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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朋友,又何必这般兵戎相见呢?”张黯然嘴角扬起温和的笑容道:“某虽不才,但在玄若岛中亦是说得上话的人,之前得你们的首领相助,此次特来道谢,同时细细商讨一番下一步该如何抵抗天魔军才好,若几位小哥方便的话,可否替我传个话去?”
“这。。。”那说话之人显然是有些犹豫,命几人往后退了几步便聚在一起商量了一番,同时几只眼睛不停的打量着张黯然,除了疑惑之外还带着许多的好奇。张黯然被这般打量的有些不自在,但想想自己这番话就能让几人讨论,其中一个甚至还背过身去将后方完全暴露在张黯然的面前,心中也不由感叹:这些家伙还真是单纯,就如未曾接触过世间丑恶的孩童一般。
几人见张黯然老老实实的在一旁一动不动,微微笑着看他们,那为首的一名也有些不好意思,阻止了还在叽叽咕咕的三人,嘱咐一番后便转头朝张黯然道:“既是玄若岛的统领前来,还请报上姓名在此等候,且容我禀报一声再行定夺,如何?”
“在下张黯然,还请这位小哥麻烦通报一声了。”张黯然让自己看起来尽量和蔼一些,抬起手来行了个礼,便将双手收回袖见,再无任何动作。
“你可以叫我赵平。张统领,就还请你委屈一阵在此歇息先吧。”那人也回了个礼,便嗖一声消失在原地,其速度之快,与张黯然相比亦不遑多让。然只见张黯然微微一笑,魂魄分身便自身后缓缓剥离,想要融入这元素之中,却惊讶的发现这里的物质似乎都完全不是他所认知的范围,也就是说极难隐匿住魂魄分身的身形悄然跟踪那赵平。从在离火岛被救之时他便知道这些人根本不想让他知道他们的存在,甚至这统领到底是不是当日救下他的那头目,也无从知晓,若不趁此机会摸清这画中组织的真面目,等下迎来的只可能是逐客令。
“你真的是乐星人吗?”正思索间,负责看守自己的其中一个人突然问道,将他的思绪打断。张黯然仔细分辨,才堪堪看出这是一名十三岁出头的女孩,胸前的特征也未明显的发育。她的声音略带尖细,若不是仔细听还真个分辨出来。对着这有些唐突的问题,张黯然微微一笑,表情却是突然一僵:在阮武建立风武帝国之时查抄的一些史册上,似乎有过这么一个名称:乐星。也就是包括大陆与大海,包括张黯然所能认知的一切事物。而他这么问,难道说,他们的存在不属于张黯然知晓的范围吗?
“你怎么不说话?”看到张黯然这副僵硬的表情,那女孩似乎有些不耐烦,再次问道。
“哦,是。。。是。。。”目前看来追踪那赵平是没什么指望了,这些看守着他的人似乎年纪都不大且心计单纯,若是有心诱导,还是可以问出些许问题来。将魂魄收回体内,张黯然脑筋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在张黯然的旁敲侧击及故意诱导之下,这小女孩几乎连自己的祖宗都给卖了出来,其余两人亦是年纪不大的孩子,在张黯然描述的大陆各种生活及物体诱惑下,眼中都闪着光芒。而张黯然也是越听越心惊。
马良画神并非浪得虚名,天幕画阵也是他留于人间的得意之作,然冥冥之中却总有法则相抵触,马良可画天地万物,却无法驾驭其一。眼前这几个孩子,便是来自一个叫做天幻星的地方。天幻星几乎人人精通幻术,而其出生伊始便拥有着任意变换的本领。他们来自一个叫做赵氏的宗族旁支,在夺权的内乱之中为保族种,先祖便仓皇逃出,而恰逢其时马良努力思索着如何驾驭画中之物时,便遇到了这一族人,在马良精心架构的画中世界中,赵氏宗族奋力发展,同时以玄若岛为依托将元素之力缓缓转变成自己可吸收的力量,同时拥有了驾驭画中生物的能力,赵氏宗族为求报恩,便与马良约定守护此岛,借助这乐星之上的元素缓缓恢复族人元气,以期有朝一日可重回母星争得一席之地。在这历经数十代的时期,为了不让凡人知晓这块他们赖以生存的玄若岛,族人之中时常有人幻化出万千景象阻挡凡人步伐,这便是凡人口中记载的“天叶派”或“常山派”。
说到这里,这小女孩哼哼道:“画神之画再形象动人,但若没有我族人的操纵,也发挥不出原本的力量,要说到这一点,你们还应该好好的感谢我呢。”
“嗯。。。”张黯然已被这些莫名其妙的答案搅得一团混乱,完全顾不上回应小女孩的话,又联想起在玄武秘境中玄武分身所说的话语,更是觉得蹊跷无比。若不是亲眼看到这些没有颜色状若透明的人与物,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些说辞的。
“张统领!”头脑之中乱七八糟,却忽听得赵平的声音远远传来:“统领请随我来,我家统领在前方等你。”
“居然肯见我?”张黯然愣了一下,随即迅速整理好衣冠,又与那几个小家伙道别了一番,便随赵平缓缓前去。
于空中看去时,天幕画阵能将整座主岛保护起来已是巨大,然而身在其中,张黯然更是感到了不可思议的大。这一切都只余下淡淡发光的轮廓,身在其中,犹如身处奇异幻象,但这画阵之中阵阵喧哗以及草动鸟鸣,都无一不在告诉着他,这一切确实存在。市集、民居、农田无一不齐,硬是将他在现实与虚幻之间搅得一塌糊涂。
“就是这里了,张统领还请进。”赵平将张黯然领到一处大宅,便停下身子抬手恭敬道。
“嗯。”张黯然细细瞧这屋子建筑,与那人间富贾的豪宅别无二致,任他怎么看却硬是看不出什么区别来,大门已打开,初一开确有威严,张黯然艺高人胆大,却也不怕,迈开步子大步走了进去。
此居格调古朴,内植许多未明之花,但花香四溢,便是连张黯然这等九阶仙已有些迷醉,然此刻非欣赏花香之时,口中暗自将这股气味屏蔽在外,便由着随之接应的侍从带到了后院,而那赵平只在大门拜了一番,便恭敬的退去。
“张黯然啊张黯然,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方一踏入后院的草坪之中,熟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张黯然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道:“好你个臭老头,居然将我瞒了那么久!”
后院一小亭内,一人缓缓将面容转了过来,招财猫一般的脸蛋,两撇让人哭笑不得的胡子,这不是赵贤,又是谁?
“什么也先别问,来尝尝我家乡的茶吧。”将张黯然招呼入座,赵贤起身倒茶,与张黯然相对饮了几口,待得张黯然神色略微平静后,才叹然道:“你这小子,方才在那等着老夫的时候,便把周围小娃娃的口中情报都探了个七七八八了吧。”
“他们与我说那是他们的事。”张黯然放下手中的杯盏,看着赵贤的眼睛道:“你若还是那个与我同生共死的兄弟,便把一切可以说的都说出来吧。”
赵贤神情一愣,伸出手来抹了一把额头,仿佛竭力甩开心中的痛苦一般,又喝了一口茶,才缓缓道:“你们交谈的时候我的眼线已经在附近窃听,那娃娃说的情况你可以尽数当成是我说的。不错,我们本不属于这个星球,而是自天幻星流亡来的王室宗族,得马良前辈的收容,我等方能在这世界中生存下来,且得到了一个回到母星的可能。天乐星,也就是你们自称的乐星,除了实物形态与我们相异,其他并无不同。只是需要马良前辈的阵法缓缓吸收着玄若岛磅礴的元素之气而转化为可供我们生存的力量,而我们则要在离开这个星球之前尽最大努力守护着这座岛屿,这便是契约。”
“每段时间,我们赵氏宗族都会派人离开这阵法,以幻术凝聚着身形,在表面形成一层元素组成的皮肤及毛发,与你们看不出区别,尔后制造幻象来迷惑凡人使其不敢近前。而我,便是其中的一个子嗣。除了要迷惑凡人之外,还要打听大陆及岛内的各项事宜,做好切实的准备。就在那漫长的时光中,我碰到了钟汉离,也碰到了你们。我想说,那是我开心的时候。”回忆到这里,赵贤的脸上现出的忧伤,令张黯然亦感到一股淡淡的忧愁来。
“”
“当时还单纯至极的我,早将自己的身份透露给那唯一陪伴着我的一样老实的钟汉离,并尽最大努力帮助他。这些我并没有骗你们。不与你们说透我的身份,亦是不想让你们参与进来,这涉及到的只是我的族人的事,且其中的纷争内乱实在是太过混乱,即便是我,也很难把握住每个人的想法。其实在这天幕画阵之中,人人衣食无忧,且心地善良,少了许多尔虞我诈,这岂不是很好吗?偏生一代代沿袭下来的长辈,无时不刻不以回归母星为理想,代代都在奋斗着,所以我身上背负的,总是这些无法逃避的东西。”
“而早在当晚你得了芷水仙尊的传话去见钟汉离时,我已察觉到不对。”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来,眼神之中已带着些许抑制不住的激动:“张黯然,你能不能告诉我,老钟,他到底怎么了。我已经很久没得到他的消息了。最后一次与他的对话中,他曾经跟我说过要寻到那天魔界封印的破坏者,并藉此联络我一并前往铲除,就是为了避免今天这个局面的出现。你可知我们天幻星的宗族,本就已幻术为主,暗杀为辅,要操纵这些个灵气十足的生物,都会大量消耗掉我族人的寿命,连同天幕画阵苦苦积累的力量亦会消耗甚巨。但先辈之诺不敢忘,即便再苦再累我们也忍了。只是原本已即将积累至巅峰,可重回天幻星的力量在天幕画阵启动之时,又再次被消耗,这样的结果,谁也不会甘心。于是我便派出族人利用强大的速度及幻术暂时将天魔军压制了下来。”
“你是说,天魔军的兵力根本没有减少吗?”张黯然想到一个问题,不由问道。
“他们的兵力已然被消耗半数,这般疯狂的冲击,即使死的都是一些送死的妖物,也消耗得差不多了。”赵贤道:“这般压制,于我族人来说并不费力,因为天魔军并未料到会有我们这一支只施放幻术以及暗杀的队伍,因此短时间内并未形成有效的反击。”
“你这般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