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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还是挺有用的,至少现在谷芷柔见到他不会举足无措惶恐不安了。
“千水,随风出去了没有?”田悠然抬眼问了一句,千水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呢,我去喊他?”
田悠然应了一声,千水便去喊了随风来。
“随风,前些日子你回定陵城取账本和收执可有听到张子盈的消息?”田悠然一脸平静的问了一句,随风犹豫了一下,说道:“听说张子盈被她娘卖到风月之地了。”
田悠然一愣,心下有些意外:“怎么会这样?”田悠然记得张廷平不是已经被释放回去了么?怎么张子盈还会流落至此?
随风皱了皱眉说道:“据说张子盈和她娘没有挣钱的本事,张廷平也一直没有出现,张夫人最后没办法只能改嫁了。不过新夫家里也有几个子女,便不愿意收留张子盈。于是……”
田悠然深吸了一口气,眉眼间似乎有些不悦:“你去休息吧。”
随风也看出来了小主子心情不好,临走之前忽然想起一事,低声说道:“小主子这几日最好仔细观察一下恃雷,我瞧着恃雷有些不对劲。”
“怎么说?”田悠然有些不解,恃雷能有什么问题?
随风内心挣扎,犹豫之间随风抿了抿唇摇摇头:“没,没事,许是我多虑了。”
说完随风便慌慌张张跑了,田悠然心下疑惑却也没有继续追问。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没去理会。
少禾这几日总喜欢出去给田悠然买一些吃食,都是长安城特有的小吃。今天也不例外,少禾拿着一纸包冲着田悠然晃了晃。
“今天买的什么?我觉得你可不能再这样喂下去了,一天吃不停我都觉得我胖了许多。”田悠然起身扯了扯裙摆,又自己伸手捏了捏脸,是真的胖了。
少禾不以为然,拉着田悠然坐下,递给了千水一个纸包说道:“你们几个拿去分了吃吧。”
千水道了谢欢欢喜喜的退了下去,少禾打开手中的纸包拿了一片肉喂给了田悠然:“鹅脯,好吃吗?我不觉得你胖了,还是太瘦。”
田悠然挑挑眉,猛点头也喂给了少禾一片:“惯会糊弄我,这个很好吃,你也吃啊。”
两个人你侬我侬的喂着肉片,正巧被院门口的宋钰看在了眼里。
“看来朕来的不是时候啊。”宋钰在门口喊了一声,田悠然扭头看了过去,对着小厮摆摆手把人放了进来。
少禾有些不满,田悠然又塞了一片肉过去:“好了,给我擦擦手。”
少禾嚼着嘴里的鹅脯瞬间觉得心情愉悦,从怀里拿了一个帕子出来仔细的给田悠然擦着手。
“皇上怎么又来了?”田悠然挑着眉问了一句,如此失礼的话宋钰也不介意,温和一笑:“有要事想与少将军相商,不知道方便与否?”
田悠然看了一眼少禾,起身拍了拍衣裙:“那行吧,你们聊我出去走走。”
少禾本想直接拒绝宋钰,转念一听田悠然已经将话说到了这儿,只能默认宋钰留下来。少禾再三嘱咐千行千自保护好田悠然,又亲自送田悠然出了家门这才又坐回宋钰的面前。
“找我什么事?”少禾身边一没有田悠然,顿时沉着脸连空气都冷了几分。
宋钰摸着茶杯看着少禾真诚的说道:“边疆战事又起,辽凉野心不灭这些时日屡屡进攻我夏国,在边疆一带烧杀抢掠。如今朝中无可用之将,所以朕想请你出山。”
少禾略微思量了一下,开口便回绝了:“还是有很多好将军的,并非没有我和沈空澄就不行。”
宋钰叹了一口气说道:“提一个将军谈何容易,如今军中无人能够镇压那几十万大军,唯有你们二人……”
“皇上,能不能提出来人且看你想不想提这个人。”少禾淡淡的说了一句,心中立场早已摆明。
“少将军,此一战回来我必定让你封王拜相,保你和这些人衣食无忧。父皇欠你的我都会补给你,我也绝不会过河拆桥。”宋钰说的认真,就差立字为据了。
少禾依旧是摇头拒绝了:“名利与我来说淡泊如水。这悠闲日子于我而言实属不易。”
少禾和沈空澄八岁起在军营,看将士们攻城厮杀,每一天都提心吊胆想着能不能看见第二日的太阳。每一天都紧绷着一根弦拼了命的练武,只为能完成爹爹的愿望,击退这些敌寇。
十三岁少禾亲自带兵,四处征战。抢回来十数个城池杀人无数。每一天睁眼便是烽烟四起,血雨腥风。那样的日子少禾过了五年,整整五年没有一天是放松下来的。
一个本应该是意气风发的年岁,少禾偏生练就了一颗冷漠狠厉的心肠。少年惯有的笑容,在他们兄弟二人的脸上从来没有过。
每一天都要面对死亡,敌人的死亡,无辜百姓们的死亡,以及同甘共苦的兄弟们的死亡。
如果他一直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少禾自是不会推辞这一次出征。只是,人一旦尝过了甜就再也吃不了苦。
“皇上,少禾已非昔日的少禾。”
少禾淡淡的说了一句,他心中有诸多牵挂,尤其是田悠然。他不放心将田悠然一个人扔在这鱼龙混杂充满勾心斗角阴谋诡计的地方。
他担心悠然身边没有他会出事,也担心一院子人的安危。他的确早就不是以前的少禾,也早就豁不出去了。
即便世人骂他懦夫,少禾也认了。
天下之大,与他少禾而言唯有田悠然所在之处才是家,他以前是保卫国土的将军,如今只是保护家人的少禾。
宋钰看着少禾沉默不语,心中却是细细的打着算盘。他当然知道少禾心里在想什么,但是这一次他必须想办法让少禾带兵出征!
辽凉敌寇之事刻不容缓,宋钰低眉敛目隐藏起眼底的那一份算计与狠厉。
宋钰拐着弯又旁敲侧击问了沈空澄能不能出征,两个人周旋了一个多时辰,少禾有些不耐烦了。
“少禾,出事了!”
李景凡从外面急急忙忙的回来,没理会宋钰,见到少禾开口便说道:“千行千自二人受了重伤跑到了绣房求救,说是悠然被绑走了。沈空澄去找人了,人是在东街不见的。听千行千自说是一拨黑衣人,瞧着像是哪家的暗卫。”
少禾面色一冷,直接看向了宋钰:“可是你派人做的?”
“不是我,我人一直在这里,且我也不知道田姑娘会出去啊。”宋钰连忙解释,心里暗道不好——究竟是谁先他一步绑走了田悠然?
少禾不去理会宋钰,回屋取长枪的时候还不忘跟李景凡说道:“让墨医去看看千行千自。”
李景凡当即带着墨医去了绣房,少禾和沈空澄以及随风等人在东街不断的搜寻田悠然的下落。
宋钰的计划也被打乱,如今能够威胁少禾的棋子被他人拿走了,而且有些事做第二遍就无用了。纵有百般不甘心,也只能下令派御林军和府尹衙门里所有的衙役出去帮忙一起满城寻找田悠然的下落。
即便田悠然不在他手里,也绝对不能让旁人拿到这颗棋子。
第一百零二章 谁是棋子()
长安城内的巡逻侍卫一下子多了起来,门口增加了不少将士。皇上和少禾他们搜了一天也没有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而田悠然此时正在一个院子里喝着茶,她从醒来就在这个院子里了。这院子瞧着不像是在长安城内,倒是像远郊。
外面还有人把守且脚上有铁链绑着,她最远也只能从房间走到这树下了。而且她醒了这么久,除了把守的那些人和照顾自己的人,她没有见到其他人。田悠然根本不知道是谁绑她来的。
“看起来田姑娘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呢。”院门口走过来几个人,田悠然眯了眯眼睛——这些人里面有几个她见过。
都是那日在顺天府见到的人,只是这少年是谁?
宋启带着潘夫人和两个潘家小辈,还有几个人却是田悠然没有见过的。
“公堂那日你不是很能说么,现在怎么不说了?”潘夫人一手捏起田悠然的脸,恶狠狠的瞪着她。
田悠然伸手拂开了潘夫人,另一手把玩着空茶杯说道:“难不成你们是打算把我抓起来泄私愤吗?”
宋启觉得这姑娘有意思,都到了这个地步依旧是面不改色,确实有一番好胆识。
“你们杀了我儿,动不了沈空澄那你就以命抵命。”潘夫人满是怨毒,明知道杀人凶手是谁却不能报仇。只能将仇恨转移到田悠然的身上。
田悠然放下茶杯,又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宋启见那茶水一滴未掉的全部倒进茶杯中,手一下不抖,更加觉得田悠然的面不改色不是装的。仇人都到眼前了还能坦然自若……果然,少禾身边的人都不一般吗?
“以命抵命吗?潘夫人是打算用整个潘府跟我抵命吗?”田悠然低眉敛目,慢悠悠的喝着茶杯。
那几个田悠然不认识的男人忽然笑了,潘夫人错愕,嘴里那句你什么意思也没有问出来。
“姑婆,看来这位姑娘是不吃硬了。您先回去吧。”宋启吩咐了一句,那潘夫人纵有不满也只能告辞。
临走前依旧是满脸的怨恨,田悠然依旧不予理会。或许对她来说,她的确承受了丧子之痛。可是没教好儿子,她也有责任。
一个视战场视人命如儿戏的人,田悠然不觉得他枉死了。
“田姑娘,听闻你经商是一把好手。”宋启身边的一对父子其中年轻的说了一句。
田悠然挑挑眉,说道:“硬的不行来软的了?我说,你们绑我来好歹有个目的吧?”
宋启淡淡一笑,摸了摸下巴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向大人,你说眼下这该如何?”
那一句向大人立刻让田悠然心中一震,向姓的人可不多,难不成他也是少禾父亲曾经家族里的人?
“三皇子,看来还得你亲自出马了。”
宋启勾勾唇,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