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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着急得厉害,忽地,就将脸贴了过去。
嘴唇挨上,两个人的呼吸融会贯通到一起。
当嘴唇碰到一起时,就像绵绵的糖果,仿佛是春暖花开。
秦岭给她人工呼吸。
在这一瞬,云衡的眼皮微动,好像有了一线生机,但转瞬即逝。
她的胸口起伏不那么厉害了,呼吸也逐渐平稳,鼻尖扫过对方温热的鼻息,秦岭发现云衡睁开了眼,明净中带着欢悦,炯炯有神。
他猛地从她身上弹开。
像只装了弹簧的袋鼠。
云衡揉揉脑袋,很费力地从床上坐起来,却笑眼眯眯的盯着他看。
秦岭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说:“刚才,你休克了。”
云衡舌头舔舔嘴唇,轻呼着气问:“然后呢?”
秦岭抿紧嘴唇舔了舔牙齿:“我给你紧急施救。”
云衡不怀好意看着他:“怎么救的?”
秦岭过去白她一眼:“老子真不该救你!”
他抬手摸摸对方额头,又抚了下自己的,温度一致,这才安心。
他说:“你知道自己因为过敏性休克,刚才差点挂掉吗?”
云衡眼珠子瞪得溜圆:“不知道啊。”
秦岭指指茶几上的塑料袋:“把马奶葡萄扔了吧,这次是我看走了眼。”
云衡拧着眉毛说:“可是我不对葡萄过敏啊?”
隔半秒,秦岭说:“这些马奶葡萄打了农药,许多果农采卖时为了干净都会用洗涤水彻底清洗。对一般人而言这些葡萄不会有任何问题,但你不一样。”
他认真盯着云衡清亮的眼睛:“洗涤水里有甲苯。”
云衡醍醐灌顶,忽觉吃点水果好心酸。
不久,阿曼跟六六七手八脚地抬着一个大水盆上楼,脚步踏踏的,能听见咣叽水声碰撞。
他俩进屋,看见坐在床尾说话的两个人。
六六喜道:“呀,云衡姐你终于醒了,刚才吓死我们了!”
云衡冲他笑:“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说完,她有些好奇地盯着水盆看。
不知道两人从哪儿偷得水盆,大概有半个浴缸大小,是市面上常见的那种塑料盆,里面热气蒸腾,浮着块白毛巾。
秦岭无声地笑:“你们俩,这是要给她蒸桑拿呢?”
几个人都嘿嘿笑起来。
秦岭让云衡拿热毛巾擦拭一下身子,阿曼和六六都要出去,秦岭走到一半被云衡叫住。
她说:“我感觉还有些头晕呢,肾上腺素的药效快没了,等会儿在房里晕过去怎么办?”
秦岭转身,咬紧牙关看她:“那你想怎样?”
云衡脸上绽放大大的笑容:“你来帮我擦身子吧。”
秦岭瞪她,扭头就往门边走,走到头,把门从里面锁上了。
云衡笑意更深,坐在床上开始解衬衣扣子,一颗两颗三颗,里面的春光若隐若现。
秦岭看到她丰满的胸部,两肩纤细的胛骨,以及雪一样的肌肤。
“等一下!”他说。
“嗯?”云衡抬眼看他,手指把玩着第四颗纽扣。
“我先蒙上眼睛。”秦岭找到一条枕巾,往脑袋上蒙,“别搞得跟色情服务一样。”
云衡看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很下流的笑了。
她问:“你好了没?”
秦岭拧紧毛巾蒙住眼睛,在后脑勺打一个结,嗯了声。
她轻声唤他过去。
秦岭向前走几步,与心算距离差些,他居然撞上了云衡。
云衡凑在他跟前晃晃手,对方没反应,她吃吃地笑。
他被蒙着眼,手也不敢乱碰,抓着空气说:“把毛巾给我。”
云衡喏一声,秦岭接过热毛巾,她说:“你擦吧。”
秦岭一只手握住毛巾,试探着向前摸索,手指不小心触到对方光滑的背脊,他一颤,就像触了电般。
云衡被他大手摸得有些心乱,她往后拱拱身子,凑得更近一些。
秦岭手握着热毛巾在她肌肤上下擦拭,动作很轻、很柔,像怕弄疼了她,云衡舒服得卷起脚指头,如同温驯的白猫。
秦岭慢慢勾了唇角,他说:“这下你满意了吧?”
日光灯下,光影斑驳,旅馆的一隅房间里,男女身体贴着很近,男人眼睛蒙住,女人赤着身体,男人给女人擦拭着身子,无关乎爱情,甚至无关乎友情,就像是小动物间头抵着头的互相安慰。
云衡不经意的哼了一声,秦岭平静的忍耐她,她挑衅说:“你的技术不行。”
秦岭的动作加大,热毛巾擦着用力:“你不也很差劲,色诱这么久都没得手。”
云衡回头睨他一眼,他脸逆着光,虽然看不清眼睛,但她知道有多么狂野。
两个人你来我往,谁也说不清占了谁便宜。
这时,门外哐哐敲起来:“岭哥,你在里面吗?我把医生带来了。”
云衡刚有动作,秦岭已经一把扯掉枕巾站起来,他看也没看云衡,径直朝门口走去,嘴唇几乎是幸灾乐祸起来:“你有五秒时间穿衣服。”
五,
四,
三,
二,
双脚在门前停住,半秒钟,咔嗒拧开了门锁。
一,
门打开,石头带着医生进来。
秦岭跟着回头,云衡老老实实躺在床上,颓丧个脸抿唇不吭声。
她把被子盖到身上,上半身倚在床头,衬衣松松垮垮地穿着,扣子系得中规中矩。
看对方吃瘪,他心里乐得要死。
云衡抬起头,斜眼看他,眼神恨不得扒了他。
石头说:“云衡姐,这是镇上的医生,让他给你看看。”
石头搬了把椅子放在床头,医生坐过去给云衡检查身体。
医生让云衡张嘴‘啊’几声看看喉咙,秦岭只注意到细白牙齿下粉色的舌头。
医生又拿出听诊器听心跳,询问了云衡几个问题,站起来说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紧急施救很及时,要不然就要送医院抢救了。
云衡看秦岭,秦岭眉毛抖了抖。
医生给云衡留下几副过敏药,吃两天就彻底好了。
阿曼跟六六把水盆抬走,石头送医生回诊所,秦岭看一眼钟表已经午夜十二点整了。
他说:“折腾了一晚上,你好好休息。”
云衡眯着眼看他:“你真怂。”
秦岭无所谓的笑笑:“除非你下药,否则我不会对你有兴趣的。”
云衡舔舔嘴唇,很直白地一笑:“那我去买药。”
秦岭:“……”
他走到门口关灯,记起什么来,回头说:“对了,有件事忘告诉你。”
云衡坐床上拿眼角瞥他:“嗯哼?”
秦岭笑容贱贱地:“你衬衣第一颗扣子系错了。”
第18章 和田玉()
云衡做了个很美的梦,她梦到和男人抱在一起,身下是广袤的草原,头顶着湛蓝天空,有鹰隼与大雁飞过去,铺天盖地的杜鹃花香。
她醒来时秦岭已不在房中,地铺被收拾起来,若不是昨夜她听见对方睡觉的鼾声,甚至会怀疑秦岭是趁她睡着后离开了。
她找出镜子照了照,眼圈四周发黑,像被人打过。
昨晚云衡被鼾声吵得睡不着,她心想秦岭睡那么死就不怕自己起什么不轨之心?
收拾完下楼吃了早饭,秦岭带着所有人离开。云衡不用带着行李箱,因为他们还会回来。
云衡出门穿了件蓝白格衬衣搭短牛仔,脚上一双三八码的新百伦,脸上化淡妆,秦岭这次看她才觉得与女博士生稍沾点边。
小镇西北方向走三十公里是米花县,吐鲁番此次的拍卖会就在那里举行,从各地赶来的古董贩子以及名流富绅都会去参加,竞拍那件可能是出自精绝古城的陶器。
秦岭在路边拦了一辆顺风车,这车是去米花县进货的,刚好拉上几个人进城。
顺风车速度并不快,突突地沿着半坑洼半整平的公路行驶,云衡颠得脖子快要落枕。
不过这条件比之前好多了,拖拉机好歹要比驴车舒服。
云衡这样想着,两只手死死抓住拖拉机的扶手蹲好。
到米花县用了一个半钟头,云衡从拖拉机跳下来时,觉得整个骨头都是散的,她原地跳了几下,又转转身子扭扭腰,蓝白格衬衣下露出雪白的肚皮。
秦岭走过来给她拉了拉,说:“再晃,肚子上的赘肉就要掉了。”
云衡狠狠白他一眼。
米花县是吐鲁番下辖最大的县城,面积广袤但人烟稀少,绝大多数区域都是荒漠丘陵和少数民族聚集区,只有这附近才是繁华城区。
此时日上三竿,街头巷尾都是吆喝叫卖声,因为古董拍卖会的到来,这座县城一下吸引来比平常多一半的人流量,除了参会者,更多的是做小买卖的小贩。
云衡跟着他们走在大街上,街头有辆卖烤馕的小推车,老妇靠在土黄的墙皮上,脚尖在地上无聊地来回蹭,火炉行将熄灭,也无人问津。
对面的水果摊小贩已经卧在桌子上打瞌睡,脚底下一条花色小狗无精打采地蜷着,缩在主人脚下的阴影里,不时呼哧呼哧的伸舌头喘气。
云衡看着这条熙攘的老街,清一色金黄墙坯,像是沙漠里的一溜金字塔。
前面有家‘不老酒庄’开业,一座巨大的红色拱形充气门摆在那里,噼里啪啦的炮仗声,长长的红地毯从店门延展到路边,一派喜庆的场面。
酒庄的服务员在门口捧着各式酒品请路人免费品尝,秦岭他们过来,服务员期待的目光就看过来,秦岭摆摆手,他们就识趣地去拉下一位路人了。
云衡走到一台卖古董饰品的铺子前站住,她拿起一块晶莹翠绿的石头看。
摊主见她衣着不俗,立马抛开手头看了半天东西的老果农,过来给云衡服务。
“姑娘眼光好啊,这是我们店里新进的和田玉平安符,驱邪避灾保平安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