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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不管重不重要,你赶紧让我再看一次啊,快,好小炎,乖小炎。”
文汐宁耍赖般的撒娇声,让楚炎汗如瀑下。
可是这金银双瞳不是说看就能看的啊,除非他生命垂尾,遇到危险,或者是极怒之下。
而刚刚会被她看到,纯属是偶然而已。
结契之后,在雷电之夜,他的身体就不必忍受那碎骨之痛了。
但是今天因为是结契后的第一个雷电之夜,所以他刚刚在运功调气。
而在感应到文汐宁在屋外之后,突然的睁眼,体内的气息来不及收回,所以才会出现那一瞬间的金银双瞳。
就在楚炎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了北堂朔的声音:“泉儿,王妃在里面吗?”
“啊,王爷?在,小姐在里面。”
随着泉儿的声音,北堂朔已经推门而入,整一个霸道而无规矩的主。
一见到走进来的北堂朔,文汐宁猛地跳了起来,“哎呀,你总算是回来了,幸好还没开始下雨。”
北堂朔的脸上满是疲惫之色,而原本紧绷着的脸,也因着她这句关心的话缓了下来,“这么晚了,为何不在房中?”
原本在听到那个消息之后就满心的不安,而当他一回到朔心阁又没看到她的身影,当时整颗心都差点蹦了出来。
文汐宁听出了他口气中的不满,再看看他满脸的倦色,知道他肯定是累坏了,不由得内疚地道:“我担心小炎又要怕雷电了,所以来看看,现在没事了,我们先回去吧。”
说完,对着楚炎点了点头,然后拉着北堂朔走了出去。
泉儿将门关上,屋内的楚炎依旧直直地坐在椅子上,双目看着紧闭的房门。
许久之后,才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白色的帕子,很普通,却被他当做珍宝一样保存着。
久久地,久久地,看着它。
刚刚回到朔心阁,滂沱大雨倾泻而下。
“很累吧。”
文汐宁帮北堂朔脱下了外衣,然后将他按坐在椅子上,而自己则绕到了他的身后,替他捏着太阳穴,捶着背。
“嗯。”
北堂朔淡淡地嗯了一声,闭着眼,享受着这幸福的一刻,心中的忐忑也在见到她之后彻底的消散。
“宁宁,这几天你尽量不要出去。”
北堂朔的声音让文汐宁的手顿了顿,不解地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叹了口气,北堂朔的声音中满是疲惫,“押送北堂瑾的卫队没有到达指定的驿站,父皇已经派人沿路追去了。我怀疑他已经被人救了。”
第二天,派去查探的人传来了消息,他们没有遇到囚车队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一群人,就这么失踪了。
朔王府的书房之内,文汐宁斜靠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茶杯,而那微眯的双眸却直直地盯着杯子看。
对面的沐离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挑了挑眉,自顾自地喝着茶。
片刻之后,文汐宁突然把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放,胸有成竹地道:“救北堂瑾的人,肯定是裴洛奇!”
沐离风嘴角含笑,抬抬眼道:“怎么说?”
文汐宁站起身,边踱着步,边说:“裴洛奇被裴家赶出去之后,就没了踪影,而且你别忘记他可是有那把变态的鬼刃哦,如果那些押送的侍卫被他的鬼刃所伤,那么肯定是化作了一滩血水,再被昨夜那场大雨的冲刷,自然是连血迹都不剩了。这裴洛奇和北堂瑾,之前就一直在谋划怎么害朔,现在两只丧家之犬若真的重新凑在一起,那后果是不堪设想了。”
文汐宁的语气中满是担忧,而沐离风却是点着头,“我之前也想过的,确实有可能,而且他们如果真的要动手,肯定是在册立太子之前,这段时间,你和朔,千万要小心点了。”
“我倒还好,大不了不出去,只是朔……”
昨晚两人没聊上几句,北堂朔就累的睡了过去,但却没忘记将她搂在怀中。
她就这样在北堂朔的心跳声,还有屋外的风声,雨声,雷声中久久无法入眠。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醒来,北堂朔已经出去了,床头留着一张他写的纸条,要她好好休息,不要出去。
今天,估计又得像昨天那样到晚上才会回来,想他是其次,担心他才是最最主要的。
沐离风看着文汐宁犹自沉思的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漫不经心地道:“你顾着自己好了,朔那边,不会有事的。”
“我还是担心,特别是北堂瑾被救走了,更让我不安。”
文汐宁皱着眉,脸色很是凝重。
沐离风叹了口气,正要说什么,却听得外面一阵翅膀的扑扇声,连忙打开窗,一直白鸽飞了进来。
这是他们逆月阁之间联系所用的特有信鸽。
解下白鸽脚上的信,沐离风看了之后顿时眉头紧皱。
“怎么了?”
文汐宁走了上去,直觉告诉她,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161章 还了那份情()
第161章还了那份情
沐离风一个掌风就将纸条销毁,“灵儿说,裴敏儿不见了。”
文汐宁一听,脸色更多了几分凝重,“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是她自己走了,还是被人劫走了?”
“不知道,只说她用午膳的时候还好好的,后来就莫名失踪了。”
裴敏儿的失踪让文汐宁心中的不安更甚,心里堵堵的,不由得对着沐离风挥了挥手,“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去睡会。”
谁知沐离风听了她的话,反而懒懒地朝后一靠,无所谓地道:“你睡在你的好了,我还要在这里喝会儿茶了。”
文汐宁无奈地笑笑,自然知道他其实是在保护自己,不由得没好气地道:“好,随你沐大少的意了,我会叫泉儿守在门口,要添茶水了,就找她。”
说完,文汐宁抬步走出了书房。
“谢了!”
沐离风对着她的背影扬了扬茶杯,然后轻叹了一口气。
她是朔在乎的人,所以就成了自己要守护的人。
他的心中,就是这么想的。
他能做的,也只是这些而已了。
文汐宁虽然说要去睡觉,也确实躺在了床上,可是她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几番折腾之后,干脆坐了起来。
“啊啊啊,烦死了,烦死了……”
这人没拉下台之前,烦,现在拉下台了,更加的烦了。
到底何时才是个尽头啊。
她就说嘛,她根本就不适合在这种地方,这种环境里。
现在她就已经被这些勾心斗角搞的吃不消了,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
等以后北堂朔成了皇帝,她成了皇后,到时要担心,烦心的事情不是更多了?
这么一想,文汐宁忽然发现,她的确是爱北堂朔这个人,但是她却不爱他的身份啊。
怎么办?怎么办?
想到这里,文汐宁忽的灵光一闪,连忙跑下床找出了自己的宝贝包裹,然后又重新跑到了床上盘腿坐好。
打开包裹,小心翼翼地拿出里面的每一件东西。
看着警员证上的照片,她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这古代的空气好,连头发都长的特别快。来这里三个多月,她那一头齐耳短发已经垂到了肩膀,再过几个月,她就不用再戴那万恶的假发了。
轻轻地抚摸着夜鹰,里面还有五颗子弹,一定要省着点用,可是最近几天是特殊时期,若是万不得已要出去的时候,最好还是带在身上。
文汐宁这么想着,将夜鹰用枪套套好,放在了一边。
最后,视线落在了那金灿灿的凤簪上。
说起来,那只鸟儿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
上次看到的时候,还是什么时候来着?
文汐宁一时间都想不起来了,反正它每次都是莫名的出现,又莫名的消失,说不定哪一天又突然跑来了。
最后拿起了那块雪玉,然而,就在玉入掌心的瞬间,原本如往常一般的雪玉却是白光一闪,然后一股凉意从文夕宁的掌心迅速地传到了心间。
透心的凉。
“哎呀!”
文汐宁一惊,手中雪玉脱手落在了被子上,再细细一看,却没有任何的异常,用手摸摸,也没刚刚的那股凉意了。
疑惑地歪着脑袋,难道刚刚是自己的错觉?
只是文汐宁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产生“错觉”的同时,在某个遥远的地方,一块跟雪玉同样形状的血色红玉,也发出了一阵红光,同样灼痛了戴着它的主人。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在宫里做事的时候,北堂朔总是感到心绪不宁,特别是确定北堂瑾是被人救走之后,就更加感到不安了。
心里总是惦记着,宁宁有没有事情,是否乖乖地呆在家里?
到了傍晚,手里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就连忙跟北堂宏请辞回府。
而他这一整天的心事重重,北堂宏也看在了眼里,就准了。
骑马奔走在回府的路上,眼看着离府越来越近,北堂朔的心情这才轻松了一点。
他知道自己这几天有点冷落了她,这也是从他们成亲以来,两人分开时间最长的时候了。
想着自己以前装傻的时候,几乎是整天腻歪在一起,虽然是打打闹闹,但那段时间,是他最最快乐,也是最最轻松的时光。
只要一跟她在一起,他就能把那些复仇啊,夺位啊之类的抛切脑后,忍不住就想去捉弄她,然后惹得她暴跳起来,甚至被她一顿打,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那是一种别人所无法体会的幸福。
因为他知道,不管是打,是骂,还是偶尔的心疼,都是她最最真实的表现。
如果说沐离风是一种朋友间的信任,那么文汐宁就是一种亲人间的依赖了。
北堂朔策着马,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带着淡淡的幸福,淡淡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