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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能停,下了七八天了。”田悠然嘀咕着,忽然脑中想起了什么,一拍桌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跑。
少禾一把将人拉住,道:“想起什么来了?这么着急。”
田悠然挠了挠脑袋,说道:“下了这么久的雨,这附近又都是山体,万一从山上冲下来点什么东西可要怎么办?我去告诉李景凡,让他记得告诉小安他们来取货的时候注意一点周围的情况。”
少禾挑挑眉问道:“就这件事?”
田悠然点了点头,雨天最易出事,尤其是还下了这么久的大雨。周围只有湖没有河,倒也不担心河水暴涨冲垮堤坝。但是这雨天行路还是要当心的。
少禾拍了拍田悠然的肩膀,说道:“你去坐着,我找李景凡说这事。”
田悠然想了想便同意了,左不过交代一句话的事,谁去都一样。少禾撑着伞去了李景凡的院子里,田悠然看着雨中的身影,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这边少禾刚转告完田悠然的话,另一边两个铺子里以及田青客栈的伙计便来取货了。这几天被大雨困住了不少人,外来的人只能现在定陵城住下。
这个时候也没办法赶路,田青客栈难得出现了爆满的情况。毕竟整个定陵城就这么一家供应上好的饭菜,而且还干净。因为客栈里是住店价钱高,饭菜价钱不高,所以来住店的一日三餐都在客栈里解决。
这样一来之前准备的米菜就不够了,所以才会出现三家一起取货的情形。
“外面我去处理,雨天湿气寒气都重,尽量别让悠然出来了。”李景凡拿了把伞跟少禾说了一声便出去叮嘱去了,少禾也没多逗留回了田悠然的院子里。
田悠然的院子离地窖口最近,这会儿人都准备拿伞出来了,被少禾拦住给抱了回去。
“有李景凡呢,你别去管了。外面冷,你若是又吹了雨受了寒到时候可别说药太苦啊。”少禾拉着田悠然坐下了,田悠然听着少禾的话忍不住笑了笑:“药本来就苦啊。”
“知道药苦就自己多注意点身子,有这么多人都在呢,你逞什么能?”少禾开始啰嗦了起来,田悠然吐了吐舌头很是俏皮:“知道啦。”
少禾每次在遇到跟她有关的事情都会变得啰嗦起来,田悠然对于这样的关心还是感觉很受用的。
雨中李景凡撑着伞跟着伙计们说着话,好在院子里比较平,地窖里也没有进水。几个人开始形成了一条流水线开始往外拿货。
柳岸也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拿把伞出来了,看着那些搬货的伙计身上都湿了,拧拧眉去吩咐千素拿姜汤。
李景凡看了一眼柳岸,不禁感慨这丫头变化还是很大的。当初唯唯诺诺的,如今独当一面机灵的很。就是胆子一如既往的小。
三家都搬完了货,柳岸轻声说道:“你们装完货别急着走,去前厅喝碗热姜汤去去寒。”
“这哪里好意思劳烦你们?我们这就回铺子了。”一个伙计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婉拒了。
“姜汤已经备好了,不麻烦的。下雨天来取货你们也不容易,若是生了病岂不是我们的过失?”柳岸打趣着说道,那几个伙计见柳岸都这么说了,便也就不拒绝了。
李景凡有些意外的看着柳岸,如今柳岸办事说话和田悠然的风格越来越像,处处周到还不让人心生别扭。
众人一起去了前厅,伙计们怕弄湿了前厅的地,便一人端着一碗姜汤在屋檐下喝了。
“回去告诉你们的账房,这个月所有伙计涨二两月钱,现在生意多又逢大雨难免辛苦你们来回折腾。”李景凡也是体贴这些人,左右就是提一个月的月钱,还是负担的起的。
众伙计闻言面色一喜,很是开心。这一个月便挣了四两银子,已经是很高的月钱了。
“谢谢李掌柜,这本就是我们分内之事,您还给我们涨月钱……”伙计们激动的有些说不出来话,李景凡瞧着笑了笑,说道:“你们应得的。”
柳岸站在一旁偷偷的看着李景凡,李景凡曾经也是个少爷,却一点少爷的架子都没有。为人亲和友善,浑身一股谦谦君子的风范。
而且李景凡长相也不错,性格温和。柳岸瞧着瞧着忽然就脸红了,趁着李景凡没注意赶紧扭了头偷偷着摸着自己发烫的脸。
李景凡听到身后有动静,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柳岸悄悄的搓着自己的脸,那模样还挺可爱的。
那些伙计也有眼力见,见此情况都说着带着货回铺子了。李景凡挥挥手让他们走了,自己坐在了椅子里倒了杯茶。
柳岸见他要喝茶,也顾不得害羞了,开口说道:“桌子上的那碗姜汤是给你的,毕竟……在外面站了那么久,还是去去寒吧,免得着凉了。”
柳岸有些担心李景凡会拒绝,李景凡一挑眉放下了茶伸手去拿那碗姜汤。
“别总顾着别人,你自己也别忘了。”李景凡温声说了一句,而后仰着头把姜汤喝了。
将空碗放回了桌子上,李景凡嘴角含着笑意便走了。
柳岸这会儿脸色更红了,听着刚刚李景凡的关心心情久久难以平复。柳岸心里有些发懵——难不成自己这是喜欢上了李景凡不成?
想起那天自己被李俊刁难陷害,李景凡的仗义出手柳岸心里更是止不住的激动。
柳岸抬手看了一眼那个空碗,咬了咬唇似乎笃定了这个想法。
第六十九章 钱家丧子()
半月之后天空才算真的放晴,然而地里的庄稼种子却是都已经被雨水打的东倒西歪甚至脱离了泥土。眼瞧着这批米菜算是白费心血了,不少农民们都哀声哉道。
两家田青斋因为始终没有配合着其他商户抬高市价,得罪了不少人。可是那些人一打听这是田悠然的铺子,自然也打听到了田悠然和少禾形影不离,想报复的心也都收敛了。
“李景凡,我拿了几十斤种子出来,在后院仓库里。有空让田青斋的伙计们来取,如今正是缺种子的时候,价钱……按市价吧,过得都不容易就不趁火打劫了。”
田悠然拨动着算盘,清算这半月的收入。虽说商人是无利不起早,但是田悠然觉得还是要有点善心的。这个时候即便是抬高了种子的价钱,那些靠种地卖菜为生的农民们也会砸锅卖铁买的。只是,田悠然觉得挣钱嘛,够一庄子的人花销便可以了,没必要去压榨那些比他们生活还苦的人。
李景凡笑着应了一句,田悠然抬头看了一眼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李景凡腰间的荷包:“这个荷包不错啊,挺配你的衣裳的。”
李景凡的衣衫和他人一样,就是那种温和又给人淡如水的感觉。清雅素净又不失气度,难得腰间配个浅色荷包还不显女气,着实不错。
“是不错,对了,如今天气转暖了,是不是要给庄子里的人订衣裳了?”李景凡摸着下巴看着田悠然还裹得厚厚的,不免想到柳岸那一身穿了许久的衣裳。
柳岸倒也不是缺衣裳,常年穿不暖吃不饱的生活养成了她如今即便是破旧了的衣裳也不舍得扔掉,自己缝缝补补又凑合着穿。倒不是说田悠然浪费,而是柳岸实在是让人心疼。
李景凡还记得前两天柳岸身上穿着的衣裳胳膊的位置还有缝补的痕迹呢,索性如今也不缺钱,就想着干脆给庄子里的人都做几件衣裳,单独送柳岸也怕落人口实。
田悠然没多想,点点头把算盘一放说道:“其他人衣裳的尺寸在本子上有记录,随风他们几个你单独去问一下。还有七七和祁明,俩孩子似乎又长高了一点,七七也胖了一点,该重新量尺寸了。”
“行,我知道了。”李景凡起身去喊着千素帮忙量尺寸了,田悠然回了自己院子里开始拿着钱匣子数钱。
少禾闲来无事便会找田悠然,见田悠然坐在软塌上笑眯眯的数着钱,轻笑一声:“这么开心?”
田悠然头也没抬就知道是少禾,一边继续数钱一边应道:“是啊,挣了不少。很快就准备开武馆了,到时候有的你忙了。”
少禾坐在田悠然的对面,伸手拿了一个小桌子上摆放的桂花糕尝了一口,道:“无事,有沈空澄呢。这个太甜了,你少吃。”
田悠然嗯了一声,想起来前些日子下雨在房间里无聊,田悠然无事就拿点甜糕点吃,吃的牙疼难受了好几天。少禾便勒令不让再做那么甜的东西了,但是也知道田悠然就喜欢吃些甜食,也是拦不住,只能三天两头的在她耳边念叨。
“这一千两银子你帮我存进钱庄里。”田悠然递给少禾几张银票,存钱的事一直都是少禾办的,于是眼下也就习惯了让少禾存钱。
少禾将一千两收好,看着桌子上还有些银票问道:“这些不存吗?”
田悠然摇了摇头,说道:“这些是给你们开武馆用的,到时候让沈空澄去铁铺打造点兵器,还有武馆需要什么你们看着置办。武馆是什么样的我也不知道,你俩慢慢摸索吧。”
四间铺子生意火红,田悠然手头也就宽裕了起来。手里有了钱,以后出门这底气自然也足了一些。
“主子,外面来人自称是钱府的人,说什么他家的大少爷死了,外面闹得厉害,你要不要去瞧瞧?”
田悠然看了一眼少禾,少禾立马说道:“不是我做的。”
少禾还不至于跟她说谎话,田悠然看了一眼千行说道:“你去找沈空澄,我去外面瞧瞧。”
田悠然和少禾一起去了庄子外面,那些人一个个披麻戴孝哭着喊着要为少爷报仇。一见有人出来更是悲愤不已,其中一个家丁指着田悠然喊道:“老爷夫人,这就是那天我们街上遇到的女子。”
少禾冷眼望着这些人,田悠然望了望那群人身后蒙着白布的放着的似乎是尸体,皱眉问道:“你们来我家门前如此哭闹,是为何事?”
那钱夫人擦了擦泪水,声音也拔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