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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了京师的时候,左睿已经神奇的干掉了朱玫,并重新成功控制了长安。陆伟和陈墨关系不错,作为读书人的庞诩还是有他的长处,为人睿智机敏,他对迅速崛起的左睿和名声响亮的陈墨充满好奇。于是陆伟就这样把庞诩介绍给了陈墨,想不到的是,陈墨太忙,忙的一塌糊涂,他不太了解庞诩,也没在意就把庞诩扔给了缺少文吏的左睿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读书人一般都自持身份,不愿意进入军队,庞诩曾经和军队有过接触,军队是肮、乱、差的代名词。他知道军队和兵书战策所描述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和那些粗鄙的军士共事不是什么理想的事情,这次进入军中纯属是一种好奇心理。
左右无事,庞诩其实只是想体验一下军中生活和感觉。事实证明,现实是有差距的,士兵和士兵不同。左睿的士兵比徐州一带的乱兵有规矩的多,无论作战、训练、卫生、个人行为都完全不同,这让庞诩对军队的不同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是金子总会发光,陈墨没在意不代表左睿不在意,既然是陈墨送过来的人,他就要看重。
庞诩算不上精通军事,可也读过兵书战策,有最基本的军事知识。最重要的是,庞诩好学,他很快融入其中。聪明人总有机会发光发热,左睿很快发现庞诩不但善于统筹,还提出很多有益的点子,总是在左睿需要的时候给出最好的建议。
读书人的优势显露出来,不经意间,被陈墨随手扔到左睿军中的庞诩成了左睿的左膀右臂,无意中,就这样造就了一个第一幕僚。
城中射出的书信详细描述了庆州城内的兵力部署等情况,最重要的是,这封书信透露出王行瑜放保大军节度使东方逵手下大将薛怀信入城的原因。
等待严冬过去,等待援军是庆州城内驻军的目标,这个目标和左睿的目标背道而驰,时不待我,左睿看来是想行动了。
放下书信,庞诩微微一笑:“大将军说得对,我们还是在庆州城内过年比较好,总比这野外暖和。”
注重学问的庞诩以前对军队无感,可人到了某一步总会有感触,左睿的强大,节节胜利让庞诩感受到了叱咤的快感。他喜欢上了这种军旅生涯和感觉,尤其是左睿的信任让他的整个观念发生了改变。
学以致用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天下苍生,还不是为了国家稳定?左睿在努力,那位忙的整天见不到人的陈墨也在努力。庞诩意识到自己以前纯属是浪费了青春,以前的自己还是眼界太过狭窄。书本上的东西再好也及不上切身的体验,这是属于英雄的时代,需要英雄人物挺身而出安定天下。能够和爱民如子的左睿,和名声在外的陈墨显赫在这个乱世是何其荣幸!
“围师必阙!围三厥一是最好的方式,阔壕,加大劝降力度,在城北留出缺口。”
庞诩的建议让左睿笑了出来:“先生这是不准备给王行瑜和薛怀信活路啊!”
“我们不缺骑兵,让骑兵解决战斗很不错,不是想等援军吗?让他们知道我军的厉害!”
庞诩的策略很阴险,因为他知道左睿有爆破的能力,只要在一处爆破成功,城内敌军就会陷入混乱,留出的城北缺口无疑会成为敌军的地狱之门。
“先生大才!”
还是读书人厉害,左睿很满意。庞诩的建议几乎和陈墨总有些类似,不愧是陈墨推荐的人,总是会采用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胜利的策略,这位先生不错!(未完待续。。)
第206章 围三厥一
战争的胜负关系到生死,也关系到发展。
陈墨在邠州稍作停留,随后立刻启程赶往庆州。
斥候疯狂的飞奔而去,陈墨的到来预示着庆州必定要经受一次献血的洗礼。
陈墨代表的是左睿士兵的士气,还有那份必胜的信心,这一点在左睿军中无可置疑。
寒风中,陈墨出现在庆州之南。
欢呼声响起,这种欢呼随着时间在延续,随后响彻长空。
庞诩只在孟淑妃当初去商州回京的时候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他想到过陈墨受欢迎,但绝对想不到这样受欢迎。
陈墨可不仅仅是这支军队的掌书记这么简单,他实际上是军魂,是胜利的代名词。庞诩终于知道,为什么当时左睿在听到陈墨到来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人喊马嘶,为了迎接陈墨,整个围困庆州的军队开始躁动起来。
庆州城也不再平静,那位传说中的在陈墨来了,他来到了庆州城下。
一直对守住庆州城的王行瑜开始担心,陈墨能够攻破偌大的京师,这小小的庆州城真的不算什么。
与其说王行瑜臣服李克用是在仇视左睿,还不如说在仇视陈墨。自朱玫公然造反,出兵追赶皇帝,强取京师,这些朱玫做的不可谓做的不漂亮。朱玫曾经有机会活捉皇帝,可惜由于种种原因,总归是距离成功差之毫厘。
掩护皇帝逃跑;回到子午关发动致命一击,干掉朱玫。掌控京师;截击自己的军队;随后进入静难军节度使的地盘;现在兵围庆州搞得自己穷途末路。一切好像都在陈墨的掌握中,王行瑜现在确信了这一点。
就像行棋,一步步。左睿崛起,陈墨才是背后最大的推手。
调兵遣将,使用各种手段的朱玫、李克用、王重荣加上自己都失算了,静难军节度使的地盘最后要归左睿所有。陈墨和左睿才是最大的胜利者,而他们的胜利好像还要延续下去。
士兵们用最整齐的队列,用高呼欢迎了陈墨的到来。
左睿笑逐颜开:“先生现在知道我这二弟的厉害了吧?多受欢迎啊!只要有他在,将士们就有主心骨。胜利就手到擒来,我这个主帅还不如这个掌书记!”
赤裸裸的炫耀,庞诩一阵无语。谁不知道陈墨是左睿的舅子,这样夸陈墨还不是在夸自己。
围三厥一,用壕沟阻挡住敌军,一侧采用爆破。留下的口袋用强大的骑兵伺候。陈墨在这里也不过就做到这样了。他不得不对无意中进入军中的这位庞诩重新认识一番了。
陈墨到来不久,中军大帐中汇集了五个人。
左睿为首,陈墨和庞诩为辅,另外两位一位是朔方军节度使韩遵的侄子韩逊,另一位是定难军节度使李思恭的手下大将李思谏。
一个出动了侄子,一个出动了亲弟弟,这两位节度使做出了忠于朝廷的姿态,也做出了盟友的姿态。而且做的很实在。尤其是朔方军节度使韩遵,韩遵无后。这个侄子韩逊就等于他的儿子,这次也是下了重注。
“围三厥一,我的手下保证守住三面,随后南面的城墙会坍塌,这次就看北面的作战力了,两位将军怎么看?”人到齐,左睿最先开口。
左睿和陈墨、庞诩知道为什么城南的城墙会坍塌,可韩逊和李思谏不知道。左睿的话用的是定语,两人有些懵懂,城墙说塌就塌,这事情不好理解。
韩逊的年龄和左睿差不多,这段时间和左睿很谈得来,他立即问道:“城墙如何塌掉?大将军。。。这事情确定吗?”
“当然确定,我们三军的骑兵这次要在庆州之北来一次漂亮的截击战,就是要把敌军的主力部队击溃。”
召集这次军议实际上就是战略部署,左睿要借用这两位将军的骑兵。朔方军占据着丝绸之路,除了相对富足,有大量好马,骑兵很强大;定难军李思谏率领的兵马属于党项人为主,这是一个彪悍的马上民族,骑兵之强不逊于任何人。不用这两个人用谁?
虽然做了肯定,可左睿仍旧没有说出为什么城墙一定会坍塌,韩逊没办法问了。
作战要有一个详细的部署,左睿这个部署和解释过于简单,李思谏的年龄比左睿和韩逊都要大,他很谨慎:“大将军,我军是不是在庆州城内有内应?可就是有内应,就是能打开城门,这城墙也不会塌掉啊?”
“李将军,庆州城的南城墙会塌掉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陈墨插言了:“我们的内应会做到这一点,因此,庆州城内的敌军会在城北突破。由于这次是雾中作战,我们的骑兵任务艰巨,要击溃大部分的敌军士兵,杀多少人没关系,但不能让敌军突破的过于容易。”
原来是要杀人,而且很不符合这个时代的常规作战方式,竟然没有留俘虏的意思,这位名声在外的天成军掌书记太凶狠了。
“人丁可是财富,陈书记为什么不多留些?”李思谏是党项人,党项人有着少数民族典型的特征,人丁可是生产力的体现,他们对人丁很看重。
“庆州城内的百姓不会随军队往外跑,保大军的士兵没有家属留得住吗?王行瑜的手下人想要降的会自己留在城内,既然想跑就是不愿投降,杀就杀了吧。”陈墨对这些看的最清楚,有时候仁慈会带来祸患或者隐患,他这次不准备留手,干净利落些更符合稳定的需要。
“既然如此,那就杀吧!”李思谏本来是想着阻挡强敌李克用等人的西侵同时,可以得到些人丁上的好处,这次看来是泡汤了。
“时间定在明天上午,请两位将军时刻准备出击。”
韩逊和李思谏等于同意了左睿的战术部署,左睿需要的就是这种协同,他立刻做出了进攻决定。
谁也逃脱不了忠心和利益,左睿和陈墨不担心李思谏不认真作战。党项人的生存空间决定了他们只有保持和盟友的同心协力才有生存的空间,这种空间李克用和王重荣无法提供,为了抵抗李克用的西侵,党项人必须一战。
韩逊和他的叔叔韩遵的忠心是经过考验的,这一点不用质疑。韩遵让韩逊带兵进入静难军节度使的地盘目的也很明显,除了抵抗李克用,他要给自己的侄子在军中树立威信,同时让朝廷知道韩逊这个人,也为韩逊以后的上位做一个铺垫。
作战的事情很复杂,容不得马虎,李思谏、韩遵和左睿等三人紧接着商量了一番细节,随后两人结伴离开。
终于有时间了,陈墨开始笑对庞诩:“这段时间多亏了渐离先生,兄长能够有先生这样的臂助必能更进一步。”
其实就是一个意外的巨大收获,陈墨完全意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