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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之后,每年逢到赤炎松被伐倒的忌日,周咬银的爹就会带着孙子周喜胜来到那树墩前面。燃上几柱香,并让他跪下磕几个头。
而失去了父亲,周喜胜真的也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了。他从小就不怕吃苦,和其他村民一块上山采药、下田劳作。农闲的时节,他便捧着书本看书学习。
后来长大成|人的周喜胜越来越出息,从学校毕业后,回到村子,也逐渐在村子里也干出了名堂,并且被选为了村子里村委会的主任。
而在这期间,爷爷带着他去树墩拜祭,一次都没有间断过。直到有一天,周喜胜的爷爷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特意把周喜胜叫到床前,说他爹周咬银动了不该动的东西,也遭到了报应。让他将那三根赤炎松的树干保存好,不能用作别的用途,只能有朝一日用来修建二郎神祠。因为那是二郎神的三尖刀,凶性太大,除非给庙宇做梁,不然压不住它的凶气。
说完这些话,周喜胜的爷爷就咽了气了。但是咽气之后,他的眼睛却是圆睁望着周喜胜,不肯瞑目。
周喜胜哭着对爷爷说,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那三根赤炎松,我一定拿来做二郎庙的中梁。
说完这些话,奇怪的事就发生了,周喜胜的爷爷的眼睛唰地闭上了。
这件事当时有很多人都看到了,纷纷认为这是一件神奇的事,但是谁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因为当时的年代,各家各户吃喝都成问题,哪里还有闲工夫和闲钱去修建庙宇呢?
但是周喜胜却将爷爷说的话,记在了心里。
在度过了那段难熬的日子之后,他便开始利用周围山区的资源,先后开办了药材公司,罐头厂和矿泉水厂等实体,带领双块石村走上了致富的道路。
也就是在有了条件之后,周喜胜依然记得爷爷的话,决定在村子里扩建修缮二郎神祠。因为二郎神在双块石的村民之中,有着极高的地位。二郎神几乎成了双块石的守护神了。
同时他还修了二郎神祠外面的公路,并把二郎神祠的院墙和后殿也都修建起来了。
在那后殿的中梁,就是用的其中一棵赤炎松的树干。到了现在,二郎神祠无论是从外观上看,还是内部的修缮,都已经初具规模了。周喜胜也算没有辜负爷爷对他的厚望。
但是人就是这样,过得太过如意,往往会忘了很多初心。
周喜胜随着事业的发展,自身的财富也在一天一天多起来,他的内心也膨胀到了极点。
而这个时候,他的身边再也没有爷爷给他把关。他自己也感觉有些事没必要再放在心上。
在他家里盖那栋独楼的时候,他就把剩下的那两棵赤炎松的松干中的一根用作了独楼的中梁。
而他似乎忘了,他的爷爷曾经说过,这三根古松,凶性太大,普通的房子是压不住的。
第326章 斗笠爷()
更为过分的是,在那二郎神祠对外开放以后,香火很旺,每天都有慕名而来的游客和香客,更有很多捐赠者。
他们所捐赠的财物有一部分也流入了周喜胜的腰包。
这些都被斗笠爷看在眼里,虽然他没有证据去证明,但是凭他的经验他基本能确认,周喜胜违背了他爷爷临死时候的告诫。
作为村里头的年长者,斗笠爷对周喜胜也进行过劝告,他想劝周喜胜将自己独楼的房梁拆了,还到庙上去。
但是此时的周喜胜,内心已经膨胀,已经听不进任何人的话。
他大言不惭,声称那二郎神祠,没有他周喜胜,就没有今天的香火。即便是二郎神显灵,他也应该来感谢自己。家里用一根古松作梁,也是应当应分。
斗笠爷讲到这里,不自禁长叹了一声,“该来的总归要来的,无论时间多长……”
赫连双听斗笠爷这么说,急忙问道:“您说这话的意思,是周喜胜被车撞,也是因为他挪用了赤焰松的松木?”
斗笠爷点点头:“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喜胜子被车撞得那么邪性,怎么一切都那么巧。肯定是二郎神君怪下来了……”
“几棵古松,居然有这么大邪性,这么凶?”我思量着,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斗笠爷:“不是一共有三棵赤炎松呢吗?周喜胜自己的独楼用了一根,二郎神祠的后殿用了一根,还有一根在哪?”
斗笠爷神情一凛:“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看斗笠爷的神情有些不对,怎么我一提到赤炎松,他反应这么大?
“不干什么啊?不是说那木头邪门吗?我们想看看。”
“你们不能去。那木头邪性得很,只要沾到了没有好下场。你看喜胜子就是个例子,你们还是离远一点的好。”说完,斗笠爷眼皮一耷拉,就不再理我们了。
斗笠爷的态度反差很大,弄得我们有些意外。
但是见人家不再理我们了,我们也不能自讨无趣,便灰溜溜走出了斗笠爷的屋子。
我们来到没人的地方,我看着赫连双,问道:“这老头什么毛病,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比翻书还快呢?脑袋没问题吧?”
赫连双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我离开双块石都多长时间了?不过斗笠爷原来不是这样人啊。”
廖光明摆摆手,说道:“不对,这老头见我们提到了赤炎松,这才开始态度变化的。这么说,我们更要找到那根赤炎松。我想那剩余的那根古松木上,肯定有他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东西。”
我一皱眉,“我看了那庙上和独楼里的中梁,那么粗那么长,如果放在村里面,不可能看不到啊。而且这么大的东西,村子里的人肯定有知道在哪的。这事,他能瞒住吗?”
赫连双点点头,“行,我跟村里人还比较熟,你们先回去,我去打听打听。”
我和廖光明回到了那个独楼,等了小半天,赫连双才回来。
可是她带回来的消息,却让我们很吃惊。
整个村子的人,赫连双几乎都问遍了,那三根古松原本一直在村部的后院放置,但是自从周喜胜用其中一根盖了庙宇,第二根盖了自己家的独楼之后。那第三根古松也随之消失了。
谁也不知道那第三根去了哪里。但是大家也都听说这古松是个很邪门的物件,再加上周喜胜在村子里的地位,所以虽然古松失踪了,但是没有人再问起这件事。
我们三个碰了碰头,现在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从斗笠爷的反应看,他应该知道这第三根赤炎松的下落,但是他却不肯说出来,而且也不愿意让我们继续查下去。
另外知道这第三根古松下落的,恐怕就是周喜胜了。
可是周喜胜现在在镇里住院,而且双腿也已经残了。
赫连双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双七,光明哥,我准备回一趟镇里。一来我不放心我妈,她应该还在继续做那个梦,现在只是做梦还好,我怕她出现更严重的意外。二来我去镇里看看周喜胜,顺便问问他关于这赤炎古松的事。”
廖光明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如果可能的话,双双你把你妈妈接回来吧。在镇里住也不能避免做梦,还不如在我们身边,这样照看起来也方便些。”
赫连双点点头,准备开车去镇里。我原来有心思陪他一起去,但是赫连双说这种小事,她一个人就够了。说我和廖光明都是外来的,另外在这独楼里住,还有那根诡异的中梁,万一出现的意外,两个人互相有个照应。
廖光明冲赫连双一挑大拇指,“双双,你真是个贤内助,双七好福气。”
赫连双脸一红,转身上了车,发动起来,一溜烟出了村。
这时已经又到了傍晚了,那独楼里除了那根中梁诡异了一些之外,其他的设施和生活用品倒是不缺,而且那院子里还种着菜。我和廖光明难得地享受了一把农家的生活。
我们去菜园子弄了点青菜,又在冰箱里翻了点肉,做了一顿可口的饭菜,吃得倍儿香。
晚上我们就住在这栋独楼里。
这独楼一楼有两间客房,我们俩一人一间。我躺在床上,仔细想着来到双块石所发生的事。
结果想了好一会,依然摸不清头绪。
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一直以为是因为这房子是个凶宅,才导致赫连双的妈妈天天做梦。可是到了之后才发现,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廖光明说好像这独楼里还住着厉鬼,虽然他说厉鬼不会无缘无故伤人,但是我也感觉身上麻麻的。要不是还有他在,我甚至也不敢一个人住在这里了。
还有就是这房子和那所村庙,二郎神祠都用了赤炎松做梁。当时赤炎松是很邪门的,砍掉赤炎松的三个人,却都已经死了,而且连后代都没了。还有一个周喜胜是三个人里唯一幸存的后人,坚持了这么多年,却因为动用了赤炎松,也没能逃脱厄运,落得个双腿残疾,住院治伤。
所有的这一切,是我和廖光明应该管的事吗?即便是我们想管,管得了吗?
如果不管,赫连双的妈妈会不会被那厉鬼缠上,再出现别的症状,甚至殃及性命。
我的头感觉快要炸开了,我揉着头,好久没有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早已经黑得如幕布一般。
山里的夜多了份宁静,少了份喧嚣。外面偶尔能听到一声狗叫,除此之外,静的出奇。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很轻,但是我的耳朵格外灵敏,听得真切。
我激灵了一下,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廖光明出来起夜。但是仔细一辨认,发现不是从屋子里传出来的。
那脚步声,却是从房子外面发出来的。
我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发现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村里人都是白天劳作,晚间早早休息的习惯。这个时间段,有谁会出来散步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