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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他,是大庆的天才世子,却因一场大火双腿残疾又毁容。六年闭府不出,一朝天变,他清冷的站在高山之巅,看着鲜血淋漓的芸芸众生,淡漠如斯。世人皆弃我,我又何苦为世人!她,是霍府的正牌嫡小姐,却从小被冠上不详人的名声。母亲含冤身死,她再也不会委屈求全!既然天地不容我!那我就破天地,杀九州!“长安街有多美,江山有多重?”她捻起一朵桃花,笑得妖娆。“不如你美。没有你重。”这是他对她的承诺。然而命运轮回,从不会放过任何人……读者交流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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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蒙冤()
隆冬的雪下得极大,地面堆积了厚厚的雪花,院子里那株桂花树吧嗒吧嗒往下滴着雪水,叫人在这寒风里无端发燥。
霍府今日发生了一件大事,说是辰时在主母房间发现了一名赤身裸体的男子。
主院门前站着许多下人,院子里头,挤挤攘攘的,坐的坐,站的站。有太夫人,侯爷,姨娘,还有一些原本在太夫人跟前请安的霍府小姐。
堂前正中央,跪着一男一女,同样衣衫不整。
女子约摸着三十有余,风韵犹存,出身大家的气质,是姨娘们比不得的。男子却还是白嫩的青年模样,怪道这侯府的当家主母要养在房里供自己享乐。
“纳兰氏!你可还有要辩解的?!”霍侯爷脸色铁青,一拍座茶的案几,厉声质问。那杯子里的茶尚还温热,洋洋洒出几滴落在侯爷的衣袖上。
“苓心未曾做过的事,绝不承认。”纳兰苓心不卑不亢,她其实早看透了这霍府里的勾心斗角。只是她舍不得她的安儿,她的安儿那么懦弱,少了她的庇护在霍府定是凄惨无比。
“好好好!人赃并获,你居然还不承认!我就打到你承认为止!”霍侯爷连说三个好字,夺过家丁手里的木棍。
怒火冲冲地来到纳兰苓心身边,一脚将她踹翻在地,棍棒随即打在她的身上。
“噗!”霍侯爷是习武之人,又怒火攻心,一棍子下去,纳兰苓心喷出一口鲜血,却硬是咬牙不吭一声。
“你承不承认?!”霍侯爷一棍接着一棍地打,一遍又一遍地问。
而纳兰苓心始终重复那一个答案:“苓心未做过的事,绝不承认!”
身上的棉服冒出棉絮,那被打的地方,片片殷红。
姨娘们以方巾掩嘴,作惊吓状,可是那微勾的眉梢眼角分明是在笑。
太夫人更是一脸漠然,不管做与没做,身为主母,败坏了夫家的名声,就是不守妇道!
外面站着的下人,有个穿着桃红广袖罗裙的小丫鬟探头探脑地看了一会儿,偷偷朝东边最不起眼的院落溜去。
“小姐!小姐!不好了!”小丫鬟还没进门就开始嚷嚷。
屋子里走出来一个约摸十三四的女子。霍府三小姐,主母所出。丹唇列素齿,翠彩生峨眉,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端得是个绝世美人儿。
“司言,你做什么这么慌里慌张?”霍宁安娇嗔道。
“小姐,方才奴婢去厨房要热水,看见主院里站着许多人,想着时辰还早,就凑过去看了一眼。谁知道谁知道”司言说到这儿,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知道什么?”霍宁安催促她快说。
“说是主母房里有个男人,侯爷正家法伺候呢!”司言说完这句话,快速地低下头,不敢看自家小姐。
“胡闹!母亲出身大家,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你随我去主院看看!”霍宁安说着,就提起裙摆步步生莲,朝主母院子的方向走去。
司言没有办法,只好也提着裙摆跟上去,她方才是溜回来的,还是要偷偷回去才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姐自从上次大病了一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平常总是畏缩在人后,今日听到主母的事,反而要凑上前去看个究竟。
第2章 求情()
霍宁安赶到主院门前的时候,正好与霍家大小姐霍诗琴撞上了。
“三妹妹,你这样着急做什么?”霍诗琴眉眼含笑,语似莺啼。
霍宁安站定身子,看了她一眼,语气嘲讽地说:“大姐姐前日不是染了风寒吗?祖母还特地免了你的请安,怎么今日精神气这么好?”
霍诗琴脸色微变,这个三妹妹,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但还是要维护她平时待人温和的形象,笑盈盈地说:“歇息了两日身体好些了,不敢失了孝道,想着今日能起早些去给祖母请安,却不想祖母来了主院,这才急急忙忙地赶过来。”
这话说得,好似霍宁安不孝一般。祖母嫌弃她是不祥之人,免了她的晨昏定省,这在霍府里,是个笑话。
霍宁安心里惦记着母亲的事,懒得和她计较这些。绕过她身侧进了院里。
纳兰苓心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嘴里只管喃喃着她没有。而霍侯爷,并不打算停下棍棒。
“父亲!你这般会将母亲打死的!”霍宁安眼看这一棍棒又要落下,连忙出声喊道。
霍侯爷抬头看了她一眼,竟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看年纪穿着,应当是哪个姨娘的孩子。
屋子里其他人都因为这一声喊叫,将视线转向霍宁安。
一直瞌着眼睛养神的太夫人也抬起了眼皮,看着这个唯一的嫡系孙女,斥了一句:“没有规矩!”
“祖母息怒,三妹妹许是见母亲受罚,着急了些。祖母莫要气恼,气大伤身。”霍诗琴进来的倒真是时候,走到太夫人身边,给她斟了一杯茶。
把太夫人哄得见眉不见眼:“还是琴儿懂事,身体可好些了?怎么起得这样早?”
原本陪在太夫人身侧的几个小姐都往后退了退,只要有霍诗琴的地方,她们都得往后靠,谁让她是霍府里最长脸的小姐,是京城人人传颂的才貌双全的妙人儿。
霍宁安轻盖眼睑遮住了眼里的不屑,早吗?辰时都快过了,平时请安可是卯时刚到就要守在祖母院子里的。虽然她不用晨昏定省,但也是辰时未到就起身了。
“不过是风寒,好些了。母亲这是犯了什么错?惹得父亲这般生气?”霍诗琴坐在太夫人右侧的矮凳上,不动声色地又将话题带回了纳兰苓心身上。
霍侯爷看到她来,脸色也缓和了许多,也从霍诗琴口中得知,这个顶撞他的是他最不喜欢的嫡女。
“琴儿,你身体不适还是回房休息吧,你母亲的事不便女儿家知晓。”这种事,霍侯爷自然羞于开口,太夫人拍拍她的手背,语气冷硬了几分。
“父亲,祖母。琴儿虽然不知道母亲犯了什么错,但是母亲向来都贤良端庄,即便父亲时常不去母亲房里,母亲也从未有过一句怨言,将府中上下打理得十分妥当。若是母亲有错,还请父亲和祖母看在母亲平日辛苦的份上从轻处理。”霍诗琴听了太夫人的话,起身跪在霍侯爷面前,声音哽咽地为纳兰苓心求情。
这番话,初听是在为纳兰苓心开脱,实际上却是绵里藏针,句句提醒侯爷,他平日里不去主母院里,惹得主母空虚难耐的事实。
霍宁安心中冷笑,看来她这个大姐姐是得到消息特地赶过来火上浇油的!
第3章 和离书()
“扑通!”一声,霍宁安也跪了下来,只不过,她跪的不是霍侯爷,也不是太夫人,而是趴在地上口吐鲜血,已经快要昏过去的纳兰苓心。
“母亲!是安儿不孝,没有时常到您房里和您聊天解闷,也甚少关心您的身体,才会让有心人寻了机会,往母亲房里塞男人,母亲日日劳累,夜里定是睡得极沉。也怪父亲对您从来不上心,若是在您院里多安排几个侍卫看护,又怎么会让有心人有机可乘。”霍宁安一边哭哭啼啼地说,一边将霍侯爷骂了个底朝天。
字字句句咬死了是有心人栽赃陷害纳兰苓心。
“你这个不孝女!在父亲祖母面前如何说得出这番话!?平日里你母亲都是怎么教你的!?”霍侯爷气急败坏,抡起巴掌就要打霍宁安。
霍宁安猛地抬头,那双湿润的眼睛是那么锐利,仿佛有洞悉一切的能力,霍侯爷抬起的手就顿在半空:“父亲,安儿从小便被认定是不祥之人,你下令将我扔进东边的竹沁院,不得随意出入你都忘了吗?我和母亲十三年来,统共未见过几次,院里又无嬷嬷教导,就连祖母也不乐意见我,免了我的晨昏定省。如此,您希望安儿有多知书达理?”
“孽障!”随着这一声骂,那顿在半空的巴掌终究是落在了霍宁安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霍宁安被他打得脑袋嗡嗡作响,嘴角淌出血来,左边脸颊上五个指印清晰可见,眼里也氤氲着水汽。纳兰苓心挣扎着伸手想要去抚摸她的脸,嘴里模糊不清地说着:“安儿不哭,不哭,母亲在这里”每说一个字都从嘴里涌出大口的鲜血,可是那手无论如何也触摸不到霍宁安的脸。
霍宁安一只手抓住母亲的手紧紧握在自己小小的掌心,一只手去接住母亲不停从口中吐出的鲜血,拼命地摇着头,她不是因为这一巴掌而哭,而是为了纳兰苓心哭:“母亲,你不要说话,我不哭,不哭,安儿一点儿都不疼。”
纳兰苓心听到她这么说,情绪才稍稍稳定下来,看到母亲的情绪稳定下来了,霍宁安重新转头看着霍侯爷,因为有泪水积在眼里,她看不清霍侯爷的表情,但她知道,一定是厌恶至极的。
所幸,她也不喜欢这个父亲:“父亲若是不信母亲是清白的,何不叫验身嬷嬷来,看看母亲是否有行房的痕迹。”她的语气冰冷,若说她之前还有一丝希望,希望她的父亲有良知的话,那么这一巴掌就彻底打断了他们的父女情!
她知道验身对于纳兰苓心来说是一种羞辱,但是这是最有说服力的证据,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根本没有时间去寻找别的证据。
“不我纳兰苓心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