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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不愉快。
秦爷的心里就在这儿不爽了,可是没细想撒,他这是单纯了为了顾淮打抱不平,看不惯呐,还是自己心里有那么点不舒服——她怎么那烦我?她怎么就为了那混蛋那烦我?
心是模糊的,心上不舒服,那就是有些东西长出来了。秦烈同志,这是被这东西糟蹋的最惨的一个。你看看这顾淮,蒋滟,人家纵使被糟蹋,至少心甘情愿,被糟蹋的很彻底,享受了一番这被这东西糟蹋的乐趣——可是这秦少呢,还没来得及自己这孽根什么时候种下,刚刚想要扑到前面去求糟蹋:这东西就拍屁股走人了。
没被糟蹋,这是人生的一幢憾事呐!
简安一听秦烈,这是什么话?她气得咬牙,“都是你把他弄成这样的,现在你还好意思说他伤的轻,你大腿上缝几针试试撒?”
大男人家的,腿上缝上几针怎么了撒?秦烈想着,当年他援藏的时候,小腿上也是被狼给生生的撕下来了一块肉,这疤痕直到现在还留着,当时医疗队的麻药不够,他连麻醉都没要,硬生生的撑了下来——这有什么撒!
他没说话,就挨着,跟个女人斗嘴实在是太没品了。顾淮也看出来了这两个人之间的剑拔弩张。“秦烈,你先去外面等着。”
秦烈看了一眼那东西。
坐在那儿,眼眶有点酸,受伤的不是她,她可看着比谁都可怜。
这不是他的菜。
秦烈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矫情的女人——可是这次奇了怪了,她这小矫情,叫人看着并不厌烦。
到这儿,其实就是有点子好感,可是这心还是没拿出来,不过秦烈这次算特别,他的心不是心甘情愿的掏出来的,是被这东西给生生的吓出来的——可不管是什么方式出来,都是鲜红滴血的一颗心撒!
这东西又要开始糟蹋人了。
孕妇闻不了血腥气,可这东西是个假孕妇,所以她因为恶心从病房里出来就完全的是心理作用了。她出来透气就算了,偏偏的要下楼,下楼也就算了,偏偏的踩空了,踩空了也就算了,还偏偏在倒数第三个台阶踩空了——要是在最后一个,或者是倒数第二个,秦烈都能够到她撒!可是,就差了那么点,还不到一厘米的距离,他就是没扶住她,都摸到她披散下来的头发了,可是就是没有抓住她胳膊——反正,那么一大活人,就从秦烈面前,以面朝下的方式,倒下去。
“啊!”
“啊!”
两声惊呼,一声是秦烈的,一声是那东西在亲吻地面之前最后发出的哀嚎。
其实故事到这里,还没什么,咱们秦烈同志顶多就是有点子愧疚,可这人又不是他推下去的,这也没办法不是?这是个自我安慰的好方法。
可是简安的下一句话,叫这秦烈连自我安慰的机会都没有撒!
这女人捂着肚子,披头散发,面部表情极为痛苦,从嗓子眼里面逼出了暗哑的一句话,很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句话秦烈听得清清楚楚,比他妈打雷还响亮。
“我肚子里的孩子,孩子——”
秦烈当时就愣了三秒钟,他没想到她肚子里有孩子撒!要是知道,他就算是扑上去,垫在他下面,也不能让她摔下去啊,可是这世上从没有后悔药,这一刻秦烈是怎样的感受,他伸出手,连他都想不到,这拿着柳叶刀,做了无数场大手术的手啊,抖了,抖着伸向那躺在地上,面色苍白的女人。
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
秦烈老爷子死的时候,就抿着嘴,没流泪,这回,第一次有了想哭的感觉。
谁能知道秦烈这一秒钟,脑袋里面过电影似的,他和她就见了不过一天的时间,连他自己都惊讶了,他怎么记得她那么清楚?那搓麻将时候的洒脱,那赢钱时候的市侩,沾了点土的棉布裙摆——还有什么?还有她那扶着蒋滟,冲他过来的,炽热的,饱含仇恨的眼神。
他生气,可是如今想来,你为了素昧平生的女人生气干什么?就因着他为了别的男人骂你?这也太荒唐。
第一天,第一面,不是一见钟情,他烦死她了,可是就在这样一个下午,风不大,太阳不烈,是秋季的中旬,不是石榴裙下,他在棉布裙下——将这带血的心交给了她!
“简安,你撑住,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他一惊,抬头,现在扶着这东西的,是他最崇拜的人,是大概世上最缺人类感情的顾淮,可是你瞧瞧,他现在这脸上的表情,和那十八岁的少年有什么区别,一样的紧张,一样的焦灼。一样的是,都是为了女人。
不一样的是,他为了这女人十八年——
她的泪,不是流进他的心,而是流出他的眼。
第二百一十三章 我要去人间()
他一惊,抬头,现在扶着这东西的,是他最崇拜的人,是大概世上最缺人类感情的顾淮,可是你瞧瞧,他现在这脸上的表情,和那十八岁的少年有什么区别,一样的紧张,一样的焦灼。一样的是,都是为了女人。
不一样的是,他为了这女人十八年——
她的泪,不是流进他的心,而是流出他的眼。
他抱起她,匆匆的到病房了去了,嘴里还喊着,“医生,医生都去哪里了?”
“先生,你先别着急——”
“闭嘴!她要是出了事情,我叫你们整个医院跟着完蛋!”
这话不仅仅是入了这小护士的耳朵,还被秦烈听进去了。顾淮何时说过这样的话,纵使权势滔天,他何时露出来过?
这话说了,秦烈反而是不惊讶了,他现在的注意力在顾淮怀抱里面的那个女人身上。说实话,秦烈觉得都这时候,自己想的事情实在不是人——
这是顾淮的女人,为什么偏偏是顾淮,为什么偏偏是他最尊重的男人?
他连伸手都不行!
得不到就失去的感觉,还有谁能比秦烈更懂?
洁白的病榻。
一女人缓缓的睁开眼。第一句话。
“我肚子里的孩子呢?”
医生一脸的为难,他这么大,没见过这样的患者,检查了半天,肚子里面实在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对了,有中午的午饭,这是从楼梯上摔下来,摔坏了脑子吧?
她又问了一遍,这次还带了颤音,“我肚子里的孩子呢?”
医生一皱眉,心一硬,说了,“您没孩子啊。”
这一句话可完蛋了,眼见着这女人平静的表情上起了万丈波澜,“我孩子没了?”
这医生刚刚的想要解释,哪里是什么没了啊,从来就没有过,这位大概是想孩子想疯了,要知道一些不孕的女人也确实喜欢骗医生自己有孩子了,这是精神问题。
这可怜的一声刚刚张开嘴,真相刚刚的滑道嗓子眼撒,就听到门口几震惊的声音,“你说什么?她没孩子了?”是蒋滟,腿上的绷带还没拆,还渗透着鲜红的血,扶着病房的门框,一脸的不可思议。
医生动了动嘴唇,“不是流产,她是——”
就眼见门口那长的几漂亮的男孩,反身,揪着门边上一脸阴沉的男人,脸上就是一拳。
“你说什么,你说照顾好她?这就是你的照顾,孩子都他妈给照顾掉了,你知不知道她多看重这孩子?”
顾淮也是真的伤心惨了,他心里想着,那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可是那是她的孩子——再听蒋滟这么一说,她那么期待,那么看重这孩子,那么爱玩的性子,天天的呆在家里。他这心里难过的,那么重的一拳就省省的挨了,说实话,他都没觉得有多痛。
这点痛,有多少呢?比起她的疼,这点子有多少呢?
她不是最怕疼的,小时候连破一个膝盖都要难受上半天吗?现在又是怎样的疼痛呢?
他觉得一把小刀子插进心里,一圈一圈的,绞肉机一样的动。他得发泄,他受不了了,蒋滟就在他的身边,顾淮大神现在干出了什么事啊——这一幕也堪称经典了,他扯住了蒋滟的头发!
然后往地下一摔!
他没什么好说的,摔蒋滟,也没什么理由,就是个发泄点罢了,不毁掉点东西,他受不了,想着她在里面,他受不了。
这外面是一地鸡毛,这东西也没有精力去管了,望着那被门外的景象给惊呆了的医生,擦着鳄鱼眼泪说,“都说流产的时候得出血,我怎么没感觉?”
这医生反应过来了,一反应过来,就恨不得跳起来,今天这是怎么了,医院来了一群太岁?这是不给人消停日子过撒?
“姑奶奶,你没怀孕啊,你肚子里就没孩子,哪里来的流产!”
医生也是被这群祖宗给搞怕了,声音高出了两个八度,一时间,外面都住手了。
绷带上渗血的停了骂,撸起衬衫袖子的也放了下来,一时间安静极了。
蒋滟说,“医生刚刚是说她本来没孩子?”
顾淮一边放袖子,一边说,“好像是。”
轰隆隆!晴天一道惊雷!
冲进去了,蒋滟话都说出口了,“姐姐,你玩呢是吧?”
可是一看里面那东西的表情,一下子就都住了嘴。
心里那个恨那,顾淮还好,他早就习惯了撒——这神经病,不弄出点经典闹剧来,就枉来人间这一遭撒!
最受刺激的,其实是秦烈,他是第一次受这东西的荼毒,抗性还不够强大,所以呢,这第一次的刺激,大了点,要是心脏不好的,早就晕厥过去了。搞了这大半天,这半辈子的内心斗争都在这一天做完了,那个难受劲儿。真想骂人,这也太玩人了,精神虐待呐,可是这脏话就挂着嘴边呢,一看床上那个该死的东西的小表情,得得,一句话说不出了,就自认倒霉了罢。
你说简安是不是上天派了来,来收这一帮浑天昏地负心汉们来的?从来就只有他们叫人伤心的份,可是不彻彻底底的伤心,死心,心如死灰一次,还不是酸�