他这七年深谙的为人处世之道。
微敛眉,刚刚残余的情绪乍然褪的干净,了无痕迹。
*的人反而易长情,当时给的太多,他收了七年,被何晚纾攻陷的城池依旧没收回来,等待,并非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