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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种可能……而他,绝不愿面对这种可能!
第8章()
痛!刺骨的痛袭遍全身,安七夕猫儿一样慵懒的眸子因为痛苦而睁圆,里面闪着迷茫的水雾,湿漉漉的无辜而干净,那稚子一般纯净恐惧的眼神我见犹怜的令人心碎,她怯怯的看着俊脸铁青,眼角眉梢都充斥着滔天怒火的北堂弦,一颗心忐忑不安。
这家伙不是要捏死她把?下巴要碎了!该死的,为什么她还是不能动不能说话?
剑眉紧蹙,北堂弦霍地站起来,高大挺拔的身躯立刻将娇小的安七夕笼罩在他强势的阴影中,他青筋暴跳的大手仅一只就轻松将她捏起,她整个人悬空与他对视,脖子都几乎被拽掉了!
“不说么?很好,安宰相果然是好手段,找了一个不怕死的来应对本王。”北堂弦语气阴森的可怕,整个人如同暴怒的狮子,又似出鞘的宝剑,寒光肆意,锋芒毕露!
砰地一声,他将安七夕狠狠的甩开,连一句废话都欠奉,大笑着转身大步离去,只是他的背影在烛火的拉扯中显得格外的凄凉与悲怆,笑声中也充满愤怒与苦涩。
渊,我信她……
耳边还回荡着自己信誓旦旦的话,那么信任,那么满足,然而,到头来,自己却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北堂弦那夜的笑声响了很久,传了很远,却令人噤若寒蝉!
安七夕小可怜被率的头晕眼花,身体撞在墙面上,骨头几乎都要摔碎了,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晕过去。
晕死之前,她想,该死的北堂弦,原来本小姐还挺同情你的,没想到你这么狠,本小姐诅咒你一辈子不能和相爱之人在一起!
月光如水,缓缓洒下,潺潺流水不曾停止,翠绿竹林中狂风飞卷,剑气逼人,杀机四伏,演绎着一场没有血腥的刀光剑影。
“哟,新娘官大人欲求不满还是精力过剩?不抱着你的美娇娘红浪翻滚却跑来这里砍竹泄愤,真是难得一见啊。”邪魅的调侃声响起,一身白衣飘飘风流倜傥的凰子渊一手拿着酒坛一面招摇而来。
话里酸溜溜的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注意。他真是该死的见鬼了,今日第一次失眠,竟然有种想去闯兄弟洞房的冲动,眼前一遍遍闪现着那惊鸿一瞥,胸臆间充斥着留恋着她软软香香的娇躯,该死的!莫不是着魔了?怎么总是想着兄弟的女人?
北堂弦募然停下疯狂剑法,眸光锐冷而犀利的看向凰子渊,整个人如同千年寒冰出世,血淋淋的演绎着生人勿进的正解。
缓缓站直身,胸口依然隐隐作痛,撕裂一般的流淌着鲜血,目光中宠溺不在,温柔不在,只剩下彻骨的寒冷与残酷,遥望月光,他语气嘶哑而无力:“一个女人为什么爱上一个男人?又为什么抛下一个男人?”
凰子渊一愣,第一次见到这么深沉‘有诗意’的北堂弦,总觉得哪里不对,轻啜一口烈酒,他懒懒的道:“能让女人爱上男人的不外乎权势,金钱,相貌,而让这个女人离开这个男人的原因,当然是这个悲剧的男人失去了这一切!至于真爱,那是传说中的存在。”
他无心的话,却不曾想让北堂弦混沌痛苦的心与灵台划开一道光明,整个人醍醐灌顶全身一震。却忍不住的更加心痛。
是啊,这些他都拥有,而他的一个谎言就失去了这一切,然后,她就毫不犹豫的远离了他,甚至找人替嫁,而那个人竟然还是她的亲妹妹,安初一,这么狠心手辣,自私无情的你,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善良天真的你么?
北堂弦脸上仿佛蒙上一层薄冰,看着石桌上那一份薄薄的资料,厌恶到极点,那上面一字不漏的记述着白天安家后堂发生的一切……
脚步沉重的离开,北堂弦心中的恨狂猛地燃烧,眼中迸发着嗜血杀机,忽地对着洞房飞奔而去。
凰子渊一脸沉思,拿起桌上的纸张,入眼的字令他脸色大变,而后眼中变幻万千,一个可怕的念头控制不住的繁生。
她不是北堂弦要娶得女人,她不是安初一,她叫安七夕,北堂弦不爱她,那么他能不能……
砰地一声,强横的力道将厚实的房门一脚踹开,木屑纷飞。
北堂弦身着那刺眼而嘲讽的鲜红喜服,带着满身刺骨寒意再次踏进新房,而房间里此刻已经是一片灰暗,安七夕还可怜的晕倒在角落里,无人问津。
北堂弦满眼的恨意,羞辱和被背叛的痛,让他此刻恨不得灭了这个代替品。身影一闪来到安七夕身边,薄冷唇瓣勾起一抹嗜血弧度,冷声道:“来人。”
门外脚步声四起,两个睡眼朦胧的婢女恭敬的走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弄一桶冷水来,好好伺候你们的‘新王妃’。”新王妃被他咬的极重,有种恨不得将她吞下去的狠戾。北堂弦锐冷的眸光在寒夜下流窜,带着令人毛悚然的森寒。
那两个奴婢这才看见倒在角落里的新娘,倒吸一口冷气的同时快速应声而出,他们不明白前一刻还欢欢喜喜的王爷,下一刻怎么就将新王妃弄得死去活来了呢?
泼!
一盆冰冷刺骨的冷水全部浇在安七夕的身上头顶,死人也能给激活了。她狠狠的打了个寒颤,浑浑噩噩的小脑袋终于清醒一点,全身刺骨的痛扁第一时间找上来,让她控制不住的呻吟出声。
那声音弱的跟猫儿似的,却让北堂弦一颗充满怒火的心更加剧烈燃烧起来,装柔弱么?安家,以为用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儿来代替安初一就能打发自己了么?他们将他的一颗心当作什么?将他的身份当作什么?安初一,你好狠的心!
第9章()
北堂弦已经在心中给安七夕安上了一个贪慕虚荣的罪名,如果不是贪慕虚荣,她怎么会答应她的姐姐嫁给一个废物的自己?
“起来!”冰冷的声音仿佛冰刀刺过安七夕的肌肤,她募然抬头,僵硬的看着黑夜中居高临下俯瞰自己的男人,一颗心猛地一沉,坏了,这男人不会是要在自己身上发泄怒火吧?
“别让本王说第二次。”越加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安七夕甚至能感觉到北堂弦明亮却冰冷的眸子里那极其的不耐与暴躁。
她募然低下头,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眼中有惊喜也有惊骇,她竟然能动了!也能发出声音了!猫眼中散发出睿智的光芒,几乎在几秒钟她就动了,她全身颤抖的缩在墙角中,整个人抱成一团,头低垂,大眼睛怯怯的看向北堂弦,声音虚弱而惊恐,不断重复:“不要嫁人,小七不要嫁人,小七不要嫁人……”
要不是北堂弦武功高强,耳力过人,还真听不清安七夕那猫一般的呓语,他的眼中忽明忽暗,阴沉的俊脸更加阴沉,但是理智却已经回归,脚步慢慢走近安七夕,只见安七夕却忽然仿佛被吓到了一般,猛地抱住小脑袋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爹爹我答应你,不要打我,大姐姐我替你嫁人不要打小七了,小七好痛,小七好痛!”
北堂弦的脚步嗖地就僵住了,整个人完全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因为在他的得到资料里,分明写着是这个女子‘主动请缨’要代替安初一嫁给自己的,怎么现在她却一副惊慌失措,被逼无奈的样子?
凤眸冷锐的眯起,紧紧的盯着那还在突自哀求嚎叫的女孩,眸中有打量也有疑惑,要不是这女孩太会演戏,那就是……他的情报出了问题!
到底是哪一种呢?他不敢想象第二种,因为第二种就代表着安放的手已经伸到他的情报组织了。
霍地上前,一把扯掉她华美的凤冠,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就那样毫无预兆的倾泻而下,点缀着点点星光,梦幻般的滑过他修长冰冷的手指,不留痕迹的缓缓落下,他眸色一沉,仿佛轻轻抚摸她秀美长发一般,却猛地拉扯住她的发丝,毫不留情的将她的脸扯到自己面前。
“说,你有什么阴谋。”目光冰冷的直射安七夕惊慌不定的小脸,星光下那张小脸已经梨花带雨。他愤怒的心也为之一颤。
安七夕头皮被拉扯的生疼,心中怒气翻涌,脸上却依然是一副傻乎乎惊恐的模样,还只是重复那几句话:“小七不要嫁人,小七嫁人,大姐姐不要打我……”
安初一,都是因为你姑奶奶才会被这个冷酷恐怖的男人威胁施暴,要是不将你拉下水,姑奶奶就对不起重生一次了!
北堂弦被安七夕没头没尾的话弄得怒气翻滚,更为这死丫头竟然敢无视自己的话而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用力扯住她的长发,满意的看到她绝美的小花脸上那痛苦的表情,不知为何心中的怒气竟然有点松动。
“再敢给本王不说实话,相信本王,本王绝对不会怜香惜玉的。”一字一顿,从他淡红性感的薄唇吐出依然的温柔,却令人汗毛竖立。
她依然一脸茫然的哭泣自语:“大姐姐嫁人哭,小七要玩,不要穿红衣,要和小鸡玩……”
北堂弦,你要还有点脑袋就能听出姑奶奶说话是不正常的吧?
果然,北堂弦看着安七夕的目光里充满了疑惑与质疑,就在他冷哼着捏上她脆弱的小脖子的时候,凰子渊略显慌忙的声音快速传来:“弦,不要伤她!”
北堂弦的眸光嗖地就阴沉了下来!
一身白衣的凰子渊疾驰而来,英俊的脸上有一抹难以自控的喜悦,点亮了房中的烛火,却在看见那被北堂弦虐待的梨花带雨,哭的像只猫咪小可怜的安七夕的刹那,那颗任何人从不曾留下痕迹的心募然一颤,酸酸涩涩的疼酥酥麻麻的刺激着他的视觉与大脑,桃花眼中不自觉的就带上了寒气,薄怒道:“北堂弦!你在做什么?”
北堂弦眉宇一掀,目光已然带上冷厉与玩味,凰子渊的反应令他十分不爽,修长手指放开她的发丝,改为把玩着,目光悠然,语气却是阴森的:“本王在做什么?当然是在审问细作了。”
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