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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三月十六,再过五天就是原主亲娘的忌日了,她这个做女儿的,是不是得做点什么呀?
袁媛唤来小素,“你去打听一下,老爷什么时候下朝,他一下朝你就来告诉我。”
她口中的老爷自然就是原主的亲爹袁诚了,不过要她对着一个陌生人喊爹,她可做不出来。
两刻钟左右,小素跑回来,“小姐,老爷刚下朝回来,正往春晖院里去呢。”
袁媛一听立马从床上爬起来,三两下收拾妥当,带着小素往春晖院去。
到的时候,里面一家子正准备吃早饭,桌上摆了一大堆好吃的,什么灌汤包水晶虾饺千层饼,什么燕窝粥莲米粥皮蛋瘦肉粥,真是要多丰盛有多丰盛!
就连小菜都摆了五六个盘子,炒松菌、芙蓉肺、豆芽粉丝、虾油豆腐、蜜汁莲藕、笋炒青菜拌火腿!
啧啧,看着都让人食指大动,口水直流。
哪儿是她那清汤寡粥、白水豆腐可比的?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呀!怎么同住一个府里,人和人的差别就这么大咧?
见她进来,众人都吃了一惊。
袁媛先声夺人道:“呀?父亲母亲正在用早膳呐?我正好没用,就不客气坐下来和你们一块吃了,父亲不会介意的哦?”
不等人说话,她就直接走过去,将坐在袁诚下首的袁奷单手提起来,搁到旁边的凳子上,她自己则坐了下来。
她这一举动简直惊呆了一众人等,当事人袁奷更是傻在当场。
站在袁诚和董氏身后布菜的袁妅和袁妙对视一眼,垂下脑袋都笑了,等着看好戏上演。
袁诚皱着眉头看袁媛,董氏的眼睛更是嗖嗖嗖朝她射刀子。然而不等两位大家长出声,袁奷就爆发了!
她“砰”的一声将筷子摔在桌子上,柳眉倒竖,眼睛冒火,“袁媛,你怎么回事?你竟敢如此对我!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名堂来。
袁媛淡淡瞟了她一眼,端起姐姐的架子严肃道:“长幼有序,我为长,你为幼。位有尊卑,我乃正室嫡出,你不过是继室诞下的,我坐在这儿,有什么不对吗?”
她转头看向袁诚,一脸无辜真诚,“爹,我说的对吗?”
姑娘唉,你不是不承认袁诚是你爹吗?怎么这会儿又叫出口了?还叫的这么顺溜?
袁媛表示:该出口时就出口!一个称呼而已,有什么叫不出口的?
噗!姑娘你强!
董氏和袁奷的面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袁媛的身上早已经千仓百孔,被眼刀子穿成了马蜂窝。
袁诚张了张嘴,想要出声呵斥,但一时竟找不出合适的说辞来。因为袁媛的话虽然说得不好听,却很站得住道理。
长幼有序,位有尊卑!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呀!放到哪儿都说得通啊,他拿什么话来反驳?
袁媛拿起筷子就吃,一个人在那儿吃的喷香,全然没看到座上其他人味同嚼蜡的模样似的。
好罢,她就是故意滴!
她拿起公筷给袁诚夹了最后一只水晶虾饺,“爹,您怎么不吃啊?快吃,这水晶虾饺可好吃啦,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呢!”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又是一变,袁诚心里更是一酸,他这个做父亲的,竟然忽略女儿至此,让她长这么大都没吃顿好的,何其失职!
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他一时间心绪复杂难言,眼眶有些热。
他给袁媛也夹了一只灌汤包,颇为慈爱道:“嗯,你也吃。”
袁媛冲他灿烂一笑,纯净如雪的笑容晃花人眼,袁诚不由升起一股“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心中颇为感叹。
这边厢父女两个上演父慈子爱,那边董氏母女却是恨得牙根紧咬,好好的一顿早餐就这么被破坏了,什么东西到了嘴里都食之无味。
布菜的袁妅和袁妙两个看出气氛不对,愈发低调沉默,只做好自己的事。
然而还是没能躲过董氏的开火。
袁妙刚给她夹了一块虾油豆腐,她就沉下了脸,筷子一搁,冷斥道:“不知道我最讨厌吃豆腐吗?你怎么布菜的?怎么这么没有眼色?”
袁妙忙跪下请罪,“都是女儿的不是,母亲息怒,妙儿下次一定记着。”
她低垂的眼中划过一抹恨意,董氏以前可没有不喜欢吃豆腐,哪次她夹给她的她没有吃掉?现在倒来嫌弃了!分明就是借机发挥!
袁诚道:“好了,一点小事也值得你大发雷霆?妙儿坐下吧,妅儿也坐下,都吃,免得待会儿饭菜都凉了。”
董氏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老爷说的是。”如果她握着筷子的手没有青筋暴露的话,那么她的话还是很有几分可信度的。
现在么,袁媛敢说她现在心里肯定气得要死!
第11章 被劫持当人质()
好久没吃的这么畅快了,袁媛心满意足地搁下筷子,看向袁诚,面色哀伤。
“爹,再过几天就是娘亲的忌日了,女儿再过不久就要出嫁,也没什么机会出门,所以我想趁着现在有时间到千佛寺去住上几天,给娘亲抄经祈福,好好做一场法事,以告慰娘亲在天之灵。好不好?”
她拉着袁诚的袖子晃了几下,心里恶寒不已,面上却极尽哀伤,将一个思念母亲孝心可嘉的女儿形象刻画的是淋漓尽致,入木三分。
袁诚哪有不允的?当即道:“好,我让管家给你安排。”
顿了顿,叮嘱一句,“到了山上要注意安全,不要乱跑,知道吗?”
袁媛乖乖地点头,“嗯,女儿知道了,爹请放心。”
对面董氏低头夹菜的动作一顿,眼神闪了闪,忽而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翌日,一大早袁媛就起来了,和小素坐上马车,身后跟着几名婆子和护卫,一行人浩浩荡荡朝千佛寺出发了。
千佛寺坐落于灵鹫山栖霞岭上,山上风景绝佳,美不胜收。
袁媛下车后忍不住驻足观赏了一阵,这才循着青石板路往山上行去。
进了寺,袁媛等人就被安排在客院的禅房住下,跟来的管家将做法事的银两捐给寺庙,安排好一应事项后,过来跟袁媛道了别,便下山回去了。
袁媛待在屋子里抄写经书,抄好了都存放在檀木匣子里,以便做法事的时候用到。
小素则在一旁给她研磨递纸,端茶倒水,很有一股红袖添香的味道。可惜她不是男子。
另外几个从府里跟来的婆子则守在院子里,做一些跑腿送饭的杂活儿。
然而袁媛注意到,其中有两个婆子总会时不时地注意她的动静。
她猜测,这两个一定是董氏的人,被她派来监视自己。说不得还会有什么暗地里的小动作。
如果她要执行计划,到时还得将这几个人支开才行。
日子平静地过了三天,便到了袁媛生母的忌日,法事便是在这一天进行。
袁媛很早就被小素挖起来,焚香沐浴,洁身祛尘,再吃过斋饭,便跟着寺里的小沙弥来到大雄宝殿后面的广场。
此刻祭台早已搭好,数十位高僧盘坐在祭坛外,绕成三圈,面相慈和地捻动手里的佛珠,齐声念叨着经文。
气氛严肃沉穆,叫人不自禁也跟着端正了态度。
袁媛从小素手里接过檀木匣子,跪到祭坛前,将誊抄好的经文拿出来丢进火盆中,看着它们一点点被烧成灰,被风吹着越升越高,不知去往何处。
法事结束后,袁媛面色沉静,眸中却一片哀痛,她对小素摆了摆手,“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小姐,您一个人我不放心啊,就让我跟着你吧,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袁媛摇头,坚决不要人跟随,小素只得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她终究还是不放心,指了一个婆子道:“你跟在小姐身后,不要被她发现了,务必要保证小姐的安全,知道吗?”
末了递给她一角银子。
这婆子姓杨,她不动声色将银角子拢进袖带里,满口答应,跟上去了。
就在杨婆子跟上去不久,又有两个婆子从另一头悄悄尾随过去。
袁媛看似漫无目的地乱走,实则一直在朝着后山的方向行进,最后她来到悬崖边上,看着远处,茕茕孑立,山风吹得她青丝飞扬,裙摆飘动,似要乘风飞去一般。
杨婆子见状,心下就是一个咯噔,难道二小姐又想不开要跳崖了?可万万不能啊!
她快走几步,就要过去将人拦下来,谁知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在她脖子上一砍,杨婆子哼也没哼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两个婆子现身,将人拖到一棵大树后头,便没再管她了。
而后,两人疾步跑向立于悬崖边的袁媛,行动间非常迅速。
袁媛忽觉背后一阵劲风袭来,闪身一躲,险险避开,两个婆子继续攻向她,动作狠辣果决,哪里像是两个老婆子?分明就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与两人缠斗一阵,袁媛渐觉不支,她只是力气大,较常人敏捷一些罢了,跟真正的习武之人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这样下去不行!
袁媛拼着受了一掌,趁机将人抓住,手下一个用力便将人胳膊给捏折了,扬手朝悬崖那边狠狠甩飞出去。
那人发出一声惨呼,直接掉下了悬崖。
另一人却是没管同伴,趁机朝袁媛攻过来,一张劈在她胸口,她忍不住咳出一口鲜血,倒了下去。
“谁,谁派你来的?”袁媛挣扎着问。
乔装成婆子的杀手冷哼一声,“到底下问阎王去吧!”
话音未落,一掌向她拍来,袁媛扬手向她撒去一把尘土,杀手下意识闭眼。
说时迟那时快,袁媛兔子一般蹦起来,用尽全力一脚朝她踢去。
杀手在闭眼的那一刻就心道不好,只是反应过来时,她人已经被踢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