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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点头,细细打量。
御文之前就见过爱德华,她把另外两个男人介绍给我认识,一个叫邱白华,一个叫严军,这个严军居然跟我在现代的同学同名同姓,我顿时觉得亲切万分,一点也不扭捏地叫了声:“军哥。”严军一身书生气质,跟他的名字一点也不符,听我叫得如此热乎,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们是御文以前杂志社的同事,跟御文一样满腔热血,听说御文自己办了杂志,人手不够,都辞职过来帮忙。
御文见人都到齐了,就说要开会,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一一安排,像个小领导似的。
我们都乐于听她的安排,六个人围成一团,热火朝天地讨论起来。
商讨了一个下午,总算把头绪都理清了。
杂志名称定为《百态》,寓意记载人生百态,杂志定位为社会杂谈期刊,半月出一次,宗旨是以百姓为本,帮助需要帮助的底层群众,勇于揭露社会的不公和黑暗面。
御文,军哥和白华是老手,他们三个分别担任小主编和首席记者,爱德华也有一定经验,他热爱摄影,技术了得,拍照的事非他莫属。
我和少康是入门汉,啥都不懂,挂了个实习记者的头衔。
少康由御文带着,我被分到和爱德华一组跟着学习。
因为爱德华,少康还有我的背景强大,所以我们基本没有什么忌讳的,誓要将以前别人不敢写的黑暗领域翻个底朝天,尽力为百姓牟取最大的利益。
就这样,我们的百态杂志社风风火火地开办了,我们也开始了脚不沾地的繁忙生活。
有时候忙起来大家连饭都忘记吃,为了他们的健康着想,我把莲依也叫了过来,专门为大家准备美味佳肴,我整天不在家,莲依也无聊得很,对于我安排的差事十分满意,欣然前往。
其实我还有另一层深意,便是给她和爱德华制造机会,成就一段美好姻缘。
爱德华倒是很懂得把握机会,整天莲依前莲依后地叫着,有事没事都喜欢找她聊两句。
莲依心思单纯,不知道我的诡计,她忙完手中的事后,有时一个人看看书,有时也跟着我们一起学习,她接触的新事物和观点越来越多,思想也随着进步,对与男子接触没有了以往的讳莫如深,跟爱德华也越走越近。
少康和爱德华现在都是春风得意,每天跟自己的心上人朝夕相处,心里那个美就不用说了。
只是可怜了我,跟自己的夫君更没见面的机会了,基本只有吃早餐的时候匆匆地见一面,下午他回的比较早,我们则是天黑透了才披星戴月地往家赶,回到家他也睡了,早睡早起是他的好习惯。
我们这群人像一个小家庭一样团结友爱,努力奋斗。忙乎了十来天,我们的百态杂志终于发行了第一期,由于完全没有知名度,销量并不怎么好。
我们并不气馁,反而越挫越勇,也亏得有少康和爱德华这两个财神爷柱子顶着,我们才有这么大的底气。
一晃周怀章已经半个多月没见着我,这天他跟少康说要我们早点回去,一家人一起吃晚饭,所以六点不到,少康就载着我和莲依回家了。
回到周宅,大家都在,就等我和少康呢。我担心周怀章还对那天的事情耿耿于怀,躲在少康后面不敢走太近。
周怀章今天慈眉善目,心情很不错,他眯着眼叫我:“小毓,躲在后面干嘛,过来让我瞧瞧你。”
我低头上前,轻轻叫道:“爹。”
周怀章虎眼一瞪,有些不悦:“还记得我这个爹爹啊,现在你是大忙人啦,我们想见你一面还挺困难,要事先跟少康打招呼才能要到人。”
我撒娇道:“哪有,我是怕您还在生我的气,所以不敢来见您。”
周怀章大手一挥,“说了不提那事了,我们先吃饭,边吃边聊。”
我们随着他坐好,菜都已上满。仔细回想,真的有好久没有这样跟他们齐聚一堂地吃晚饭了。
纵然忙碌,心里还是时刻都记挂着善渊,眼角斜睨着他,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与以往无异,不知他有没有惦记我的时候?
“少康,小毓。”周怀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和少康立即作出洗耳恭听的样子,“你们那杂志我看过,有些谴责政府的话说得过分了点,我想你们也是一时兴起好玩罢了,用不着这么较真得罪那些官员。”
少康非常郑重地表态:“舅舅,你这么想可就错了,我和四表嫂绝不是好玩,我们这次是真的想做些有意义的事,省得每天无所事事,就像四表嫂嘴里的寄生虫似的。”
好家伙,拿我嘲笑他的话来做挡箭牌,我现在跟他统一阵线,必须得帮腔,“是啊,爹,难得少康和我这么上进,您应该高兴才是……”
“糊涂。”周怀章把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按在桌上,鹰一样锐利的眼神扫向我和少康,“你们知不知道,不管什么事情,一旦和政治扯上关系,稍不小心就会有极为严重的后果。少康,你从小看着我和你父亲在政坛路上走得是何等的如履薄冰,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
少康毫不畏惧:“舅舅,以你和我父亲今时今日的地位,我觉得你大可不必有这样的担忧。”
周怀章欲言又止,语气缓和了些,“少康,现在的局势复杂动荡,南京那边早已虎视眈眈,武汉只怕撑不了多少时候了,你还是早点回广州稳妥些。”
少康朗然道:“舅舅你不用担心我,我知道你的好意,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更会照顾好四表嫂,我们年轻人的事,舅舅你就不要再过问了,好吗?”
他语气果断,一副势在必行的气势,现在的他像个真正的男子汉,我不禁为他暗暗喝彩,我们的少康少爷总算成熟了。
善渊也从中周旋:“爹,由着他们吧,一本杂志而已,想来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周怀章听他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连你也跟着胡闹,没见过你这样做人家丈夫的,鼓励妻子出去抛头露面,我老了,你们的事我管不着了。”他甩下筷子,饭也不吃,直接回房了。
善渊望着父亲孤独的背影,黯然伤神,眼里满是自责和内疚,他真的很孝顺。
看着善渊因我们被训斥,我心里也不好受,好好的一顿饭又被搅黄了。
周怀章的好意提醒我和少康都明白,只是辛辛苦苦才做好的杂志社我们绝不能轻易放弃。
所以我俩依然我行我素,跟着大部队到处挖掘新闻。
码头工人,孤寡老人,街头弃儿都是我们的重点报道对象,越是深入接触这些最底层的人,越是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有时大家都很悲悯和沮丧,因为我们的能力有限,需要帮助的人实在太多,根本力不所及。看来我们不能仅仅只办杂志社揭露黑暗,即便撕掉了某些人伪善的面具,政府若是执意偏袒,不想作为,底层的民众还是苦不堪言,像老人小孩,对他们的帮助是长期的,求人不如求己,还要再开养老院,孤儿院实行具体的救助才行。
少康和爱德华家里虽然很有钱,可也经不起这样长期的投入,筹集更多的资金是我们的当务之急。
我知道最深层次的原因是他们所处的这个大时代的背景如此,战乱,动荡,是我们这些小儿女无法控制和逆转的,只能尽力而为。
第二期杂志也如期发行,销量明显比第一期好,我们士气大增。
这天我和爱德华出去跑新闻,忙的差不多的时候,发现天色沉了下来,似乎要下雨,于是急急分手,各自往家中奔去。
这个街区没有电车,我只能走到大道上去等车。
才走了一半路程,雨就滂沱地狂泻下来。
我前行不得,只能窝在街边房子的屋檐下避雨。
等了十来分钟,雨却越下越急,越下越大,没有停下来的势头。
我打算冒着雨奔走,一辆黑色老爷车停在我身边,我极力躲闪,还是被那车溅起的污水弄脏了衣服,心中恼火不已,欲找那人理论。
老爷车后车厢的窗户慢慢摇下,里面坐着的是我一生也不愿意再见的人,杨定之。
他依旧是一袭黑衣,嘴角挂着让人心寒的笑。
“周太太,我们又见面了。”
我完全不想搭理他,怕他又对我做什么不轨举动,不顾大雨倾盆,我跑进雨里。
小车缓缓移动,挡住我的去路,我站在雨中,进退两难,逼不得已,只能退回原先避雨的地方。
搜寻四周,路人不多,心里慌乱不已,尽管现在是大白天,我还是怕他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地事情来,以他变态的性子,我绝对相信他是个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人。
他推开车门下了车,走到我身边,屋檐下空间狭小,根本容不下我们两个人,我只能往一边移动,半边身子暴露在雨中。
他见了,伸手抱着我的肩,往他怀中一揽,笑道:“傻瓜,你都淋湿了,还是进来些吧。”
我双手按在他胸前,极力让自己远离他。前面他的司机用车堵着,后面是他,我能逃去哪里?
我抬头,怨恨地看着他,“杨定之,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被你害的还不够惨吗?”
他扬起左手的食指,轻压在我唇上,阻止我说话,右手仍紧紧抱着我。
眼里有霸道,有柔情,我猜不透他的举动,老实说,在他面前,我完全就是一个任他宰割的小绵羊,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
我躲闪着他的眼光,他又用手捏着我的下颔,强迫我与他对视,“为什么不肯看我?”我垂下眼眸,就不看他。
他脸上再次浮现邪恶的笑容。
他后面又驶过来一辆车,在我们这边停下,车门开了,下来一个高大的人影,是善渊!
我像看见大救星,叫道:“善渊,救我。”
善渊立在雨中,宛如一尊雕塑,冷冷看着杨定之,杨定之亦冷冷看着他,两人的目光交汇处暗箭四射。
善渊的到来,给了我极大的勇气,我的身体里似乎被注入了无穷的力气,狠狠地推着杨定之。
杨定之轻轻地放开了我,我跑到善渊面前,也不管他冷若冰霜的脸庞,双手环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只觉得找到天底下最大的依靠,还是善渊的怀抱让我感觉心安和温暖。
我的举动让善渊身子一僵,他怎么也想不到我会投怀送抱吧。
他直挺挺地没有一丝回应,我才懒得管,我就要这样抱着他,一辈子也不松手!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