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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并没有人在此吃喝,三块泾渭分明的团体,都在不约而同地望着忘忧。
没想到,自己插班竟然有了这样的影响力。引动植物院飞禽院两大顶级院的注意,还引来第三院走兽院的围观,真是稀奇!
刚刚出言挑衅的男子,柳眉狭眼,乍看下会觉得带了点女子的脂粉气,不说话的时候还真让人无法想象他会有一口犀利的毒舌。
她被调侃,打得是植物院的脸,可植物院却无一人为她声张,都面无表情地看着事态发展,显然,她的实力不让植物院认可,他们不愿意承认她。
如果,此刻她退缩的话,以后,便会沦为两边都不待见的受气包。
忘忧也不惊怒,淡笑以待:“这位同门言重了,即便此地食物如你所说,不堪入口,冲着诸位这等待的盛情,也要来品尝一二的。”。
那男子眉眼一挑,脸色便阴沉了下来:“谁说王膳堂的食物不堪入口?我们在这可不是请你吃饭,是来切磋切磋的!”。
一边他幸灾乐祸地笑了开来,语调尖锐,带着几分流氓气:“植物院王级的甲等班弟子,我们都想见识一下是什么实力,大家说是不是?”。
他挤眉弄眼,阴阳怪气,身后那块的弟子均都跟着笑起来,忘忧匆匆一扫,反而放松了心情——鹤东来不在,看来那群灵王后期的弟子并不屑参与这类小事。
心中稍稍笃定,再加上经常被雪皇这种高手的气质熏陶,此时群狼环伺,忘忧竟然也能跟着俏皮一笑,言语间带了一丝调侃:“切磋也要等我用完饭才是,师兄若是待我有气无力便动手,可是蓄意谋杀宫门弟子,不知说得对也不对?”。
那男子笑声戛然而止,哑然片刻愤愤道:“强词夺理!”。
虽为强词夺理,倒也真不敢上前,眼睁睁地望着忘忧怡怡然往一池琼浆而去。
他们只是找个理由揍这女子一下,杀杀植物园的威风,扫面子,哪里想到还要等这女子吃饭?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届,这气势便是一滞。
若等这女子吃完饭,他们的找茬已经落了下乘,若是不等的话,宫门规定对私斗谋杀的惩戒可是很重的,要贬出宫门,又不得不等。
想到这,他望着死寂的植物园那片,眼珠转了转,突然笑了开来:“也好,愣你舌灿生花,该切磋的还是要切磋!”。
他打定主意,这女子必定去植物院那块用餐,到时候他一动手,植物园院众位要是不救——那就是冷血罔顾同班之仪,救得话,便是群攻以多欺少,空有虚名。
这一石二鸟的算盘,在心里打得噼里啪啦响。
忘忧自然不知道这位同门阴险的小九九,她不紧不慢,盛了一碗灵琼液,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她落座后,还倒真有个人跟过来了,兽院那块领头的金袍少年,嬉皮笑脸地拖了一张凳子过来,跟她同坐一桌,甚至捧了一大碗大口吃喝起来。
忘忧起初一愣,甚至颇有防备,直到听见他吸那生力液吸得滋溜滋溜响,才安下心。
这个时候,敢在众矢之的情况下与自己一桌,还不发难,便是表达支持的立场。虽然她不明白自己哪个地方得到了这位同门的好感,也知晓这是难得的善意。
拖他下水,实在无意义,甚至还会连累自己日后在植物院的立足。
于是她放弃了求援,安安静静地吃喝起来,同样旁若无人,一个细嚼慢咽,一个大吃大喝,让围观的人都不禁产生怪异的感觉。
原本还为自己算盘得意的飞禽院男子,眼神渐渐阴沉下来,问了身旁一个身材矮小的弟子:“兽院是什么时候搀和进来的?”。
那弟子忙道:“不知,恐怕是雪皇多有吩咐。”。
听到雪皇这个词,那群男子纷纷脸现忌惮之色,甚至个别惊惧的,小小后退了几步,与这个挑衅忘忧的团体,拉开了一点距离。
忘忧很快吃完,她抛下那男子径直走了出来,原本是走向植物院那块的,不过看到那群人不屑的眼神,移动的脚步一滞。
差点忘了!她若是走进去,便有寻求他们庇佑的意思,在这个团体还没有认可她的情况下,这么做无疑十分愚蠢。
他们出于同门之情不得不出手,可她以后,却再难在王级甲等班抬起头来。
她要的可不是卑躬屈希寄人篱下的学习,她要的是以战服人,像雪唐那样,让他们心服口服地承认她!
因而她顿了一顿,便立刻换了个方向,往两大块的中间空地走了过去。
那原本打算好的柳眉男子,紧紧盯着她的举动,蓄势待发,当看到忘忧转了个方向的时候,脸色一沉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就上去痛打忘忧一顿。
不过去也罢,那是她自寻死路!
“这位师妹,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这切磋,也该开始了吧?”眉关的嘴角,因为被压抑的怨愤,而缓缓挤出一丝堪称残忍的微笑。
第一卷初入凤都浮光影 第二十八章 斗
眼前少女言笑晏晏,毫不在意:“师兄,请。”。
虽然对面是一区区灵主,但眉关也不敢大意。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他一下子便变回本体,使用全部的力量。
他的本体是一只噪花眉鸟,爪弯成钩状下探,尖而弯长的椽也狠狠地向忘忧的所在追击而去,钢针一般的羽毛更是毫不犹豫地扫向前方形单影只的少女。
四面被包围。无路可逃。
忘忧只觉得一阵劲风袭来,还未看清动作,便有一只利爪抓到了面门,那爪肉里嵌着的是根根十尺来长的金铁,毫无疑问,这眉鸟属于身强力壮型。
鸟类以大部分都依靠爪来抓取对手,以啄来定胜负乾坤。
她一无厉害的攻击手段,二无强大的本体,只有凭身法才能博取一二。奈何眉鸟以速度迅猛著称,翅膀一扇便是千里,这一想之下,便无可抵挡。
越是临近危机,越要冷静,众目睽睽下,忘忧神色镇静,不慌不忙,直到眉鸟尖利的爪探到,她才以诡异的速度扭曲了一下,竟然硬生生受着眉鸟爪上的气劲,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它的左爪!
这是什么路数?轻描淡写便抵挡了灵王的攻击?
众人大惊,仔细一看,只看得到一双急速翻飞的手掌,如一只翩跹的白蝶,划出道道速度的残影。
那手掌与鹰爪纠缠的地方,一根根细丝般的草茎飞快地延伸而出,织成一张薄薄的网。
绿蒙蒙的光华闪烁其间,鹰爪的收缩气劲不断挣碎那些细小的脉络,可是更多的草茎会从生机中诞生,几乎是瞬间,便利用这差池的速度紧紧密密地缠成一团。
如此一来,鹰爪竟然无法挣开。
这个女子,竟然奇异地把草木的生机糅合到数量中,于细微处见胜负。
虽然不可思议,却又让人无可辩驳。
少女神情专注,丝毫不见抵挡锐气的苦楚,轻松地握着那团绿光包围的鹰爪,那块散发着柔美的自然气息,似乎是她即将完成的艺术品,而不是一个血腥的战场中的战利品。
眉关大怒,右爪疾出如风,原本用来撕裂敌人的尖椽,也毫不留情地奔少女娇嫩的面庞而去,他要她付出代价,哪怕这代价是伤残!
来了吗?忘忧眼神冷凝,还差一线时机。
她一手抓着眉眉关的左爪,整个人猛地仰倒,借着冲劲向前一滑,正好位处眉鸟的肚腹之下。
虽躲过尖椽的袭击,却暴露在右爪的攻击之下。
眉关长啸一声,钩状的右爪狠狠地往下一压,因为飞在半空,袭击的惯性让他的翅膀往下一垂,呈包围的趋势。
“蠢货。”他的耳边传来了一声带着笑意的呵斥。
肚腹处一凉,有什么东西,穿透钢针般的绒毛,穿透灵王的护体灵气,穿透他比牛筋还要坚韧的皮肤。
撕裂般的剧痛传来,他大叫一声,猛地甩动身体,想要把这噩梦的疼痛甩出去。
灵王的气劲疯狂地倾斜而出,一个身影随着他疯狂的晃动而被远远地甩开了出去。
那道身影,被砸到墙角边,晃了几晃,才缓缓地扶着墙站了起来。
有鲜血从少女的肩膀渗出,她袖袍半掩的左手,更是不断的有鲜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冰冷的青玉石地面,可她眉目镇静,甚至还流露出一丝胜利的笑意。
除她之外,在这哗然而寂静的厅堂,便是满地打滚的眉关,发出不似人般的怒吼。
这师妹好大的胆子!众目睽睽下,对一灵王下狠手。众人一时惊住,稍候便手忙脚乱地上去帮眉关包扎,复杂的目光投向在场唯一的灵主,心中难掩震撼。
而忘忧差点被眉关那抓破面容毁损致残的事情,却似乎被认为理所当然。灵界强者为尊,自古便是如此。
“这位师妹,你先包扎一下吧。”一个身形清朗的男子从植物院的人群中走出,递过来一方巾帕。
灵王的气劲具有强大的破坏力,其实这少女一开始接下那招攻击便很吃力吧,再拼死束缚眉鸟的左爪,根本已是强弩之末。
做出那副姿态,只为诱敌的最后一击!
既然有如此心智,纵然实力偏弱,承认她,又何妨?
竹潇望着面前面色苍白却倔强站立的少女,眼里罕见的流露一丝赞赏。竹有气节,遇敌虽强不折节,这位师妹身受重伤,却强撑着一声不吭,是有傲骨之人。
反观眉关,出生眉鸟望族,不曾沾染血腥,这区区肚腹之痛,便难忍大呼小叫,实在是,不堪造就!
他走回人群中,那植物院的弟子纷纷退后两步,隐隐以他为首。
忘忧却出声唤了一句,声音虽小,却不容置疑:“这位师兄!植物院王级甲等班,可服我?”。
竹潇并不生气,这倨傲正对了他胃口,他望了望面色苍白眸光倔强的忘忧,想看看她还有什么说法。
遭遇冷遇,忘忧的脸上毫无挫败,曾经一夕成废材,这样的起落都能承受,何况小小王级班的拒绝?
只听忘忧声音清脆,带着不容回绝的坚持:“为我入门,雪皇已贡献九十九东皇紫竹于门派,想必还未分派,若师兄有意,我便上书长老殿请回几株给师兄参悟,鹏长老虽尊贵,师兄也是门派栋梁,想必宫门不会偏颇。”。
她语速有条理而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