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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我低着头,心虚地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的手挑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你真的不明白吗?那你为什么会记得你以前为了生活而劳碌奔波?你还记得你是O型血!你甚至还会唱广东话的歌曲,别说是少康教你的,我问过他了,他说他从未教过你说广东话,你一直在周家,要是自学的话,我不可能不知道。”提起少康,他的眼神有些黯然。
我无言以对,原来他已经洞察了这么多事情却一直不动声色,他是想揭穿我还是有其他想法?我猜不出。
他见我有些惶恐,神情变得缓和了,恢复了笑意,“抱歉,我没其他意思,只是好奇,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咱们睡吧。”他伸手关了桌上的台灯,依旧将我抱在他怀中,不再说一句话,我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倒是有些激动得睡不着。
第二天吃过早饭,外公说要带我和善渊去见些一些叔叔伯伯。
不管外公到哪里,赵韦德和几个保镖是贴身跟着的,我们一行人坐车到了一个古典气派的茶楼,进了包间,已经有十来个人等着,他们与外公年纪差不多,看起来德高望重,个个来头不小,外公向他们介绍我的时候很随便,介绍善渊的时候那是非常隆重,还口口声声要众人以后多多关照善渊,看来,善渊这继承人的位置是怎么也跑不掉了。
他们一堆男人聊得可起劲了,可怜了我坐在一旁像个傻瓜,好不容易熬到吃完午饭,以为就能解放了,我拉着善渊准备与他一起去逛逛纸醉金迷的上海,可是那些人就是不让他走。
外公笑眯眯地道:“小毓,叫你叔叔陪你出去玩吧,他对这里的路更熟悉,善渊就留下了,各位叔伯还有事情要跟他谈呢。”他别过头叫道:“韦德,你带小毓出去吧。免得把她闷坏了。”
韦德的眼神四处飘忽,他似乎心里不痛快,也不是特别想带我出去的样子,可是嘴里还是道:“爹,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小毓的。”他推着我往外走,我求助的眼神望向善渊,他可不也在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我么,哎,我的外公啊……
出了茶楼,韦德问道:“小毓,你想去哪里?叔叔带你去。”我想了一会,突然想起怀表的事,上海这么大,说不定能有所收获,于是便跟他说:“我想找一只怀表,很特别的一款,你能带我去上海的钟表店吗?大的小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韦德笑道:“当然,跟我来。”他伸手拦了两辆黄包车,扶着我上去,然后跟车夫说了一条什么路,我没听清,车夫就拉着我们狂奔起来。
走了20来分钟,在一排商铺前停下,果然有好几家大的钟表店,我立即兴奋地钻进去,可最后都是一脸失望的出来,这条路上的表店我们已经差不多寻遍了,还是没有找到,我真的要失去信心了,要是连上海都找不到,那估计只有国外才有希望了。
我垂头丧气地走着,韦德跟着我的脚步,时不时地与我聊着善渊的事,我哪有心情跟他聊那么多,心不在焉地应付着。
突然闪过一个弄堂,里面似乎还有一排商店,我不死心地穿进去,又搜寻到一家看起来很古老的小店。
推门进去,里面窄小安静,玻璃柜台里满满地摆着各种钟表,这里的钟表给人的感觉挺怀旧,似乎历经了很多时间和故事,台上一个旧旧的唱片机,黑胶片在指针的转动下流淌出宁静的音符,我心里一阵激动,这段音乐我太熟悉了,是《卡农》。
驻足听着乐曲,店铺的老板从柜台后走出招呼我们,“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二位的吗?”他是一个很和蔼的五十岁老头,鼻上架着一副黑框老花镜。
我掏出照片,指着怀表问道:“请问,您见过这款怀表吗?”他盯着照片半晌,然后抬头,锐利的目光透过镜片射向我,淡淡地道:“我见过。”
我高兴得就快跳起来了,抑制不住欣喜地道:“请问你店里有卖吗?”
他微笑地看着我:“这款表很珍贵的,我这里没有卖,我是在我的一个朋友那里见过。”
我紧追不舍:“请问你的朋友现在在哪里,我能见见他吗?我想找他买这款表,多少钱都没关系。”
他笑道:“我这个朋友不缺钱,他只缺一个有缘人,若他觉得你是他的有缘人,这款表他分文不取地送给你都没问题,若他觉得你不是他的有缘人,你花再多的钱也买不到。”
“要怎样才算是他的有缘人?”
“这个我就不好判断了,”他俯在柜台上写了张纸条,递给我们,“他这段时间正好在上海度假,这是他的别墅地址,你们去碰碰运气吧。”
我万般感谢地接过,出了小店,就要韦德照着地址带我去找那个人。
醉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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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德看了地址后,道:“这地方可偏远着呢,我找这附近的朋友借辆车,你在这边等我一会儿。”他朝着一个里弄走去,很快就开了辆小车出来。
我上了车,笑道:“叔叔,你还真是神通广大,说借车就借到了。”
他熟练地打着方向盘,道:“我最喜欢广结好友,这上海滩处处都有我的朋友,只要我开口,一般都没人会拒绝,我今天的成就也全靠你外公,给了我这个孤儿一个重生的机会,我这辈子都报答不完的。”
“外公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我都不记得了。”看他和那群叔叔伯伯的阵势,挺像电影里的黑社会帮派,我不禁有点担忧。
韦德神秘地一笑,道:“什么生意都涉足,所以也比较忙,他一直想侄女婿过来帮他,不知道侄女婿有没有这个打算?”
“这些只是外公一厢情愿的想法,善渊对这些生意没兴趣,周家在外面的事情他都不怎么过问的。”还好,我的丈夫不是个事业狂。
“哦。”他似乎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明显轻愉了,莫非他之前还在担心善渊会抢了他的位置?难怪看着善渊被那群老人群起抬捧脸色都变了。哎,人的野心怎么就那么大呢,为了权势金钱不择手段,争得头破血流,最后还不是成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浮云,善渊不参与这些争斗也好,幸而他也不是个有野心的人。
我和韦德的话不多,一路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彼此沉默着,车子慢慢开过闹市,沿路的店铺和民宅越来越少,稀稀朗朗的,最后连一间房子都看不到了,只剩两排树,路上也不见行人和车辆,果然够偏,在这条僻静的路上开了大约半个钟头,总算看到前面立着一栋三层楼高的大别墅,依水而建,风景秀丽,围着大大的黑漆铁院。
车在两扇穹形的黑铁院门前停下,我们站在高高的院门口,只觉得有一种迎面扑来的贵气。韦德按了门铃,不一会儿铁门上面的小窗开了,探出一张严肃冰冷的男人脸,三十来岁,看着不那么和善,说话的语气也不客气:“你们找谁?”
我陪笑道:“我们想见这里的主人,劳烦大哥通报一下好吗?”
他的眼睛在我和韦德身上打转,有些防范的敌意,“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更不允许外人随便进入的,你们快走吧。”说着,就要将小窗关上。
我们还没开口,院内响起了一个女声:“阿东,老爷说让他们进来!”听起来年纪不大。
阿东仍然犹豫了几秒,才将院门打开,门后的他穿着一身得体西装,面容冷峻,像个幽灵般,他身后站着一个与莲依年纪相仿的女孩,看装扮也是丫鬟,微笑地将我们引入院内,这别墅的设计和布局古典大气,院子极大,宽广的草坪上建了一个圆形罗马雕塑的小喷泉,涓涓的水声清灵悦耳,堆砌的假山嶙峋怪状,周围的花树繁多,就像个小公园一样。
进了别墅,屋内的摆设装修更加考究,东方的含蓄典雅和西方的浪漫柔情极致地融合,我想主人一定是个见多识广,心思细腻的人。
厅内的沙发上已经坐了一个老人,五十岁年纪,穿着时髦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色凝重,块头不大,却很有气场。他的手朝阿东闪了下,阿东恭敬地点头弯腰,退出了客厅。
他看着我们,将手朝旁边的沙发一摊,示意要我们坐下,然后道:“阿思,给客人上茶!”领我们进来的女孩低头应允,也退下去备茶水了。
这里的气氛很静谧,偌大的房子就见着这三个人,我和韦德有些不自在,我正想着怎么开口跟他说怀表的事情,那老头却先开口了:“请问两位怎么称呼?”
韦德道:“我姓赵,名韦德,是赵麒麟先生的义子,这位是他的外孙女赵小毓。敢问先生贵姓?”
老头微笑道:“老朽姓安!”他对外公的大名不以为然,笑眯眯的眼睛望向我,“刚刚我的朋友给我打电话,说你想买我的怀表,是吗?”
我猛地点头,“是的,安老爷,请你将那块表卖给我好吗?”
他道:“我的表不卖,只会赠予有缘人!”
“我相信我就是你所说的那个有缘人!”我将照片双手递到他面前,他接过,静静端详。
阿思将茶端了上来,安老爷看完照片,从西装内袋掏出了块怀表,与照片中对比了一下,果然是一模一样的,我心中狂喜不已,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给我找到了。
他打开表盖,清脆的八音盒音乐响起,正是《卡农》,他的声音在乐声中感慨地诉说:“看来,你果然是我的有缘人!能告诉我这照片里带怀表的小孩是谁吗?为什么你要如此费尽心思地找这块表。”
我轻轻地道:“那是我丈夫小时候的照片,怀表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十分珍贵,却被我不小心给弄坏了,所以我想寻一款一模一样地还给他,弥补我的过错,他的遗憾。”
“你的先生贵姓?哪里人士?”他追问。
我毫无保留地道:“他姓周,我们一直居住在武汉。”他若有所思地笑了,似乎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原来是周太太,这块表我就送给你和你先生了。”
我又惊又喜:“真的吗?那您说个价钱,我可不能白拿。”
他举着照片,笑道:“可不是白拿,用这张照片交换,如何?”
“那怎么行?您的表这么贵重……”我可不想白白受人家这么大的恩惠,加上那照片是少康唯一留给我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