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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皮又不失大度,可爱又不失妩媚,当真是这个年纪最好的诠释,初成女子,还带着孩童的青涩。
司言给霍宁安上好妆,哪怕是日日夜夜对着的,也忍不住感叹:“小姐,你真真是太美了!就像天上的仙女!不,仙女也没有你美!待会宴上定要叫那些人都看得呆住!”
霍宁安却是皱了皱眉头:“头饰太繁重了一些,待会老夫人还得给我加冕,还是素净一些好。”
“也是,我差点忘了这茬!”司言一拍脑门儿,连忙给霍宁安取下了一些头饰,只留下几根珍珠发钗,别住绾起来的头发。
原本司言还有些可惜了她花费心思准备的这个发式,可是看到去了头饰,越发仙气儿的霍宁安,捂嘴笑道:“小姐长得好,不打扮也是个大美人儿!”
霍宁安笑了笑:“那是我娘长得好,我又会挑地方,光捡好的往自己脸上长。”
主仆两说闹了一会儿,司语开门进来了,神情略有一些不自在:“小姐,你都计划好了吗?”
霍宁安收了笑,看着司语颇为严肃:“司语,你真的想好了?如果是骆明华逼迫你的,你和我说,我定不会让你去那杨府受苦!”
司语摇了摇头:“主子从来不逼迫谁做任何事,这一切都是司语自愿的。不瞒小姐说,司语早先刚来到京城时,举目无亲,被人欺凌,是杨公子路过好心救了我。他虽然只是举手之劳,不记在心上,但于司语而言,这是莫大的恩情!”
“你不是一直跟在骆明华身边的吗?”霍宁安又疑惑了,如果不是从小培养的,怎么司语会这么遵从骆明华的指令。
司语还是摇头:“我是十岁那年,家里要将我发卖,所以一路逃出来的。也不知怎么就跑到了京城,杨公子救了我之后甩手给了我一些碎银子就走了,我原准备去找份活计,误打误撞地进了茶楼,这才被主子收留。”
第217章 认人()
霍宁安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我倒是不好阻止你报恩了,杨府不比竹沁院,你一切小心。时候不早了,随我去前院吧,应是来了许多人。”
司言司语跟随在霍宁安身后,比平常规矩了许多,到底是正式场面,不能像平常那样没个儿正形的。
到了前院,果然看见了许多熟人,连苏太傅都来了。因着霍宁安与苏沁雯的关系,苏太傅对霍宁安颇为喜爱,这次及笄宴,竟送了两幅青竹先生的绝笔。
对于不懂画的人来说,这礼不值什么钱,但是对于文人墨客来说,这是无价之宝。苏太傅舍得送给霍宁安,自然是下了狠心的。
霍宁安收了画,恭敬地朝着苏太傅拜了一礼:“太傅如此重礼,晚辈多谢厚爱。”
苏太傅摆摆手,笑呵呵地说:“不打紧,不打紧。沁雯常在我面前夸你,说你诗作得好,画也画得好,连猜谜都是一绝。这两幅画送给你,你承得起!”
“太傅谬赞了。”霍宁安也回应得体的笑容。
苏太傅被迎去了正厅,既然是霍宁安的及笄宴,她自然是要留在前院接待来送礼的贵客们。
姜姝倒也用心,领着她一一去拜会了几个年纪大的长辈,甚至还把她领到了姜侍郎的面前。
霍宁安不知道姜姝意欲何为,但是以她和霍耀的关系,叫姜侍郎一句外公也是可以的。
“宁安见过外公。”心念至此,霍宁安便是甜甜地喊了一声外公。
姜侍呵呵笑道:“这小嘴可真甜!老夫有孙子外孙就差个外孙女!这下都齐全了!来,外公再另外给你送一份大礼,你好生收着!”
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长方形木盒递给霍宁安。看来是早就准备好的,只是不知霍宁安不叫这一声外公,还能不能拿到。
“父亲当真偏心,当初耀儿及冠的时候,也不见您备了两份礼!”姜姝详装不高兴。
姜侍郎却是板起了脸:“男儿怎么能和女子比较!他要是想要好东西,自然得自己寻去!”
“是是是,父亲教训得是。我领宁安去那边认识认识夫人小姐!”姜姝说着,领着霍宁安朝另一边去了。
不起眼的角落里,霍诗琴独自一人坐着,自从上次花灯会的风头让霍宁安抢了,她的名气就大不如前,许多圈中好友都疏远了她。
“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霍诗琴歪着头问身后的素荷。
“都办妥了。今日来了许多内亲,夜里定是要留宿的,到时候人多眼杂,三小姐私下相会情郎,一准跑不掉!”素荷信誓旦旦地说,嘴角眉梢全是笑意,仿佛已经看到了霍宁安被万人唾弃的样子。
这时,有几个小姐看到霍诗琴一人坐着,走了过来。主仆两连忙闭上了嘴巴,霍诗琴笑意盈盈地与她们说着女儿家的小秘密。
霍宁安虽然很在姜姝身边认人,但是余光一刻不曾离开过霍诗琴,看到她与素荷的交谈,心中冷笑。
多行不义必自毙。她们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霍宁安前世为了方便偷盗,不仅手快眼明,就连唇语也是学了的。离得再远,只要能看清楚嘴,就能知道她们都说了些什么。
“夫人,我有些累了。”认完了夫人小姐,眼看着又来了许多客人,霍宁安害怕姜姝再带她去认人,适时地开口。
第218章 送礼(1)()
姜姝也不勉强:“你确实是该累了,便去坐着歇一会儿吧,一会开宴,还有诸多礼节,须得养好精神。”
霍宁安终于得以逃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眼睛却还是盯着门口的。骆明华自那次被她气走,已经有近半月的时间没有找过她了。
“表妹在等人?”不知何时,身边坐了一个俊秀的青年。
霍宁安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半晌才想起来,这是姜侍郎的长孙姜格瑜。
“瑜表哥说笑了,我只不过是在看进来的宾客都有谁罢了。”霍宁安刻意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是吗?可是我见表妹左顾右盼,每进来一人,脸上的失望便加深一分,如此,难道不是想等的人没有来吗?”姜格瑜却没有打算放过霍宁安的意思,将话挑明了说。
霍宁安正要回话,门口传来尖细地喊声:“太子到~!”
霍宁安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悦,却让姜格瑜抓了个现行:“你不喜欢太子?”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霍宁安不答反问,她觉得这个表哥也有点意思。
“太子孟锦尘五岁能作诗,七岁写出了对天下寒士大有裨益的策论,惊动一时,九岁便熟知治国之道。十岁便是崇文书院的第一人。能文善武,容貌也是俊逸不凡,京中心仪他的女子不知几何。”姜格瑜把孟锦尘的优点全都说了一遍,生怕霍宁安不知道一样。
霍宁安只是撇了撇嘴角,毫不在意地说:“骆世子还是四国之内的惊世奇才呢!长得也比他好看,如今腿也不瘸了。我为什么非要喜欢太子?”
“如此说来,表妹是心仪骆世子?”姜格瑜立马找出了她话中的重点,断章取义。
“满嘴胡言!我说不喜欢太子,骆世子比太子好,我就是喜欢骆世子了?你怎么不说我喜欢差劲的人,慧极必伤,越是聪明的人越是短命,我可不想守活寡!”说完,也不管姜格瑜是什么反应,提起裙摆走向了别处。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姜格瑜用扇柄敲打着桌面,嘴角蔓延着不明的笑容,喃喃道:“有趣!果然有趣!”
孟锦尘的到来,让许多人都变得拘谨了。霍宁安如今既是霍府的三小姐,也是永安郡主,太子会来也不奇怪。
“臣叩见太子殿下!”霍翟升接到下人通报,才匆匆赶来。
孟锦尘伸手将他扶起:“侯爷不必多礼,今日是永安的及笄宴,父皇有国事在身,不能前来。特地命本宫带来了贺礼。拿上来!”
霍宁安原本要离开的身影又顿住了,没办法,职业病,看见好东西就迈不开腿。皇上送的,那一定是好东西!
只见门外抬进来几个箱子,看抬箱人的吃力程度,便可预见,这箱子里的东西何其贵重。满堂宾客都在窃窃私语,说霍宁安这是莫大的隆恩。
唯独霍宁安叹了口气,这么整箱整箱地抬进来,肯定不是什么稀世珍宝。
她也不想想,去年宫宴上,她可是要走了天下至宝火麒麟血!那可是有价无市,只此一份的!这国库里,哪还能找出比这更珍贵的!
眼珠子转了两圈,倒是被太子身后的随从吸引住了,随从的手上端着一个托盘,用上好的云锦盖着。这么神秘!一定是好东西!
孟锦尘察觉到了她的眼光,从侍卫手上接过托盘:“这一份,是本宫送给永安的贺礼。”
第219章 送礼(2)()
霍宁安开心地接下:“多谢太子殿下!”
她向来有好东西不喜欢过后再看,于是当场就将云锦掀开了。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玉佩。成色透亮,仿佛不是一块玉而是绿色的水晶,都能穿透看见对面人的模样,经阳光一照,还隐隐现出一个孟字。
霍宁安原本欣喜得了这样一个宝贝,可是在看到孟字底下的一行小字时,脸色立即变了。
其他人离得远,只看得是个玉佩。如今见霍宁安变了脸色,纷纷凑上前去,待看清楚了是块什么玉佩,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霍翟升的脸色也变得极为复杂,欲言又止。
霍宁安却只是愣了一会儿,便直接将玉佩塞回了孟锦尘怀中:“太子的礼太重了,宁安承不起,太子殿下还是收回吧!”
孟锦尘强行拉过她,将玉佩别在她腰间:“送出去便是送出去,断没有收回的道理。你若是不喜欢,等过了今日,扔了便是!”
霍宁安气得发笑,扔了?说得轻巧!这可是当年太上皇送给皇太后的定情信物!她敢扔吗?!
她都不知到底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位爷,几次见面,从未以真面目相待。如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