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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陆绎找到崔凌问道:“崔凌要真是那玩意儿,你趴在一边儿用满了藏气的功夫能不能瞒过它?”
“藏气不是一门功夫,是一种本能。”崔凌解释道:“不过我有信心,与草木化为一体,即便你迎面走来只要我不动你也很难发现我。”
“真是神奇,那你今天晚上就来个守株待兔如何?是人是鬼咱们非得逮住他,委屈你了,你可愿意干?”陆绎问道。
崔凌摇摇头说:“我这不干也不行了,追了那东西好几天,咱们天天晚上追那玩意儿,只怕它早记恨上咱们了。不过陆绎我干没问题,你不能逞强,因为我也没见过那东西,都是听爷爷说的。一旦又不对劲的地方你一定要听我的,尽早撤离不可强行追赶。”
“好,一言为定。”陆绎和崔凌击掌而誓。
到了晚间,陆绎在房间里提着剑猫着,猛然听到院中一阵哨响,这是崔凌的信号,陆绎连忙飞身而出朝着哨音传来的方向而去。哨子十分急促,渐渐远去,跑一段距离响一声给陆绎指明方向,当是崔凌的信号,而且他也咬住了那个东西,咬的死死地那人无法甩掉崔凌的追踪。
崔凌和陆绎就这么一前一后一路追到了北城墙的越秀山上,在山上矗立着羊城广州著名的建筑物,镇海楼。
镇海楼是洪武十三年修建而成的,当时正在修建城墙,于是便把北城墙扩到了越秀山上,为了以壮观瞻还在山上修了一个五层楼,取名镇海楼,民间又有别称称其为“五层楼”和“望海楼”。
此时镇海楼正在重修,就在陆绎来之前,曾下过一场大雨,雷电交加风雨冲刷,镇海楼便损毁了。而先前本来内乱的时候这里曾起过火,上次修的时候也是稀里糊涂就弄了弄,这几年广州财政有缓这才决定重新大修镇海楼。镇海楼没有因为正在维修之中,故此晚上也没有人,楼前的地上还散落着许多木材石料。
第二十章 下雨天打孩子
崔凌坐在门前,盘膝打坐,陆绎追了过来看到崔凌这幅模样便问道:“怎么了?受伤了?”
“没有,别提了,咱们被人戏耍了,根本不是鬼,是人。轻功不错,比顺天府燕家的都不逞相让。”崔凌冷哼一说到。陆绎心中一惊,自己三娘杨飞燕的功夫他是见过的,那轻功简直是出神入化,若是再有练气的话,身形气相互配合,那就是快如闪电了,就连自己这一身武当轻功都自愧不如。
陆绎说道:“是男是女,除了轻功身手怎么样,你怎么不进去抓他。”
“我当时发现是个人,也没看得出来男女,这货你不知道不光轻功好,藏气也厉害,我差点就没发现他,另外身上的气味更是遮的好,什么都闻不出来。”崔凌说道:“不过功夫真不怎么样,他跑了一段也不知道为啥突然回头打我,本来我快追丢了,正好他来这么一下子,结果就给了他一掌。现在这货躲进镇海楼里不出来了,应该是受了伤,我守着这里他别想跑出去。”
“那我还是不明白,既然他武功不济,为啥你不进去把他拎出来。”陆绎问道。
崔凌坏笑了起来:“耍了咱们这多天,咱能给他个好儿?进去非得收拾收拾他,玩弄一下,我怕我忍不住弄他个残疾,你到时候看不到,错过了这好戏,那怎么能行。”
“那是那是,崔兄弟说的极是。”陆绎也笑了。两人迈步朝着镇海楼里进去,走到门口陆绎就听到了吐息之声,当时屋内有人在调养。应该是受了内伤,不用说就是崔凌刚才打的那个装神弄鬼之人,受了剑王门人一掌估计有他受的。虽说剑王门人本身功力不算强横,只是顺应而为借助自然和攻击者本身的力量,但这也是相对而论的。比起一般江湖中人,他们的内力依然是神一般的存在。
一进屋来,只见一个人正坐在正中,一身灰黑色的衣服蒙着面若不是有喘息之声,更是陆绎和崔凌目光过人,只怕看不出来。简直是和周围浑然一体。所谓夜行衣,深紫色和灰黑色为上,纯黑色的衣服反倒是太过扎眼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大老远的就能看到一坨黑。故此只有这种暗色系却又不是纯色的衣服才更是晚上潜行,现如今眼前这人正是夜行的行家。穿的也正是这样的衣服。
崔凌走上前去冷哼一声道:“你这斯如此大胆,竟敢戏耍你两位爷爷,没这金刚钻还敢揽这瓷器活。”
那夜行人正在调整气息,看来受得那一掌可不轻快,听到陆绎这么说却也只是哼了一声并不言语。陆绎性子稳一些,摆手止住崔凌的话说道:“敢问这是江湖上哪位高人,在下是如何得罪您了,您竟然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夜探陆府。在下可要问个清楚。”
那夜行人猛然翻腾起来,动作十分迅捷,但陆绎和崔凌也不慢。站在两旁就封住那夜行人的退路。刚才坐着尚且还看不出来什么,可现在那夜行人一站起来,借着透进镇海楼的月光这么一瞧,陆绎和崔凌却都傻了,竟然楞楞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夜行人一身夜行衣,绷在身上紧紧的。但却是凹凸有致十分诱惑。虽然看不清容貌但那股青春女子的气息瞬间铺面而来,蒙面之上露出来的两道柳眉微微皱起不时一挑。竟然也有种别样的风情。
“竟然是个女的!”陆绎和崔凌同时低声呼道。
“正是,如何!”那女子倒是嚣张。眉头一挑怒嗔道。
崔凌笑了:“想到可能是女人,要不不会用这般阴柔功夫,但没想到是个这么年轻的女人,好俊的轻功啊。”
“你该干嘛干嘛去,没事儿别在这儿跟我吊膀子。”那女子说道:“刚才你打了我一掌我还没说呢,有本事你别跑,待我调息好了咱们再战一次。”
“我就是吊膀子也不和你吊,你这人倒也有趣,明明是你先作弄我们在先,怎么现在反倒是说起我们的不是来了,真是猪八戒倒打一耙啊。”崔凌也是嘴上不饶人的角色。
陆绎笑道:“小崔说的极是,姑娘敢问你可是北方人。”
那女子一愣不做声响,崔凌张嘴要问却也迅速明白了,笑着说道:“还是你老陆机灵。”虽然那女子说的是一口标准的官话,但她说了一个方言,吊膀子。
所谓吊膀子一者男女两情相悦互相看对了眼眉来眼去的*,还有一种解释便是指嬉皮笑脸男子耍流氓的行为。刚才所用的是第二种解释,也就是暗指崔凌是个见了女人拔不动腿出去乱勾搭女人的臭流氓。
这句方言的典故本出自江浙地带,但后来也没人这么说了,反倒是北方开始流行起来,觉得颇为贴切。所以虽然这女子的官话不带口音,却依然从这句方言大致推断出来她极可能是北方人。
崔凌摇头晃脑道:“既然是个姑娘家的,不愿于我等多聊,那我还真就得吊个膀子耍个泼皮,得罪了。”
说着崔凌就要上前制住那女子,意图强行带回陆府再说。那女子却厉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这位姑娘,您既然不说你为何夜探陆府,那在下也只能得罪了,把你带回家里去问问。”崔凌道,那女子忙摇着头往后退去,动作快的如同鬼魅一般,眼见就要与黑暗融为一体,却见崔凌抽出剑来说道:“别逼我动手。”
那女子也知道崔凌的厉害,不再敢往后退去,愤怒的看向陆绎和崔凌道:“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陆绎冷笑一声说道:“我们不是什么大男人,弱冠还未到,其次你在陆府来去自如,我们先前追了你多少次竟然没追上你。你要是弱女子,只怕天下不少男子也都要弱到不像话了吧。”
“你是陆家的主人吧,今日你放我一马,我明日再去登门拜会,如何?”女子说道。
“哦?不装神弄鬼了。准备走正门?”陆绎略带嘲讽的说道,但女子好似没听出来的点了点头,崔凌却道:“老陆别信她的鬼话,这女的太可疑了,身手宛如鬼魅一般,藏气的功夫也是出很入化放眼大明。这样的人物我想不出来有几个,非得带回去问个清楚。要不然的话,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明天她不来我可没地儿给你抓去。”
“呸,你不知道那是你孤陋寡闻。怎么能说我古怪!”那女子牙尖嘴利此时说道。
崔凌还欲再说却突然说道:“老陆,外面来人了,离着很近了,好快,到了!”
陆绎大惊失色,能让崔凌这么缓慢发现的人绝不是一般人,很可能和这个女子如出一辙。这时候那女子猛然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照着陆绎和崔凌就执了过来,陆绎和崔凌动作极快闪身让开。却见那女子又往地上扔了一个什么东西,顿时腾起一团烟雾瞬间笼罩了女子全身。这次不用崔凌说,陆绎也感觉女子闪身出去了。两人担心那烟有毒,便闭气凝神不敢呼吸守住亲临,也迅速的退出了镇海楼。
刚一出去,便发现门外肃立这十多个同样身穿夜行衣的人,他们或蹲或肃立,但身形都十分精妙。排布的也很好正好对锁住了所有有利方位,进可攻退可守。崔凌说道:“都是身形极佳的藏气高手。哪里来的这么多会藏气的人,真是奇怪。不过。不过他们好像武艺都不算太高。”
那女子这时候从一个夜行人背后闪现出来,说道:“本小姐自来一言九鼎,明日清水泼街黄土垫道,在家准备好了,等着本小姐大驾光临吧。”
语罢,一众人等飞身闪开,崔凌想要去追却被陆绎拦住,崔凌不解道:“为什么放他们走?万一他们明天不来咋办?”
“他们一定会来的,费这么大劲必有目的。”陆绎说道,崔凌点了点头随即又讲到:“可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们目的不纯必有所图,老陆啊,不得不防。”
“呵呵,玩呗,下雨天打孩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陆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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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退到几天前,山东登州府,陆家。
陆炳和梦雪晴走入厅堂之中,厅堂之中坐着几个俗家打扮的汉子和几名僧侣,陆炳抱拳笑道:“任少主,别来无恙啊。”
任天翔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先是一抱拳,随即身子一顿好似下了什么巨大决心一般,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