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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弦心口一震,剧烈的紧缩,防备被带刺的藤蔓蜿蜒,酥麻的疼痛纠缠着不可抑制的温柔流淌过心田,哀伤而甜蜜,痛并快乐。
他不再疑惑,只庆幸自己,终于,没有失去她!
“什么高祖皇帝?你们怎么回事?要抗旨吗?”林莫允疯了一样的冲上来,就要抓安七夕,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大喊着‘手下留人’,可是北堂弦的脚更快,一脚就将毫无防备的林莫允给踹下断头台,口吐鲜血,满脸苍白。
“本王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记住,这是最后一次!倘若你在敢对本王的王妃不敬,本王会让你立刻去陪你的表妹!”北堂弦眉眼狠厉,阴森恐怖的低吼道!
而此刻,那高喊着手下留人的人也下了大马,快步走上监斩台,遥遥对着北堂弦和安七夕行了一礼说道:“参见弦王爷,弦王妃,老奴奉皇上旨意,前来宣旨!”
北堂弦冷笑一声,断然道:“若是来催命的你可以滚了,本王的王妃福大命大,谁也不能夺了她的命去!”
这一刻他是有自信的,有福谙达的免死金牌在,皇爷爷就不会再这么不留情面,而且只要福谙达肯为夕儿说一句话,那么夕儿必然不会有事。
旁边那个被安七夕踹的老太监一看有了希望,立刻惨叫道:“林大总管救命啊,奴才只是奉旨办事,他们竟然要抓奴才啊,林大总管救救奴才啊!”
这老走狗的目光不停的阴狠的往安七夕的身上剜,好像恨不得将安七夕身上剜出几百个洞才甘心一般。却不巧,正好和安七夕那冰冷的目光撞在一起,老走狗立刻全身一僵,旋即狗仗人势的抬起头来,得意的看着安七夕,仿佛那个林大总管真的会救他一样。
安七夕心中冷笑,对北堂弦柔声道:“北北,让他说呗,夕儿想听听,咱们尊贵的皇上还有什么理由要来弄死夕儿。”
林大总管冷汗刷刷的往下落,连忙弓着身子恭敬回答道:“回王爷王妃,皇上仁慈,王爷一片真心感天动地,还请听老奴念来。啊,皇上还说了,王爷王妃不用跪听旨意!”
林大总管清清嗓子,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下,缓缓念出那黄卷上的旨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已查明安七夕确被人冤,并未辱没皇家威严,其姐安初一也是死于意外,安七夕一直奉公守法,遵守妇道,虽资质愚钝,但却不失天真,只是心性不定,藐视枉法,野蛮娇纵,刁钻蛮横,遂,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现赦免其贱民身份,交予弦王爷亲自管教,夺去王妃之衔,贬为侧妃,望尔今后痛改前非,令,当场释放,钦赐!”
一张圣旨,前后反差如此之大,所有的是非曲直,竟然都是他皇上的一言堂,他张口,你无罪也要死,他闭口,你要死也可以活!这就是皇权!
被贬侧妃……
那不就是妾?只是比那些小妾高贵一点的妾而已!安七夕并没有因为不用死了而有多大的喜悦,反而心里沉重难受,妾,在古代哪里有什么地位?古代人可是拿妾当奴才的,就算夫君在疼爱又有什么用?主母才是主子!
安七夕心里仿佛打翻了调味瓶,不是滋味。一念生死间,再回头,以重生,却原来,物是人非,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狰狞而未知!
她蓦然的低头,安七夕,你在干什么?妾又怎么了?你怎么那么在乎这些虚伪的东西了?她在心里骂着自己,可是心里却隐隐的就是有股强烈的排斥与不甘,她不在乎是王妃还是妾室,她在乎的是北堂弦,他以后还会有多少女人!
以前她可以不在乎,因为没必要对一个不重要没感情的人用心,可是她的心,现在已经不可控制的牵挂了北堂弦,她还能不在乎他身边的女人吗?
她这么的纠结,心里面这么的排斥北堂弦这个古代男人可能会有的三妻四妾,那凝重而郁闷的脸色看在北堂弦的眼中却掀起了他的狂躁。
“本王不会接旨!”
一言出,震惊全场!
就连安七夕都震惊的猛然看着北堂弦,却见北堂弦眉眼都渲染着寒气,恶狠狠的瞪着安七夕,一把将她拽进怀中,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低声怒道:“你这个死女人,对我这么没有信心!”
安七夕愣愣的,一双猫眼眨也不眨的看着北堂弦那气得有些扭曲的俊脸,不知怎么的,看着他这样暴躁的表情,她忽然心里什么疑惑不安都消失不见,只要这个男人在她身边,只要她确定她要这个男人,那么,她就不允许有别的女人插进他们之间!
第140章()
安七夕,你这点自信还没有吗?怎么可能?她好歹也是现代女性,还会怕这群古代的狐狸精?爱这个男人吧,爱一次,就一次,勇敢一点!
安七夕心头豁然开朗,所有的惧怕和担忧也消散在北堂弦的怒气之中,最起码这个男人心中有她,最起码他说,他也许……爱上她了!如果是也许,那她就努力让他的也许变成真的,她要努力让北堂弦真的爱上自己!
安七夕心随意念,立刻讨好的黏在北堂弦的胸前,笑着看他,那笑蛊惑而痞气十足,还带着点挑衅:“北北呀,你真不接这道旨?接了你就可以找漂亮又聪明的女人了,我记得你以前说的!”
北堂弦眉梢寒气散开,语气冰冷而邪魅:“你确定要我接?”捏着她肩膀的大手微微用力,疼的她黛眉微蹙。
“不要!你不接我最高兴了!”安七夕也不含糊,忽然变得像个八爪鱼,什么伤风败俗都是狗屁,她死死抓着北堂弦,皱着鼻子娇声道:“那圣旨说我什么来着?野蛮娇纵?呵,他怎么知道的呢?我就野蛮娇纵了,就不准你接旨!”
那么俏皮的表情,有点野蛮使小性子的安七夕,可爱又好玩,北堂弦从未见过的一面,不知不觉间他所有的寒气散去,漆黑的眸子里满满的宠溺,抱着她软乎乎的身子沉声道:“好,不接。”
安七夕咧嘴笑,傻乎乎的,可看在北堂弦的眼中竟然都可爱无敌,明明那张脸还脏兮兮的呢,他想,他一定是中毒了,中了一种叫只能看见安七夕好的毒!病入膏肓,无可救药!
“咳咳,奴才该死,打扰王爷侧妃娘娘一下,这道旨意是给侧妃娘娘的,还请侧妃娘娘接旨。”林大总管心里面泪流满面了,怎么宣个旨也这么心惊胆颤的呢?王爷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表情,太渗人了!
北堂弦眼中的笑意刹那间冻结,有一闪而逝的懊恼与尴尬,安七夕笑嘻嘻的看着他,又转身看着林大总管,小下巴微扬,目光凌人,高傲的不得了,声音里都是明显的刁蛮:“不接旨皇上是不是还要杀我?”
林大总管肝颤了,战战兢兢的回答:“这个,老奴不知……”
“哦?你不知道啊,那你先回去问问知道的人,然后再来找我吧。”安七夕忽然一脸笑眯眯的对着那林大总管说道。其实安七夕还是没有将古代的皇权当回事,她是在对这个社会没有什么带入感,除了北堂弦,这个世界对她来说真的是一片空白。
“这这……”林大总管一色一白,哆哆嗦嗦。
而北堂弦却利落的一手穿过安七夕的腿弯,一手托着她的小腰,抱起她就向台下走去,所到之处,所有人都自动让开一条路,那些匍匐在地的士兵更是连滚带爬。
北堂弦抱着安七夕直直的走向一旁的马车旁,马车不算华丽,但很干净,那车夫受宠若惊的维他命打开帘子,北堂弦沉声道:“去弦王府!”
“是是……王爷!”车夫战战兢兢的驾着马车里去,留下一杆子风中凌乱的人,迟迟不能回神。
在车里,北堂弦好笑的看着安七夕,沉声问道:“你就不怕皇上真的一怒之下砍了你?”
安七夕窝在北堂弦的怀中,懒洋洋的瞥了眼北堂弦,翻了个白眼,轻声道:“北北,人家是装傻,又不是真傻,你真以为我不知道皇上是再给他自己找台阶下吗?”
北堂弦眉宇一挑,目光中多了一丝不一样的光彩,大有洗耳恭听的样子。
安七夕好心情的靠在北堂弦的胸口,轻轻地说道:“他是一国之君,前后说的话不一样,总要遭人质疑的,所以他要为他前面的话来弥补,我们两个都这么强硬,绝不会哀求他,他就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了,可是他高高在上惯了,没被人这么顶着干过,所以就算不杀我,他也总要像个办法寒碜寒碜我……”
忽然,她气呼呼的直了身子,怒视北堂弦道:“可是也不能他不高兴了,就弄一个大屎盆子扣在我头上了,还要弄得天下皆知,将我弄得臭气熏天!”
“注意言辞,文明点!”北堂弦断然打断她的话,什么话,还屎盆子,真恶心,那张小嘴怎么能说出这个词?
安七夕不服气了,眉头一蹙,冷声道:“那还不是屎盆子啊?他怎么就不想想,给我身上扣屎……泼脏水,那你不也一样要被天下人笑话?我安七夕要是被人怎么样了,难道绿帽子不是你北堂弦戴?”
北堂弦的脸阴沉了下来,可是安七夕说的却是事实,话糙理不糙,皇爷爷,也是气急了才这么不择手段,鲁莽的吧,他绝不相信皇爷爷会因为可能成为他的软肋而要害死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别的原因。他看了眼神采飞扬的安七夕,眼中多了一抹光彩,没想到她竟然这般聪明!
安七夕继续说道:“如今他贬了我做什么侧妃,不就是个妾,好像小惩大诫似的,可是他对我的伤害已经造成,在圆满的方法也不能弥补,难道我还要感恩戴德吗?让我接旨,笑话!接了就等于我认罪了,凭什么?就因为他是皇上,所以我就要逆来顺受?绝不!”
那一瞬间,安七夕理直气壮的话里冷气森然,决绝而断然,仿佛谁伤害了她,她都不会原谅一般。
北堂弦的心没来由的一慌,一把将她拽进怀中,低吼一声:“夕儿,别这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